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以柔克刚,确实是至理明言。
    悟出了两种术法的凌阳大喜,师父说得对,不经历生死大战,岂能快速成长?
    也只有经历了生死大战,方便领悟其中奥妙。
    地府仙桃果然是大补之物,凌阳吃了一整颗,身上的伤势在短短时日内便恢复如初,果然,这次大战,收获还是相当大的。
    当然,损失还是有的。与向勇激战中,全身多处骨头撕裂,内腑和元神也受到重创,特别是元神,怕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到顶峰状态。
    好在,他还穿着师父给他的法衣,这件法衣可是极品灵器呢,还差一步就是仙器了。这可是当年师父还未得道飞升时,与唐朝时期就已成名以修真得道成仙私自下凡的大罗金仙王茂华斗酒打赌,施了点小手段,才把对方的法衣赢了来。
    这件法衣是一件仙器,但又怕仙器在世俗界中惹来血腥风雨,王茂华还特地抹去了法衣上的仙力痕迹。实际上,法衣所蕴含的仙力,对凌阳的修炼是极有帮助的。因为法衣无时无刻都在吸引天地灵器,凌阳着法衣修炼运功,就好比开了外挂般,加上地府仙桃的滋养,除了元神外,一个晚上的时间身上沉苛的伤势恢复如初。
    恢复伤势后,凌阳第一要做的就是拿出四象飞剑,飞剑击杀了向家老怪物,祭炼了对方用灵魂修炼出的肉身,代表青龙的飞剑威力越发凝实了,虽然还未升极,但假以时日,升成上品灵器指日可待。
    至于凌阳从师父那召唤来的帝江巫祖旗,已经回到了无阳子那,元阳子的神识也在第一时间来到凌阳跟前。
    “师父。”修炼完毕的凌阳,眼开眼就瞧到面前一道修长高佻的身影。赶紧起身,跪了下来,磕头。
    “你小子倒是胆大包天,居然连通玄中期境界都敢战。”元阳子说不出的震怒,担心,后怕在胸腔一一闪过。
    凌阳说:“师父,您先前不是与弟子说过么?身为术士,要经历生死考验方能大成,更能洗炼道心么?弟子也只是想偿试下生死考验而已。”
    元阳子一脚踹向他,把凌阳踢出老远。
    “混账东西,老子是要你历经生死考验,可不是让你不自量力挑衅高出两个
    衅高出两个境界的术士,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福大命大,早就身死道消,死得不能再死,就是你师父我也救不了你。”
    凌阳从地上爬起,一边揉着被踹痛的地方,一边涎着笑道:“我知道师父是在关心我,只是弟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咦,师父,您老人家的脸怎么了?”
    元阳子摸了摸自己的青了半边的脸,怒道:“还不是你这混蛋小子,你召唤巫旗时,老子正在与酆都大帝斗法,你小子没事招惹向家老怪物做什么?还把巫旗给召了去,害得老子以为你遇上了厉害修真者,也顾不得与酆都大帝斗法,赶紧释放出巫旗,并释放神识来护你。因为一心护你,被酆都大帝击中脸,妈的,痛死老子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东西。胆大包天,就这么点修为,居然敢与通玄境界的能者斗法,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老子来得快,你小子早就死了。”
    元阳子越说越气,又踹了徒弟一脚:“向家的金莲出击,是何等的厉害,你居然只祭出斗天印,气死老子了,老子教你的巫王袂怎不使出来?”越说越气,又去踹凌阳。
    凌阳边躲边大叫:“原来,原来是师父暗中助了我,难怪……”
    “难怪什么?我告诉你,高手过招,最忌佼幸。这回老子助了你,下回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明白吗?”元阳子揪了凌阳的耳朵,左拧右扭的,凌阳痛得惨叫连连,泪水汪汪地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呈能,再也不会与比高出自己两个境界的术士交战。
    元阳子放开他,顺了一遍气,这才道:“整整高出你两个境界,你小子倒是托大,还敢与之一战。你敢应战算你勇气可嘉,可也要有自知之明。”
    凌阳唯唯称喏,心头也惭愧起来,师父虽从未对自己有过好声气,但对自己的关切之意却是丝毫不减的。再回想起昨日一战,自己确实大意了,就算有顶级灵器在手,到底境界相差太远,以后可不能再这般不自量力了。
    元阳子气来得快,也消得快。凌阳也知道师父的脾气,顺着他的毛撸,几句好话下来,就消了气。又盘坐了下来,对凌阳说了几件阴间发生的大事。
    “十殿阎王之间的利益之争越发激烈,他们还不敢把手伸到为师这儿,但你可得小心些。”
    凌阳说:“我一直呆在阳间,他们不至于把我也拉下水吧?”
    “整个阴间都知道你是为师的弟子,又是我唯一传人,除了你师娘外,就只你是我的弱点。他们无法从我那儿下手,估计会来打你的主意,你自己多加注意,千万别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看着凌阳依然茫然的模样,手又痒了,又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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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面子问题
    “十殿阎王为了壮大自身实力,四处拉笼阴间十大鬼帅,甚至连地府中级神职都不放过。你好歹也是算是地府督察,勉强算是中级神职,又是我的徒弟。若是有条件,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可得多留几个心眼。千万别落了什么把柄给他们,免得当了炮灰。”
    与阳间政治斗争差不多,阴间鬼王们为了拉笼各势力,一是先给好处,用好处也无法收买,就给你挖个坑,等你跳下去后,就站在坑上与你讲条件。这时候,人家是刀俎,我是鱼肉,不想被割肉,就只能妥协。
    凌阳没有真正经历过权利争斗,好歹也是在侯府世家长大的,自然明白这里头的厉害。实力不够时,连保持中立的权利都没有,因此只能千万小心,别踏进人家给挖的坑,不被抓小辩子。
    元阳子又道:“楚江王,阎罗王都来找过我,隐晦提出,你在阳间行事有准则,公私分明,立功无数,有意给你加加担子,被我以你年轻还需阅练为由拒绝了。”
    就算常年呆在阳间,凌阳也多少了解,十殿阎王除了秦广王和轮转王保持中立外,其余鬼王,都以楚江王和阎罗王为首,当然,这二位鬼王之间的斗争也是相当的激烈的。只是阎罗王在民间有相当大的号召力,又有地府百万兵权在手,即有兵权,又有财政大权,以楚江王为首的鬼王想要从阎罗王手头夺过实际大权,难。所以他们只能在暗中搞些小动作了。除了拉笼各方势力外,也就是找机会打击阎罗王一派的亲信。
    凌阳就笑着说:“咱们师徒向来保持中立,他们就算要伸手,也还伸不到我这儿来。我可是有师父给我撑腰啦,他们就算想动我,也得过师父这关。有师父在,我不怕。”
    “你呀!”元阳子板了一会儿脸,但见凌阳孺慕信任的俊脸,也跟着笑了起来。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说:“也是,为师好歹也是地府大护法,向来是超然的存在。他们若是敢动到你头上,就休怪我不给他们面子了。”
    凌阳哈哈一笑,趴在师父肩膀上,笑嘻嘻地道:“这才是我的师父嘛,霸气。”
    “混小子,从哪学来的马屁功夫。”元阳子向来严肃冷漠的脸上也难得出现笑容。他又揉了揉徒弟一头短发,看着他身上的法衣,“法衣找到了?”
    凌阳赶紧把法衣的事儿说了,也说了龙虎山的事。
    元阳子说:“几百年前,为师抢了龙虎山的风头,成为一国国师,就与龙虎山面和心不和。若是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徒弟,怕又有一场风波了。”然后嘱咐凌阳小心为上。
    凌阳说:“龙虎山自建国后,玄学界第一把交椅就给了全真堂。”向家虽然是近代玄学界第一世家,却只是一个家族传承,比起全真堂以教派形式传承,又少了那么些底蕴。
    “孩子话。”元阳子轻斥,“龙虎山传承千年,整体实力可不是向家能够比的,又有张道陵祖师护着,气运强盛,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与之为敌。”
    凌阳点头,师父的话自然是有道理。
    外头响来张韵瑶试探性的敲门声,“凌阳,你好些了吗?”
    凌阳说:“是韵瑶。师父,要不要见见韵瑶?”他刚才捕捉了师父眼里的一丝异动。
    元阳子犹豫了片刻,忽然摇了摇头,“修道之人,本该无牵无挂方能追求更高大道,实在不想再受凡尘俗世牵绊。”
    元阳子身影消失在屋内,凌阳怅然若失,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
    “凌阳,你身子恢复了吗?”张韵瑶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又扑到他怀中。
    “讨厌死了,你都在屋子里呆了两天了,我快担心死了。”
    凌阳搂着她,说:“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我已经没事了。”心头也着实后怕,也多亏了师父在暗中助他,不然真要交代在那儿,师父怎么办,他的韵瑶怎么办?
    张韵瑶哭了一会儿,很快就又止住泪水,上下打量他:“真的大好了?”
    “嗯,大好了。要不要检查一下?”凌阳坏笑一声。
    “讨厌死了,又开始不正经了。”张韵瑶捶他一拳,看着凌阳下巴处的青影,又笑话他:“就像非洲难民似的,还不去洗个澡。”
    照了镜子,凌阳这才发现,自己有两天没刮过胡子了,身上还穿着两天前的衣服,经过一番苦战,汗水与血水以及灰尘混合在一起,又经过两天的打座修炼,被排出体内的渣滓臭味也还糊在身上,这股味道还真不敢恭维。
    张韵瑶一边给他找衣服,一边嫌弃他脏鬼。
    看着她忙碌的苗条身影,凌阳笑道:“既然嫌我脏,那刚才还有人对我投怀送抱。”
    张韵瑶拿衣服扔他:“得瑟。”
    凌阳开始抱衣服,故意扣不好扣子,逼得张韵瑶不得不替他服务。
    “对了,今天几号了?你怎么还在京城?”八号学校就开始上课了,今天应该是11号了吧。
    张韵瑶没好气地说:“你受了那样重的伤,我哪还有心思上学,就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她一边低头给他扣扭扣,一边说:“好在大学氛围宽松,只是请一个星期假而已,还算不得什么。对了,这两天一直闭关修炼,我不敢打扰你。还给你接了几个电话。”
    “一个是王绍谦打来的,说你闭关这两天,向家人四处逃散,行动部
    家人四处逃散,行动部突然出击,对向家进行了一次大抄底,抓捕了不少向家人,问你要如何处置这些术士。”
    凌阳低头欣赏未婚妻洁白手指在胸前灵结穿梭,感受着这份温馨,说:“杀鸡儆猴吧。”
    张韵瑶又说:“另一个电话是一个叫吴奋丹打来的,他想请你帮个忙。”
    ……
    凌阳和张韵瑶出现在香山公园附近的一幢别墅前,望着眼前华丽的仿欧氏的别墅群,以及从大门口就能瞧到院子里停满了的豪车,凌阳就笑道:“张家这么有钱,想来这一趟又要发了。”
    张韵瑶鄙夷地说:“不是说,身为修道之人,斩妖除魔是份内事么?为何还要贪图那身外之物?”
    凌阳悠悠道:“做良心事,赚劳动所得,天经地义呀。”
    “……”因为找不着话来驳他,所以张韵瑶只能习惯性地拿白眼白他。
    主人今天应该是在举办晚会之类的,别墅里非常热闹,在大门外都能听到音乐声以及鼎沸的人声。
    张韵瑶说:“这么热闹,人气这么足,怎会有阴祟作怪呢?”阴祟向来惧怕阳气的。
    凌阳说:“说不定并非阴祟作怪,只有去瞧了才知道。”
    也要怪夏禄恒,先前他在京城的时候,给吴奋丹的媳妇超渡,又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这吴奋丹一个朋友出了古怪的事儿,第一时间打电话找凌阳来了。
    凌阳也没法子拒绝,因为吴奋丹已经加入了麻衣门,成为麻衣门的外围子弟,并且在入门那一日,就捐了上千万的香油钱,甚至还又拉了几个商界人氏入了麻衣门,成为麻衣门坚实的钱袋子。这回出事的,还是才刚入麻衣门不久的另一个商界大佬,于公于私,凌阳都要跑一趟,以示麻衣门对外围子弟的扶持帮辅。
    张韵瑶就笑话他:“既然是你的份内事,还好意思向人家开口要钱?羞也不羞?”
    凌阳大笑:“谁说我要钱来着?人家只是因为心诚,给麻衣门捐点儿香油钱罢了。身为麻衣门掌教,对外围子弟也是有帮辅的义务的。哪会伸手要钱呢?”他也是有道德的好不好?
    张韵瑶鄙夷他:“是,还是你凌大师厉害,人家是主动给你,给钱的名义是捐献香油钱,以及麻衣门的周转经费,这总成了吧?”
    凌阳哈哈大笑,并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荣。
    感觉身后又有车子驶来,拉着张韵瑶的手:“走吧,我们进去。”
    因为他们是坐出租车而来,在进入大门时,就被守门的保镖给拦了下来:“两位,请出示请贴。”
    张韵瑶看向凌阳。
    凌阳摊摊手,表示没有,说:“没有请谏就不能进么?”
    当然不是,只是能进入张家大门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也都是有豪车代步的,最差的豪车也是进口宝马奔驰之类的车子。哪像凌阳二人,居然走路来。保安在张家服务了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眼前二人,当仁不让地拦下了他们。
    因为他们二人站在门口,就堵到了后头进入的车辆,后边的车子就按了嗽叭,凌阳就拉着张韵瑶让到了一边,好让对方进入。
    只是宝马车的女主人在看了凌阳张韵瑶后,忽然露出吃惊的神色:“居然是他们。”
    与女司机一起的友人就问:“美心,你认识她们?”
    开车的女司机也就是龙美心,她咬牙切齿地道:“认识,如何不认识。”
    友人就说:“那要不下车打声招呼?”龙美心的友人也就是龙美心的经纪人马蓉蓉。虽说龙美心被广电局封杀,身为经纪人自然也是无比着急的。因为她们可是签了合同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龙美心不屑地道:“不必了,与他们并不熟。”脚下脚踩汕门,车子流畅地驶入别墅。
    从后视镜里瞧到那二人还在与保安理论着什么,嘴角撇出一抹讽笑。
    马蓉蓉看她一眼,说:“这别墅主人叫张恒,是张苏的兄弟。据说他们兄弟感情向来很好,一会儿你不但要讨好张苏,还要讨好张恒。今后能否东山再起,看得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龙美心现在已经被负面新闻弄得焦头烂额了。以她的名气和经历,早已不惧任何负面新闻,但广电总局也渗和进来,并下架了她正在热播的电影和电视剧,连广告也被无限期禁放,圈子里有关“龙美心得罪广电总局被封杀”的消息传得如火如涂,接连半个月,她没再再接到任何通告,也没有哪个导演再邀请她出演电视剧,以前还需要预约的广告商也绝了迹,一向着力捧她的公司也有冷落她的迹像,加上靠山王浩然也开始疏远她,这让龙美心已感受到深深的危机。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她又靠上了广电总局电视剧管理司张苏。
    张苏就是专门负责电视剧审核的重要头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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