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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亲看到出现本行字,你懂的~订阅率不够哦秦琅一笑:“尝尝好不好吃。”说罢,他夹了几个虾仁送到他的小碗里。
    彬彬尝了尝,“嗯!好吃诶!”
    秦琅看向夏晴,夏晴也尝了尝干煸小黄鱼,连忙点头:“味道很好。”说实话,她觉得火候还未纯熟,但是初次做这个菜,已经很不错了。
    秦琅嘴角扬起一丝浅笑:“好吃就多吃点。”
    他给彬彬夹菜,彬彬立即说:“爸爸也给老师夹菜嘛!不然就不公平了!”
    秦琅一愣,看了夏晴一眼。
    夏晴垂下眼,低头吃饭没作声。
    秦琅轻咳一声,筷子伸向了水煮肉片,夹了一片红红辣辣的肉片送到她的跟前:“用了你的鸡蛋,试试好不好吃?”
    夏晴伸出碗接了,肉片入口,微微麻辣,鲜香适宜。
    她瞥了他一眼,玩笑的说:“味道不错,孺子可教。”
    “这叫做自学成才。”秦琅无奈摇摇头,什么孺子可教?她只提醒他肉片上浆,现在倒是充起他的老师了?
    “爸爸,我也要吃红红的肉片!”彬彬馋的慌。
    秦琅摇头:“你不能吃。”
    彬彬嘟起嘴:“可是老师可以吃?”
    “因为老师是大人啊。”
    彬彬闷闷,皱了皱小鼻子,只好眼睁睁放弃了那看起来又香又好吃的水煮肉片。
    夏晴低头想着,他之前从来都不做这么麻烦的菜式。所以……这碗水煮肉片的硬菜是为了招待她特地做的咯?
    彬彬在一旁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夏老师,你笑什么?”
    夏晴急忙抿了抿嘴角:“没笑什么。”
    彬彬不服气:“我刚刚看到老师偷笑来着。”
    秦琅看向女孩,白皙的脸上染了粉红,仿佛扫了淡淡的胭脂一般。
    这情景,让他想起一句古诗词:人面桃花相映红……
    **
    办公室里,夏晴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回家,这时候却接到了姑妈的电话。电话里,她声音很着急,结结巴巴的,一下子也说不清楚,好像表哥出了什么事似的。
    夏晴忙说:“姑妈,我过你那边好不好?当面说的清楚一点。”
    电话里姑妈着急的说:“你不用去我那里了,我这就到你幼儿园。”
    江州城区不大,坐出租车到哪儿都快。
    夏晴听姑妈这么说,只好在幼儿园等着。赵雯过来找她,看她在等人似的:“什么事啊?现在还不下班?”
    “我姑妈找我有什么急事呢,我在这儿等她。”
    “那彬彬呢?”赵雯知道她每天顺便带彬彬回家。
    “没事,应该一会说了就没事了,彬彬我带着就是了。”
    赵雯点点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就自个背着包回家去了。
    夏晴牵着彬彬的手,到了幼儿园门口,就看到姑妈吴芬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脚步飞快的跑到她的跟前,脑门上还流着汗,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夏晴看她这样子,肯定出了什么事。
    “你表哥,被人抓进局子里了!”
    这话,石破天惊,夏晴愣住了。
    表哥是姑妈的独子,姑妈家里是开一个汽车修理店的,表哥一直帮忙家里的生意,老老实实的,从来不惹事的类型。怎么会被抓进局子?
    “你说的是警察局?”夏晴想确认。
    吴芬一拍手:“还能是哪个局子?当然是警察局啦?”
    夏晴瞪圆了眼睛,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市民,什么时候被抓进过警察局?
    “为什么呀?”
    “说他故意伤人,那个被伤的人还躺在医院里急救,昏迷不醒呢!”
    这话,夏晴听着就像做梦一般,她咽了一口唾沫:“怎么会这样?”
    吴芬急的抹眼泪:“咱们去局子里问了,说保释都不行,马上要转到看守所去!说是要判刑的!”
    夏晴也跟着急起来,表哥要真被判刑,姑妈家岂不是跟天塌了一样?
    “姑父呢?”她急忙问。
    “唉,你姑父啊,大字不识一个,现在出了事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要人没人,要门路没门路,一整天就蹲在家里长吁短叹。现在警察局又不许保释,咱们也不认识律师什么的,现在我就跟没头苍蝇似的,没了主意!”
    她紧紧攥着夏晴的手,哀求的说:“家里头就你读了大学,你帮姑妈想想法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夏晴看得出姑妈现在又急又乱六神无主,做事毫无章法,连说话也语无伦次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表哥到底有没有伤人啊,只有确定了这个,才能知道怎么办。
    她扶住姑妈的肩膀,竭力让她镇定下来,问:“你见了表哥没有?”
    吴芬勉强镇定下来,点了点头。
    “他怎么说的?”
    吴芬眼泪滚落下来:“你表哥说了,他没伤人!可是警察的证据里头,都说他伤了人,什么凶器啊指纹都显示了,人家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过来,你叫他怎么办?现在就是他说自己没伤人,也没人信了。”
    姑妈一边说一边哭,听得夏晴一头乱麻。
    她熟悉表哥的为人,他那样的老实人应该是做不出来这么狠辣的事情的,难道另有隐情?
    吴芬急切的说:“警察说证据确凿,要上法庭,上完法庭,就要判刑啦!”一说起判刑,她顿时脸色灰暗万念俱灰。
    “你有没有懂法律的朋友?认不认得律师?你表哥是我家的独苗子,他不能有事啊!要是坐个七八年出来,什么都完了!”
    夏晴认识的朋友里,并没有学法律的,更加没有律师。她发愁,看来应该去请个律师,听说律师费很贵,可是摊上这么大的事儿,就是贵不也得下血本吗?
    彬彬一直在旁边站着,他拉了拉夏晴的手:“老师,你干嘛不找爸爸?”
    夏晴一愣。
    “爸爸什么都懂啊。”彬彬自豪的扬起小下巴。
    夏晴蓦地想起他房间桌上厚厚的法典,是啊,她怎么把他给忘了?
    秦琅站起身,对夏晴说:“不如这样吧,彬彬的接送和晚餐的费用我月底一起给你,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夏晴笑了笑:“随意吧。”虽然她并不怎么想收他这个钱,但是他们毕竟非亲非故,如果他执意要算清楚那就算清楚吧。
    彬彬虽然四岁但是饭量比成年人还大一点,夏晴只吃了一碗,彬彬竟然吃了两碗。桌上只有一些剩菜,夏晴正打算收拾碗筷。
    “我来吧。”
    男人伸手接过了夏晴手里的盘子,夏晴一愣,惊讶的抬眼看他。
    “我说过我不能总占你的便宜,既然你做饭给彬彬吃了,碗筷我来洗。”
    “可是……”
    男人搁下了公文包,转身脱去了身上的黑色西服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
    他挽起了袖子,露出蜜色的结实小臂,将碗筷收拾在一起,回头问彬彬:“作业做了吗?”
    彬彬叫道:“回来时候就做完啦!”
    秦琅诧异:“今天这么乖?”往常还不是要他三催四请的才肯做作业。
    彬彬露出欢喜的笑容,“夏老师说了,我做完了作业可以陪我玩!”
    秦琅抬头看了夏晴一眼,夏晴转过眼睛,略带尴尬的说:“我看到这孩子喜欢画画,就说陪着他一起画蜗牛。”
    “哦,蜗牛。”秦琅点点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把盘子和碗一起收拾进了厨房。
    他打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冲洗碗盘。
    “秦先生……”
    他转头看去,看到女孩站在厨房门口。
    “你不是已经说了算伙食费了,这碗我还是自己洗吧。”自己吃的碗筷,让别人帮忙洗,这种事情夏晴总觉得怪怪的。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穿的衣服要给一个男人洗一样。有些……她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就像是大家很熟不分你我的样子。
    既然都算了钱,大家就你是你,我是我,分得清清楚楚的,不好吗?
    秦琅麻利的刷碗,一面说:“小事情,夏小姐不必太在意。”
    夏晴看他低头忙碌,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既然他洗也洗了,那还能怎样?
    她耸耸肩,转身打算走开,却听到身后男人问了一句:“夏小姐有男朋友吗?”
    夏晴只觉得心口“咚”的跳了一下,蓦地转头,对上了他一双黑若深潭的眼睛。
    女孩带着几分诧异的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琅解释:“如果因为我们耽误你太多的功夫,我怕你的男朋友会不高兴。”
    “我……没有……”夏晴低低说了一声,飞快的转身离开了。
    秦琅看着她飞也似的逃开了,有点纳闷。这话,是不是他不该问?
    彬彬在画画,昨天的蜗牛又出来遛弯了,这次匍匐在一片草叶的下面。
    彬彬坐在板凳上,桌子上有一盒十二色的水彩盒,他正拿着小笔刷在画板上刷出一只小蜗牛和一片绿草地。
    夏晴有些神思不宁,她想起了赵雯说的那句话,“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得什么月啊?哪门子的月啊?要是她妈知道她肖想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指不定提着扫把追杀她呢。
    可是这个男人能如此轻易的扰乱她的心绪,这点让她自己也很恼火。
    “老师,老师,我的蜗牛画好了。”彬彬拉着她的袖子要她看他的小画板。
    夏晴低头一看,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微笑,赞道:“彬彬画的很好。”
    彬彬是她班上的,她又是教画画的,这个孩子画画方面很有天赋,这是让她很意外的。
    有人说,当老师的,什么能让他最高兴?自然是得一英才而教之。
    绘画是一门艺术,而艺术最为讲究天赋,一个孩子有没有绘画的天赋从小就可以看出来。
    她拿起了彬彬的小画板,虽然形状来说不是十分精确,但是那丰富的色彩、写意的画风,让人既感觉到童趣又很有艺术的美感。
    这孩子对色彩如此敏感,真是个好迹象!
    “彬彬真棒!”她赞扬了一句,彬彬白嫩的小脸上浮起自豪得意的笑容。
    “画的什么?”大提琴般低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声音是从她身后传来,夏晴一怔。
    她坐着小板凳,后面那人因为弯身看画,靠的很近。
    隔着薄薄的春衫,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温度,还有他身上似有若无的淡淡古龙香水味。
    她身体僵直,把手里的画板举高递过去,他接了画板,看到上面的五颜六色的蜗牛,微微皱了皱眉头,问:“彬彬,为什么蜗牛的身体有五种颜色?”
    他瞥了一眼树叶下的小蜗牛,明明只有一个颜色。
    彬彬扬起小脸,不满的对爸爸说:“爸爸你不懂吗?因为蜗牛吃了五颜六色的花和叶子,所以才有这么多颜色啊!”
    身前的女孩“噗嗤”笑了,揉了揉彬彬的头顶。
    秦琅干咳一声:“好,那算你答对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天黑了,进去吧,外面光线不好。”这话是对夏晴说的,声线低醇而温和。
    夏晴点点头,去搬小桌子,刚伸出手,那桌子已经被男人搬进去了。夏晴咬了咬唇,只好搬着自己的小板凳进了屋。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夏晴备完课,正想去洗涮,却听到洗手间那边传来声音:“彬彬,你把我的拖鞋放到哪里去了?”
    呃……
    夏晴想起是她把秦琅父子的拖鞋藏起来了,为了防止被赵雯发现,她藏进了洗手间的顶柜里。秦琅自然是找不到的。
    虽然很丢脸,但是她还是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
    她看到他上面穿着白色的背心,下面是灰色长睡裤,露出肌肉结实的蜜色肩膀和手臂,赶紧挪开了眼睛。
    “下班回来我打扫了一下卫生,把你和彬彬的拖鞋收起来了。”女孩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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