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很耀眼,遥不可及

    林嫤瞪着他，喘着气儿，“聂征远，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我就杀了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反正聂小哥哥打定了主意，等他要了她，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我对你不感性趣！”
    “我对你很有性趣，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聂小哥哥吃了秤砣铁了心，走到这一步，反正是不可能再回头了。
    一夜春宵，聂小哥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个儿被人光着身子吊在了大厅的吊灯下。
    嫤帅一手拿着皮带眼眶血红的盯着他，聂小哥哥喉结滚动了下，“嫤嫤，你，你别冲动。”
    “聂征远，昨天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QJ，让你把牢底坐穿！”但是她是嫤帅啊，QJ这种事情宣扬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其实昨晚你也有感觉……”
    “闭嘴！！”林嫤抽了他一鞭子，聂征远疼得闷哼了声。
    “嫤嫤……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
    “我叫你闭嘴！！”林嫤连抽了他几下，气得脸都红了。
    “呜呜呜……嫤嫤，我喜欢你。”
    看他像个小孩般要不到糖而哭泣的样子，林嫤竟然心软了。
    她甩开了手里的皮带，撇开了脸，“聂征远，这件事情今儿个就翻篇了，谁也不要再提，当然，我也不会再和你见面。”
    “你要去哪儿？”
    “你管不着！”林嫤决绝的转身，拿过搭上沙发背上的夹克外套帅气的穿上，大步离开了聂小哥哥的家。
    等等？？
    “嫤嫤，你快回来呀！你先把绳子解开！！！”
    聂征远被吊了一天，要不是荀翊担心过来看看，也不知道得吊多久。
    进来的时候，荀翊整个都是懵的，至于为何好基友光着身子被吊打，荀翊脸皮薄也没多问。
    聂征远情绪一直都很低落，荀翊倒了杯热水给他，“喝杯热水，我看你最近精神不是很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想回来上班都可以。”
    “我要去找嫤嫤！阿翊，我要去找她！”
    荀翊轻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决定了，非她不可，那就去，反正我们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
    聂征远听到好友的鼓励，顿时信心倍增。收拾了一番，当晚便顺藤摸瓜，找到了林局长家。
    看到聂征远过来，林局长那叫一个热情，林太太更是欣喜若狂，本来还以为女儿嫁不出去了，却摊上了这么个端正家世又清白的人家。
    “聂公子今年多大了？”林太太脸上挤满了笑，褶子都出来了。
    “我23了，很快就满24。”
    “比我家小嫤还小上两岁呢。”
    “年龄不是问题，我能照顾嫤嫤。”聂征远双眼坚定且执著。
    林太太想了想才说出了过去一些深埋的伤心往事。
    “其实我们家小嫤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十七岁那一年，她谈了个男朋友，她和这个男朋友还约定要一起念同一所大学。但是这个男生最后没有遵守约定。”
    聂征远心脏一紧，“为什么？嫤嫤这么好，他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林太太轻叹了口气，“那男生生了场大病，死了。小嫤特别伤心，那之后她拒绝谈恋爱，把自己伪装起来，也不和男同学亲近。也看过心理医生，但是没用。”
    林局长无奈道：“我们家小嫤就是太有主见，不肯听劝，现在这不去了美国那边，追踪一起国际案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去美国了？”聂征远别提有多失落，“她就这样走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了，就算她去了天涯海角，他也得把她找回来！
    打定主意后，聂征远离开了林家，立即买了飞机票，连聂家老爷子也不知道。直到聂征远出了关，有人来通报，才知道他这小孙儿去了美国。
    聂征远万里追妻，这一追就追了三年……
    有时候荀翊很佩服聂征远的勇气，认定一个目标，不思考别的，只管往前冲，先拿到手再谈别的可能性。
    明明性子看上去像个孩子，让所有人都一至认为，聂征远是他们里面最不成熟的一个，但办起大事儿来，不见得他们有聂征远这股子狠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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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多事情都变了，很多人也不再停留在原地等候。
    沈梦旦现在已经是法国分公司项目的策划总监，同时也自信成熟了不少。
    这次与韩舟来到了法国一个偏僻却美丽的博尼约小镇，来谈一个很重要的业务。
    下午约见了客户，一切都很顺利，谈完后便回了酒店。
    沈梦旦只觉得累，冲了个澡出来，听到有人按门铃。
    她走上前，从视频里看到韩舟手里提了酒，冲视频笑得勾人。
    沈梦旦理了理衣服，开了门，韩舟笑问：“方便进来吗？”
    “我要是说不方便，韩总你就不进来吗？”
    韩舟想了想，耸肩，“八成还是会进来。”
    “那就对了，废话。”
    韩舟笑笑，“我就喜欢你这个性子。”
    沈梦旦从台拿了两个高脚杯，韩舟开了红酒，倒上。
    韩舟：“得好好庆祝一下，又拿下了一个case。”
    沈梦旦举杯，轻啜了口红酒，“那是韩总您有这个本事，我就帮你打打下手而己，没有什么功劳。”
    韩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三年时间，你跟在我身边，有你这么个得力助手，我真的省了很多事。”
    沈梦旦笑笑，没有放在心上。
    韩舟突然问她，“知道为什么我带你来博尼约吗？”
    沈梦旦：“嗯？”
    韩舟：“这里很美，保留了很多原始的东西，也是处约会谈情的圣地，不是吗？事业感情两手抓，不觉得很棒？”
    沈梦旦举手投降，一脸无奈：“那个，韩总……我觉得咱们做朋友挺好的，如果你不想跟我做朋友，那就保持上下属的关系。”
    韩舟并未被打击到，笑了笑坦然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有与荀翊那小子竞争吗？”
    沈梦旦抚额无奈道：“韩总的心思这么深，我哪里猜得透？”
    韩舟：“当时我插足进来，我跟你肯定也没戏。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就顺水推舟了。但我也有私心，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有些东西你想吃，那就得吃，吃到了吃腻了，才不会挂记。”
    沈梦旦想了想，赞同的点头，“理是这个理，但是感情不一样。”
    韩舟：“哪里不一样？你跟荀翊试过来，才知道从各个方面，他到底与你契不契合，然而答案显而易见，你跟他并不合适。”
    沈梦旦十指交握默了下来，三年了，这三年时间一直也未与荀翊有过联系，与他的种种过往，仿如一场梦境不切实际。
    韩舟蛊惑一笑，“这三年时间，不管从相处，还有工作的配合度来说，我们很默契。”
    “韩总……”沈梦旦无奈一笑举手做投降状，“感情与生活工作，不能混为一谈，你一直也这样教导我的，不是吗？”
    韩舟：“你解读过度了，我的意思是生活与感情不要影响工作，与对工作中正确的判断，但很多时候，与一个人契不契合，从工作和生活中就可以看出来，你现在还不确定与我的感情，我们将纯洁的友谊之情，上升到感情，不就好了？”
    沈梦旦满是无奈，“你说得好轻巧，要怎么上升到这种男女之间的感情？”
    韩舟凑上前，声色低哑，“很简单，上一次床就知道了。”
    “不。”沈梦旦伸手抵在了韩舟结实的双肩上，脸色有点儿尴尬，“韩舟，我……我真的做不到，在不确定与一个人的感情之前，发生肉体关系，这是对彼此不负责。”
    韩舟反问，“那你和荀翊确定感情之后，他又能对你负责？有些事情，你虽然是朝着好的那一方面去做，但未必会和你想的结果一样。”
    其实沈梦旦很赞成韩舟说的，但是她依旧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明知道是这种结局，但是也无法骗自己的心，或许三年时间还太短，我没有放下他。”
    韩舟不自在的笑了笑，举了举杯，“没关系，只是我有点儿失落。”
    “韩大董事长，你就别为我这种小人物失落了，多少美人等着你临幸呢。”
    韩舟这人自小接受的就是国外的教育，某些方面来说，相对开放。即使他在追求沈梦旦的这三年里，也没有缺过女伴。
    按他的话来说，精神与肉体可以分开，但他也追求灵肉合一的美好。
    沈梦旦陪他喝了大半瓶红酒，长叹了口气，“韩哥，我想……我想回家发展。”
    “嗯？”韩舟讶然，“在这边不好吗？回国之后，很多东西又要重新开始。”
    “没关系，我现在不怕。”沈梦旦顿了顿又说：“我跟韩哥你不一样，我的家在那边，亲人也在那边，对我来说，来法国三年，只是为了增长见识，说得再俗一点儿，也就在国外渡层金回去。当然，我没有否定跟着韩哥你，真的学到很多东西，这三年里，你让我迅速成长，我真的感激你。”
    韩舟：“如果你想回去，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最近有个项目会在国内投放，正好趁此机会，你负责跟进。”
    “谢谢韩哥。”
    韩舟看了眼窗外，“陪我出去走走，我今天真的很失落，你最终还是拒绝了我，不过好像一开始也在预料之中。”
    “韩哥你别这样……”
    “梦旦，你不知道，我韩舟还真没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五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跟你发展出点什么。不过这样也好，我不是个长情的人……”
    提到这个，韩舟又无奈一笑，说是不长情，却又前后反复试探了五年时间。
    沈梦旦安慰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俩人如老友般亲切，“走，出去走走，难得来一次，我来了这一次，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个美丽的小镇。”
    九月底，沈梦旦为了跟进新的投放项目，一道回了国。
    她在B市买了新的房子，将母亲接过了一道儿住。新项目开始忙起来，经常要加班，也就忘了很多压在心底呼之欲出的渴望。
    荀翊怎么样了？他在忙什么？变了样子吗？有没有新的女朋友？
    并非无从得知，只是她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当年的自己走得匆忙，俩人之间也闹了许多不愉快。
    如今她一转眼，三十几的人了，到了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没结婚的也许就没那个心思步入婚姻。
    沈妈妈急呀，一见着她就催，“你看你堂妹堂姐，表哥表弟的，都结婚生了孩子，我有时候想抱抱孙子，都没这个机会。”
    “妈，每个人呢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别人结婚是别人的，我沈梦旦只能代表我自己。”
    沈妈妈轻叹了口气，“那个小荀他找对象了没？”
    这些年沈妈妈一直念叨着荀翊，一听到这个沈梦旦就脑仁疼。
    “妈，那小荀跟咱没关系，啊~咱以后不提他。”
    “咋就没关系？小荀那孩子挺好的呀，你再争取争取？”
    沈梦旦哭笑不得，“妈，我有人要的。”
    “那你倒是找个要你的男人呀！”
    沈梦旦这回是真的快要哭了，“妈，您饶了我！我以后都不敢回家了。”
    沈妈妈给了她一个卫生眼，“我知道，我老了，你嫌我啰嗦，我还不是关心你？你都三十几了，再不找人生孩子，就是高龄产妇，你知不知道啊？”
    “人生的意义，不只是结婚和生子，我要真变成这样丧失自我的女人，我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为了不让沈妈妈再继续说下去，沈梦旦上前给了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了妈，我明天还要工作，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她亲了下沈妈妈的脸，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冗长的舒了口气。
    十一月底的时候，T市有一场大型的商业交流会，韩舟从法国那边特意打来电话，叮嘱沈梦旦一定要过去。
    沈梦旦也认真的把这件事儿放在了心里，下午助理将烫金的商宴请贴送到了她的办公室。
    当晚收拾了一下行李，带的东西不多，反正也就去一天一夜。
    商宴从下午两点开始，一直到晚上七点结束。沈梦旦率先去了订好的酒店，那酒店在当地是很有名气的主题酒店，一晚上也不便宜。
    才刚走到电梯门口，只见电梯门才刚刚关上，她正想要追上去，却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感觉很像，但又似乎不是。那人穿着裁剪合身的西装，浓密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着，看着很成熟稳重，身边还跟着一个顶漂亮的年轻女孩。
    沈梦旦在酒店房间换上礼服，一直在纠结着刚才恍神的事儿。
    那人，到底是不是荀翊呢？身形很像啊！
    下午三点，商宴举办方有专门的车子来回接送，一长串的豪车，引得许多人在外围观，还有一些记者赶来采风。
    沈梦旦面对这些早已能从容洒脱，她已如脱胎换骨般，穿着银白色的露肩鱼尾礼服，得宜又不夸张的手饰品，还有精致的手包。
    半长的头发盘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干练利落，又知性优雅。
    看着车窗投影的自己，她很满意。也从来没有后悔当初去法国的决定。
    当年的自己，即使留下来勉强与荀翊在一起，也绝不会开心快乐。
    而荀翊足够优秀，她只有把自己也变得更优秀，才能有足够的底气，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离开并不代表放弃，如果这次还能有机会，她想……或许可以争取。
    只是现在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他已经有了别人了。
    于是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中，她期待又害怕见到荀翊，害怕看到自己想不看到的，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结果。
    商宴来了不少人，能接到请贴的，大多是功成名就有头有脸的人物。
    沈梦旦深吸了口气，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别怂，其实自己也不差。
    于是她很快融入了这场商业交流会中，对沈梦旦来说，语言不成阻碍，即使谈到关于金融投资，国际行情，也能发表一些独到的见解，侃侃而谈。
    这样的她，很快引来许多人的侧目。直到，荀翊的出现。
    那个人褪去了所有的稚嫩与浮躁，一出场的时候，就吸引了无数男男女女准备就续涌了过去。
    一米九的高个儿穿着裁剪合身的定制灰色缎面西装，整个人沉稳内敛，却又无形中散发着上位者的霸气。
    以前不苟言笑的人，在面对这种场合时，也会适当的带了些微笑，与人从容握手交谈。
    还是追不上，即使她这么拼命的努力，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那样的耀眼，遥不可及。
    是啊，他这样优秀的人，三年时间，也必定在迅速的成长。
    沈梦旦发现自己的心脏正在疯狂的跳动着，差点以为就要蹦出胸腔。当荀翊朝她这边无意瞥了眼时，沈梦旦几乎是下意识的弯下了腰，躲在了桌子后面，怂成了dog。
    应该没有看到她？等等……看到了又怎么样？她干什么要躲？有病！！
    可，还是没有太多的勇气挺直了胸膛去面对，当年她走得义无反顾，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再次见到他，她怕自己依旧不够优秀，依旧又回到当初那副模样。
    所以她逃了，一个人躲进了三楼的休息室里，一个人孤独又无聊的品着手里的香缤，长吁短叹着。
    “沈梦旦，你怎么怂成这样？不就是前男友吗？不就是前男友更加出众了吗？是好事儿啊，证明你以前眼睛没瞎。”
    她摸着下巴这么一想，心里好受了点儿。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交谈声，女孩清甜的声音有点儿腻歪，似是特意装嗲卖乖，沈梦旦正想腹诽一番，听到那女孩称呼着：“荀先生，这里是休息室，把您的衣服给弄脏了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你已经道过歉了。”
    卧勒个大草！这声音……虽然低沉了很多，但沈梦旦一下就听出了是荀翊的声音。
    “那我就不打扰您换衣服啦，等下舞会，呃……我能和荀先生跳支舞吗？”
    “当然可以，我的荣幸。”
    语落，传来门锁开启的声音，而沈梦旦又怂怂的趴到了沙发背后躲了起来。
    荀翊锁上了门，从购物袋里拿出新的衬衣，开始换衣服。
    沈梦旦趴在地上，探出了半个头，正巧见着荀翊脱下衬衣的一幕。
    她只觉眼睛都要烧红了，这小崽子怎么就能这么逆天呢？三年时间把他那原本就好到爆的身材，塑造得更加完美无缺，那视觉冲击可想而知。
    以往杂志上的外国男模，只得眼馋看看，突然一下子就在眼前上演……沈梦旦很没出息的咽了把口水。
    吞咽时她只觉声音太大了，心虚的往里面躲了躲，应该没听到？刚才那咽口水的声音确实有点大。
    就在沈梦旦以为他没听到时，荀翊还真听到了异样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什么小动物躲在角落里，于是一边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走了过去。
    当隐约看到是个女人时，他有点不悦的耷拉着耳皮放轻了脚步。
    好像没声了？沈梦旦竖着耳朵听了听，衣服也应该换完了？于是往旁边趴着身子，又探了探脑袋。
    印入眼前的，是一双比直又修长的大长腿，距离还有点近。
    沈梦旦顿时心中大呼不妙，趴在地上愣是没抬头，就地往另一端躲去。可是荀翊腿长，大长腿跨了三两步就堵住了她。
    “偷窥男人换衣服，很有意思吗？”
    妈蛋！忒丢脸了！！
    沈梦旦百般尴尬的舔了下唇，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抬头，他好像没有认出自己来。
    于是故意捏着嗓子说：“怎么能叫偷窥呢？我比你先来，就在地板上坐一会儿。是你自个儿脱衣服，我还没告你污我眼睛呢。”
    荀翊慢条斯理的在她面前蹲下身，如同盯小狗儿般盯着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埋着头是见不得人？”
    繁华纵我说：
    让大家久等了~这次回来，要顺利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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