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清穿之旺夫老祖
章节变成蝴蝶飞走了,补足比例可看。^3^将茶盏推到太子妃跟前,才笑吟吟的回:“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两个忙人凑一块,是难得些。”
太子妃笑了笑,没有搭话。
她是真的忙,可四福晋就管东四所这一亩三分地,有什么可忙的。
但她不会明说,维持着自己良好的教养。
又闲话了一会儿,太子妃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我的年岁也不小了,只如今一直不开坏,这方面的事情,你可懂?”
她心里非常忐忑,说实在的,对于这些成年弟弟,她是有些防备的,谁知道谁会突然奋起,对太子之位发出挑衅。
那么反过来说,她若有子,太子之位将更加稳固。太子也懂这个道理,总是歇在她这里,可肚子一直没动静。
卫有期仔细的观察着她,这段时间她已经明白,这个时代有多么的重男轻女。
应该说是忽略女性,像是大阿哥家,大福晋生了好几朵金花,提起来还是无子,家业无人继承。
因此斟酌着说道:“你跟太子殿下,两人都还年轻,孩子也得看缘分的。”
太子妃身体非常康健,没有任何问题,而作为一国太子,他天天都有人请平安脉,更是什么问题都不可能有。
卫有期看的分明,康熙对她和胤禛比较亲和宠溺,对待太子就是另一种态度,虽然严厉些,但望子成龙的时候,严厉也是一种手段。
瓜尔佳氏滞了一秒,这几乎都是拒绝的代名词了,强笑着应付几句,饱含怒气的离去。
海棠望着太子妃离去的背影。那挺直的脊背硬邦邦的,给人一种强势感,不由得担忧。
太子地位稳固,又自幼聪颖,如今更是了不得,前次万岁爷征战沙场,就是太子和三阿哥监国。
这是何等的荣耀,给众人的信号也很明确,他太子胤礽,如同一座稳固的大山,屹立不倒。
而他的妻子,太子妃瓜尔佳氏以准后摄六宫事,地位稳如磐石。
作为一个奴婢,都能想明白这些道理,没道理主子不懂,看来还是自己胆小,过于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卫有期温柔的摸了摸海棠的脑袋,这姑娘在忧心她呢。
可她不怵,就算她要推出一批金方,可那些都是奴才们做出来的,一罐子不过挨上一星半点的灵液也就顶天。
功效还是有的,天长日久吃着,大把的银子砸进去,保证身体康健还是有的。
想要效果显著的产品,还是得拿价值连城的东西来换。
这时候她大方,不过是因着要打开销路罢了,以后除了康熙、皇太后、德妃、胤禛、乌拉那拉家的嫡亲兄弟,其他人想要,就得想法子。
尝到甜头以后,她不信有人能忍住。
对于世人来说,说是神药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不由得问道:“城西的铺子装修的怎么样了?”
胤禛回神,兴致勃勃道:“快成了,照着你的想法来的,还真是别具一格,有意思极了。”
卫有期轻笑,前世那些女修,没有一个好伺候的,想要让她们舒坦,首先环境得舒适优美。
她没有机会日日去,可也路过瞄了一眼。就这尽够了。
纤手把着黄香扇,卫有期笑吟吟的望着他。
胤禛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看进度也不过是月余的事情。”
点了点头,卫有期不再多问。都是工部的人,她放心的紧,再一个这是胤禛的第一个小差事,以他的龟毛劲,必然尽善尽美。
一切按着皇家之下最高规格来,男客和女客院子分开,做个美容和用着点心喝着茶。
多余的一概不涉及。
就这都够她赚个盆满钵满,说是铺子,不如说是园林,由康熙画地,康熙出银子,最后都赏她。
拿着房契的时候,卫有期笑眯了眼,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铺子地址在钟鼓楼中间,左边是正黄旗的营地,右边是镶黄旗的营地,生意肯定是不愁的。
卫有期已经盘算好了,这一家开了以后,明年春日多做些,在正阳门和宣武门之间再开一间。
内城都是满人,出了正阳门、宣武门、崇文门就是汉人聚集的地方,是为外城。
原材料还要自己看着种才是,这般想着,又琢磨着跟康熙提一嘴,在城外包已个山头,种这些东西。
良田是严禁侵占的,就算她是皇子福晋,也不能开了良田种花的先河。
若是以后粮食产量上来了,土地应有率上来,可能就不在乎这些。
心里盘算的正美,唇就被撷住,温柔的亲吻像是对待最珍惜的宝贝。
温柔乡是最迷人的,冷静自持的冷面皇子也把持不住。
卫有期感受到那酥麻的舒爽,小脸染上轻红,双眸水润润的横过去。
小手往硬邦邦的玉坠上点了点,吃吃轻笑:“大白天的,且收敛些。”
胤禛眼神危险的眯起,翻身将她压到身下,薄唇轻抿,威胁道:“再做怪,我就不客气了。”
卫有期媚眼横飞,纤白的指尖挑起身上人的下巴,横笑:“我若是你,先吃了再说。”
都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受不得一点激。
胤禛眼眸深处带着点点血丝,隐忍的抓着床单,昂首望着钩花的床帐。
花型是福晋最爱的缠枝杜若蘅芜,清浅的绿色像是陌上春风送暖,柳色青青。
轻轻的抚动水面,蜻蜓点水一般,挠的人心里痒痒。
又是一阵疾风,床帐晃了晃,终究归入平静。
完全被动的承受,跟以往的感觉完全不同,胤禛轻喘了一声,脸上红晕密布。
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努力维持着自己如玄冬般的冷冽。
卫有期歪头就睡的天昏地暗,唇微微嘟着,带着些红肿。
胤禛:……
两人吃了个肚圆,这才算缓过来,捧着茶懒懒的唠嗑。
“京郊庄子上来报,今年雨雪多,麦田瞧着还成。”啜了一口香茗,卫有期道。
胤禛点点头,他年里看过了,确实不错,翻了年倒没有去瞧过。想到这里,兴致勃勃道:“等天晴了,去庄子上散心,农家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卫有期感兴趣的凑过去:“可有什么好玩的?”
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胤禛遗憾的摊手,他都是来去匆匆,骑着马一路急骋,要说好玩的,还真没大注意。
一旁的海棠捂着嘴笑,接话道:“福晋何不叫腊梅来,她家里就在郊外,许是知道。”
杜鹃的上位,也让海棠机灵灵打了寒颤,这代表着一个信号,主子不满她们两个把持的太严。
她心里不大自在,可也知道,下面这几个大宫女,上位是迟早的事,还不如她推出来,也结个善缘。
卫有期瞟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权做安抚,这姑娘是个伶俐剔透的,心思也够纯净。
腊梅脸上带着笑,大大方方的福身,被叫起后,就伶俐的回:“乡下比之宫中,那自然是一万个比不上的,只不过占了一个新鲜,爷和福晋若是去了,在天气晴好的时候,一道挽着手在林间走走,有那新鲜的野菜、山珍等物,虽不大稀罕,拎着篮子采来,放松心情倒是极好。”
说着又着重描绘了那愉悦又放松的气氛。
卫有期捂着唇笑:“听你话音,小时候竟是个皮猴子不成?”
腊梅羞涩的笑了,扭捏着回:“家妈妈也是这般说的,只奴才都不记得了。”
“好似在我六七岁的时候,跟着邻家姐妹出去玩耍,差不离也是这时节,花也开了,柳枝也发了,穿着新衣服新鞋,这心里别提多美。”
“小时候看什么都稀奇,看到河沟里的蝌蚪,非得救它们出来,脱了鞋子舀出来不少,心肝肉一样捧回家。”
“回去家妈妈一看,捞着扫帚就要打,因着新衣服滚的全是泥土,新鞋也灌到泥浆里。”
卫有期果然笑的不可自已,指着腊梅道:“要我我也打你,费了功夫做的新衣服,转瞬就给你弄脏了。”
腊梅低着头,抿唇露出微笑,眼底却有些湿润,可惜给她做鞋子的那人,永远不在了。
海棠带着几个宫女下去了,屋子里顿时寂静起来。
卫有期放下茶盏,兴致勃勃道:“就依你说的,去京郊瞧瞧,小时候我也是干过坏事的。”
她打从三岁起,就被测出来灵根齐全,自此彻底告别童年。
可年少的人,总是有一颗放荡不羁的心,学会摄火诀之后,第一时候在后山河岸放了一把火。
看着烧的光秃秃的河岸,笑的乐不可支。
别开脸,没听到胤禛的声音,一回眸,就见神色温柔,静静的望着她。
他生的好,好似天道眷顾的宠儿,一双茶色的眼眸,清澈澄明,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她。
好似带着无限的吸力,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心中猛然一跳,卫有期偷偷咽了一口唾沫,不免将视线移到对方温软可口的唇上。
胤禛垂下眼眸,望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坏心眼的缩了缩,就是不去看对方。
恰在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每一刻都能迸发出激烈的火花来,可他是个冷静自持的,心中越是渴望,面上越是淡然。
声音清浅的留下一句:“我去温书了”,接着就消失在她面前。
那挺拔的身姿,给人一种错觉,牢靠的能陪对方双鬓斑白。
卫有期笑骂一句,男人的心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转瞬拿起账簿,昨日的事还未处理,得好生瞅瞅。
忙活了一盏茶的功夫,起来活动活动,就听海棠来报:“绾绾姑姑来了。”
捏着笔杆子的手一顿,卫有期淡然道:“让她进来。”
刚过来的时候,跟胤禛关系不深,总想着身边有其他人也是无碍的,她就打算拿来当零食,馋嘴了吃一口。
只是这会儿心中起了变化,再去看绾绾,心中就有些不大痛快。
绾绾垂眸进来,姿态放的很低,宫女那嫩绿色的袄裤,穿到她身上,倒添了几分清爽与利索。
陪着瓜子脸,白皙的肌肤,精致风流的五官,还真有些天然来雕饰的意味。
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心中存想头,何尝不是自己有这个条件的缘故。
今天走这一遭,她心中也犹豫的紧,只是想到大哥传来的消息,还是按耐下来,恭谨的跪在地上,柔声细语请安。
宫女训则,说话务必轻且柔,让主子听了舒服,时日久了,这些就刻在了骨子里。
卫有期不置可否,请了她起来,又让她坐下,这才问道:“何事?”
绾绾抬眸看了一眼,心中泛起苦涩来,得到疼爱的女人,就像是精心养护,时时灌溉的名贵花朵,能开出最迷人、最芬芳馥郁的花朵。
福晋脸颊飞粉,顾盼生姿,与以前故作端庄的呆滞不同。
“家妈妈使人来请,说是奴才年岁大了,替奴才寻了人家,因此特来求福晋恩典。”
卫有期感兴趣的问:“可说了是那户人家?可般配?”
绾绾无意识的抠着地砖缝,紧张的无以复加,含混着摇头。
轻轻一声叹息,卫有期全当她不知,时人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孩子的心意还真不重要。
抛开两人之间的竞争关系,她也不过是个双十年华的女子,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充满了迷茫。
“允了。”
挥挥手让她出去,卫有期无意为难,上辈子她做事狠厉,被一道天雷灭了。
苦修而来的修为一瞬清空,直接魂飞魄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能在这世界重生,可她恍然间记起,当初那个茫然无措的小女孩,坐在后山中抱着膝盖哭。
绾绾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包括怎么放下福晋的戒心,怎么让福晋相信,她已经不再肖想爷,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就被放行,那一瞬间,她是懵的。
前日那冷厉的表情仍在眼前,这段时日福晋雷厉风行,做事颇有章法,她知道,福晋长大了。
垂下头遮住眼眸深处的算计,再抬起头,绾绾话说的好听:“福晋仁慈,是奴才们的福分,待奴才归家,定给福晋立了长生牌位,日日上香祈福。”
诅咒才是正经,最好病恹恹的过一生,跑不得跳不得,看着她们这些底下的人出头,日日以泪洗面才好。
那一瞬间的恶意,在刹那就被卫有期捕捉到了,微蹙了蹙眉尖,朝着海棠示意。
被客气的请出来之后,绾绾唇角勾起隐秘的笑容,福晋到底年幼无知,轻易的纵虎归山。
想到家妈妈说的话,心中一片火热,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哼着小曲。
伺候的小宫女艳羡的望着她,定是家里给找了极好的婚事,要不然离了爷怎还开心的起来。
绾绾拧了一把小宫女的脸,笑吟吟道:“总会再见的。”
水仙立在拐角处,听到这句话,却没做什么反应,目送交接的宫人过来,就急匆匆的回去复命。
手刚搭上帘子,就被杜鹃拦了,朝着里面努努嘴,水仙顿时会意。
定是爷来了,这会子亲热着呢。
此话不假,胤禛一下学,就急忙回了东四所后院,这在以前是不曾有的。
福晋一直淡淡的,并不是娇媚如火的性子,反而纯情羞涩的一塌糊涂。
这样的女子并不勾人,甚至有些无趣,偏偏在他脑海中扎了根,时时刻刻都要想着念着,一刻不见就抓耳挠腮的。
这会子亲亲热热的搂着小娇妻,比得到皇阿玛夸奖还让人心中满足。
卫有期嗔他:“多大的人了,还毛手毛脚的。”
看她脸红心跳,他就觉得受影响,结结巴巴道:“就是老了,也想对你毛手毛脚的。”
捉住腰间做怪的大手,卫有期脸跟烧红了似得。
老祖理论知识一流的丰富,只是当妈大手在身上流连的时候,窜起的酥麻让她无法应对。
再也无法保持淡然,脸红红,眼水水的窝在对方怀里,一副无力承受,任君采撷的姿态。
胤禛哪里受得住,馋肉的小兄弟顿时举旗敬礼,硬邦邦的顶着怀中的小娇妻。
偏又强忍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定是身上的玉坠硌着你了。”
卫有期调皮的嘘了一声,直接推开了书房门。
吱呀一声,屋里两人俱都抬起头来。
一个执着笔,一个磨着墨。
男子脊背挺直,身姿挺拔,纵然坐着,也能显出无限的威势。
女子身姿玲珑,挽起一截袖子,露出圆润洁白的一段手腕子,微微讶异的表情更显几分灵动。
青藤这名字真没有起错,勤者读书夜达旦,青藤绕梦花连云。
卫有期巧笑嫣然,轻巧的进了书房,调皮的抽出镇纸下的宣纸,登时脸就红了。
苏培盛在一旁杀鸡抹脖子的朝青藤示意,要她赶紧出来,这会子还侯在里面做什么,没看海棠几个,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外。
平日里挺机灵一个人,这会儿呆了。
胤禛一直端坐着,神色特别坦然,对他来说,青藤是打小伺候的,跟苏培盛并无不同,跟手中的镇纸也没有不同。
只是被看到自己偷偷画的画,胤禛抖了抖耳朵,耳尖烧的厉害。
卫有期仔细的赏画,不得不说胤禛的画工很好,笔触细腻灵动,跟他平日性冷淡风格外不同,也意外的令人着迷。
画作还未完成,只能看到火红的她,雪白的马。
胤禛抿了抿唇,不自在道:“还、还给我。”
卫有期轻笑一声,拿过他手中的笔,仔细斟酌半晌,代替胤禛细细描绘起来,在女子视线的尽头,几笔勾勒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整张画顿时活起来,从激昂热烈到婉转缠绵起来。
卫有期放下手中的笔,满足道:“一家人合该在一起才是。”
胤禛胸腔中,心跳砰砰砰,冷厉的面部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
对视着对视着,突然的就唇齿相依,温柔缠绵的吻,让两人都变得柔和起来。
书房里静悄悄的,卫有期眼眸带着水意点点,柔情蜜意的望着他。
少年热血上头,身躯压下。
再出来,太阳已经落山了,卫有期唇角挂着餍足的微笑,特别贤妻良母的给胤禛理着衣领,柔声道:“辛苦你了。”
胤禛抿了抿唇,有些纠结,他应该回一句‘不辛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