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沦为别人的玩物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迟凉生赏了一个你是弱智吗的眼神儿给我之后,就退出了洗漱室。
我随便的套了一件白衬衫,在湿漉漉的秀发上洒了安娜苏家的许愿精灵,林源曾经说过的,这款香水有初恋的味道。
抛开现在我和林源有没有交恶到想要对方去死的程度不说,我倒是很赞同他对许愿精灵的解读的。
退去一脸妆容的我,显得气色欠佳。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慢慢的画红唇。
“小妖精,还想要我等多久?”迟凉生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腰。
在我以为他贪图我带给他身体上的愉悦的时候,而他却迟迟的没有进行下一步。就只是这样抱着我。
我突然间的烦躁感没有来由,我甚至是有些生气的。我对于迟凉生的这种缠绵的柔情蜜意,没来由的觉得委屈。
你亲口告诉我,这不是爱情。却又给了我一个爱情完整的样子。
我从来都没有贪心过不属于我的东西,特别是他还明确的表示过,他的爱情不会是我的时候。
我甚至有点儿控住不住此时有点儿烦躁的心情。我心想到,**就**呗,何必给我包装成情意绵绵的样子呢?
我一转身,推开了迟凉生,双手撑在梳妆台上,一提劲儿,我坐到台子上。我红唇魅惑,眼波灵动,一只手扯了扯本来就是一字肩的白衬衫。原本属于甜腻腻的声音此时被我故意的压低了,所以。显得魅惑妖娆。
“迟总,**苦短日高起,再不快活一番的话,这良辰美景怕是要辜负了呢?”我说着之后,不只是冲了迟凉生抛了一个媚眼儿那么简单,我甚至还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你再这样的话,我怀疑你嫁给我的目的是贪图我的美色。”得,我好好的营造出来的暧昧氛围,被迟凉生一秒破功。
我没好气的跳下梳妆台,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跟你说一件事儿,你可能会很吃惊。”迟凉生率先躺在了床上,一脸玩味儿的样子,也勾起了我想要知道是什么能让经历了这些大风大浪之后还能有让我吃惊感觉的事儿。
我这个人就是爱装,尽管心里还是非常想要知道,但是我表面还是抛给了迟凉生一个你爱说不说的眼神儿之后,盘腿坐在了迟凉生的身边等他给我一个下文。。
迟凉生见我一幅兴趣不是很大的样子之后,倒也没有继续卖关子。
他挪了挪身体,然后把我的腿当成枕头还调整到了他自认为舒服的姿势之后才开口道:“根据我的接触来看,现在黎氏集团坐镇的并非是你的前夫黎耀天,确切的来说,昨天被你捅的那个冤大头根本不是黎耀天。”
晴天霹雳好吗?我连恨都恨错了人。
“你……再说一遍?”我压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倾情想的念的盼着想要见得确只能远远望着的人,他不是我心底的那个人?呵呵,这下我倒觉得我这段时间守在黎氏集团对面看他上下班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啧,我知道你听明白了,苏佑歆,没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要不是你捅了那个冤大头,我们管他黎氏集团坐镇的是谁呢,不是吗?”迟凉生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波澜。
所以,我一下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唐小优只是在乎关于黎耀天的名声,没有半点儿担心被我捅进医院的黎耀天,因为那个人不是黎耀天,所以她才不担心。
这下就能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宋婉卿不让黎小媛去见黎氏集团的那个黎耀天了,因为那个是冒牌货,不是她的亲儿子。
“那真正的黎耀天在哪儿呢?”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迟凉生一样。
“或许你的妹妹苏晴空知道。不过他在哪儿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黎氏那边的麻烦我已经帮你解决了。”黎耀天慵慵懒懒的声音倒是很好听。
我想大概不只是苏晴空知道吧?不如去试探一下唐小优的口风好了。
“亲老公!陪我出去一趟呗,我们去消遣消遣!”我一脸谄媚的对着迟凉生笑嘻嘻的说到。
我本不想让迟凉生跟着搅合这趟浑水的,但是,他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我要是想要出去一趟,却是是有必要给他解释一下的。
更何况,去查账这样的事情我一个学珠宝设计的做起来还是相当费劲儿的,而迟凉生不同,他可是中央财经大学的高材生。
迟凉生耐不住我突然的撒娇又卖萌的,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跟我走了一趟。
我直接将迟凉生拐上办公楼层。迟凉生话不多。所以,我没说目的的时候,他也是没有多问的。
“李思媛,你去财务部把财务部的权艳华给我叫过来,还有让她把这一年的账本带过来。”我吩咐着李思媛。
李思媛出去之后,我又给大堂经理老张打了个电话,让他上来一趟。
权艳华和老张都来到我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把他们请进了会议厅,黎耀天在里面等着要和他们对账呢。当然,上次见识到了唐小优对待老张的态度,我自然查的不是老张和权艳华了,我查的是她唐小优。
我细细的观察过这个会所的客房区以及娱乐区,虽然谈不上暴漫,但是生意确实不错的。
这个地段是黎耀天买下来的,房租这一部分就省去了很大一部分开销。
这个会所是高档消费区,收费很高的情况下。上座率百分之九十五左右,SO对于唐小优交给我的帐,我很不满意。
当然,我现在不缺钱。我也并没有不依不饶,既然,已经知道了他黎耀天就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的时候,我是想要把真正的黎耀天揪出来,把这个原本就属于他的会所还给他。他的妹妹也让他接走。
我苏佑歆自己的烂摊子收拾起来都还经历不够呢,能省一份心就省一份心好了。宋婉卿不让黎小媛接近黎氏集团的黎耀天,因为她怕那个冒牌货伤害黎小媛,但是真的黎耀天是不会伤害黎小媛的。
我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苏总,迟先生让您进去一趟。”权艳华拿着账本从会议厅走了出来然后客气的对着我说到。
权艳华和老张离开之后,我去了会议厅。
“亲老公,麻烦你了!”我坐到了迟凉生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对着他长得异常好看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求人办事,总归得给人点儿甜头不是?说两句好听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这个帐做的天衣无缝。明知道是假的,但是无懈可击。”迟凉生的眉头微皱。
“我艹,那不是意味着没有突破口了吗?”我有点儿沮丧的说到。
“假的始终是假的,给我点儿时间,我忙完乐氏集团并购的事儿,我好好的跟你查查这个帐,倒是也勾起了我的兴趣。你这个财务不简单啊,我都想挖墙脚了。”迟凉生调笑的说到。
“挖……挖你妹。就不怕她做一个假的账本把你的公司卖了,你还帮她数钱啊。”我已经从迟凉生的腿上下来了,朝着落地窗走了过去。
这个城市的的深夜依旧灯火通明。
“我不知道这间不起眼的会所对于你的意义是什么,但是,你想要接手经营的话,我会找人帮你的。”迟凉生起身来到我的身边。
我扭头看着他的侧脸,他觉察到我在看他,他回给我一个温文尔雅的笑脸之后说道:“苏……”
我踮起脚尖把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如果说我身上还有什么是迟凉生稀罕的话,我除了觉得他是贪欢我的身体以外,实在想不出,我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他迷恋的了,
毕竟从认识到发生身体上的纠缠再到结婚,我们之间进展的快而草率,就像苏微说的一样,。我也觉得他不可能是爱上我芳香的灵魂的,那么,既然不爱我芳香的灵魂,那我只能用妖娆的身体来回报他的好了。
我和迟凉生在黎耀天留给我的会所里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等我们完事儿的时候,我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
所以对上迟凉生的时候,我的眼神儿一阵躲闪,不敢正视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就是一个少妇了,每次事后都像是一个不韵世事的小姑娘的?”迟凉生的**未消。
我知道,我在他的眼中大概是装的。
“装……装的……”我依旧躲闪了他饿狼一般的眼神儿。
“你可知道,你这副纯良的样子,让我想要把你揉碎了。”他一用力。
“啊……你轻点……”他的狠话反而让我心苏了一把,他用在我身上的狠劲儿,让我一阵阵的欢愉,想要攀上那极乐顶点。
迟凉生的后背被我抓出了血道子。我的脖子到胸口被他种了一片草莓园。
我和他离开的时候,李思媛看我们的眼神儿都怪怪的。
怪他呢。
“我去唱首歌给你听吧!”我们都已经到了停车场了,我又突然扯着迟凉生的手臂说到。
因为,此时的我眼神不轻易的一撇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林源的车子在。
本来说着,择日给林源添点儿堵的,看来,只能择日不如撞日了。
被我喂得饱饱的迟凉生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任由我拖着他走向黄金海岸的娱乐区域。
我去了洗手间,把白衬衫脱了,两个袖子在胸的位置系了一个蝴蝶结。然后开始扣扣子扣到衬衫下摆的时候,把衣角挽在了腰间。
我从包里掏出来我随身带的一根木簪,把头发别了起来。
可爱俏皮又不失小性感。
我选了一首戴佩妮的一首歌词甜腻腻的,我们的故事。
“三生有幸,遇见你,嫁给你,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所以。我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爱你,愿你也能用一辈子的时光来好好品尝我的芬芳。亲爱的迟先生,我们的故事,我和你的故事,送你。”我操,我快被自己恶心吐了,真是凡事都有两面性,恶心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但是,无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舞台地下想起来的一片掌声之后,音乐升起,“窗外吹来一阵冷风,故意扰乱你的发丝……”
我的歌声里情谊满满,我的表情里笑意绚烂。
八号卡座里的那个男人啊,你是不是又联想到,我曾经一脸天真无邪的想要跟你白头偕老的样子?我随即一个转身又仰着一张傻乎乎的小脸儿说到:“林源哥哥啊,无论我们能不能够一起白头偕老,我们都不要做敌人好不好?”
可是,带头来。
他亲手送我进监狱,亲眼看我摊在地上被他的人连踢带打,恶语相加。
当然了,他没有义务帮我,但是。那他害我就是他的不对了。
他今儿想走已经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了。
我和迟凉生进来的时候,我料想他肯定还是会在八号卡座。
我以一个极其自然的姿势走到了八号卡座的邻座。
“亲老公,看那边是谁?你妹夫耶,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我笑的一副狡猾的狐狸模样。
迟凉生给了我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之后,到底是领略到了我的意图,他还是走到了林源的卡座之后很自然的坐下之后,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怂恿迟凉生去了林源的卡座之后,我就去了卫生间整治我的衣服去了。
等我一首情歌唱完之后,我巧笑嫣然的朝着八号卡座走去。
“怎么?今天过来就是想要示威来的吗?苏佑歆,算我小瞧你了,原来你贱起来也是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啊。”林源喝的有点儿多,眼神儿都有点儿涣散了。但是,骂我的时候吐字还是异常的清晰。
玛德,这迟凉生去哪儿了?
对于林源的污言秽语,我倒是只入耳没有入心的。就是迟凉生这个挨千刀的,我在台上为他柔情蜜意的唱着情歌,他尼玛跟我玩儿消失?
我本来就是借助迟凉生来充当大尾巴狼的,这下倒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在心里问候着迟凉生的祖宗。
我跟林源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有沈梦思这么一层关系在的,我真的想要通过迟凉生来对付沈梦思的话,我自己都明白,有难度且不现实。抛开迟沈两家是表亲不说。
沈家也到底是家大业大的主儿,不是说对付就对法的。
我无非就是仗着林源他心里还有我,我让他心里不那么痛快一下罢了。
我欲转身离开的时候,林源不知死活的一把扯了我的手腕,我眼疾手快的抄起他喝剩下的红酒,对着他的脸泼了上去。
“放手,我苏佑歆再怎么是个贱人,你的脏手都没有资格碰我!”我鄙夷的不光是语气,眼神里的鄙夷厌恶之情浓烈的我眼睛都疼。
“苏佑歆,你他妈就是一个笑话,你自己可能还不知道吧?”林源脖子上的青筋暴动。
“是啊,我就是一个笑话,我他妈不是一个笑话,我都不会想要明知道你和沈梦思联合摆我一道德的时候,我他妈还想着放你好过呢,要不是你太太找到我揍了我一顿,我想林先生你现在已经看不到我出现在你身边碍你眼了呢!怎么?惊喜吗?意外吗?你身边千娇百媚的妻还有着两副面孔呢?”我对林源的恨意得到前所未有的爆发式释放。
我自然深信林源知道沈梦思的为人,也知道她的两面性,甚至从他的眼神里,我依旧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心。
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需要的不是他依旧爱我但是不得不对付我。
“爱我从来都不是笑话,爱迟凉生才是!”林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扯着我的手往外走。
“放开我!”我叫的声音很大。
“站住!”清吧里的宝安拦住了我和林源的去路。
“苏佑歆,这里有你想听的东西,关于迟凉生为什么突然的离开。”林源回头冲我邪魅的一笑晃着他手里的手机,他明明就很英俊的样子,愣是因为我恨他,所以在我眼里愣是生生生出了丑陋的感觉来。
尽管如此,我还是鬼使神差的挥手让保全退了下去,而我跟着林源走出了清吧。
清吧后门儿的梧桐树下。
林源毫无形象可言的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上。
“有什么实质性的能起到挑拨离间作用的东西就拿出来吧!”我双手交叉着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对着林源说到。
林源慢动作一样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手机。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见你!”这是迟凉生的声音是没有错的了。
“这能代表什么呢?”我当然知道如果林源这有这么两下子,他又怎么会把我叫到这儿来呢。
“待会儿,我就让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你先别着急嘛!”林源拿出一支香烟。然后慢条斯理的伸手摸打火机。
我冷眼看着林源表演,知道他点了烟。抽了两口才开口道:“苏佑歆,你不该在经历了这些人情世故之后还这么单纯的,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这个会所吗?”
“继续!”我没有回答他,反而是让他继续说。
“我是听我的眼线说你和迟凉生来了黄金海岸的,我故意把车子停在了迟凉生的车子旁边,以你的性子,你肯定会想要我难堪的是吧?结果呢?哈哈哈……”林源说完之后还一阵狂笑。
“说重点。”我的语气清淡而又冰冷。
“重点来了。”林源说完之后,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之后,开了免提。
“林先生,”电话那头的女声就淡淡的三个字,甚至礼貌用语“你好”都没有。
“赵雨霏,你和迟凉生见面了吗?”林源看着我眼神戏谑的对着电话说到。
“还没,他说让我等他。”电话那头的女人听起来逆来顺受似的的语气倒是很温柔。
林源就这么给挂了电话,两个人甚至连个结束语都没有。
“怎么样?对于赵雨霏很陌生吧?如果他是迟凉生的白月光,而现在正穿着前露胸后露背的性感衣服坐在迟凉生的面前的,你这个迟太太还能快活多久?”林源脸上的笑意浓烈。
“今天迟凉生是吃饱了去的,怕是满足不了他的白月光了。”我慢慢的蹲着在林源身边,让他的眼睛不得不正视我脖子上的吻痕。
毕竟刚才在清吧里的灯光很暗,他没有看见,现在只能我凑到他的跟前,让他看个清楚了。
不就是相互添堵吗?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与我来说。
“沦落成别人的床上万物。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林源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被我一下子打断了,我笑嘻嘻的开口说道:“你错了,我不是他的床上万物,有的时候可以是沙发上有的时候也可以是泳池,书房厨房餐桌,我们都试过,今天也比较刺激,我们是在办公室完成的。”我说完站起来就离开了。
不知道是林源是发自内心的沉默了,还是只是一时间没有想到骂我词儿。
我都没有去停车场,直接拿出手机,用叫车APP叫了快车,回了家。
我推门而进的时候,看到我妈赵清梦坐在客厅的沙发,周嫂杵在一边不自在极了。
“小歆,我想和你谈谈。”啧啧啧,我妈的态度那叫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我心里真的有点儿反胃。
“周嫂,帮我煮碗解酒汤,谢谢。”我并没有喝酒,我只是有意支走周嫂而已。
我不知道,我妈来找我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无论是什么,我都不可能对着她选择委曲求全,那么这样一来的话,不欢而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不想周嫂听到我妈对着我说些乌漆吗黑的话。
“苏夫人,大驾光临所谓何事,不如简单明了的说了吧,这些虚情假意的客套免了吧,你说的恶心,我听着也怪恶心的。”我看都没看我妈一眼,直接慵懒的靠在了沙发。
我不敢看她,我怕我会原谅她,进而答应她的无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