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玉雕为礼,遇刺杀,骗走如意
“什么毒?”确信中毒后,孟邑谌严肃地问。
扁大夫道,“说起来也并非有人有意投毒,而是太皇太妃娘娘吃的两种东西相克,从而形成了毒素,积在体内,导致浑身无力,下不了床。”
“那现在怎么办?”
“药浴加施针,将所有的毒素都排出去。”扁大夫说出自己的治疗法子。
孟邑谌点头,随后又问,“有几分把握能治好。”
“若是无人蓄意破坏,有九分把握。”
“好!”孟邑谌用冻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答应了一声,然后吩咐竹枝姑姑去请太医院的太医过来协助扁大夫。
陆如意在一旁听着,皱起眉来,轻声道,“要不,还是将太皇太妃接回王府,宫里边人多眼杂……”未必安全。
孟邑谌看了陆如意一眼,沉吟片刻,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有道理的。
吩咐竹枝姑姑去备暖轿,直接将人带去摄政王府。
陆如意在竹枝姑姑离开后,小声问孟邑谌,“竹枝姑姑可信吗?”
“她是母妃的陪嫁丫鬟。”孟邑谌解释。
陆如意却不怎么相信,一脸怀疑道,“若是真的忠心,怎么不一早就将事情禀告给你,却拖到现在。”说完,又扬头问,扁大夫,“太皇太妃体内的毒素是不是越早清除越好?”
“自然。”扁大夫点头称是,“不管生什么病,肯定越早看大夫越好,讳疾忌医,看着是对病人的纵容,但实际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害人。”
不动声色的害人!
听到这一句,孟邑谌不得不对竹枝姑姑做一个新的评价。
至少这一次去王府,是不能带她的。
暖轿很快就准备好了,孟邑谌抱太皇太妃上轿之前。看了竹枝姑姑一眼,道,“王府里并不缺伺候的人,寿宁宫却离不开人打理,姑姑就留在宫里替母妃守着寿宁宫。”
“是,王爷!”竹枝姑姑有过片刻的的停顿,仿佛心虚,又仿佛是意外,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抬头看着孟邑谌道,“太皇太妃若是好了,您一定得给奴婢捎个信儿。”
“知道了。”孟邑谌点头,转身抱起裹了披风的太皇太妃直接离开。
回到摄政王府,太皇太妃住的还是之前孟邑谌替她准备的院子。
正房是天天有人打扫的,里面也暖和,很快人就安顿好了,扁大夫又给她把脉,然后开了药方给孟邑谌,让他准备这些药材。
孟邑谌拿了药方要给初五,陆如意再次拦住了他。笑言,“左右王爷和我也是没事,不如我们亲自去挑药材给娘娘。”
有孟邑谌坐镇,太医院肯定挑最好的往出拿。
孟邑谌也想到了这一点,没有拒绝。安排好府里的事之后,和陆如意一起出了门。
到太医院后,整个医药署的人都跪倒在地,呼啦啦一片,给孟邑谌请安,陆如意顺便也装了把大尾巴狼。
孟邑谌让众人平身,将自己所需要的药材单子报了出来。
管理药材的官员自然不敢推塘,当即将这事应了下来,然后亲自去挑药材。全部挑好,包好,也不过两刻钟的时间。
孟邑谌对他们的办事效率还算努力,称了声“尔等还算尽心”,扭头就走。
到王府后,跟两人进宫的侍卫将药材全部交给扁大夫,扁大夫看了下成色,不由赞起陆如意,“真是厉害。”
知道扛着孟邑谌这面大旗能省不少事。
陆如意羞涩一笑,问扁大夫,“娘娘这病得泡几天药浴?”
扁大夫便道,“至少七天,决不能受任何打搅,七天之后,再看情况,可能还是要隔一段时间就泡上一次。”
陆如意点了点头,心道,赶小年之前,太皇太妃的病应该能好个七七八八。
正说话着,被剥去伺候太皇太妃的阿绿出来了,朝孟邑谌行礼,急匆匆道,“太皇太妃醒来了,要见王爷呢。”
“本王这就过去。”孟邑谌对阿绿轻轻颔首,然后看了陆如意一眼,没有带她,自己一个人朝正房走去。
寝室里,点着太皇太妃最喜欢的栀子香。
两母子四目相对,太皇太妃的脸色煞白一片,表情极为不善,“你还知道回来?”
“儿子是母妃的儿子,自然要回到母妃身边的,”孟邑谌躬身言道,面色微暖,接着,又将扁大夫为她看病的事说了一遍。
太皇太妃有些不信,“多少太医都看不好的病,一个乡野郎中能看的好吗?”
“扁大夫是云朝首富谢钦的私人大夫。”孟邑谌不得已,说出扁大夫的真实身份。
这下,太皇太妃倒是肯高看他一眼,道,“谢钦是云朝首富,能得他信赖的人应该是不错的,只是,你与谢钦并无往来,他如何愿意将自己的私人大夫借给你?”
太皇太妃这么问,孟邑谌自然不能将陆如意给卖出去,只能道,“谢钦有事求儿子,这才献上了自己的私人大夫。”
“唔。”这个理由,太皇太妃没有怀疑。
但是稍后,在听到自己中毒时,却是黑了脸,同样不可置信道,“我身边可是配着四个试菜太监,怎么会中毒?”
孟邑谌便照着扁大夫的说法解释了一遍。
太皇太妃听完,眉眼之间自有一片肃色。
暗暗猜测起来,究竟是谁想要害她。
当然,第一个被他列入黑名单的就是太皇太后。
其实,根本不用她说,孟邑谌都是怀疑太皇太后的。但现在的问题是,太皇太后具体是怎么让她中毒的。
孟邑谌心道,等太皇太妃病好了,身体内的毒素清除了,他一定要仔细问问扁大夫。
接下来三天,太皇太妃每天都会多吃一些东西。
用扁大夫的话来说,是泡药浴的有些药材太过霸道,要是身体素质不好,是很容易伤到身体根本的。
如此养了三天,在太皇太妃身子微好之后,终于可以泡药浴。
药浴是提前就煮好的,煮了整整半天,整个院子里都是药草的味道。
太皇太妃进入药浴之后。随着药性的深入,脸色很快铁青起来,这种场景,孟邑谌自然不能陪在身边,浴桶边,只有阿绿和陆如意,陆如意看这样子,忙吩咐阿绿去烫一块帕子来。
阿绿和陆如意是有一些嫌隙的,但是此刻她却不敢有二心,用最快的速度拿了帕子过来,给陆如意,陆如意接过帕子后,立刻想办法替太皇太妃擦拭额头上的汗滴。
太皇太妃是知道陆如意在伺候她的。紧闭的眼皮子不停颤抖。却别扭的一句话都不说。
药浴得泡整整两个时辰。泡完后,天已经黑了。
陆如意又喂了一碗粥给她,然后才请扁大夫进来给她扎针。
扁大夫进来后,自然有是一番把脉,确定药浴是有效果的,然后才拿出银针,在太皇太妃身上各处要穴扎去。
全部扎完后,又扎破她十个指头,挤出一滴一滴浓黑的血。
挤完血后,他将装血的药碗给了阿绿,交代她,“务必要将这血埋到底下一米深处。”
“是。”阿绿应了一声,端着那一碗底的血。往外走去。
第二天一早,陆如意顶着压力来给太皇太妃请安。
太皇太妃因为她昨日的伺候,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骨子里,还是觉得陆如意克了她,心里想着,她现在有病,不跟她计较,一旦病好了,肯定是要讨回这一切的。
陆如意不知她的想法,行完礼后,就借口走了。
第二日下午,又泡了一下午的药浴。
扎完银针放血时。血的颜色明显浅了不少。
到第七天放血,那颜色终于成了正常的红。
孟邑谌和陆如意都放下心来。
扁大夫也道,现在毒素已经排清,只要以后好好调养,每隔一周泡一次药浴就好。
吩咐玩这些,便打算走了。
毕竟春申巷里,还有一个谢钦交待要照顾的薄荷。
孟邑谌没有阻拦,只是在走之前,疑惑的问了句,“不知我母妃中的是什么毒?”
扁大夫犹豫了片刻,道,“是天心萝卜和青麻角。”天心萝卜是菜,而青麻角是药。
孟邑谌不过片刻,便了然,应该是服侍太皇太妃用膳和给她开药的太医动的手脚。
几乎想都不想,他送走扁大夫后,立刻让人去宫里查这两样东西是谁给太皇太妃吃的。
人撒出去,很快就查清楚了。
青麻角是陆正兴给太皇太妃开的虎狼之药,而天心萝卜则是竹枝姑姑家乡的特产,那道天心汤煲也是她做主送到太皇太妃饭桌上的,而且是每日都有。
孟邑谌顾及太皇太妃的身体,暂时没让他们行动抓人,而是打算过完年了再说。
转眼,就是小年夜。
太皇太妃的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活蹦乱跳不敢说,但是有人扶着还是能走两圈的。
本来。身体好转,她是想多磋磨陆如意的。
但是孟邑谌不同意。
更是以陆如意有孕为借口,把她困在洛神苑里,不让她出来。
太皇太妃没办法,只好继续养病。
小年夜,是个还算重要的节日。
也是一家团聚的节日。
孟邑谌是打算和太皇太妃陆如意一起过的。
但是为了避免太皇太妃找机会欺负陆如意,他是一直到开宴时,才将两人请进厅里的。
而且并没有用平常宴客的八仙桌,而是用了单独的食案。
陆如意对此十分满意,请过安后,就落了座,单吃不说话。
吃完时,差不多更好宴席散去。
孟邑谌先送了太皇太妃会寝室,然后才去洛神苑寻陆如意。
去的时候,还带了一份大礼。
礼物是很大一团,有两个人抬着,约莫五尺高,上面蒙了一大块红布。
陆如意第一眼看见时,下意识的问,“王爷是打算给洛神苑添一个婢女吗?”
孟邑谌咳了一声,握拳抵在唇边道,“本王是那种人吗?”
说完,还让她猜小年夜的礼物到底是什么,要是猜得出,就给她,要是猜不出,就得亲他一下。
陆如意打量着那高高大大的东西,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
偏偏对礼物的渴望占了上风,最后索性扑向孟邑谌,照着他脸上就是吧唧一下。
是真的亲了。
然后眨着眼睛得意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了吗?”
孟邑谌无可奈何的在她发心揉了一下,然后示意素月过去将红布掀开。
素月对这份礼物也是十分好奇的,几乎是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后,然后突然动手,将那一大块红布掀了开来。
下一刻,一尊巨大的玉像露了出来。
却是陆如意的模样。
这下不止素月,就是陆如意也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看向孟邑谌道,“别人都是送玉观音像的,王爷怎么竟然糟蹋这么大一块玉料,雕了我呢?”
“如意好看。”孟邑谌笑意潋滟的夸了一句,片刻停顿后,又问,“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意外!惊喜!”陆如意老老实实的回答,然后起身,走向那座玉石雕像,细细打量起来,转了一圈,前前后后都看了。她才发现,这玉像是照着先前在庄子里的那尊雪人做出来的。
如此,陆如意竟更惊喜了。
她站在玉像身边,仔细打量那眉眼,手脚。
最后发现,跟她还真一模一样。
陆如意不禁好奇,“王爷,这玉像是怎么做出来的,怎么和我一模一样?”说完,又快速走到孟邑谌身边,一副讨好模样。
孟邑谌笑了笑,“本王若说是自己雕的,你信吗?”
“当然不信!”陆如意摇头。这么大一座玉雕,就是行家也得雕上几个月,像孟邑谌这种上位者,怎么可能十几天就雕好。
孟邑谌听她这么说,却没有反驳,只是笑的更深,“那就当是工匠雕成的罢!”
“本来就是工匠雕成的。”陆如意轻哼,说完,又兴冲冲道,“这玉雕,我要将它当成传家宝,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你倒是有出息的很!”孟邑谌斜了她一眼。
跟着,又扫向那玉像。
说实话,那玉的成色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普通。
唯一难得的是,玉料莹白如雪,又和陆如意的身高肤色接进。所以才会被他选中。
陆如意心里喜欢就是喜欢,可不管孟邑谌的看法,又跑到玉像跟前,摸摸碰碰,然后指使抬了玉像进来的侍卫,喊他们将玉像搬回寝室。
孟邑谌再旁听着,有些惊讶,“为何要搬回寝室?”
陆如意笑的有些贼兮兮,“好东西自然是要藏起来的。”
说完,正要指使那些人动作。孟邑谌却突然起身走向她,将两个侍卫赶了下去,然后亲自抱起玉像,往室内走去。
陆如意看着他线条紧绷的后背,突然了然,他这是又吃干醋了呢!不喜欢别人进她的寝室。
想到这儿,心里竟然有些甜蜜。
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看他将玉像摆好,然后问他,“王爷,晚膳你有没有吃饱?”
“嗯?”孟邑谌回过头看他,眼里带了疑惑。
陆如意道,“我知道城西有一家馄饨馆,就是小年夜也是营业的。”
“怎么,想吃馄饨?”孟邑谌勾了下嘴角,轻声问。
陆如意点了点头。
她喜欢的东西,她也想让他尝尝。
两人说走就走。
半个时辰后,停在李记馄饨馆门口。
这家馄饨馆并非普通的店面,而是设在一家四合院里,四合院门口挂着红红的灯笼,异常喜庆。
陆如意下车后,便跟孟邑谌介绍,“这家馄饨馆并不是年节才挂的红灯笼,而是一年到头都挂着,每到夜里,就红彤彤的一片,看着又喜庆,又温暖。”
“你喜欢红灯笼?”孟邑谌笑问,语气很肯定。
陆如意点了点头,“是很喜欢。”但是更喜欢的是家庭的温暖。
孟邑谌捏了她的手,往里走去。
刚进四合院,就有一个青衣的婶子迎了上来,笑眯眯的跟陆如意打招呼,“陆姑娘,好久不见。”
陆如意笑了笑,指着孟邑谌道,“一大碗馄饨,只要辣子,不要香醋,多放虾米,少放葱。”
说完,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孟邑谌知道她的意思,带着她往正房走去,那里摆着四张食案,他挑了位置最好的一张。
陆如意坐下后,映着烛火,脸颊红红,声音雀跃道,“以前,我爹特别忙,几乎没晚都要当值,我和素月便从后门溜出来,跑到这里吃一碗小馄饨,吃的满嘴香,肚子都暖了,然后才回去。”
“嗯。”孟邑谌听她说着,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她吩咐青衣大婶的那些话上。
他原以为,自己喜好不明显,她是看不出他喜欢什么的,但是没想到,她到底还是看出来了。
他并不喜醋、葱、蒜之类重口的东西。
“王爷,怎么了?”陆如意见他神色莫测,关心的问了一句。
孟邑谌凝望她烛火下,只是一般绝色的面容,情不自禁抚上她的脸,声音嘶哑道,“明明只是中上的姿色,为何本王看着,就觉得万中无一呢,如意,你是不是给本王下了什么蛊?”
陆如意被他突然的自白吓了一跳,刚好这时候馄饨煮好,诱人的香味在两人鼻端之间不停地打转。
“王爷!”她轻轻喊了一声,抬头看向青衣婶子,道,“馄饨好了。”
话落,婶子刚好走到两人身边。陆如意给了婶子一个善意的笑,然后接过馄饨,亲手摆到孟邑谌面前,又帮他拿了一双筷子。
因是小年夜,生意不好,店里冷清。
婶子放下馄饨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问陆如意,“这位爷可是陆小姐你的夫君?”
陆如意十分坦然道,“现在还不是,以后才是。”
“那婶子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谢谢婶子。”陆如意答应了一声。转头催促孟邑谌吃馄饨。
孟邑谌笑了笑,却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他看向青衣婶子,问了句。“婶子怎么称呼?”
“夫家姓容,这位爷看得起,可以唤一句容婶。”
“容婶的馄饨煮的不错。”孟邑谌动了动陆如意塞给他的筷子,探向碗里。
眼看着一只白白胖胖的馄饨就要被他夹起,他却突然又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吩咐陆如意,“我突然有点冷,你去车上帮我拿件披风。”
“冷吗?”陆如意一头雾水。
像是从来没有想过,孟邑谌也会怕冷。
孟邑谌看着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前段日子一只照顾母妃,好似染了风寒。方才夜风一吹,突然就畏寒了。”
“那把我的披风给你。”陆如意说着,便要解下披风。
孟邑谌哂笑,“你身量较小,这披风如何护得住本王。”
陆如意一想也是,只能先起身,向容婶微微颔首,往外走去。
她立刻后,孟邑谌和容婶颊边的笑立刻都收了起来。
“荣四娘!”
孟邑谌叫出面前中年妇人的真名。
妇人冷漠一笑,“功夫不负有心人,苍天庇佑,终于让你落在我的手上,孟邑谌,这次你休想活着离开。”
“我如何,暂且不论,如意她,是无辜的,你能否答应我放过她?”
“她与我还算投缘,又有孕在身,我自然不会对她下手。”
“谢谢。”孟邑谌真诚的道谢。
荣四娘冷笑,“死到临头!”
孟邑谌没有开头,等到陆如意离开有一刻钟的时间,才突然起身,肃了面容,向荣四娘道,“动手吧!”
荣四娘一声“拿下”喊出。下一刻,有七八个杀手从四合院不同方向涌出,朝孟邑谌密不透风的攻去。
孟邑谌眼神清冷,一身的冰寒之气,来者不拒。
转眼之间,已经和那些人过了上百招……
而馄饨馆外,陆如意上车时,才发现不对,她突然想起,车里面并没有孟邑谌的披风。
孟邑谌这是故意要支开她!
为什么呢?
难道是馄饨店里有危险?
这般想着,她几乎立刻就认定了。
正准备下车,但是赶车的侍卫却拦住了她。
严肃道,“请夫人上车!”
“究竟是什么回事?”
陆如意看着侍卫,声音如同淬了冰渣子。
侍卫直言,“王爷曾交代过卑职,若是夫人一人突然返回车上,就让卑职立刻带夫人回府,绝不能让夫人以身犯险。”
“这么说,王爷是真的有危险?”陆如意担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