媚毒
卷雪感觉自己的身体需索的厉害,她满面呈红,眼神也很涣散,没有焦距的眸光一直凝聚在某一个点上。
“怎么样?很难受吧!”楚云豪见她如此,心里虽担忧,可是,还不忘调佩她两句。
言下之意是在谴责她上次对他下药,破坏他婚礼,卷雪听了这话,心里难受的要死,五根指头捏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划过她掌心,在她掌心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她虽然喜欢舅舅,可是,她再也不会象上次一样,因为,在爱情的国度也需要有尊严,她都这样了,舅舅居然还讥讽她,无论如何,她都要撑过去,努力地撑过去,她不能让舅舅看笑话,她再也不会毫无尊严地扑向了舅舅了。
然而,她身体好热,肌肤好烫,感觉浑身都在被一把狂热的烈火焚烧,那火势来势凶猛,象是铁了心要把她烧成灰烬,一滴滚烫的汗珠从她额角滑落了下来,一滴两滴,乃至很多滴,她的整个身体犹如有一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啃断她的血管,啃咬着她的神以末梢,她难受极了,她想要爆炸了,她多么想向舅舅扑上去,把他扑倒,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可是,面对舅舅如此清冷的眸光,她……不能,急促地呼吸着,她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想用潜意识最大的毅志力克服身体的魔欲。“啊!”在那欲望如滔天巨浪狂猛地袭向她的时候,她发出一声控制不住地申口吟,然后,她拼命地咬住了自己的红唇,唇上的血色一下子全部散开。
点点鲜红的血从她唇瓣上纷纷洒落。
“卷雪。”看着唇片上泛起的丝丝缕缕红痕,楚云豪心里一痛,他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因为,他怕她会承受不住毒虫的爬咬而选择咬舌自尽身亡。
他豪不犹豫地伸手就握住了她尖瘦的下巴,因他的蛮力,卷雪的唇被迫张开,当他看清楚那血并不是口里流出,而是卷雪自己把嘴唇咬破了,心里的那方石头这才足地,看着她鲜血染满的嘴唇,一缕痛楚划过心头。
“卷雪,坚持一会儿,迈克马上就到。”他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了,穿着白袍的迈克先生疾步迈了进来。“迈克。”楚云豪见迈克来了,呼他名的时候火速挪开了身体,放开了紧握住卷雪的下巴的手。
迈克半蹲在沙发前,伸手摸了摸卷雪的额头,察看了她一系列的情况,这才对楚云豪道。“剂量不轻,你下的?”迈克剑眉轻挑,一脸暖昧地看向楚云豪。
“即然下了这么重的药,干嘛又让我来,不是白费事吗?你可以帮她的。”
楚云豪这厮,不会不知道中了媚毒要用性来解吧!正如古代的合欢散啊!
“迈克,怎么办啊?她快撑不住了。”见卷雪一脸痛苦地躺在沙发椅子上,甚至还不断地扯自己胸口的衣衫,那衣裙领口已经拉到够低了,露出好大一片粉里透红的肉肉来,他急忙抬起手捏握着卷雪的手,不想让她在迈克面前更失态,做出让她更后悔的事情出来。
“去弄一桶冰来啊!”迈克背起了医药箱,早知道是中了这种药,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是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冰块可以解这种毒。”迈克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楚云豪,不疾不徐的声音,不慌不忙的态度真是让楚云豪急死了,这迈克还真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家伙。
“不过,她那么娇弱,能承受得住二十四小时浸泡在一桶冰块里吗?那白皙的肌肤会红,会破噢!”迈克瞥了一眼楚云豪,看他双眉间拧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又故意露出了一句。“要不,你就那啥?”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故意向楚云豪闪了一个漂亮的眼风。
“真的只能用冰吗?”楚云豪不死心地追问着迈克。迈克虽然是调佩他,可是,他知道,依卷雪如此娇嫩的身子看来,要在冰桶里呆上二十四个小时,非死即伤。
“是的。”迈克的唇瓣吐出清晰的二字。“老兄,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别在耽误了,何乐而不为呢?”迈克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再次给了他一记暖昧的笑容,然后,绝然地抽身离开。
楚云豪回到从窗口看着迈克离去的白色身影,心里开始纠结起来,刚刚迈克说了什么?迈克好象让他给卷雪解毒,这不可以呀?迈克明明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且,好象迈克还误会了,他说这药是他给卷雪下的,天啊!他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欲追出去解释的时候,迈克已经消失在了他的别墅里了。
“舅舅,我……”卷雪睁着一对涣散的眸瞳,唇瓣上的血已经凝固了,染成了一朵朵的小黑花,她想求舅舅,因为,她真的真的支持不了,如果她再不与人交欢,她的身体就会因为无法释放出那缕欲火而亡。
楚云豪凝站在原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脸心痛地望着她而没有半点动作,卷雪终于心死,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只是片刻后又睁开,努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她果绝地从从沙发椅子上起身,然后,她娇弱的身影就奔向了浴室,脚步踉跄进了浴室,她拧开了花洒,冰凉的水流从头顶狂倾而下,如绸缎式的长发,一下子就全浸了,还有她身上那长裙,经冷水一淋,全象第二层肌肤一样沾贴在了她的身上,她水流开到最大,想让冰冷的水浇灭她心头那把烈火,可是,不管她如何地淋着冷水,她身体里的那把火始终无法浇灭。
“卷雪。”当楚云豪一脸纠结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卷雪披头散发站在花洒下,象疯子一样用水浇扑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