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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内一片欢腾热闹,而我坐在球场的贵宾包间内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邝晴女儿的可爱模样一直在我的脑子里浮现,那精致的小五官跟我和邝晴很像,那是我的女儿啊,而我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存在,我要怎么负起这个责任?我已经和聂林珊隐婚了,而且聂林珊马上也要生了,我陷入了巨大的矛盾当中,我低头就想起了当我得知我就是邝晴女儿的爸爸时的反应。
邝晴的家,我在冷静下来以后和邝晴全都无语的坐在沙发上,我默默的抽着烟沉声问道:“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生下孩子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我用孩子捆住你,我知道自己爱你没那么深,或者应该说我根本就不爱你,但我爱孩子。”邝晴静静的说道。
“怎么与我无关?那孩子身上流的是我的精血,这是一种怎么割舍也割舍不掉的关系。”我皱眉道。
“那我倒是想问问你,如果当年我告诉你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就一定会负责吗?”邝晴有些生气的问道。
“至少可以不用让这孩子来到世上受罪。”我沉声道。
“哼,我就知道你是这种自私的想法。”邝晴冷哼了一声说道。
“既然不具备我们在一起的条件,你说你这么生下来让孩子没有父爱,是不是对她很不公平?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我也有些生气了。
“你放心,我又没说让你负责任,你急什么?”邝晴不屑的说道。
“这不是责任不责任的问题了,多个孩子我不是养不起,我是说我现在根本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你懂吗?”我摇晃着邝晴说道。
“放开你的手!许多单亲家庭的孩子照样也长的很好,心理也照样很健康,你瞎操心什么?!”邝晴皱了皱眉扯开了我的手。
现在我跟邝晴也说不清楚了,争论也是无济于事了,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我想了想问道:“她叫什么?”
“婷婷,邝雨婷,是香港人。”邝晴沉声道。
“为什么不姓苏?”我问道。
“我不想让她知道她爸爸是谁。”邝晴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样吧,现在我们争论什么也没用了,要商量出一些实际的办法,我看抚养费我来出,如果…如果你想要我负起一个当爸爸的责任的话,恐怕我暂时办不到,我已经和一个钢琴家结婚了,现在也做不到离婚。”我有些为难的说道。
“如果你想负责任就请你不要闯入我和婷婷平静的生活了,不要跟我提什么抚养费,如果我要抚养费四年半以前就找你要了,我自己生下的孩子我自己会负责了,用不着你,还有请你不要打什么主意想把女儿从我身边夺走,对不起,就算我死也不会让女儿跟你走的,门就在那里,请你离开!”邝晴指着门说道。
“邝晴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心情好乱。”我痛苦的扯着头发,我想对这个孩子负责,但却做不到。
“有什么可乱的,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就行了,这几年婷婷没爸爸一样也过得挺开心的。”邝晴冷笑了下说道。
“已经知道了你叫我怎么能够当不知道。”我抬头往那间卧室看去,我顿了顿问道:“我能进去看看婷婷吗?”
“你是她爸爸,去看一眼我没有道理拦着你。”邝晴沉声道。
我缓缓推开了门然后走到了床边,望着婷婷那结合了邝晴和我的精致五官的脸,我心中的父爱泛滥,忍不住就想亲她一口,我内心的矛盾在亲到女儿那粉嫩的小脸蛋上的时候开始出现,我真心不愿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父亲的生活一辈子,可我又不能伤害了聂林珊,她也快要生下我的孩子了。
此时我的手机响了,我赶紧转身出了卧室生怕吵到了女儿,我已经在邝晴的家里呆了一整天了。侯启亮打电话来催促我去酒店,贾任华已经来酒店接我了。
眼前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理清楚的,我想了想对邝晴说道:“我现在有事要办,等办完事了我再来找你,商量下怎么负起这个责任。”
邝晴脸上露着苦笑不说话,她只是愣愣的看着我,我只好匆匆离开了邝晴的家回了酒店,然后和侯启亮一起上了贾任华的车去了球场。
我的思绪被拉回了球场贵宾包间。
“苏老弟你是怎么了,从接到你到现在一直愁眉苦脸的。”贾任华抽着雪茄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是啊,从刚才见到他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如果在这边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啊,你处理不了的我和老贾都可以帮你处理。”侯启亮也是插话道。
我强颜欢笑道:“多谢好意,我只是一些私事没处理好罢了,放心我没事的。”
此时球场内传来了欢呼声,我机械的扭过头去看了一下,原来是开始比赛了,这是一场根本没有悬念的无聊比赛,在球迷和赌徒的眼中,省港联队必赢无疑,而在庄家眼中则是省港联队必输无疑,人生就是这样,当你津津乐道以为自己已经猜中了比赛结果,却不想这个结果会完全出乎你的预料,在我和邝晴的这场比赛中,我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在坚持看了半场球以后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已经有点看不下去了,这场球的结果已经注定了,但我和邝晴的结果却无法预料。
我起身跟贾任华和侯启亮说有事就离开了球场贵宾包间,侯启亮和贾任华对于我的突然离场也是诧异万分,但我的离场并不会影响他们捞钱,所以他们也懒的跟我费唇舌了。
我匆匆赶到了邝晴的家按响了门铃,只是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
“先生,你找谁?”此时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出现在我旁边用粤语问了句。
“我找邝晴。”我只好用国语应道。
“刚刚搬走了。”那胖女人愣了愣用不太流利的国语说道。
“啊?不会吧,我不久前还在这里。”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就刚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搬的这么急,她好像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两个皮箱装了一些日常用品就和婷婷离开了。”胖女人说道。
“请问你是…?”我嘀咕了句。
“我是房东,我现在是下来打扫房间的,先生你租房吗?”胖女人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门进去打扫。
我跟了进去环顾了一下房子,然后冲进了婷婷的卧室,卧室里的绒毛玩具全被带走了,客厅里的合影也被带走了。
“邝晴你真要这么躲着我,不让我见女儿吗?”我在心里喊道。
“先生你租吗?家具都在,你搬进来就可以直接住了。”胖女人问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失魂落魄的往外走,我在大街上又游荡了一晚上,香港不大,但是要找一个人却也很困难,邝晴你去哪了?邝晴你带着女儿到底去哪了?!
原本以为这次到香港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没想到在香港前后才呆了三天就生出了这么多变故,首先是我接受了侯启亮当联络人的合作要求,其次是偶遇在香港的老情人邝晴,最后是我突然多出了一个女儿,这三天简直就像是过山车让我的心情一直处在跌宕起伏的状态中,就算是回到了卢江也无法让我平静,尤其是我的女儿的突然出现让我无法割舍掉那份思念,我不知道她们去哪了,但我知道至此以后我会不遗余力的去找邝晴和女儿邝雨婷。
锦娱乐公司办公室内,我靠在椅子上回想着女儿婷婷那张可爱的脸。
姚可敲门进来依然还是面无表情的向我汇报起了这几天的事情,等汇报完公事以后姚可又说道:“丁远和周慧敏结婚的请帖和喜糖在几天前已经送来了,放在我的办公桌下,一会给你拿进来。”
姚可说完就要转身出去。
“小姚。”我喊了声。
“还有事吗苏总?”姚可皱了皱眉问道。
“小七对你还好吗?”我想了想问道。
“放心吧苏总,你教小七怎么对我好,他现在对我可好了,你真是用心良苦了,你放心我不会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他的。”姚可扬着不屑的笑应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吁了口气道。
“好了,没其它事我就先出去了,还有以后麻烦苏总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想起来我就觉得恶心。”姚可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没一回她又拿着喜糖和请帖进来了,放到我办公桌上以后再次一声不吭的出去了。
我叹了口气知道我和姚可的关系已经不可能恢复到从前了,以前那个简单的姚可,和我有说有笑的小秘书已经不见了。
看了看请帖上的时间定在后天,一堆烦心事,丁远居然还选在这节骨眼上结婚,哎,我叹了口气重新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到了丁远结婚的日子,在婚礼当天我带着大肚子的聂林珊一同出席了,本来不打算让聂林珊出席的,但聂林珊接到了丁远的邀请,让她在婚礼上弹奏钢琴,聂林珊很高兴有这样演奏的机会于是就高高兴兴的答应了,毕竟窝在别墅里就算人聚齐了也只有三个观众,我、吴生荣、保姆郑真。
婚礼现场我看到了打扮帅气的丁远,周慧敏也从来没有这么美过,穿着洁白的婚纱,这让聂林珊羡慕的眼睛只放光。
“女人这辈子最美的时候就是在穿上婚纱的时候。”聂林珊小声在我耳边嘀咕着。
我听得出来聂林珊话里的羡慕和失落,确实,我没给聂林珊一个像样的婚礼。
聂林珊弹奏着婚礼进行曲,丁远和周慧敏开始缓缓的步入了会场,大家都开始热烈的鼓掌。此时一个陌生的男人跟着走进了会场,在左顾右盼了一下之后才走到了我的身边在我耳旁耳语了句:“南总就在酒店外面等着你,说有重要的事商量。”
我这才皱着眉头仔细看一下这个陌生的男人,这仔细一打量才觉得有点熟悉,他是南存国的司机。
我跟着司机来到了酒店外面,南存国此时正神情严肃的坐在车里等着我,等我坐进车里以后南存国就忍不住说话了“我收到消息,莫老大突然在城东租了几家倒闭的酒吧门店。”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莫老大还是不死心,我很清楚租下倒闭的酒吧显然就是为了另开新酒吧做准备的,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莫老大终于开始涉足夜店行业了。
“不知道是谁刺激了他,他怎么这么突然,摆明了是要分城东的夜店市场,也许是眼红我们合作的模式最近掀起了热潮。”南存国沉声道。
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莫老大以为手中有我和姚可的罪证,所以才这么的肆无忌惮,因为他知道我只要敢干涉他开夜店,那么他一定会将那些东西给小七看,到时候我就要忙着应付小七,无暇打理公司和去管他的事了,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完全占领城东市场的机会,这莫老大实在是太毒了,也许现在他并不知道我已经从薛亦珍手里拿到资料并销毁了资料。
“在想什么呢出个声啊,夜店行业可是你的肥肉,我只是占了小吃零食的一小部分,莫老大敢张嘴来咬你的肥肉,肯定是早就有准备了,你要怎么应对?”南存国焦急的问道。
“我没什么办法遏制他跨入城东的夜店市场。”我沉默了半天沉声道。
“不是吧,你占据着城东夜店绝大部分的市场份额,又有三义会在背后做后盾,想要把莫老大赶出城东去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南存国皱了皱眉说道。
我自然无法告诉南存国其实我是怕我和姚可之间的事曝光,就算是没有资料曝光这件事同样也会有不小的影响力,即便是小七不相信莫老大的话,那么我和小七之间的猜忌也会加重。我想了想说道:“三义会已经今非昔比,杨学茂和郭宇阳这两只左右手的离开已经大大的影响了三义会的凝聚力,在加上木头被和尚ko,让城北黑帮势气大振,我听罗齐说城北黑帮最近发展的很不错,而三义会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光靠罗齐一个人根本无法打理三义会这个大局,实质上已经是一盘散沙了,只要稍微有点大动静我看三义会立马就会解散。”
“那你还不赶紧把里头的人弄出来啊?!”南存国催促道。
“弄个人出来有那么简单吗?这需要一个过程。”我沉声道。
“哎,说的也是,我消息已经带到了,接下来看你自己怎么处理了,我也是怕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合作才急着来通知你的,没打扰你参加婚礼吧?”南存国苦笑了下。
“没有,这些天本来就烦心事比较多,我压根就没心情参加婚礼。”我也苦笑了下。
“你的私事我也不便过问,还是顺其自然吧,我公司还有事要走了。”南存国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南总不进去喝杯酒么?”我笑着说道。
“算了,我也忙呢。”南存国摇了摇头。
看着车子离去以后我叹了口气就打算转身进入酒店,当我转过头来的时候猛然间看到了孙红,孙红这段时间没见好像憔悴了许多,只见她看到我有些不自然的转过了头去。
“红姐。”我喊了声。
“啊。”孙红应了声这才不好意思的回过了头来。
“你也来参加婚礼的吗?”我走上台阶走到了孙红的旁边问道。
“嗯,我和应浩也接到了邀请。”孙红应道。
“你和刘总还好吗?琳琳还好吗?”我问道。
“都好,你呢?你和聂林珊还好吗?我刚才好像在婚礼现场看到…。”孙红嘀咕了句。
“是的,她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四月份就生了。”我苦笑着说道。
“那…那恭喜你了。”孙红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来。
我只好也伸出手和孙红握在了一起,当我们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有点舍不得松开了,我知道自己对孙红的爱并没有熄灭,只是太多的琐事牵绊根本让我无法去回顾和孙红之间的事。
见我不松手,孙红有些为难的抽回了手去,又尴尬的笑了笑。
“红姐好好照顾自己,你最近好像憔悴了不少。”我柔情的望着孙红说道。
孙红见我关心她,脸上微微动容了一下才说道:“我年纪已经大了,憔悴了是正常的,俗话不是说女人四十豆腐渣吗?我也已经快豆腐渣的年纪了,憔不憔悴又有什么关系呢?相反你三十来岁,正是一枝花的岁数。”
“我也不年轻了,感情上折腾不起了,哎。”我叹了口气像孙红传递了自己的无奈。
“刚才看你跟超市零售巨头南存国在一起?你们之间有来往吗?”孙红好奇的问了句。
“普通生意上的合作吧,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夜店里都开进了微超市,那就是南存国跟我的合作,做生意的变数起伏不定,要跟上时代的变数才能维持的长久,我跟南存国的合作也是因时代变化而带来了。”
“那倒是。”孙红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刘建超在里面等我,我先进去了。”
孙红说完就慢慢的走进了酒店,望着孙红的背影我又是一阵失落。此时小七出了酒店一脸喜气的拉拽着我,说是丁远让我上台发言说几句。
我松开了小七的拉拽问道:“小七你还这么高兴,你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吗?”
“你又怎么啦?今天是丁远的大婚日子别不高兴了。”小七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如果我没猜错三义会最近应该是凝聚力没以前好了吧?小七你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看不清局势的严重性啊,莫老大已经把手伸进了我们的地盘了,刚才南存国告诉我莫老大已经租下了城东几间倒闭的酒吧。”我沉声道。
此时小七才表情严肃了起来说道:“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有些吃惊。
“一来怕你急,二来不也是你让我放心吗?你不是说你已经有人选了吗?不然我早就提拔帮会里面的人顶替木头和学茂的位置了,我又何必这样看着下面争着表现想上位搞的一盘散沙。”小七也有些懊恼的说道。
我吁了口气才知道原来小七是清楚的知道事情严峻性的,而他是将希望寄托在了我这个兄弟身上,看着小七懊恼的样子我想起了我和姚可的那件事,心里突然间觉得很内疚,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恐怕什么都晚了,于是我说道:“小七上台发言的事你替我就行了,你帮我跟丁远说一声这顿喜酒是喝不成了,一会你帮我送林珊回去,我现在要出去办点事情,你说的对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别愁眉苦脸了。”
“一会颜姿和小郭也要来呢,他们是丁远的小姨和姨夫,我们也好久没和小郭有机会坐下喝酒了,要不是借这层亲戚关系,他也不会来了,真不参加完吗?这么急办什么事情?”小七皱了皱眉问道。
“为捞人做准备。”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叫人帮我查查向少虎的妈妈住在哪,查到了打电话告诉我。”说完我就上车开走了。
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把那张唐律师给我的名片给翻了出来,我试着给名片上那个叫白莉的律师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以后我就听到了律师白莉的声音。
“喂,你找谁?”白莉才说了一句,我就感觉十分的不舒服,这声音太甜美了,感觉还是个变声期的小女生一样,虽然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我要办的是让一个坐了几年牢的人提前出来这样的大案子,如果让一个就连声音都没有说服力的女人去辩护,我还真有点担心。
“我找白莉,请问你是吗?”我皱了皱眉问道,我真心不想发出这个稚声的就是白莉,我倒是希望白莉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被其他人接了。
“我就是白莉,请问你是谁?”
在确定了发出这个稚声的就是白莉后,我咽了口唾沫有些失望的说道:“你真是白律师吗?”
“你到底是谁啊?不说我就挂了!”白莉有些生气的说道,就连她发脾气都让人觉得是在听撒娇,这样的律师怎么上庭对抗法官的尊严啊,一时间我有些凌乱了。
“我是苏锦,是你的师傅唐天华把你介绍给我的,她说你可以接我的案子。”我只好这么说了。
“哦,我知道的,师傅跟我提起过你,他说你要让个坐了几年牢的人出来是吗?”白莉问道。
“是,怎么样你能接吗?不能接我换别人?”我试探性的问道,此刻我真心希望她说不想接,那样我也可以找其他人了,又不会驳了唐天华的面子。
“当然没问题了,你什么时候来找我谈?”白莉问道。
“我现在已经在去律师事务所的路上了,马上就到了,你忙吗?”我问道。
“不忙,我正在办公室修剪指甲呢。”白莉丝毫不避讳的说道。
我再次对她产生了怀疑,一个在办公室都闲得修剪指甲的律师,我到底该怎么信任她啊,我长吁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车子在唐天华的律师事务所门口停了下来,我忐忑不安的走进了律师事务所,在询问之后我终于找到了白莉的办公室,白莉的办公室显得很孩子气,桌子上还摆满了各种卡通玩偶,再看一眼白莉我就基本没什么信心了。
白莉穿着紧身牛仔裤和一套阿迪达斯的运动外套,身后扎着马尾辫,个子瘦瘦小小的很玲珑,要胸没胸,要没,活像一个直板手机,一点职业女性的魅力也没有,这哪里像是什么律师,唐律师怎么给我介绍了一个还没发育的大学生啊。
我打量完白莉,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你好苏先生。”白莉伸过手来和我握手,我只好站起来跟白莉握了一下,白莉的手好小,握上去虽然如丝般柔滑,但我怎么感觉像是在握一个小女孩的手,在她半个身子探过办公桌和我握手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外套拉链没有完全拉上、里面那宽松圆领汗衫里的阴影地带,我看不到沟,感觉根本就没有沟,说她没有发育像直板手机完全是正确的比喻。
“你好白律师。”我只好客套的应了句。
“喝点什么?”白莉抽回了手问了句。
“随便吧,我们还是赶紧谈谈案子吧。”我催促道。
白莉见我有些急于是也不倒水给我了,就坐下直接问道:“师傅跟我提过这个案子,坐了几年牢要申诉恐怕难度不小,你知道政府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的,而且我不知道那个人究竟犯了什么事被关了进去。”
“他是一个黑帮成员,因为贩毒被判了十多年。”我说道。
“那就更加困难了,黑帮成员本来就不可信。”白莉皱了皱眉说道。
“到底有没有得申诉啊?向少虎的确是黑帮成员,但并不代表他不可信,你这先入为主的想法怎么替向少虎申诉和辩护啊?!”我急切的问道。
白莉此时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大声说道:“苏先生你到底是不是来找律师的,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暴发富在买菜,完全不问菜的价格和新鲜程度,直接就想付了钱就拿走似的,你具体的案情经过也没告诉我,你要申诉你的新证据也没有递给我,你是不是不太信任我?既然不信任我,你又何必来找我,门口就在那里,我不接你的案子了!”
这小妮子说话倒也是不客气,把我说的居然接不上话来,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正好借此机会我也可以换个律师,跟唐天华打个招呼应该就没事了,我想着就站了起来,白莉瞪着我也是不甘示弱。
我正打算要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白莉气鼓鼓的喊了声:“进来!”
门被推开以后我看到了唐律师露着慈祥的笑走了进来,一边走他还一边说道:“这丫头我还没进门就听到你发脾气的声音了,怎么回事啊,又是谁惹白小姐生气了啊。”
“师傅你给我介绍的什么客户,既然看不起我还来找我干什么呀。”白莉生气的起来给唐天华倒了杯水,又将唐律师请到了沙发椅上坐下。
“白莉你怎么也不给苏先生倒杯水啊,你这又是什么态度啊。”唐天华笑着说道。
“他自己说不喝的。”白莉白了我一眼说道。
“是的,我是不喝。”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唐律师你给我介绍的这个…也太年轻了吧?我这么重要的一个案子如果让她处理…岂不是…。”
“小苏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看表面啊,是,我承认白莉是没什么经验,但她的资质却是我几个徒弟里面最好的,用口齿伶俐、伶牙俐齿、甚至是铁齿铜牙来形容她都不过分,就是这小脾气有点不招人喜欢,我告诉你她可是在大学里出了名的,辩论赛战无不胜的最佳辩手,我律师事务所的人手不够所以提前让她出道独当一面了,只是还需要实战的检验,我看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就让她试试了,你也别介意,有我给她在后面指点你就放心好了。”唐律师极力在劝服我相信白莉。
居然把我这个案子当成了试验品,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但唐律师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先耐下了性子重新坐了下来,我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事太重要,关乎到向少虎能不能出来,关乎到三义会和我公司的直接利益,于是我还是有些为难的说道:“唐律师你看…这件案子对我非常的重要,关系到他出来还是出不来,是人家一辈子的事,我看还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莉的冷哼给打断了。白莉冷哼了一声对我说道:“我还不稀罕接你的,有钱自己去请大律师。”
“你这人…。”我也有些火大了,一时间我和白莉就这样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对方,我们之间充满了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