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就此分手,没有以后
沈梦旦没有拒绝，俩人很久没有温存过了，唇瓣间的厮磨使得体内的邪火瞬间点燃。
荀翊磁性的嗓音略带隐忍的沙哑，在她耳畔低语，“去床上。”
他就着躺在沙发上的姿式，一把将她抱起，沈梦旦害怕自个儿掉下去，手腕紧紧攀附住了荀翊修长结实的脖子。
荀翊将她带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一夜欢愉，沈梦旦在中途昏迷了好几次，醒来的时候刚刚黎明破晓，那小子像头根本不能餍足的野兽，还有精力折腾。
她挺尸的眯着眼，随着他快速的冲撞，仿佛飘浮在大海里的小船，在波涛汹涌里荡漾浮沉。
沈梦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她忍着全身的酸疼，拿过丝质睡袍裹上，颤颤巍巍的下了床。
脑子还有些昏沉，她去洗手间里冲了把冷水，清醒了许多。
看着镜子里两只黑眼圈还很明显的自己，模样有点儿憔悴，果露在真丝睡袍外的肌肤上，满是那小崽子留下的痕迹。
那小崽子昨儿个晚上，像是中了邪，存心要把她给弄死。
小年轻的体力就是好，明显的差距让沈梦旦的心情异常的低落。
她将浓密的长发挽起，拖着一身懒骨下了楼，直到厨房传来的声响，她心头一紧，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些。
走到厨房门口，只见荀翊只套着一件儿深灰色宽松休闲长裤，正在做饭。
矫健的上身肌肉鼓鼓的，平时他穿着严谨，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劲瘦的腰没有系皮带，休闲裤的裤头松松垮垮的耷拉在髋骨上，腰际完美的线条渐渐隐没，沈梦旦悄悄咽了咽唾沫星子，不自在的撇开了视线。
荀翊拿着菜刀似是想到什么回，不经意转身看到了站在厨房门口的沈梦旦。
表情微怔了下，才说：“我在做饭……但是只会简单的料理，不要有太多的期待。”
沈梦旦不由失笑，“我还能看到小荀总下厨的一天，真是荣幸。”
荀翊放下手里的菜刀，越过沈梦旦的身边去冰厢里拿了食材，再次经过沈梦旦身边时，他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毕竟你昨天晚上，体力不支，我怎么也不忍心看你差点连床都下不了，还要给我做饭啊。”
沈梦旦抽了口气，瞪着眼盯着他，恨恨的磨着牙，“嚯，小荀总，你还真是贴体温存，对我关怀备至啊！我都要感动死了。”
荀翊低笑了两声，“不如实际行动来得更真诚？旦旦你觉得呢？”
沈梦旦翻了个白眼，老脸有点挂不住，不想再听荀翊的揶揄。
最后，荀翊做了两份咖啡饭，沈梦旦试了试味道，也不是不能吃，就是没那么好吃。
荀翊走到烘干室里，拿了自儿个晾干的衬衣套上，一边走一边扣着衬衣上的纽扣。
荀翊扣上纽扣，将袖子卷了两圈，拿过调羹吃了口，一脸嫌弃的拧巴着。
看他那模样，沈梦旦笑了出来，“小荀总，看来你也不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好嘛，比如下厨，你就很没天赋了。”
荀翊给了她一个微笑，“我老婆做饭挺好吃的。”
“哎哟，你老婆是谁啊？脸真大！”
“沈梦旦！”荀翊居然开始给她甩脸子。
“小荀总有何赐教？”
“有时候我真怀疑，是我一个人在单相思，你有没有说过喜欢我？”
沈梦旦一脸嫌弃，“吃饭就吃饭，你这思维跳跃跨度也太大了，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荀翊没再说话，一脸嫌弃的把自个儿做的咖啡饭吃完了，沈梦旦也很给面子，吃得一大碗，最后几口是实在吃不下去了。
咖啡味儿有点重，荀翊去漱口了，下午还要去见一个客户，谈点事情。
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一丝不苟，沈梦旦自暴自弃般一身懒骨的躺在沙发里放着最近上线的电影。
荀翊想对她说要出门了，抬头间，看到沈梦旦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两条又白又长的腿从分叉的浴袍里若隐若现。
香肩半露着，细嫩的肩膀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吻痕。
沈梦旦疑惑的瞥了眼还站在门口发痴的荀翊，挑眉，问了句：“不是要走了吗？站着发什么呆啊？”
荀翊喉结滚动了下，如墨的眸沉了沉，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双手拽过沈梦旦真丝睡袍的领子，深深吻了上去。
沈梦旦一开始还挺配合他的，但是后面越来越失控，很有临前再来一炮的形势。
“不行！”沈梦旦及时踩了刹车，猛的推开了荀翊，白皙的脸上泛上了诱人的红润。
“小混蛋，你是精虫上脑了吧你？想弄死我直接一点，别这么折腾人。”
荀翊抿了抿唇，看她一脸倦容，帮她拢了拢衣襟，遮住了一片春光。
“明明是你勾引我。”
沈梦旦这会儿连耳根都红了，抓过抱枕埋了在胸前，一脸无奈的看着荀翊。
“这个年纪的男生是不是都很饥渴？”
荀翊失笑，在她耳畔低呐：“别人不知道，反正我饥不饥渴，你比谁都清楚啊。”
“滚滚滚！快滚！别挡我看电视！”沈梦旦红着脸，受不了的把荀翊往门外推去。
“我晚上办完事情再过来。”
“别过来了，你赶紧回家吧！”沈梦旦甩上门长长的舒了口气，想到刚才的事情，捂着发烫的脸蹲在了墙角。
她竖着耳朵，直到院子里传来车子引擎的声音，确定他走了，她缓缓站起身悄悄来到窗前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开。
荀翊早前调好了后视镜，角度刚好对着墙角，看到沈梦旦果真悄悄站窗口看，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心满意足的开车离开了。
荀翊下午谈完事情，便留下顾易笙陪客户应酬了，本来打算是回去与沈梦旦共渡二人世界。
在半途接到了荀妈打来的电话，“荀翊，现在有空吗？”
“妈，什么事？”
“我在商场这边，买了很多东西，车子突然打上火了，你开车过来接我一下。”
荀翊看了眼腕表，应了下来，只得在前方调头赶去了附近的商场。
谁知到了商场才发现，不止荀妈妈一个人，方妈妈和方书珺也在。
荀翊心里很不痛快，但是还是尽量的没把这样的不痛快摆在脸上，看到荀妈手上提着的东西，他伸手接过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
荀妈说：“走走走，一起吃个饭。”
荀妈故意让方书珺坐在了前面，她和方妈妈俩人坐到了后座，一路说说笑笑的，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偶遇与巧合。
方书珺迷恋的看着荀翊，那火辣辣的视线，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荀翊假装认真的开着车，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可越是这样，方书珺越是对他痴恋无法自拔。
就好像入了魔障，被卷进了一个漩涡，更像是喝醉了酒的痴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车子在一家饭店前停下，荀翊没有下车的打算，荀妈妈看他这样，脸上的笑意顿失。
“一起下车吧。”
“不了，妈，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情。”
荀妈妈磨了磨牙，暗暗抽了口气，依旧优雅的笑着对外边的方家母女道：“你们先进去，我和荀翊说几句话。”
方妈妈爽利的应下，拉着方书珺走进了酒店。转身时，笑容敛去，轻叹了口气。
“书珺啊，你觉得荀翊怎么样？”
方书珺兴奋得双眼都亮了，“自然是好啊，妈妈，我喜欢他！我一定要得到他。”
方妈妈心情凝重，“但是我看这个荀翊心气很高，他是不是另有喜欢的女孩了？”
“那有什么关系？谁年轻的时候不谈几次恋爱？我跟她们不一样，最后能留在荀翊身边的人，只有我。”
方书珺的高傲气盛，让方妈妈也是无可奈何，或许碰上荀翊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人生路还很长，现实总会教人成长的。
车内，荀妈妈冷着脸坐在了后座，半晌也没有说话。
荀翊嚅了嚅唇，“妈，你不下车？”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我下车，好去找那个沈梦旦？”
荀翊心里堵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跟家长如此难以沟通。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荀翊开门见山，也没藏着掖着，“你想撮合我跟方书珺在一起，但是我劝您还是早点儿打消这个想法比较好，不然到时候闹到所有人都难看。”
“你这是跟我说话的态度？荀翊，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荀翊只觉得疲惫万分，“我一直觉得，我们家的家教是比较开明与民主的，妈，你应该很了解我，我要做什么心里很清楚，更何况是谈恋爱这样的事情，你反对我和沈梦旦在一起，并没有什么用，除非有一天，我们自己觉得走不下去了，要分开，但是目前我和她的感情很稳定，我想和她在一起，结婚生子，过一辈子。”
“荀翊，你还年轻，结婚生子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出生环境，她的极品亲戚，都有可能给你未来带来麻烦！你为什么非得娶一个麻烦回家呢？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不是你们俩个人的事，你懂吗？”
荀翊听不得任何人这样说自己喜欢的人，就算那个人是他妈妈也不行！
“她很好，是我不懂事，是我给她造成了很多困扰，要说麻烦，我也是她的麻烦！至于家世，真有那么重要吗？事实上荀家的荣耀，是你和爸爸联手打下来的，跟我没有关系！我有的只是现在的事业。”
荀妈妈气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眼眶泛红，恨恨推开车门，默声大步离开。
荀翊揉了揉眉心，一阵烦闷。他拿出手机给沈梦旦打了一个电话，本想一起吃饭的。
沈梦旦接到电话时，正约了韩舟一道吃晚饭。
“荀翊？”
“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呃……我在和一个朋友吃饭。”
荀翊听她这样说，暗自叹了口气，“那好吧……”
“嗯，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说完沈梦旦便挂断了电话。
韩舟抬眸看了眼沈梦旦，笑问：“荀翊查岗啊？”
沈梦旦长叹了口气，“韩总你就别笑话我了。”
韩舟笑着默不作声，给她舀了碗汤，递给了她，“尝尝，这里的汤真的很不错，女人多喝点汤，养颜美容。”
“韩总懂得还真多啊。”
韩舟冲她神秘一笑，“我懂得的多着，你还没领教呢，要不要一一领教？”
不知为何，沈梦旦心口一悸，只觉量韩舟说这种话有点暖昧了。
“我就算了吧，你们这些个老狐狸，我怕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哈哈哈……”韩舟爽朗一笑，“你不觉得我们很谈得来吗？其实我觉得我们在工作中也一定很合拍。”
“哎，韩总你挖人挖得这么含蓄有情操，也是没谁了。”
“我说真的。”韩舟长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开玩笑？”
沈梦旦开始有点看不懂韩舟这种操作了，但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吃完饭，韩舟开车送沈梦旦回去，车子在院子外停下，见她要下车，韩舟一把拉住了她。
沈梦旦讶然回头看去，韩舟深吸了口气，郑重道：“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我去法国发展，其实你应该去更大的舞台，而且我现在也需要你。再说了，你说你放不下荀翊，去法国又不是不回来了，在国外磨练个几年，回国后发展只会对你有好处。”
“嗯，韩总，你再给我点时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做什么样的决定才是对的。”
“我会等你的。”韩舟倾身上前在她的脸上促不及防的轻轻吻了下。
沈梦旦猛的躲了开来，瞪着眼盯着韩舟，随后迎上韩舟坦荡的双眸，又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意识过度了。
韩舟尴尬笑了笑，“啊……抱歉，只是一个晚安吻，没吓着你吧？”
“没，没有。”沈梦旦扯着嘴角立时表现得不在意，“你大多时间在国外，能理解。那我先下车了，韩总你回去早点休息。”
“好吧，晚安。”
韩舟将车调头，轻轻瞥了眼后视镜里的人影，双眸染上了笑意。
沈梦旦冗长叹了口气，转身时，却见荀翊也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子里，神色冷峻的盯着她。
她心口一窒，想挤出一个微笑，但是又疲惫万分不太能配合着再继续掩盖消极的情绪。
“荀翊，你怎么突来了？之前也不给我一个电话。”
荀翊兜在白色羽绒外套里的双手，暗暗紧握成拳，为什么会让他看到那样的情景？！
韩舟怎么会和沈梦旦搅和在一起？他看到韩舟吻了她的脸，虽然这个吻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但是他还是嫉妒得想杀人！
“你怎么没跟我说？”
“说……说什么？”沈梦旦难免有点心虚，并不想把话摊开得太早，但心里很明白，她和荀翊迟早得面对一些非常残酷的现实问题。
荀翊暗自抽了口气，双目绯红，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梦旦。
“韩舟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你跟韩舟私底下竟然走得这么近了。”
沈梦旦暗自叹了口气，“别闹了，我今天有点累，如果你想吵架，明天再吵好不好？”
“沈梦旦！”荀翊低吼了声，一把拽过她的手臂不肯这样轻易放她回屋内。
荀翊从来没有这样为一个人委屈求全过，放低姿态，拼尽全力讨好，不惜一切争取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可是她呢？连句走心的喜欢都从来没说过！
总是半开玩笑叫他滚，一脸嫌弃把他推开，可他又能怎么样？笑笑也就过了，谁叫他喜欢她。可是有时候，他觉得她这种态度有点伤人了。
他真的觉得自己在犯贱一样！真是何必呢？他荀翊又不是没有人喜欢。
“你究竟怎么了荀翊？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儿，你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别这样阴阳怪气的。”
“你爱我吗？”
沈梦旦无语的看着他，“爱你，然后呢？”
“如果你也爱我，我们就结婚，明天就去民证局登记，让你成为我的合法妻子。”
“你疯了啊？”
荀翊用力的扣过她的双肩，眼眶越发红了，“我疯没疯你清楚！你为什么背着我要去见韩舟？是不是他唆使你跟他走的？他能给你的，我荀翊也能给你！你要这么犯贱偏偏跟他搅和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沈梦旦嘲讽一笑，愤怒的甩开了他的手，“好啊，今天把话说开了也好！都别藏着掖着了。是，韩舟是让我考虑要不要跟他去法国工作，他开出的条件我很心动！我跟你不一样荀翊，你出生在权贵，含着金汤匙想要什么有什么？我呢？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你明白吗？！当年，就因为穷，差点走投无路，我把b大的名额卖给了别人。”
“你想跟我跟我一起？你妈妈同意吗？你们荀家同意吗？还有你的那些亲戚朋友，提到我沈梦旦，会是什么表情？我知道你不在乎，因为刀子不是划在你的心上，你当然不在乎！我在乎啊荀翊，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争口气吗？”
荀翊整个因压抑的情绪，高大的身形颤抖得厉害，强忍的泪水从眼眶掉落。
沈梦旦不忍看他这个模样，默默的埋下了头来。
“你还年轻，大学还没毕业呢，我呢，二十六了，眼看二十七了，一般女人到我这个年纪，差不多都结婚了，没结婚的事业也该有点起色了。我要是再年轻个几岁，我肯定陪着你胡闹，怎样都行。直到你妈妈出现，对你说了那些话，狠狠打了你一巴掌，也好像抽在了我的脸上，我都无地自容了。”
“沈梦旦，我怎么会喜欢你？我怎么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荀翊一字一顿痛恨的问着。
后悔了么？喜欢上她这样的女人，“本来就是你荀翊犯贱，你说你身边漂亮年轻家世好的女孩子不多如过江之鲫啊？怎么偏偏就眼瞎看上我沈梦旦了？”
荀翊不是后悔，而是恨！心如刀割般的失望。
他一直很明确自己的态度，他想向所有人证明，他荀翊的选择是正确的。
所以他也一直很坚定的认为，他和沈梦旦的爱情，一定会在那片荒芜的尘埃里开花结果。
可是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临头来，她连为他放手争取都不愿意。
比起他早已做好的破釜成舟，未免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他的认真，被她一句你还年轻，全部碾碎成幻影。
从激烈的情绪，到彻底的失望，直到现在冷静下来后的平静。
荀翊终于放开了她，“那句话还是你先说吧，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会当作从来都没有与你分开过，我怕我自己自欺欺人。我们实在太不般配了，太不般配了……”
沈梦旦瞪着绯红的双眼，盯着自己的脚尖，泪如豆大般砸落溅开，却悄无声息着渗入泥土里。
时光像是静止了般，窒息到让人抓狂。
荀翊默然收回了视线，转身回屋内拿过了钥匙，打开车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车身与沈梦旦偏擦而过，等回过神时，再回头寻去，早已不见了影子。
荀翊在安静的街道停下了车，抬起手臂盖住了双眼，双肩颤抖得厉害。
之后，沈梦旦整整一周没有再与荀翊联系，她像个失魂落魄的木偶，仿佛做什么都失去了意义。
可是再如何颓废也于事无补，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顶多她把自己关起来，伤感个几天，明天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感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她要做的还有很多。
她在与时间赛跑，与命运抗争，不能停下脚步停留。
在颓废了一个星期后，沈梦旦主动给韩舟打了一个电话，“韩总，我想清楚了，我跟你去法国。”
……
这年的冬天，下了第一场雪，荀翊最近有点力不从心，几个项目也都交给了他们放手去做。
公司虽然经营到了一个规模，但相比很多优秀的企业，还是远远不够的。
只是他真的有点累，也对啊，他忘了自己也才二十二岁，别人的二十二岁在做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这么努力？
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想突然就迷茫了，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于是那年年假，他给大伙儿早早放假了。
他努力不去听关于沈梦旦的一切，努力过回曾经荀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