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奇怪现象!

    南秦和东晋边境。
    由于东晋皇后娘家——梁家势力的介入。南秦割据的军阀也不敢轻易得罪东晋梁家。如此一来，南秦紧邻东晋边境这些城镇反而相对安定。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
    而对于这些城镇的南秦老百姓来说，南秦不振，他们也被迫沦为了亡国奴。别说随便一个东晋贵族或是梁家人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东晋士兵，都能随意杀掉他看不惯的南秦百姓。一路走来，方吟霜见过最多的就是各种强抢民女，随意入室抢劫，当街杀人，以及种类齐全的鸡飞狗跳。
    国破家亡山河碎，血流成河百姓奴！
    这是方吟霜见过的最悲惨的景象。
    外围侍卫刚刚将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整挂了。和恶霸一起陪葬的还有他的狗腿子。方吟霜的马车从哪个劫后余生的女孩子面前走过的时候。方吟霜清楚地听到了那个女孩子的哭嚎。她的父母被那个恶霸杀死在了路边。她的弟弟被那个恶霸一刀捅死了……
    在她的马车刚刚离开那个女孩儿没有两米远。方吟霜听到了什么东西撞在了石头上的闷响。方吟霜想去看看的。可是，天司夜阑拉住了她。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随她吧！这是她的选择！”
    方吟霜狠狠闭上了眼睛！一行泪缓缓落了下来……
    听那撞击的声音，方吟霜知道那个女孩儿没救了！她只是个大夫，她能救治一个人的身体。可是，她无法医治一个国家……偌大一个破败不堪的南秦国。像今天这样的惨剧，每时每刻都会在这片土地上上演。而她，却深深地感觉无力。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真的！
    心太疼了！
    疼得无法呼吸……
    天司夜阑看着她流泪，知道她难受。
    她难受……
    可他看着她流泪，他更难受啊！
    他不擅长安慰人。只得静静地陪着她。并且，伸手撩开了车帘，淡淡对车外的侍卫道：将那家人埋了！
    当然，并不包括那个恶霸和他的狗腿子。
    侍卫领命而去……
    “啊……”她撞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了许久，哭声渐歇。
    “天司夜阑……”
    “嗯？”
    “你说，什么时候才能天下太平？”
    “四国统一！”
    方吟霜睁开眼睛看着天司夜阑。天司夜阑适时为她擦掉爬满脸颊的泪水。
    “四国统一？”这货志向不一般啊！
    “天下齐心，方可四海太平！”
    方吟霜定定地看着天司夜阑。就像第一次认识这货一样。
    这雄心壮志可不是凡人能拥有的啊！
    “天下齐心……”方吟霜仰头看着车顶。就她了解的。目前，四个国家简直是一言难尽。想要真的统一，那必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变。
    “太难了！”天司夜阑闲适地斜靠在一堆软枕上。一身随性的白色袍子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就如一个慵懒自在，自带仙气的山间隐士。
    方吟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的确，实在是太难了！一边想，她一边呢喃道：
    “统一语言，统一文字，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重新制定官员制度，各地设立严密，整体的州县制度。这方面，可以参考东晋……选拔人才方面可以废除举荐制……不……举荐制也……哎……这种古老的制度，是该废除咯……选拔人才还是用科举制比较公平……”
    听着她的呢喃。原本只是专心看着她的脸的他陡然双眸微眯。用一种她完全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
    “我怎么了？”发现了他眼神的变化。她有些不解：“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他淡淡地摇了摇头。漂亮的大手拖过一个软枕放在他的胸前。然后大手拍了拍那个软枕：“霜儿，过来！”
    “哦！”方吟霜也不拒绝！
    实在是方才那个姑娘自杀让她太难受了。如今，她真的很怕离别。当然，最怕的是和他离别。
    乖乖躺在枕头上，脸窝在他的胸口上。他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抱着她。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霜儿！”
    “嗯？”
    “事态有变，寻找矿石的事情，可否暂时搁一搁？”
    他的事情很重要！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
    “好！”她不傻，更不是个不懂轻重的女孩子。
    她的干脆让他动容。可以肯定，她几乎是将他纳入了第一考虑的对象。
    “天司夜阑！”
    “嗯？”
    “事情很着急吗？”
    “嗯！”
    “我们现在去哪里？”
    “东晋京城！”
    “嗯~”方吟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便再次沉沉入睡。
    方才哭了一场，她也累了……
    为了不让她再看到太多不该看到的。他们的路线清一色改掉了。目的就是绕开南秦边境的城镇。为了甩掉西越那帮阴魂不散的东西。天司夜阑的那些手下没少花心思。可是，西越那些高手也不是吃素的。沿路伏击不断。只是，都被外围的人阻隔开了。再加上显太后的人马也在西越皇帝派来的人马那边添堵。如此一来，天司夜阑的人倒是经常看到，西越的人自己闹内讧这种怪异的现象。
    对此，方吟霜却一无所知。她还天真地以为，他们早已经将上次伏击他们的人丢开了。
    当天司夜阑一行人正式来到东晋国界之后。
    那帮西越皇帝的人，便彻底没有了攻击的机会。对此，他们只能站在边境线上。眼睁睁看着天司夜阑的车队扬长而去。没有将方吟霜除了。西越的皇帝差点儿吐血。而西越的显太后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几家欢乐几家愁！这个世间向来便是如此……
    东晋国平京。
    这里是东晋边境上最大，最繁华的一座城池。由于这些年东晋皇帝一直兢兢业业当个好皇帝，老老实实为百姓。因此，刚刚从南秦动荡中走过来的方吟霜，突然感觉这里就是天堂。和她一样有这样感觉的，还有毛师兄和周师兄他们。看着平京的繁华，他们越加坚定了救国的决心。相比他们高大上的爱国情操。林清雪却始终专一地肖想着能见天司夜阑一面。可惜，从她赖在车队一直到现在。她压根儿就没有见到过天司夜阑。她不是不想去找天司夜阑，奈何每次一看到红姑对她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就浑身发冷。
    车队在平京南城一处豪华宅邸停了下来。所有侍卫一起动手卸下行李。大家忙得热火朝天。红姑找到了林清雪，毛师兄，周师兄以及和周师兄他们一起的那其余几个义军伤员。红姑没有明说什么，周毛二人便明白红姑的意思。相对于周毛二人，林清雪显然听不懂红姑在说什么。或许，她懂，但是她却假装不懂。
    想要她离开这里？
    门都没有！
    红姑没有给林清雪撒泼的机会。直接将林清雪点倒。强行给她喂了软筋散。这是特意找赵大夫要来的。这半个月，这林清雪想撒泼？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精神！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周毛二人将她带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在平京住下，方吟霜便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那就是平京的当地官员，居然经常来找天司夜阑！而这些官员对天司夜阑的态度那就更怪了，就像捧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