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压力多大,动力多大

    荀爸爸长叹了口气，“儿子谈恋爱是好事儿，而且你对那个女孩也是片面的看法，人跟人之间还是要多相处了解，是不？”
    “行吧，那找个机会让她来家里吃个饭。”
    焦着了这么久，荀妈妈总算松了口。
    拍摄已经到了尾声，沈梦旦一点也不敢松懈，生怕最后关头掉链子。
    最近在网络直播平台上，沈梦旦与几个比较有人气的主播签了合约，效果还十分明显。
    一开始那些跟她做对的同事，不知何时开始友善起来。
    见了面也会面带微笑的打招呼，沈梦旦也不去计较那里面有几分真假。
    她只知道，自己认定的事情，不能放弃，一步一步前行。
    接到荀翊的电话时，沈梦旦还在加放。
    “旦旦，有件事情想找你商量。”
    “嗯？”
    “我妈妈说……想请你回家一起吃个饭，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空？”
    突如其来的邀约，让沈梦旦乱了分寸。
    “你妈妈她……”
    荀翊失笑，“我妈那个人有时候她只是跟自己拗着，想通了就好了。”
    荀翊说得风轻云淡，沈梦旦其实也知道这些日子，荀翊态度一直很坚定，这也是让荀妈妈决定放下面子接受她的原因吧。
    毕竟，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明天我有空的，不知道阿姨喜欢吃什么呢？”
    “你那么忙，就别管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沈梦旦脸上一红，心里淌过一股暖流，“我觉得我这个女朋友做得真糟糕。”
    “别想太多了，你工作忙，正好我有空闲时间，我们彼此没必要计较这些。”
    “荀翊……”沈梦旦深吸了口气，红了眼眶，“遇见你真好。”
    “嗯，我也觉得，遇见你真好。”
    “那明天见。”沈梦旦无奈叹息，“今天又要加班，眼看就要到年底大盘点了。”
    “照顾好自己，要记得好好吃饭。”
    挂断电话，沈梦旦看着黑掉的屏幕发呆了许久。
    重新振作，继续努力工作。
    次日白天，沈梦旦请了一整天的假，见荀翊的妈妈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得充分准备好，以免有备无患。
    下午三点半，荀翊给她打电话，“我已经开车出门了，我去接你吧。”
    “好啊，我在大北路这边的商场，买了一些东西。”上午这边的路段实在太堵，沈梦旦没有开车出来，直接坐地铁过来的。
    结果荀翊过来的时候，依旧堵得厉害，沈梦旦在咖啡馆里坐了十来分钟，接到了叶希妤的电话。
    “沈梦旦！你竟然过河拆桥，未免太过份了！”
    “什么过河拆桥啊？”
    叶希妤气得声音都带着沙哑，“那些照片，你不是说等拍完宣传广告你就删了吗？现在传得网络上到处都是，你叫我以后……”
    “你说什么？”沈梦旦心头一跳，“照片我已经删了，根本没有存档，又哪里来的照片？”
    叶希妤现在压根就不再相信她，“你等着吧，等着法院的传票！”
    说罢，叶希妤狠狠挂断了电话。
    沈梦旦一时间六神无主，脑子有一瞬的空白。随后，她打开娱乐新闻，头版头条就是关于叶希妤与有妇之夫纠缠的照片。
    可是这些照片……并不是她拍的呀！
    沈梦旦第没等到荀翊，第一时间坐地铁赶去了公司，一边给荀翊打着电话。
    “荀翊，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
    荀翊此时正堵在路上，看着前面堵了一排的车长叹了口气，“怎么了？”
    “我现在已经坐地铁回公司的路上，出了点事儿，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荀翊还想说什么，那端已经挂断电话了。
    荀翊下了高架桥，调头回去。再给沈梦旦打电话时，那端没人接听。
    他只好发了一条短信：事情处理完了给我回个电话，我等你。
    沈梦旦大汗淋漓的赶回了公司，来到了公关部，及时处理着这突发情况。
    要知道，曝出这样的新闻，他们刚找叶希妤代言的广告效益也将受到影响。
    叶希妤那边的经济公司也已经积极的开始处理，控制着事情的发酵，但奈何叶希妤现在流量担当，转发量实在太大。
    事情如同爆发的洪水猛兽，根本无法控制。
    沈梦旦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事情最坏的结果。
    荀家人等到八点，也没有等到沈梦旦的出现。
    荀翊发了无数短信，打了十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听。
    荀妈妈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荀翊从阳台走了进来，径自拿过了筷子，看了眼荀妈和荀爸。
    “可能工作太忙了，我们先吃吧。”
    荀妈妈愤愤拍了下餐桌，眼眶都红了，“吃什么呀！我可是忙了一下午，她倒好，她忙，她贵人事多！”
    荀翊一时也没了胃口，放下了筷子，沉默了回了房间。
    “诶，荀翊！”荀爸爸长叹了口气，“你说你这脾气……沈小姐没来可能是真的有事儿，荀翊心里也不好受。”
    “我心里就好受了是吧？我早说他们俩不合适，这女人都比荀翊大上好几岁，家境也比不上，除了一张好看的脸，我看也没别的优点了！”
    荀翊心情有点压抑，抱着枕头闭上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电话响了。
    他猛然翻身而起，拿过了电话。
    那端传来沈梦旦很是低落的声音，“对不起荀翊，现在才回你电话，我把事情都搞砸了吧？”
    “没关系，你那边什么情况？”
    沈梦旦一时不知该怎么和荀翊开口，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没什么，你妈妈她……她是不是很生气？”
    荀翊狠抽了口气，试图让心情放松点。
    “她看着很生气，但我想她不是真的生气，是因为你是我认定的人，今天你没来，她心里有点难过。其实没什么，以后找个时间，好好哄一哄她，她就好了。”
    沈梦旦那一瞬难过到无以复加，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维持声音的平稳，“抱歉，先挂电话了，回头再说吧。”
    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突然，让沈梦旦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压力在那一瞬排山倒海袭来。
    她掩着面，泪水止也止不住的滚落。
    那晚，沈梦旦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个晚上，当天上午招开了会议。
    沈梦旦接到通知赶到的时候，荀翊也来了。
    荀翊脸色有点难看，看了眼门口的沈梦旦，沉声道：“人都到齐了，会议开始吧。”
    周洋将资料都发了下去，并附送了一份法院传票复印件。
    “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事情发酵到今天，闹得人尽皆知，现在我们公司声誉也受到了极严重的影响。沈经理，你不打算说两句吗？”
    沈梦旦深吸了口气，“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
    周洋冷笑：“你怎么一力承担？他们要求一千万的巨额赔款，名誉损失与精神损失，以及……敲炸勒索，沈小姐，你倒是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梦旦无奈道：“照片不是我放出去的！”
    “先不说照片是不是你放出去的，敲诈勒索是怎么回事？”
    顾易笙敲打键盘的手顿了顿，厌烦的看了眼周洋，“周总监，你在审问罪人吗？现在是公司的整个利益问题，不是从个人身上找原因，就算是从个人身上找到了原因，也解决不了问题。”
    周洋挑眉，瞥了眼顾易笙，“我只是想尽快公平、公正的解决整个事情。”
    沈梦旦看向荀翊，只见他紧抿着唇，从始至终埋着头在看手机，也没有看她一眼。
    “我承认我有错。”沈梦旦愤身而起，对峙着周洋，“我没有说我没错，我也确实拿照片威胁了叶小姐……”
    荀翊放下了手机，低垂着眉眼静默听着。
    周洋摊了摊手，“大家听到了，沈经理自己承认那就最好不过了！”
    沈梦旦咽下喉间的酸涩，“但当时那样的情况，叶小姐极度不配合，我只能剑走偏锋，这也是为了公司能够减少损失，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想到的结果。”
    周洋笑了笑，“可是结果并不是大家想要的，你的照片泄漏出去了，并且你的手段真的让我们很怀疑你的人品！”
    对于周洋的咄咄相逼，沈梦旦不由反问他一句：“周总监，我知道你急切的想让我从易动离开，这件事情之后，我自然会离开。我知道我不是无辜的，但是叶希妤为什么不肯续签的背后，是因为什么，也让人值得深思。”
    “我说过，我来易动，不参夹个人情绪在里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而某些人为了个人利益与喜好，却拿公司的利益耍手段，走了我一个沈梦旦没什么，但公司有这样的蛀虫在，让我不免担心公司的未来。”
    周洋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到现在还在推卸责任，厉害厉害！不过你自己闯下来的祸，也不该让公司背这锅吧？荀总，您说呢？”
    荀翊看向顾易笙，抬了抬下巴，“易笙……”
    顾易笙点了下头，宣布着，“他们既然起诉了，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至于沈经理个人过失的责任承担，从劳动合同法的角度也不合理，不论结果如何，责任公司会担下，但是我想这个判决不能服众，所以易动会辞退沈经理，给大家一个交待。”
    沈梦旦摘下工号牌放到了会议桌前，扭头看向荀翊。
    “谢谢小荀总一直以来的关照，对不起，是我把事情搞砸了。”
    心脏如同撕裂般抽疼着，沈梦旦蓦地红了眼睛，埋头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她不敢回头看荀翊当时的表情和眼神，回办公室收拾了东西。
    抱着收纳箱走出办公室，只见营销部的员工正抬头悄悄打量着她。
    沈梦旦抽了口气，挤出一个笑来，说道：“谢谢大家这几个月来的关照，今天我要走了，我想你们应该很开心吧？我不知道在你们眼里，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上司，但是有句话，我想对你们说，工作一定要努力，你们代表的不是个人，是一个团队一个整体，不论以后是谁来接替我的职位。我都希望他是一个严厉但能带着你们进步的好上司，那……江湖再见，后会有期。”
    “沈经理……”营销部除了左香，纷纷站起身目送着她，“其实我们没有讨厌你，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都觉得每天很有干劲，而且公司业绩上涨，是有目共睹的。我们舍不得你走。”
    沈梦旦在那一瞬，强忍的泪水瞬间决堤，她快步走进了电梯，抱着收纳箱独自站在电梯里，哭成了一个傻逼。
    会议解散后，荀翊心情凝重的坐在转椅上没有离开，顾易笙默然陪着他。
    安静了久久，荀翊嚅了嚅唇，声音略显涩哑，“周洋这个人，调查一下。下个月之前，我不想在公司再看到这个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顾易笙想了想，说：“但是你和……你和她好好谈谈吧。”
    “再说吧。”荀翊情绪低落着。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了，终究还是传到了韩舟的耳里。
    此时他远在法国，也没管时差就焦急的给沈梦旦打了一个电话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接到韩舟的电话时，沈梦旦这边已经是凌晨两点，她极度疲倦，却不想入眠。
    “韩董。”
    韩舟长叹了口气，“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沈梦旦声音有些哽咽，抚着额湿了眼眶，“是我没有做好，让你失望了，也给易动抹黑了。”
    那端沉默了许久，听着她压抑的哽咽声，韩舟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别哭了，比起那些我所经历的，你这真是不值一提。你是不是被人给坑了？我自认看人的眼光还不差，可是听周洋一说，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所以我特意打这个电话过来，亲自问问你本人。”
    沈梦旦压抑在心里许久，将那些委屈与过程，事无巨细的给韩舟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心情也好了很多，韩舟安慰了她十来分钟，见她情绪稳定才放下心来。
    “其实呢，这个世界除了黑白还有灰色地带，我不觉得你做错了，有时候对付一些人，就应该用非常手段。只是这一次，你估计是被猪队友坑了。”
    “可是，我不知道荀翊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
    韩舟想了想说，“小荀总应该能理解的吧，他要是不能谅解，那你就来我这里。”
    沈梦旦心情凝重，“别开玩笑了韩总，我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
    “还没有心情啊，都找我把苦水吐完了，我说真的。”韩舟一本正经道：“我这里新公司确实是缺人手，你来法国帮我，锻炼个几年，或许会有很多收获，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不是？”
    沈梦旦想到要离荀翊这么远，有点下不定决心。
    “我，我想想吧。”
    听她这么说，韩舟就知道没什么戏了。
    “那行吧，你那边应该也快凌晨了，别胡思乱想，还是早点睡吧。”
    “嗯，谢谢你陪我聊这么多，挂电话了。”
    说罢，沈梦旦挂断了电话，身心俱疲的躺上了床。
    明明很疲惫，但是瞪大着眼睛，却怎么也没有了睡意。
    荀翊一直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询问，她迷迷糊糊的睡到次日下午醒来，第一时间拿手机查看。
    又一阵失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与其这样被动，不如主动一点？沈梦旦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荀翊还在大学城的图书馆里。
    他戴上耳机接的电话，坐到了图书馆偏僻的角落。
    “荀翊……”沈梦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荀翊最近压力从所未有的大，之所以没有找沈梦旦，也是想调整调整一下。
    “吃晚饭了吗？”荀翊率先开了口。
    “还，还没有，刚起，准备随便找点吃的。”
    “记得好好吃饭。”荀翊翻着手里的书，开始做起了笔记，“我还在大学城里。”
    “那个……”沈梦旦抿了抿唇，荀翊绝口不提那件事情，是什么打算呢？
    “荀翊，那件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麻烦吗？”
    “我没过问，都交给易笙处理了。没什么问题，你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越是这样若无其事，沈梦旦心情就越凝重，“那……你，你忙吧，我挂电话了。”
    “嗯，再见。”荀翊暗自抽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他脱力的倚着凳子，半晌才将手机放下，继续集中了精力做着笔记。
    呆到图书馆关门，荀翊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别墅，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心情顿时沉重，仰头长叹了口气。
    逃避也不是办法，他接了电话，那端传来荀妈妈气呼呼的声音。
    “荀翊，你这小崽子，连妈妈的电话也不接了是吧？”
    “我这不是接了吗？”
    “我之前打了你七八个电话，你是聋了？”
    荀翊拿出车钥匙钻进了车里，“妈，我开车了。”
    “你等等！不准挂电话。”荀妈妈命令着，“我看新闻，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我就说那个沈梦旦人品不行吧？连威胁人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哪一天她会不会拿同样的手段来威胁我儿子？啊？”
    “妈，她不是那样的人！”
    “是啊，我儿子说他喜欢的女孩不是那样的人，我也很想试着去相信，那结果呢？她要真的在乎你，那天又怎么不来？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
    荀翊紧抿着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要维护她？你是想把我气死是吧？我警告你荀翊，任性得有个限度，这个沈梦旦踩到我的底线了！你必须跟她分手，尽早做个了断！”
    “最近实在太忙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荀妈妈长叹了口气，“荀翊，你知道把劣质的花**摆在高档的收藏架上会怎么样吗？它不般配！会被嘲笑，会被人说闲话！什么东西就该把它放在什么样的位置。感情也是一样的，好的爱情会让你成长，坏的爱情只会给你增加无尽的烦恼与压力。有这么多好女孩，你为什么就是不看看？”
    “我最近在忙论文，妈，我挂电话了。”
    “你好好考虑……”
    还未等荀妈妈说完，荀翊烦闷的挂断了电话。
    最近易动机密的文件被人泄漏，而查出来与周洋有关，公司招开会议那天，周洋大闹了一场。
    “我在易动这么多年，尽职尽责的！我盗用机密文件卖给对手公司，说出去谁信！”
    顾易笙拿出一沓照片出来，“这是你私底下见九州公司的林轻居的证据，你为什么要私底下见他，明知道现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多少也该避嫌吧？”
    “我见一个老朋友，还得经过你们的同意是吧？”
    荀翊沉声道：“那倒不是，你见谁与我们无关，关键是你见了九州的林轻居后，机密的文件就被九州的泄漏了。”
    周洋气得脸色铁青，“哈，那天我就觉得很奇怪，凭什么你们那么维护那个女人，感情还真是潜规则上位的呀？啊？哈哈哈哈……”
    荀翊暗暗磨了磨牙，一字一顿道：“周洋，你被解雇了。”
    “你有什么资格解雇我？！易动这么多老员工，我带着他们这么多年，你一声解雇就解雇！我有易动的股份，不看僧佛面还得看佛面！你有种跟韩董去说！”
    “周洋，你可能还没搞清楚，我们持有易动百分之七十股份，直接掌控易动运营权。”顾易笙顿了顿，一脸严峻：“有算今天韩董在这儿，荀总说你被解雇了，那就是解雇了。而且也不是无缘无故把你解雇的，做错事情，就得有承担责任的准备。”
    “你们……”周洋满脸不甘，气得胸膛巨烈起伏着，指着荀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都是你们一手设计的，对吧？”
    顾易笙冷笑，“周洋，你是气糊涂了吧？”
    高层主管们私下开始议论纷纷，荀翊不动声色的在桌前的文件夹里找了找，丢给了周洋一个文件袋。
    “这是给你结算的股份，还有你这个月的工资，该给的公司不会亏你一分，也算是仁之义尽了。”
    周洋紧攥着文件袋的手都在发颤，荀翊提醒了句：“有问题找财务部核实，我不再插手管理，散会吧。”
    回去的车上，顾易笙说道：“周洋这一走，估计一帮易动的主心骨也会跟着走，只怕一时间有得忙了。”
    荀翊淡着脸，“就看他有多大的人格魅力，能带走多少人。能被带走的人，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
    “说得是没错，就是……你抗得住吗？又是准备毕业论文，又是一堆堆的麻烦事，我怕你压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