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对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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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在流城酒馆献艺，但真正能亲眼目睹其展示才艺的，都是有头有脸身份尊贵之人。
大多数的客栈顾客，都未能见得一面。
按理说，一个卖艺女子，再如何完美，再如何才艺丰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都是无法收获人们的尊重的。
可奇怪的是，流城之人，提到那位女子的名字，无不敬重有加。
她身份神秘，没人知道她的来历背景。
她消息灵通，曾经有人怀疑她是青云阁的人，但经过调查，却证明不是，她不是青云阁之人。
再深入调查，无疾而终。
这个女子，郝仁感兴趣，消息灵通，到底有多灵通。
“掌柜的，听说扶蓉姑娘在你这儿献艺？”
之所以说献艺，不说卖艺，一是人们为了体现对那位女子的尊重，二是，人姑娘的确没有收钱，从不收钱。
准确的说，不收任何小费，无论你给的是一块铜板，还是一座金山。
掌柜的说：“公子，一看您这急不可耐的，就知道您要找扶蓉姑娘，可公子难道不知道，扶蓉姑娘不是谁都能见的？”
郝仁说：“自然，你就说说，怎么才能见到她？”
掌柜的伸出两根手指说：“两个条件。”
“第一个，一万上品灵石，这是询问费。”
“第二个，在交完一万上品灵石的询问费之后，把你的身份资料，还有你想见扶蓉姑娘的理由交给我，至于最后你能不能见到扶蓉姑娘，全看扶蓉姑娘个人的意愿，无论她是否同意见你，一万上品灵石概不退还。”
饶是郝仁的见识，听到这话都不由感到好笑。
一万上品灵石，相当于百万中品灵石，这个数目，佛域郝家都得是掏空家底。
而这么大的数目，却只是询问费，然后事情能不能成，还都不退。
这女子的牌面都大的。
不过，越大越好，越大越靠谱，他就担心对方不靠谱。
幸好，郝家的家底都在他这儿。
虽说这段时间花了不少，但觉育的家底也在他这儿，够了。
郝仁摸出一个储物戒指：“一万上品灵石，请验收。”
储物戒指上没有魂印，掌柜的轻易就把灵识渗入其中，然后诧异的看了郝仁一眼，点头说：“可以，把你的资料和想见扶蓉姑娘的理由也给我吧。”
郝仁说：“我叫郝仁，出身贫寒，这没什么可细说的。”
掌柜皱眉说：“公子须知，这方面可不能作假，否则后果会很严重，你很可能承担不起。”
郝仁笑说：“规矩我当然懂，大丈夫行走在外，何须在身份上作假？”
他也的确是出身贫寒啊！
莫不成蹦出一句我前世是九仙尊？
鬼信你？
那会不作假也成作假了！
掌柜的点头说：“那行，说说你的理由吧。”
郝仁说：“就说，我想见她一面。”
掌柜的一愣，随后说：“公子，我可提醒你，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哪个交了灵石的，不是想见扶蓉姑娘的？”
郝仁笑了笑：“事实就是这样，没什么深度。”
“那行，你等着。”
掌柜的摇摇头，便不再多言，反正责任尽到了，便转身上楼了。
在往常，见面理由这个环节，哪个不慎重对待？这等于就是面试啊。
你不能说出令人感兴趣的理由，人家怎么可能见你？
二楼，某僻静香闺。
房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
声音轻灵悦耳，出尘脱俗，侵入人的心灵，清澈神怡。
扶蓉在这里多少年，掌柜的就认识多少年，可以说他是听过扶蓉的声音最多的，但每每听到扶蓉的声音，他这大把年纪，还是忍不住心头悸动。
不过他很快就晃晃脑袋，赶紧把那不该有的念头散去。
这是亵渎。
不能有。
他站在门外，没有进去，他连扶蓉的真面目都没见过，扶蓉待人和善，但他始终都没曾踏入扶蓉的住所半步。
“有位年轻的公子想见姑娘，说姓郝名仁，出身贫寒。我查过，南荒没有这个人的名字，应该是南荒之外的人。”
“带话了吗？”
“就说想见您一面。”
香闺内的女子一时没有应话，似乎有些诧异。
过去有人在见面理由这个环节，说了无数肉麻的话，说了无数赞赏的话，说了无数乞求同情的话，说了无数多么崇拜的话，唯独郝仁，等于啥都没说。
“见见吧。”
“是。”
掌柜的低头应了一声，随后直直后退几步，这才转身离开，把恭敬体现的淋漓尽致。
郝仁正在楼下饮酒，便见掌柜的从楼上下来了。
“公子，请。”
“多谢！”
随着掌柜来到二楼香闺，掌柜的轻敲了敲门：“姑娘，人带来了。”
“进来吧。”
掌柜的这才轻轻推门，然后手作请势：“请！”
郝仁一步踏入，掌柜的反关上门，退了开去。
这里装修精致典雅，装饰稍显简单，只有一张太师椅。
里头还有个房间，被柔软的布帘遮挡，无法看清坐在里边的人。
“郝公子，请坐。”
郝仁打量片刻，依声落座。
“公子，扶蓉为您弹奏一曲吧。”
“不必了。”
郝仁可没有什么心思欣赏曲子。
“我是个庸俗的人，就不故作附庸风雅之事了。”
“公子倒是个趣人。”
“我想向姑娘打听个人。”
“公子但言。”
“一个小姑娘，十七八岁，身材小巧相貌可爱，性格呆呆萌萌，又有点鬼精灵，三年前，她出现在人族的地盘，我向青云阁打听过，说是在南荒有她的踪迹，我叫她小呆萌。”
布帘后边没有回应。
半晌，轻灵的声音再次传来：“始山。”
郝仁眼睛微凝：“玄武族圣地始山？”
“吞得始山，公子便可找到想找之人。”
“咝！”
郝仁倒吸大口凉气，始山，玄武族视之圣地，吞始山，等于和玄武族开干！
深思片刻，郝仁沉声说：“还请姑娘赐教！”
“无法赐教，话已至此。”
“姑娘好人做到底？”
“公子请吧，扶蓉已尽力。”
郝仁皱眉说：“我可以解决你身体的疾患！”
“公子，您不是第一个听出我疾病的人，也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但结果是，每一个说这句话的人都失败了。扶蓉谢谢公子的好意，扶蓉累了，公子请吧。”
郝仁听到这话，当即站起身，猛地一下就要扯开布帘！
开玩笑，能让你跑了？
你告诉我要去始山，要吞始山，你得告诉我办法啊！
却在这时，一个极其恐怖的气息疯涌而来，不知何时，郝仁身后出现一个老朽，单掌拍向郝仁的背心。
“找死！”
郝仁震惊万分，在之前他完全察觉不到这人的存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老朽是真我境的强者！
好在他反应够快，再者也并非全无防备，他第一时间回身对掌。
神道石的力量瞬间凝聚在掌心。
两掌相碰！
郝仁蹬蹬后退数步，反观老朽，身形平稳，丝毫未曾挪动。
老朽眼眸流露出诧异之色：“命海境的小子，竟能扛我一掌？你隐瞒了修为？”
郝仁冷冷说：“我的确是命海境，但如果你不服，可以再试试。”
他的掌心已经有一缕白色烟雾缠绕，古仙之力一出，这老朽就得当场毙命。
但这样一来，他也会陷入极度的虚弱当中，以他现在的实力，操控那缕古仙之力还是太难。
这是他的底牌，非不得已，还是得留着。
“那就试试！”
老朽冷哼一声，就要再次动手。
“婆婆，不可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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