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尽管很爱,却要分开
荀妈妈，“刚到哇，这人山人海的，你方便过来吗？”
荀翊拿过手表看了眼时间，“需要等半个小时。”
荀妈妈：“半个小时？那算了，我跟你爸爸先去附近找个酒店住一晚，今天就别折腾了。你……你现在跟那个沈梦旦在一起呢？”
“嗯，我今天到了旦旦的家里。拜访了她的妈妈。”
荀妈妈暗暗抽了口气，“你是翅膀硬了，这种大事就自做主张起来！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说着愤愤的挂断了电话，荀爸爸察颜观色着，问：“见着那姑娘啦？”
“哼！”荀妈妈没好气道：“何止见着了，连长家都拜访完了。”
荀爸爸笑了笑，“证明孩子长大了，有了自个儿的主见，这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啊？你可不知道那个沈姑娘，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要是个好姑娘，我也不讲究这些，算了算了，明天再说。”
说着荀妈妈摘下墨镜，气乎乎的向前走去，荀爸爸拖着行李紧跟在老婆身后。
沈梦旦看荀翊脸色似乎有点不对劲儿，试探的问了句：“你妈妈……说什么了？”
荀翊笑笑，“没什么，她……她到x市了。”
沈梦旦忡怔了许久，深吸了口气，“你妈妈来了呀？”
“我爸也来了。”
“你爸都来了？？”沈梦旦提着心儿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荀翊见她这模样，安慰着：“别怕，我爸妈其实都挺好的。今天晚上不会过来，得明天。”
听到明天才会来，沈梦旦着实舒了口气。
“那，先起来吃饭吧，我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说着，沈梦旦将荀翊从床上拉起。
荀翊心里头暖暖的，这一切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沈妈妈看着荀翊，越看越喜欢，他们家梦旦真是有眼光，这小伙根正苗红的，看着干干净净，又有礼貌。
只是……细看脸上还有着少年未完全褪去的青涩。
“呃，小荀啊，你今年多大啦？”
荀翊赶忙抬起头回道：“阿姨，我已经过了二十一岁生日，二十二了。”
“二十二呀。”沈妈妈心里头琢磨着，比他们梦旦小好几岁呢。
“咱梦旦也过了二十五岁生日，二十六了，可整整比你大四岁多，你不介意？”
荀翊看了看沈梦旦，认真的说：“旦旦看着显小，她长得漂亮，工作能力出众，我不介意。”
这波夸赞把沈梦旦给美得，掩着嘴一个劲儿的偷着笑。
沈妈妈狐疑的抿着唇，看着自个儿的女儿，小荀说的真是他们梦旦？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荀翊老实的继续回答着：“我们是做游戏软件开发的，it行业。”
说游戏软件开发，沈妈妈还不是很懂，说到it行业，沈妈妈明白了。
“怪不得，你们做it的男孩子，是不是特别难找女朋友啊？”
“这个……相比其它行业，确实难度大上很多。”
沈妈妈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小荀找了他们家梦旦。看着倒也还算靠谱。
既然是未来的女婿，自然该问的事情都要问清楚。
于是沈妈妈又像大部分长辈一般，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你们家爸妈是做什么的？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呢？”
荀翊：“我是家里的独子，妈妈是做传媒的工作，爸爸从事教育事业。”
沈妈妈点了点头，这么听起来家世清白，工作也稳定。
沈梦旦疑惑的看了眼她妈妈，平时妈妈看着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小白花，怎么现在一下子精明了许多？
沈妈妈微笑着不断给荀翊夹着菜，“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荀翊想了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未来的每一天，都有旦旦在身边，和我一起见证我和公司每一步的成长。”
这小狼崽子到关键时刻还是挺能见风使舵的嘛。
沈妈妈长叹了口气，“我这个女儿吧，没有别的，就是要强了点儿，你虽然年纪比她小，但是有时候你也让着她点儿，她牛脾气上来我拿她没辙。但是我们家梦旦心儿好，没有坏心思，又孝顺有责任心，你对她好，她会加倍真心对你好的。”
“妈！吃饭吧，这菜都凉了。”沈梦旦给母亲与荀翊一人夹了一筷子，不信还堵不上他们的嘴？
吃完饭，荀翊主动要收拾桌子，沈妈妈拉过了他，“你今天来，还是客人，这些叫梦旦做就好了，以后日子长着。”
沈梦旦撸起袖子，一边吐槽着，“这就是亲娘啊！充话费送的吧？”
“小荀是客人，我看这孩子老实，你可别老欺负人家。”
嘿哟，小荀总还老实，这天下就没老实人了。
这小狼崽子看着老实，一肚子的坏水。
沈梦旦洗碗的时候，荀翊也跟着挤进了厨房，“我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你把洗好的碗擦干水摆整齐。”
“嗯。”荀翊拿过干净的厨房拭纸，把水擦干净又放进厨柜里摆放整齐。
看着他做事总是一丝不苟的，沈梦旦笑笑，“你真该感谢你爸妈，把你教养得这么好。”
荀翊厚着脸皮笑道：“我们家是民主制，我做的决定他们不会干涉，所以应该是遗传了他们优良的基因。”
沈梦旦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小荀总，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
“难道我不好吗？”
“好，特别好，你没见我妈特别喜欢你吗？高兴吧？得意吧？”
荀翊丝毫不做作的点头：“得意，高兴。”
“我去切点水果，你爱干嘛干嘛去。”
荀翊陪着沈妈妈坐在沙发里看了一会儿电视，沈梦旦切好水果出来，见他们有说有笑的。
看来小荀总把沈妈妈收买得还不错。
到了晚上九点半，沈妈妈也去睡了。沈梦旦拿了另一套被单出来，铺到了沙发上。
荀翊见状，戚戚然的问了句：“谁睡沙发？”
“当然是你啊。”沈梦旦一脸错锷。
荀翊抿了下唇，“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家就两张床，你当然睡沙发。”
“可是，你的床我下午不是也睡过了吗？”
沈梦旦脸上一红，攥了攥拳头，“你又想找打是不是？”
荀翊一脸失落，“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适当的福利。”
“什么福利？”
“你是我老婆……”
“那我承认你是我老公了吗？”沈梦旦双手插腰红着脸吼了回去。
“下午，我们相亲相爱，不算吗？”
沈梦旦一把捂过了他的嘴，“你干嘛这么大声？想让所有人都听到？！”
“是你先大声，我才跟着大声起来的。”
“你还敢顶嘴？”
荀翊抿唇沉默了下来，沈梦旦拍了拍小荀总的头，“好了小乖乖，听话，在沙发上睡一晚怎么了？瞧你金贵的。”
荀翊还想说什么，但是沈梦旦已经转身‘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荀翊体型高大，缩在沙发里着实难受，翻到半夜也没睡着。
媳妇儿睡了吗？荀翊想着从沙发上翻身而起，悄眯眯的摸到了沈梦旦房间门口。
耳朵贴着门听着里头的动静，好像睡着了。
荀翊拧了拧锁，沈梦旦猛的睁开了眼睛，这小狼崽子就知道没这么老实。
她笑了声，假装继续睡觉，门‘吱呀’一声开了。
荀翊溜到了沈梦旦床另一侧，放轻了动作爬上了床。
媳妇儿睡得好沉，还好没有吵醒她。
荀翊带着微笑盯着沈梦旦的后脑勺，与痴汉一般无二。
媳妇儿就在身边，抱一抱也没关系的吧？
想着小荀总又悄眯眯的靠近了些，从身后将沈梦旦抱进了怀里。
他心满意足的暗自叹了口气，这才是美好的人生啊！
媳妇儿好香啊，软软的，摸摸也没关系的吧？
于是狼爪子又悄眯眯的伸进沈梦旦的睡衣底下。
突然，沈梦旦一把抓住了他那只狼爪子，冷着脸回头瞪向了他。
“旦旦？你，你没睡？”
“你想干什么？”
“我，就……就是想抱着你睡觉。”
沈梦旦抓着他的手问：“这又是什么？”
“我的手。”
“你的手刚才在做什么？”
“不小心放错地方了。”
“小荀总，你给老实点，不然就出去睡沙发。”
荀翊抱过沈梦旦，“旦旦，让我睡床吧，我就抱着你睡，什么也不会做。”
“那，那你给我老实点！”
“嗯，我有分寸的。”荀翊信誓旦旦的点着头。
分寸是有分寸，可是免不得小荀总按奈不住骚动的心，这里闻闻，那里摸摸。兴奋得好像小孩子得到了喜爱的玩具。
看着沉稳，可到底还是个二十一岁的小青年啊！
“你要不要睡？”
“我吵到你了？”荀翊这才消停了下来，不敢随便乱动了。
“是啊，吵死了，乖，睡觉觉。”沈梦旦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了。
这么一折腾，俩人暂时都清醒了。
荀翊凑到了她耳畔轻轻问了句：“旦旦，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有了孩子。”
沈梦旦有点儿窘迫，“那个……其实还不确定，要是……要是没有怀上呢？”
“没有怀上也没有关系，这并不妨碍我们要在一起的决定。”
沈梦旦脸蛋儿一红，“谁说要跟你在一起了？”
小荀总厚着脸皮贴上来，“不用说，用做的。”
‘pai——！
沈梦旦一巴掌扣上他大脑门：“睡觉！”
次日清早，荀翊与沈梦旦特意起了个大早，去酒店里接荀爸荀妈。
沈梦旦别提有多紧张了，好在荀翊一个劲儿的安慰着她，到了酒店，正巧见荀爸荀妈走出了酒店。
“荀翊！”荀妈妈一脸严峻，大步朝儿子走了过去，“你这是在闹腾什么？这么大事儿，你都不跟我们商量一声！”
“妈，事情紧急，我只能先把事情处理好。”
荀妈妈气得脸色煞白，荀爸打着圆场笑道：“这是好事，证明儿子长大了，能独挡一面。”
荀妈妈斥道：“我生他养他，怎么着？要讨媳妇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自己做了决定。他事业再成功，二十一岁人情事故懂什么呀？以前什么事儿都任着他来，给惯坏了！”
沈梦旦看着荀翊这样被他妈数落，心里特别不好受，没有多想上前道：“阿姨，这事儿不怪他。”
荀妈妈满心不悦的盯着沈梦旦，一时间彼此也没有说说话。
因为生活环境关系，沈梦旦特别能察颜观色，她知道荀家人对她非常不满意。
悄悄咽下苦涩，沈梦旦不想让荀翊为难，只是假装着若无其事的笑笑，“这儿风大，阿姨，叔叔，要不去我们家坐坐吧。”
“带路吧。”上到荀妈妈开口，荀爸这才点头，“挺好挺好，荀翊，你去拦车。”
等到了沈家，一推开门，只见沈家的亲戚都来了。
沈梦旦瞪大着眼睛，完全不知所措。她慌忙悄悄拉过沈妈妈，低声询问：“妈，他们怎么来了？”
“我……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你大姨吵着要来，我说来就来吧，正好也是需要一个有主见的人，可没想，你大姨把……把你叔伯婶姨都叫来了。”
沈梦旦头疼的拍了下脑门儿，天呐！
“咱家这么小，哪里能容得这下么多人？”现在沈梦旦尴尬到不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荀翊走上前轻声说道：“要不，请上几桌，都去酒店吧？”
“可是……以什么理由请？”
“就，我和你的事情啊，这个过程总得走。”荀翊的话让沈梦旦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无奈。
“你妈妈已经很不高兴了，荀翊，这个事情……都怪我，是我没有处理好，对不起。”沈梦旦现在懊恼得想撞墙。
“怎么会是你的错？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荀翊办事特别迅速，他拿手机找了找附近能订的酒店，将这一大帮子人都请驾去了酒店。
荀妈妈强忍着心头里的那团火，一路上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修养也未说话。
荀爸爸比较世故，不管对方是谁，总是先和和气气的，有说有笑。
在餐桌上坐定，沈家这堆亲戚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看荀家人条件应该是不差，于是派了沈家大伯出来做了个代表。
“亲家啊，你可不知道，梦旦她爸爸当年做生意亏了多少，到现在还欠着我们的钱呢，这些我都没跟梦旦说，怕这孩子有压力。”
“大伯！”沈梦旦喝止了他，且不说欠他们家的帐早就还清了，他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
大婶子笑了声：“哎哟，这有什么不好提的？当地谁不知道呀，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呀梦旦。梦旦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嫁妆和彩礼可是不能少了呀。”
荀妈妈冷笑了声，默着也不说话。
沈妈妈面色难堪，“嫂子，大哥，今天就别提这些尘年往事了，梦旦，你敬各位叔叔伯伯一杯，也算是谢谢他们……这么多年的照顾。”
照顾？如果不是荀家人在场，沈梦旦可能连桌子都给掀了。
“荀爸爸，荀妈妈，真是对不住，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请不要嫌弃。”说着沈妈妈给荀家父母倒上了茶水。
荀爸爸伸手正要接过茶，荀妈妈使了个眼色，荀爸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荀翊不动声色起身给沈妈妈敬上茶，“阿姨，我突然的造访，实在太冒昧了，真是对不起。”
“没，没有的事儿！”沈妈妈连连摆手，“你是个好孩子，挺懂事的。”
“妈妈……”荀翊无奈的看了眼荀妈，荀妈妈才不甘愿的拿起了茶杯，喝了口茶，气氛才渐缓了下来。
沈梦旦只觉得快要窒息而死，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荀妈看也没用正眼看她，似乎耐性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她想不明白，他们荀家家教也算是开明，不要求儿子一定要找个谁谁谁。
但好歹在若大的b市，荀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世家，荀翊怎么就看上这种女孩子？哪一点配得上他？！
荀翊并不擅长这些人情事故，但是今天他极力的在维持着两家的关系和气氛，不至于太过尴尬。
哪怕沈家亲戚提的问题再苛刻为难，荀翊也面带微笑一一回答。
但荀妈妈不这么想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呀！平日里，让荀翊与那些**们搞好关系，从来就没理会过。
沈梦旦倒是厉害，竟然让荀翊对着这些人一个个赔着笑脸！
荀妈妈看在儿子的面上，也算是给足了面子，桌上的菜没动菜子，一直忍到酒席结束。
“荀翊，你跟我过来。”
荀妈妈严峻着脸，将儿子叫走了。
沈梦旦心里不安到了极点，害怕荀妈妈会因此而责备荀翊，便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安静的走廊尽头，荀妈妈深吸了口气，才怒斥着：“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粗俗不堪的，开口闭口就是钱，那个沈梦旦不是骗钱的，还能是图你什么？”
荀翊半真半假的说：“你儿子英俊帅气，气纪轻轻事业有成，难道就不能真爱吗？”
“你！你是翅膀硬了是吧？你跟我回去，跟这沈梦旦断了联系，以后都别再来往了！要不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妈，你根本不了解旦旦，她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
“我只知道她拿了五百万把你给卖了！你是不是还要给这个女人数钱呀？她除了脸蛋儿漂亮点，身材好一点，还有哪里好？你要找这样的，妈妈帮你闭着眼睛挑一个，都比她强！”
荀翊轻叹了口气，认真的回答着：“她善良，工作认真，聪明率真，她也爱钱，但是她靠的是自己的能力，不偷不抢自立更生，我觉得这一点就已经比妈妈你认识的那堆女孩子好多了！”
“荀翊！我告诉你，不行！我不会承认沈梦旦做我们荀家的儿媳妇，我现在对她，对她的那一堆亲戚，印象简直糟糕透了！”
荀翊见已经没有再商量的余地，沉声道：“我们上床了，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负责。”
荀妈妈气得一时失控，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沈梦旦心脏一紧，没忍住冲了出来拉过了荀翊，查看着他脸上的伤，这一巴掌荀妈妈也是用上了好些力道，立时见了五指印。
她难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涩得妇疼，泪水一瞬间涌上了眼眶。
荀翊见她这样难过，什么也没想，拽过她的手腕转身就要带她离开。
沈梦旦拉住了他，这个时候，如果再这样一走了之，只会使事情更糟糕。
“荀翊！”
“对不起……”荀翊替她擦掉了眼里的泪水，低呐：“我没想到会把事情弄到这一步，让你受委屈。”
“我，我没有委屈。”沈梦旦挤出一个难堪的笑容，暗自抽了口气，“荀翊，其实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你现在跟你妈妈回去，以后再说吧。”
荀翊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跟她回去，字面上的意思。”
荀翊喉结滚动，眼眶渐渐泛了红。
“你就这样让我回去？！”
沈梦旦哽咽着，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话语。
“我不想……把事情变得更糟糕，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沈梦旦，你有没有心啊？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才……才拼命的努力，接近你讨好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你让我就这样回去？我算什么？”
“荀翊……”沈梦旦双手颤抖得厉害，她拼命的想要推开荀翊紧扣着的手，“荀翊，你放手！”
“你再说一次。”
“荀翊……”
“你看着我，再说一次！！”他第一次愤怒的用着命令的语气，沈梦旦吓了一跳，猛然瞪大着含泪的双眼，抬头看向了他。
沈梦旦嚅了嚅唇，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颤声说：“放手，你回去。”
那一瞬，沈梦旦仿佛看到他坚定的信念一点点在崩塌，荀翊以为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呢？
一定很干净、纯洁、美好。纯粹得让人心疼，但是……
她当着他面，把他以为的爱情，残忍撕碎了。
他是温室的花，不曾面对真正的生活中的狂风暴雨。
可是她害怕了，因为沈梦旦知道，不能跟他走，不能留下他，一旦这样做了，彼此都将面临更多的打击与现实的残酷。
终于，他紧扣的手也渐渐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