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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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
少女口中轻吐两个字，便是扭过头去。
欣赏美女不是这样，哪有这么盯着人看的？
“晴儿，怎么了？”古帆在旁问道。
“没怎么。”古晴不愿多说，知道古帆护她，担心古帆去找人麻烦。
曾经就有人这样肆无忌惮打量她，后来古帆一个眼神，那人当场就被人给废了，根本都不需要古帆亲自动手。
古帆顺着方才古晴的眸光看去，郝仁微微一笑，便是收回目光。
古帆眉头轻轻皱了皱，也没说什么。
这边的小小插曲，自然是没人发现。
古黎宣布式的威严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第二步，开红色神纹！”
照本宣科，古黎持笔于头顶书写上一个古神一族的“红”字。
红色的光波蔓延开，将那群还未开神纹的人覆盖包裹。
方才画出灰纹的人，足有二十几万，一下子，就除去了大约四分之三的数量。
这次持续的时间稍长，足有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人们都不用古黎出声提醒，已经陆续主动激活血脉之力。
“我是红纹！”古小华摸摸额头，虽然摸不到什么，自己的肉眼也看不到，不过他能感应到，那是五条红纹。
他的语气，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落寞，总归是有些复杂。
谁不想一步登天，君临天下呢？
古易安慰说：“可以了，好好努力，今后未必不能成为一方强者，天资血脉是上天送给你的，勤奋只有你自己能给自己。”
“你们两个呢，看看。”
古馨儿也激活了血脉之力，没反应。
“好，好，太好了！”古易控制不住的激动，说话的声音听起都有些颤抖，不是红纹，那至少都是金纹……
金纹，在来之前，他想都不敢想，不出意外，他的闺女，今后绝对会是一方顶尖强者！
如古泳歌等十大城主，据说就都是金纹。
当然，具体几条金纹就不知道了。
十大城主那样的存在啊，想想他都热泪盈眶。
“表妹，恭喜啊！”古小华由衷的说。
古馨儿微微一笑，她也很高兴，但性格使然，面上并没有多大波动，倒是她更关心郝仁是什么神纹。
古易催促说：“快，郝仁，看看你的！”
郝仁点点头，一点也不担心，他看人绝不会有错，古程的血脉，至少都是金纹。
他激活血脉之力，跟古馨儿一样，没有反应。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古易止不住的大笑出声，人群中大家都在观察自己和身边人的神纹，倒并不引起注意。
高兴了自然要笑，其他人也有在笑，当然也有对自己期望太大的人在哭。
“……”古小华酸溜溜的说：“没劲！不够义气！”
说咱郝仁没陪他红纹呢。
古小华颇为郁闷的一人走向南区。
这次开出红色神纹的，足有十几万人，最后三十多万人中，只剩下千多人。
这千多人，按往常比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会开出金色神纹。
金纹之上，就是紫纹，紫纹血脉，最接近一代古祖的血脉，俗称祖纹，但真正意义上的祖纹，只有一个，也就是九条紫纹。
当然，不说九条紫纹，就是往下降几条纹，也是少之又少。
整个古神一族，拥有紫纹的，恐怕不超过三指之数。
古长青算是其一。
紫纹的稀少，注定了凡是拥有紫纹的人，都是古神一族的稀世珍宝，如掌上明珠般，小心翼翼保护着。每一个拥有紫纹的人，都会成为超强者，即便不入仙尊，也距离仙尊不远。
金纹的数量不像紫纹那么稀少，却同样具备巨大的潜力。
他们会被古神一族重点培养，量身制定出一套适合他们自身的修炼计划。
他们有完善的修炼计划，也有丰富的修炼资源，同样的，他们也会去执行一些超越自身实力的任务，去丰富自身的战斗经验和处事能力。
他们当中，有人死在任务途中，有人死在战场上，有人经历了什么一蹶不振，有人脱颖而出，成为顶尖强者，成为古神一族的中坚力量，坐拥他人百辈子都赚不到的权势和财富……
如古泳歌等人，就是脱颖而出的那一小部分。
“余下者，出列！”
古黎话音落下，那千多人，纷纷飞身落在台上，并自发的整齐排好队列，少男少女们的脸上，都是挂着遮掩不住的激动神色。
金纹，足以光耀门楣，纵使最终战死沙场，也当在他们当地百世流芳。
郝仁和古馨儿站在一块，古馨儿似乎有些紧张，雪白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角，郝仁能感觉到，她抓的很紧。
“别紧张，没什么的，我们是光荣的，该高兴才是。”郝仁笑着握住她的手，柔软无骨，有些冰凉。
许是感觉到那只大手传来的温暖，古馨儿的心头稍稍放松了些，她说：“我就是因为高兴才紧张，不过我现在不紧张了。”
郝仁笑了笑：“嗯。”
这时，那原本空缺的高台席位上，空间蠕动间，出现了十个人。
北荒十大城主！
古泳歌赫然在列！
这十个人的出现，又引起了一波人群中的轰动。
十大城，将北荒分成十块，各自掌管一块，位列封疆。
这是北荒高高在上的权势人物，也是古神一族的顶尖强者！
仙尊之下，当属这十人最强，与长老会的几个老怪物并肩！
十位真我境强者！
古神一族的底蕴，何其可怕，也难怪他们能独据北荒！
“古泳歌也来了……”古馨儿心头凝了起来，抓着郝仁的手，再一次不由的使了点力。
郝仁拍拍她的手背：“别怕，在这个场合，他不敢对我们动手。”
古馨儿点头。
郝仁转头看向古易和古小华，这两人也都是脸上挂满凝重之色。
在他后边，好巧不巧的，就站着古晴，古晴往后，就是古帆，是队列最后一人。
古晴还以为他是转头看她，秀眉微微蹙起。
“这是开神祀礼，请收起你的淫秽小肠子，放庄重点！”
郝仁：“……”
他才发现，他后面站着的是她呢。
这会儿两人离的很近，面对面的，若是再靠近点，鼻尖都能碰到。
近距离接触下，那种熟悉感越发强烈。
是她？
貌似和她很像？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说了，这是开神祀礼，请保持足够的尊重！”古晴脸色不由的浮现一抹厌恶，这人太讨厌了，死皮赖脸的，还从没见过泡妞先问人母亲名字的呢。
“好吧。”
郝仁耸耸肩，貌似这姑娘对自己有些误会，只得收起好奇的心思，转过身去。
站在古晴身后的古帆，再一次皱了下眉。
他身份尊高，本不愿搭理这种平民百姓，但死皮赖脸的，也让他不由有了火气。关键是，这大半天，古晴和郝仁说的话，比和他说的还多……
这时古黎神色肃穆高声：“按顺序来，第一位，上前来！”
那排在第一个的人紧张的走了上去：“晚辈古东，见过古黎长老！”
“嗯。”古黎没有摆出高冷之姿，这群人，不出意外都将是他们古神一族的未来，成就不可限量，“站好。”
他持笔高举。
“我族老祖，请赐后辈金纹！”
这次的景象和之前不同，就见那笔毛瞬息化作纯粹的金色，古黎持笔点落在那名为古东的年轻人额头上。
点上去了，没有被排斥开，说明这人就是只能开出金色神纹。
在笔尖触碰到古东眉心的刹那，那笔仿若有着自己的意识，压根不受古黎的控制，强迫着古黎的手，开始挪动。
一笔……
两笔……
三……
第三笔画到一半，一股极强的反斥力袭来，古黎连忙收笔。
那残缺的第三笔逐渐消失，剩下两笔，横线平行排列，金灿灿的，夺目异常。
它象征着潜力，巨大的潜力，成为超强者的巨大潜力。
“退下吧，到一旁等候，长老会会派人来接你，两条金纹。”
“谢谢古黎长老！”
古东连忙拜谢，激动之情难掩。
“第二位！”
第二位，是一条金纹。
“第三位！”
第三位，还是一条金纹。
可见古东的两条金纹，已经是极为不易。
后面那些人，也都是一条金纹的居多，越往上，越少。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九条金纹的竟多达五六人，这在往年已经是极为少见。
“下一位！”
“馨儿，到你了。”看古馨儿站着不动，郝仁轻声提醒，随后鼓励说：“别怕，放宽心，不管几条金纹，你都已经是很棒了。”
“还有，也许馨儿潜力巨大，是紫色神纹也说不定呢！”
“嗯，我上去了。”古馨儿轻轻点头，迈着好看的步伐走了上去。
“人固有自知之明，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金纹已经是一步登天，紫纹那是可望而不可及，既然不可及，就不该心存幻想，存了幻想，唯有失望而已。”
后边的古帆突然淡淡开口，也分不清他在和谁说话。
“嗯？”郝仁笑着回头，“有人告诉你，血脉之力，分身份吗？”
血脉之力的浓郁与否，完全就是碰运气，它不分贫富贵贱。
古帆说：“的确不分，但也分概率。”
“父辈祖辈强者，后辈的血脉之力，自然浓郁的概率要大一些，这是我族强者经过多年调查研究的结论。”
“概率这东西，往往一线之差，结果就是天差地别。”
“你不得不信，对吗？”
郝仁说：“你似乎看不起平民百姓？”
古帆淡淡说：“谈不上看不起，只是不入我眼。强就是强，弱就是弱，事实摆在那里，容不得你不承认。”
他没注意到，他说这话的时候，站在他身前的古晴，秀眉不着痕迹的锁了一下。
郝仁说：“你自己也说了，概率来自于父辈祖辈，那么你又有何可骄傲之处？”
“这个世界风起云涌，历代强者，有天资惊艳之辈，也有天资愚钝者。”
“那么你是不是也看不起那些本身天资愚钝，而今，或者说曾经，站在这片大陆顶端的强者？”
古帆差点语结，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会说？
他冷冷说：“那是两码事！”
郝仁轻笑说：“别不承认，就是一码事。”
“自古以来，天资绝艳者不少，但真正能成为强者的，却依旧寥寥无几。”
“放眼古今，若你细心，便会发现，站在巅峰者，无一不是拥有大智慧大毅力者！”
“好的天资固然能雪中送炭，但仅仅是一块碳，能否活下去，能否走到最后，最终还得靠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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