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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宇文泰
第二天早晨,阳光洒洒,早春的北朝皇宫迎来了盛装华服的宇文邕,北周皇朝宇文泰最出『色』的四皇子,他一身皇子朝服,手中捧着他要请婚迎娶南陈公主陈茜的奏章,因为心中有爱,有期待,阳光般的笑也洒现在他年轻帅气的脸上,想想那个楚楚可怜的倾国倾城的心上人,他的心都是暖暖的。
老皇帝宇文泰已经病得有些时日了,病情一直未见好转,要是他能够好起来,所有的人或许都只是在企盼奇迹的发生而已,宇文泰已经五十二岁了,早年征战沙场的威风和雄壮都已成为过去,英雄老去,美人迟暮,这些坐拥江山的男人却没有几个长寿的,因为太过侈靡的帝王生活,已经将他们的健康剥夺,不死也只是在拖延时日而已,大周现在主事的人,一半是太子宇文毓,另一半……就在宇文邕的身上。
“鲁王爷,皇上正在同太子殿下议事,请稍候,容老奴去秉告皇上!”内侍总管太监跪地行礼,尖利的嗓音在宇文邕的耳边响起。
“皇兄?皇兄怎么会这么早来见父皇呢?”宇文邕有些意外地皱紧了眉头,看着隐隐约约的皇帝寑宫中的重重纱帐也阻挡不了,从龙床那边飘来的浓浓的『药』味,宇文泰已经病得大半年了,也已经太久不能上朝了,这一病就很有可能再不能上朝同满朝文武议事了,宇文邕长叹一声,不管他想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这都是真的。
“鲁王爷,皇上和太子请您去见驾,床前议事……”太监不大光景,已经转身回来,领了宇文泰的令,恭敬地请宇文邕进帐。
“好!”宇文邕理了理衣衫,正了正头冠,随着老太监一起进了他父皇的卧室内殿。
宇文泰躺在床上,气息粗重,本来英俊的脸都已经憔悴不堪,面容腊黄,双眼已然浑浊,目光呆滞。
宇文毓一身太子龙袍,坐在宇文泰的床前的矮凳上,眼神中含着莫测高深的笑容,看着缓步走来的宇文邕。
“父皇,皇兄,邕有礼了!”宇文邕单膝跪地,先行了皇室的标准国礼给他的父兄。
“邕儿呀,起来吧,好孩子,咱们父子在一起,不用行这么大礼了……”宇文泰勉强低声地道,两个他最疼爱最器重的儿子都在身边,他也该知足了,人生无常呀,知天命难违,他也想开了。
“父皇,今天身上的可有好些吗?我前阵子差人送来的柔然补『药』,父皇可有按时吃吗?”宇文邕握住了宇文泰的一只手,满眼竟是孝敬关心他父皇的神『色』。
“唉,父皇吃不吃都是一样的了……我恐怕今年八月都过不去了……”
“父皇,不会的,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宇文兄弟马上同时开口安慰他。
022 一样是当皇后
宇文泰苦笑地摇了摇头,“唉,我的病,我知道,你们兄弟俩也不用劝我的,我这一辈子,有你们这几个好儿子,父皇这一辈子也知足了……”
“父皇……”
宇文泰笑笑地摆摆手,“是真的很知足了,可是你们兄弟这个光景还都没有大婚,还没让父皇见到一个皇孙,着实让为父汗颜呀……”
“父皇……儿臣今天来就是有事要与你商量……”没想到宇文泰会主动提起他们兄弟的婚事,宇文邕脸上一红,心中一动,觉得这正是提娶陈茜的好时机了。
“父皇也有要事要与你商量呢,呵呵,父皇忘记了你们兄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唉,陈蒨主张和亲,要把自己的女儿嫁做北周皇后,我竟然没有想到你皇兄都二十六岁了,早该娶太子妃,生皇孙了,我已经这般年纪,又这副身子骨,哪还能当几天皇帝了,呵呵,我真是老涂呀,将那陈公主许给毓儿,不也很快就可以让她当北周皇后了吗?邕儿,你说父皇是不是太笨了呢?”宇文泰缓缓地说出的话,却让宇文邕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甚至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迷』『惑』的目光转向了宇文毓此时显然非常得意而嚣张的脸孔。
“父皇……你在说什么?你……你要把陈茜许给皇兄当太子妃?”他甚至于有些怀疑自己是在梦中一般的感觉,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他看着宇文毓,昨天晚上,他明明已经向他明了他要娶陈茜做他的鲁王妃了,他皇兄不是也答应了他吗?而且慕容贵妃也在身边,她也可以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真的确实存在过呀?怎么隔了一晚,竟然却是变成……宇文泰要把陈茜许给他的皇兄做太子妃?
“是呀,一大早,你皇兄就来跟我道歉了,他一见那陈朝公主,两个人就钟情不已,还私订终身,共度了一夜,唉,这有什么呀,父皇老了,他们郎才女貌,一见钟情,这也是人之常情,邕儿,你说这不是大大的好事一件吗?咱们拘那礼数做什么呢?反正一样是可以让陈茜公主当皇后,早几天晚几天不是一样吗?先当个太子妃,等父皇归西了,她也一样是皇后,是不是呀?”宇文泰自顾自地道,却不想他的一番话,却如晴天霹雳地重重地击在了宇文邕的心上。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宇文毓,甚至被打击得身上都在颤抖,他父皇在说什么?他的皇兄和陈茜一见钟情,昨晚还共度,他们一见钟情,他们共度,那他呢?明明那个和陈茜一见钟情的人是他呀?“皇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难道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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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天生一对
宇文毓轻笑出声,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得意而张扬,“当然记得了,你不知道呀,那陈公主在你走后,突然向我表白她的真情,流『露』出相见恨晚的恋慕之情,表明她宁做太子妃,不想嫁做我们继皇母的心情,皇兄也是儿女情长之人,难得一见那陈茜公主那样的如花江南女子,如此柔情似水,皇兄真是很难把持得住呀,一时糊涂就做出了逾礼的事情,可是想想后悔却也情到浓时,难以自已,皇兄自是自责,可是无奈事情已经发生了,陈茜又是南朝公主,我不能始『乱』终弃,那岂是我堂堂北周太子该做的事情?所以一大早我来找父皇认错,并且要父皇答应我娶陈茜公主做我的太子妃,这不仅是我对她一个交待,也是北周对南陈的一个交待,皇弟,你觉得这样是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宇文邕不敢置信地两眼死死地盯着宇文毓,怎么可能,陈茜一见宇文毓就倾心于他,甚至于要嫁他为太子妃?可是……她明明接受了他的真情,明明答应了要做他的鲁王妃,明明说好等他来娶她?这怎么可能呢?他不相信她就那么贪图皇后的位置,不想做一个垂死老暮皇帝的皇后,而转而投向年轻英俊的太子怀抱……
“邕儿呀,你皇兄也算是缘分来临,和那南朝公主正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父皇只是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还差点误了你皇兄的大好姻缘,这样一来很好呀,我皇儿有了太子妃,你有了皇嫂,我也对陈蒨有了交待,父皇马上下旨将陈茜许给毓儿做太子妃,你也尽快帮朕传训给陈蒨,这是两国的大好姻缘,忙完了这桩婚事,父皇也想给你觅得一门好姻缘,在父皇有生之年,当然希望看到你们两兄弟都成家立业,为我大周的兴旺繁荣,兄弟齐心合力,成就一番千秋大业呀……”宇文泰语重心长,说这话,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显得非常疲惫地闭了闭酸涩的双眼。
宇文邕真的想冲天大吼,大声地质问,大声地咆哮,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握着拳头在身侧手心泛着汗,拳头咯咯作响,他咬紧牙关,想将那满脑子的愤怒一骨脑地发泄出来,他的心也要碎了,他不相信他和陈茜之间的爱情就这样地经不经考验,就这样的不堪一击,那一个多月的相处,陈茜是个什么的姑娘,他也是很清楚的,他相信他的真情,也愿意相信她的真情,可是……
“邕儿,你来找父皇,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宇文泰疲惫地养了养神,但是真是气短得有些承受不住他今天已经说了那么多的话,耗费了太多的体力。
024 我还真不想娶她呢
“父皇……我……就是想汇报一下陈公主进都的事情……我……我想告诉您的是……我……我也想……”久久的沉默后,宇文邕决定压下心中所有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出他的话。
“邕弟,父皇已经累了,陈公主进宫的事情,我已经跟父皇商量过如何安排了,现在她已经在我东宫的太子殿住下了,因为昨晚是她的初夜,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呢,邕弟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宇文毓马上打断他的话头,还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直让宇文邕觉得心里那股难以言语的心酸和痛楚越来越明显而难堪。
“父皇……我……”
“邕儿呀,这件事情你和你皇兄出去商量吧,我累了,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事情了,一切都有你皇兄做主吧……”宇文泰真是疲累不堪了,摆了摆手,再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了,示意他们早些出去。
宇文邕真的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宇文泰的样子,真是无力再听他说什么了,他和宇文毓对视了一眼,那眼中竟然是不解和难堪,但是他们只能依礼同时给宇文泰跪安,一前一后退了出来。
“皇兄,你有没有搞错,昨晚你怎么答应我的?陈茜是我喜欢的人,你怎么可以……”一待出来皇上的寑宫,宇文邕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熊熊烈火,劈头就问他的大哥。
宇文毓却丝毫不把的怒意当回事,英俊无比的脸上,一味地坏笑着,“四弟,你这火来得没有来头,如果说你想问为什么,那最好是去问陈茜本人比较好,你一定是觉得我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是吗?那你有没有替我想想呢?我们俩是同母亲兄弟,你明明表明态度非陈茜不娶,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娶她做你的鲁王妃,那你可有想过我怎么还会夺你所爱,不顾惜兄弟道义呢?”
“皇兄……我……我不相信陈茜她会主动勾引你……”宇文邕定定地看着他的皇兄,半晌才讷出这句话。
“那你是怀疑我了,四弟,我们是二十几年的亲兄弟,难道我们之间的了解,还要比过你认识才一个多月的一个南朝女子吗?”宇文毓眼中竟然是那种对自己兄弟的不信任的伤怀。
“皇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我想见见陈茜……”宇文邕没有办法,他真的不相信他从小和睦的亲哥哥会背叛他,可是他也不想相信陈茜的水『性』杨花。
“去吧,她昨晚劳累过度,估计现在还没有醒来呢,你可以等她一会儿……呵呵,不过邕弟你没有娶到她,兴许还是你的幸运呢,你知不知道,别看她瘦弱成那个样子,那方面的需要可真强呀,弄得我到现在都浑身没劲呢……要不是一时冲动,受不了诱『惑』碰了她,我又不得不碍于她南朝公主的身份……我还真不想娶她呢!”宇文毓甚至于带丝嘲弄地冷笑道,可是说出的话,直让宇文邕更加难堪而痛苦。
025 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宇文邕再也无法说什么,但是他去东宫看望陈茜,却只看到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昏睡,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他痛苦至极地意识到这个女子已经属于他大哥了,但是却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事情不是宇文毓说的那样的,他要相信她,他要等她醒来,告诉他,她是被『逼』迫的,她愿意嫁的还是他,他可以不计较她已经于他大哥,但是她不能失心给他大哥呀!宇文邕颓然痛苦至极地坐在东宫等了一天,可是陈茜也没有醒过来,她……真的太累了,她真的跟他的大哥疯狂了一夜呀!最后天已黑透,宇文邕才带着一身落漠和情伤离开了东宫,回他的鲁王府。
等陈茜醒过来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她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她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你可醒了……”香儿泪水满脸的面容又那样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只是此时她甚至于宁愿她不要醒过来,醒来了就要接受那些已经发生了她不想发生的事情。
陈茜看着香儿,目光呆滞地仰望着床帐,身上仍然隐隐作痛,但是她知道了一件事情,她没有死,在那个畜生太子如此暴虐地她的那一夜之后,她竟然没有死。
“公主,你说句话呀,你别这样地吓香儿了,我可怜的公主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呀……”香儿哭着跪倒在她的床前,泪水流成了河。
陈茜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上方那寸方之处,不想知道任何事情,当然也包括她还活着这个事实。
“公主,你要学会认命呀,你现在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全北朝的人都知道了,估计北朝派到南朝的信使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皇上和皇后了,周皇帝已经下旨策封你为太子妃,婚礼订在一个月后的初六……”香儿哭泣地告诉她这个事实。
“邕……”陈茜脑子里想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名字。
“鲁王爷没有任何办法,那天早晨一大早他就来皇宫请旨,可是太子已经将你给他的事情告诉了所有的人,也包括皇上,他先请旨要了你,鲁王爷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也不见你醒来,才离开的……”香儿哭着道,当时她还没有被从冷宫中放回来,没有人能够告诉宇文邕,公主没有背叛他,她是被『逼』的,可是告诉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走就走吧……我已经配不上他了……”陈茜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想着和宇文邕只能被腰斩的缘份,这哪里是上天在给她幸福呀,这分明是想让她在以为得到幸福快乐之后给她更深重的打击而已呀,她……这辈子都只能注定苦命的人生了,再无幸福可言了……
026 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醒了?呵呵,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突然邪魅的男音如地狱的恶魔之音一般进了陈茜的耳朵,这声音就像那晚他突然出现在她正沐浴的寑宫一样,听来让她心惊肉跳,但是此时她已经不怕他了,还有什么比已经发生的事情更可怕呢?在见识到他禽兽不如的一面之后,他的任何举动都已经不会出她的意料之外了,陈茜木然地看着床顶,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态,连转过头看一看宇文毓的意图也没有。
“太子殿下,求求你饶了公主吧,她才刚刚醒呀,她身子那么弱……”香儿吓得慌张地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一见陈茜此时那倔强的样子,就跟从前『迷』恋韩子高那般什么也不管不顾差不了多少,她都替她捏把汗。
“给我滚出去,你是不是在冷宫挨饿挨打没挨够呀?是不是想再去那里住几天呀?”宇文毓冷冷残酷地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碍事的小宫女,恶狠狠地道。
“太子殿下……”香儿还想说什么,但是宇文毓已经不耐烦地一脚踹在香儿的身上,直让她哀叫一声,承受不住地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个翻。
“滚,再不滚出去,我就直接宰了你!”他冷冷地怒吼,直吓得香儿顾不得疼痛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你……你这个畜生,有什么气冲我来呀,你对付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宫女算什么本事?”陈茜挣扎着想坐起身,但是浑身的酸痛无力的身躯,让她咧了半天的嘴,却起不来,只能细若蚊蝇地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宇文毓愤怒地道,可是即使如此,身躯仍然在微微地颤抖。
“呵呵,我的太子妃,冲你来,你不怕你这副虚弱的样子,让我几下就能送你上西天呀?”宇文毓如恶魔在世一般的走上前,将她颤抖的指着他的手腕一把给握住,突然使劲地将她搂进怀中。
“放……放开我……你想干什么?”陈茜看着他那满脸的坏笑,如狼如兽般的表情,真的相信这个有个英俊不凡外表的混蛋,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真的会马上要了她的命而毫不顾及。
“想干什么?你好像问过我这个问题哟?在我们俩之间,其实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现在这件事情更加名正言顺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太子妃呀,我想要和你床上做就床上做,我想要和你地上做就地上做,嘿嘿,关键是看你能不能受得住……”他冷酷如鬼一般地道,真的忽然一用力就将她虚弱得如风中的落叶一般的身子用他沉重的身躯压在了床上,而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此时甚至于在想,如果他马上再占有她一次,她可能就直接死在了床上,那……是不是就解脱了呢?
“臭丫头,我看你是不是想我了吧?”宇文毓见她竟然闭上了双眼,一副等死的样子,反而恶狠狠地道,将他唇狠狠地压在了她几乎快无血『色』的唇上,恶意地吮吻起来,陈茜无力反抗,即使是咬紧牙关的动作,她也没有力气去做,就那样毫无什么反应地任他的毒舌伸进她的嘴里猛吮猛吸,几乎能够夺去她呼得到的任何空气,本来就喘不匀的气息更加虚弱,陈茜可怜至极地想到,她马上就能窒息而死了……
027 我猜对了
然而宇文毓却在吮吸了一会儿后,自觉得没什么趣味地放开了她的唇,也起身让他沉重的身躯离开了她小小瘦瘦的娇柔得几乎要被『揉』碎的身躯。
“想死,还没那么容易,我还不想没当上皇上,自己的皇后先因为陪我上床而死在床上,那我岂不是白白地委屈了自己娶你这个病恹恹的南朝公主?”他冷酷地笑道,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留下陈茜如风中的落叶一般在床上不住地颤抖着身躯。
春天风凉,特别是傍晚的时分,然而此时的鲁王府却更感凄寒。
“四哥,你别喝了,这些天你都喝太多的酒了……”齐王宇文宪剑眉深锁,一把将宇文邕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从陈茜被宇文泰他们的父皇封做太子妃时起,他这个四哥就没有一天好过过,平时那样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人,竟然颓废至此,宇文宪虽然和他并非同一母亲所生,但是兄弟关系特别好,同样是雄才大略,人品和才华都非同一般的两个人,他们手足亲情甚至于要超过宇文邕同宇文毓的感情,他们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齐王看得出来他的四哥是因为感情而受了伤,可是他却没问出来他究竟因为哪位佳人难过,堂堂的鲁王爷,皇上第四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来,此刻他却偏偏这样的表现,就说明那个佳人定然是无法得到的,宇文宪聪明至极,他四哥一趟南朝接来位南朝和亲公主,一朝回朝,却被他们的大哥抢先要了当太子妃,那只有这一种可能……
“五弟,不要管我,我还想喝,汉人常说,‘一醉解千愁‘,我也想知道这一醉究竟能不能解千愁……”宇文邕想要夺回宇文宪手中的酒杯,真的想喝个醉,忘掉这所有的一切烦恼与神伤,可是他却天生的海量,喝了那么多,竟然就是醉不过去呢?
“四哥,我求你了,这是我们北周的司空大人,战场上的威武大将军,深得民心的鲁国公吗?算是五弟求你了,别再喝了,人生苦短,有什么想不开,放不下的呢?”宇文宪仍然身形奇快地躲开了他来夺酒杯的手。
“五弟,你不知道我心里为什么难受呀……”宇文邕长长地叹了口气,头都有些沉重不堪了,他深锁剑眉,他怎么告诉他的五弟,他的心事呀?
“四哥,是不是陈公主?”宇文宪毫不怀疑他的猜测。
宇文邕显然惊讶地抬起了头,看了看宇文宪那张英俊而睿智的脸,他不该奇怪他五弟能够猜得出来那个女子是谁的,可以让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的人爱上却无法得到的女子,只有这种身份的女子。
“五弟,你……”
“四哥,我猜对了,是吗?”宇文宪苦笑着将他扶坐在床边,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沮丧的脸,他也叹了口气。
028 皇位更重要
“五弟,我从来没有这样地喜欢一个女子,我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我想鲜卑族女子虽然比不上她那样的柔弱扶风的气质,可是美貌的女子也有的,我要想找到这样的汉族女子也并不难,从魏孝文帝以来,南北大融合,想要找个汉族美女,还不容易,可我就是喜欢她那眼中的坚定和执着,那副沉静若水的纯洁……”宇文邕并不否认宇文宪的猜测,可以有个人了解他的心事,他反而了,要找个人说说,说出来反而会好过些。
“呵呵,我相信的,前一阵子我还捡回来个汉族女子呢,一样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呢,可是……她昏『迷』不醒至今,我就在想,这江南女子果然是同鲜卑女子不同呀,拿出一个来,就那样地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那陈茜也一定是那种我见犹怜型的……”宇文宪轻笑出声,想想在他齐王府那个绝代佳人,他也一脸的痴『迷』样。
“是……就是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想永远把她护在怀中疼宠一辈子,可是……我想要疼宠她,她怎么还可以这样地对待我呢?我是不是太子,将来不能让她当皇后,可是……我是真的想要呵护她的,她怎么可以就那样地绝情负意地跟了大哥呢?我……我……”宇文邕想想就难过,情字折磨人,这种事情放在谁的头上谁难受。
“四哥,不管我们想不想,也不管我们愿不愿,我们生在帝王皇家,就有帝王皇家的无奈,那陈茜也一样的,她的父皇想让她嫁给咱们父皇,她就得嫁给父皇,而父皇想让她改嫁给大哥,她就得嫁给大哥,这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因为她是和亲而来要做皇后的人,你我同是北周皇子,可是……可以最有资格匹配得上她的,却只有大哥和父皇,因为他们能够给她皇后的位置,我们俩如果想要娶这样的身份的女子当王妃,那大哥要娶什么样的身份女子才能够当太子妃呢?”宇文宪非常睿智而客观,当然他也是道出了宇文邕不想相信的他以为的那个事实而已,按理说陈茜一个弱女子,对于她来说,可以嫁给宇文邕这样的青年才俊,温文尔雅的男子,她绝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宇文宪不相信一个太子妃,将来皇后的位置就可以让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不顾一切。
宇文邕长长地叹了口气,双手抱着头,甚是苦恼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其实他怎么会想不到呢,可是他只是宁可相信这不是真的,他从小和宇文毓那么地和睦,兄弟情深,可这兄弟之情就是比不上一个皇位更来得重要!
029 慕容贵妃
陈茜勉强坐了起来,香儿捧着碗粥喂她喝,可是这粥吃在嘴里却食不知味,她甚至于在想绝食死掉算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地绝望过,就是过去逃亡那五年也没这样地难过过,身上的痛算不了什么,过了几日也就不再痛了,可是心中的痛却是那般地真实,她知道她失去了什么东西,虽然这个身躯其实是属于真正的陈茜的,但是她真正的躯体不知去向,这副身子骨就是她的,她当然在乎有没有失身给了一个禽兽男人而不是给了自己喜欢的人,更何况一天天的『逼』近,她就要嫁给那个人了,而宇文邕也再没有出现在东宫,有时她也会满怀着矛盾的心理,既不想无颜见到那个人,可是他真的不来,她又恨他的薄情,想他如果真的于她还有一点真情,就不会不来见她一面,所以又渴望可以见到那个人,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地矛盾的。
“香儿,今天初几了?”陈茜虚弱地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香儿,低声问道。
“今天二十八了……”香儿盯盯地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想着她要嫁给宇文毓的日子还有多少天,其实嫁不嫁能怎么样,她都已是住在了太子的东宫了,起码这几日太子那个混蛋还算老实,没有来这里糟蹋公主,当然她们心里也是清楚得很,这东宫里宇文毓的侍嫔侍妾可是不少,宇文毓不来这里,他也不会寂寞,他不来倒好,免得把陈茜折磨得再奄奄一息,岂不是倒清静?
陈茜淡漠地点了点头,真是没有几天就要成亲了,想想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她来甚至于是要嫁那个病重迟暮的老皇帝呢,改嫁太子,倒还算是她运气呢,如果不是有宇文邕的意外出现,她真的不会有那么大的感情落差的,没有过希望,就不会失望得那么彻底。
“公主,你得养好身子,太子那几个有点地位的宠嫔我见过几面,个个都那么高,身体都那么壮,光是块头就比你大多了……”香儿放低了声音,在陈茜的身边偷偷地道。
陈茜苦笑地摇了摇头,宇文毓的女人该她什么事情,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她父皇妻妾成群的壮观景象,更何况……他父皇还有个绝代美男的男宠呢,这些帝王世家的男人,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呢?就她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说,就是她以前那个还算健康的身体,她也没那个本事同那群鲜卑女人争宠,更何况还是为宇文毓那样的男人?
香儿见她一点也不热情,便也不再说了下去,争来宠能怎么样呢?不就是多侍太子几天寝吗?要是他每次都那么折磨公主,倒还不如不侍的好。
“贵妃娘娘驾到!”太监突然唱喏着大喊道,直让陈茜一愣,这贵妃娘娘找她做什么呢?她既非太子的母后,又非可以算得上长辈的女人,到她这准太子妃的寑宫来,就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030 太子的宠妃
陈茜无法,只好在香儿的搀扶下下床,无奈身体使不上力气,头还昏沉得厉害。
“恭迎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陈茜只好行晚辈礼数,按理说,她本来真的是要做地位在这个慕容贵妃之上的皇后娘娘的,但是此时她却是将以一个晚辈太子妃的身份在她面前的,陈茜不笨,从一见面起,这个贵妃娘娘就对她十分的不友善,那现在……她都要做太子妃了,她总不至于还要看她不顺眼了吧?
慕容贵妃雍容华贵,香风四溢地款款而来,凤眼高挑,那副倨傲的样子仍然那般地不友善,直让陈茜心里奇怪,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起来吧,听说你身子弱得可以,本宫过来看看你……”慕容贵妃优雅地让太监扶着她的胳臂坐在了主客位上,话里可是一点疼惜她身子虚弱的意思也没有,甚至用她的凤眼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瘦小娇弱的那个小小的女子,她兀自接过宫女送上来的茶水,缓缓地吹着热气。
陈茜在香儿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可是仍然颤颤的感觉,脸『色』也极其苍白。
“你这一躺可就躺了半个多月了,马上就要国礼大婚了,可是你……一点北周的国礼还不会呢,你说……你怎么完成这国婚的礼数呢?”
陈茜愣愣地看着她,“可……可我会南朝的国礼的……”
“南朝的国礼怎么用在北朝呢,这成了亲,你就是北朝的帝『妇』,将来的国母,你说你是不是得学北朝国礼呢?”慕容贵妃嘲弄地冷笑着。
“我……我……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陈茜没法,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现在拥有的这个身子,就是一副多病西施的身子骨,比一般的南朝女子都来得要柔弱个好几分的。
“我找了个人教你!”慕容贵妃把手中的茶杯力道并不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甚至于“当”的一声响,也有些水溅了出来。
“多谢娘娘教诲……”陈茜无法,只好接受。
“多古伦氏,还不进来给未来的太子妃请安!”慕容贵妃冲着门外沉声喊了一嗓子,才让陈茜和香儿意识到她来时就已经把这个姓多古伦的女人带来了。
水晶帘撂起,一个高大体格健壮的女子走了进来,二十二三岁年纪,浓眉大眼,宽鼻厚唇,麦『色』皮肤,只能算是端庄,但是身板着实壮实,一见就是草原标准的强健型的女子,个头起码能高陈茜半个头,那双大环眼中闪烁的对陈茜的不善表情可是同慕容贵妃不相上下,一见就是个狠角『色』。
“给南朝公主请安!”慕容贵妃甚至含着一丝看好戏的笑容,对着多古伦氏道。
“臣妾多古伦氏娜侬给南朝公主请安!”健壮的女子虽然倨傲,但是显然行的礼节非常标准,那双大环眼又十分不善地偷扫了陈茜两眼。
031 被迫侍寝1
“免礼!”陈茜只好道,但是她心里打鼓,这个女人是谁呢?显然她是慕容贵妃派来要教陈茜北朝礼仪的,可是她这副样子,分明带着挑衅的意味的,她……是什么身份呢?
“娜侬是太子目前地位最高的宠妃,她是我们鲜卑贵族之后,深谙北朝礼仪,你从明天起就要跟着她学习,在成婚前务必把该学会的礼仪都要学会,不然,在婚礼上出丑,难看的可不只是你们南朝!”慕容贵妃冷冷地道。
“是,陈茜自当遵守……”原来这个铁塔般的女子竟然是宇文毓的宠妃,品味可真是重呀,不过想想宇文毓那床上勇猛的势头,倒还是这样的女子比较适合他,不过陈茜也很聪明,这个娜侬分明就是相当看她不顺眼的样子,想想慕容贵妃特意选这位“深谙”北朝礼仪的宠妃教她,肯定就是别有用心地想欺负她的意思。
但是陈茜以为的不消停日子是从明天开始,还不是从今晚,那个人高马大的娜侬一看就是个悍女,想想她都有些打怵,自己以前当梁的公主不会武功也就算了,可现在变成陈朝公主,不光没功夫,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还要嫁到北朝这鲜卑族人的天下来,那真是她的不幸了。
送走了那两个惹不起的女人,陈茜有种松口气的感觉,着实感觉身上的不适也轻松了挺多呢,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相比之下而两相平衡的满足感觉。
“公主,早点睡吧,身子要紧,明天那娜侬指不定怎么刁难你呢,一见她就是个狠角『色』,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呀……”香儿心眼可不少,边给陈茜铺被子,边道。
“嗯,我知道了,你也早点睡吧,我马上就睡了……”陈茜一直都身上倦倦的,好不好也都差不多,早点睡倒好。
香儿不再多话,收拾得差不多了,就走出了门,也将门掩上了。
陈茜将外衣脱下,便也看了看窗外深重的夜『色』,寒月如弓,二十八了,月亮只剩那一点点,离她国婚的日子真的没几天了,她叹息一声,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便走到寑宫门前,想将寑宫门栓上。
可是在她纤手碰到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忽然向里推开了,让陈茜着实意外地差点没被推倒,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宇文毓英俊而冷酷的坏男脸伴着高大压迫感十足的身躯挤进了门,让陈茜原本有些轻松的心情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这么晚了怎么来了?”她嗫嚅着半晌小嘴,才抬起小脸,甚有些惊慌地问道。
宇文毓嘲弄的笑马上浮上脸颊,身后的门顺手就合上了,他显然喝过酒,泛着浓浓马『奶』酒味的气息喷在了陈茜还来不及躲闪的脸上,“你是我的太子妃,你说我来干什么?”
032 被迫侍寝2
“我……我……我还病着呢……”陈茜在他的眼中看到那抹属于男人看女人的饥渴难耐的神『色』,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有……有没有搞错?他……他又想找她上床不成?她甚是害怕地看着他,心中还在想,他的侍嫔不是很多吗?想想刚刚看到的那个高大的鲜卑女人,又健康又强壮,要是她来侍候他,别说一晚上了,就是接连几晚上也不会有问题,可是……要是换做是她,那可……真的不行呀?想想那夜宇文毓凶猛如狼的男人需要,她疼得死去活来,她首先腿吓得就开始哆嗦了,别说侍寑了?
“病着,你一直病着不是吗?要是等你好可是没年月了,我听人说,你『迷』恋那个妖男而得的相思病,身体才会病了三年,没事受点风寒就咳血,这病……我要是等你好了,我看我一次也碰不了你了……”他甚是嘲弄地冷笑着,一把将她想要逃离的身子给强行抱住,甚至于抱得非常非常的紧,紧到陈茜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这个混蛋的下身都已经硬得不得了了,天哪……不是吧,他那么多女人,怎么……怎么还非要她不可呢?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了,我现在真的受不住呀……”陈茜无法,只好求饶,她那细柔的双臂,连挣扎都没几分力气,更何况对付此时明显发了情的高大勇猛的青年男人呢?
“臭丫头,不要,我可要,这几天把我想坏了,跟你做过了,天天想你紧窒的身子,睡哪个女人也没你来得销魂,要不是真怕你死在我的身子底下,我早就来找你了,今晚我非要跟你做一夜不可……”宇文毓恶劣至极地道,他的一番又『露』骨又残酷的话,着实吓得陈茜险些没晕了,不……不是吧,他还『迷』恋上了她,还要做一夜?
陈茜无可奈何,任他将她如狼似虎地扑压在床上,接着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也不管她吓得脸更加苍白了,心跳得几乎要飞出她小小的胸腔,疯狂地含吮着她的樱唇,香舌,手也贪婪地『摸』上她的身子,力道也相当地重,重到她以为他会把她捏碎搓扁,这样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你这个笨女人,不想死,你就给我赶快反应,我告诉你,本太子可等不了多久就得进去了……”宇文毓显然已经急『色』了,可是看她视死如归的德行,当真这样地做下去,她真能先挂掉了,他不是不知道她真的非常病弱,不然的话,上次也不会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他竟然有种惶然,真的不理会她有没有感觉就强行占有她,肯定能要了她的命的,她那么柔弱,那里又紧得不能比他那些鲜卑女人,他真不能这样地一意孤行地做,否则,她是挺不到国婚嫁给他的。
033 被迫侍寝3
陈茜压根也不知道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仍然紧闭着双眼,咬紧牙根等着受刑。让宇文毓着实有种崩溃的感觉,他的脸上都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当真是急『色』得不得了。
“臭丫头,笨死了……”宇文毓气恼又无法地将她抱起了身,突然将头俯了下来,将唇贴上了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地亲吻起来,那双原本狠戾的手也放到了最温柔的力道抚『摸』着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终于引起了她身体一阵哆嗦轻颤,渐渐地一声声娇『吟』从她的口中逸了出来,宇文毓着实有种难堪的悲哀,他竟然要主动地讨好一个女人,只是为了跟她舒服点上床,不至于把她直接给弄死了,有没有搞错,想想就生气,他的那些女人,哪个不会千方百计地想法讨好他,就算是得不到满足,也得装作很享受的样子,他这倒好,竟然要这样低声下气地迁就这个病西施,说不定她还在想她那南朝第一美男或是……他的四弟呢!
等他意识到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时候,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在他的凶器冲进她身体的时候,却仍然让她吓得浑身一阵哆嗦,急速的紧缩抽搐,让宇文毓竟然相当没出息地瞬间就泄了……
“该死,你个臭丫头,你想要我的命呀……”宇文毓无力地瘫倒在她的身上,不敢相信他的失控,向来在战场上和床上都所向披靡的他,竟然在这样一阵风一吹就能被吹走的女子面前丢了人?他……他的男人尊严……他甚至于脸红脖子粗,生怕她此刻因为而嘲弄他。
但是陈茜着实都没有意识到什么,见他并没有进一步疯狂地动作,反而大大地松了口气,扭动着身子,想将他从她瘦弱的身躯上推搡开,她要被他压扁了!
可是她这一动作不当紧,让他原本偃旗息鼓的战斗力瞬间被挑起,急剧精神的下身马上来了精神,让原本躲过一劫的陈茜突然感觉到了他的又一次的蠢蠢欲动。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我不想的……”她焦急地求饶。
“你个傻丫头,你还没得到满足呢,你竟然就不要了?”他得意地道,狠狠地将她的唇吞没,如狼似虎地吮吻啃咬起来,妄图激起她的热情,然后又一次如猛兽一般地动作起来……
陈茜被动地承欢,但是在怕与恨的双重感情下,她仍然还是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滋味,只是这也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她的确是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了,等她气喘吁吁疲惫至极地瘫在床上昏睡过去时,宇文毓新一轮的需要还是接踵而来,本来他真的想要满足两次就完了,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不住诱『惑』,让她于昏睡中被迫地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他的狂索。
直到天又将明,他才倦极而睡着,心下暗忖:看来真是不能勉强自己,想要就不能忍着,这隔个大半个月地要她一次,受不住的,可不止是她,他也受不了呀,这可真是奇怪了,他从来不缺女人,却让这个病西施给勾引得成天失魂落魄,是不是吴王夫差当年就是让那个该死的细作女人给这样销魂蚀了骨的?
034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陈茜着实累得够呛,虽然昨晚宇文毓没有伤害她,但是她也真是耗尽了体力,等娜侬到她寑宫找她的时候,她和宇文毓却还没有起来呢。
娜侬特意打扮得自以为很抢眼地来了,冷眼地打量着站在跟前的香儿,眼中尽是鄙夷嫌恶的表情,“你家公主还真是很没规矩呀?日上三竿居然还不起床?昨晚贵妃娘娘告诉她的话,她都当成了耳旁风了吗?刚说她没规矩,她就马上更没规矩了?”
“侧妃娘娘,你不能进去,公主还没有起来呢……”香儿焦急又无法地想要阻止娜侬。可是……她不敢想象,这个看来真的挺凶的女,她也是太子的宠妃,那眼中对陈茜的嫉恨的眼光,谁都看得懂,香儿不会以为,昨晚太子在自家公主的房中过夜,直到现在还没有起来,要是让娜侬看到此刻宇文毓还正大刺刺地躺在公主的床上,她会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个高马大的鲜卑女,要是她跟公主结下梁子,不管明着或是背地里使手段对付陈茜,那……那都是不用怀疑的结果,陈茜必定会让她收拾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侧妃娘娘……”但是香儿极力地想要阻止娜侬闯进陈茜的卧室,那真的是猿臂挡车,香儿单薄的身子哪可能是她的对手呢,让娜侬一个用力一推,香儿便毫不意外地跌倒在地,而娜侬已经大踏步地走进了卧室。
“陈公主,你就这么……啊?太子殿下……你……你怎么在这里?”娜侬在一进陈茜的卧室,本来气焰嚣张的想对陈茜一通冷嘲热讽,大加斥责,可是映入她大环眼中的景象却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她大着嗓门的声音也一见到宇文毓竟然大刺刺赤身『裸』体地躺在陈茜的床上时登时住了嘴,陈茜仍然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在里面,宇文毓甚至还枕着双臂挑衅地看着娜侬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她看到这样的艳情景致,却不是马上羡慕嫉妒恨,而是登时惊惶害怕得嘴巴再也合不上了,继而“扑通”一声,重重的块头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臣妾不是故意的,我是来教陈公主礼仪的,见她没起来……我……我……”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宇文毓冷冷地笑道,声音不疾不缓,却让娜侬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直让还坐在地上,疼得没起来身的香儿一怔,看着据说是太子最宠的妃子狼狈地跑了出来,她既『迷』『惑』不解却也不敢问她,当然也不敢进内室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了,她们才刚刚来到这里,根本还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状况,太子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规矩,她们孤单弱势,是在别的眼皮底下讨生活的,一个不慎就可能麻烦上身。
宇文毓此时却老神在在地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看着仍然昏睡不醒的陈茜,那张白净而过于苍白的小脸那般地娇嫩小巧,紧闭的双眼,如羽蝶的睫『毛』那般地『迷』,樱桃小嘴翕合着,甚是诱去亲去吻,他冷冷地一抹笑浮上嘴角,这样一个诱的女子现在是他的,是他手中又美味又可以利用的甜点,呵呵,合着他运气好
035 太子是不是喜欢你呀?
他大踏步地走出内室,香儿已经战战兢兢地侍立在那里,不知所措。“太子殿下……”
“等你家公主醒了,告诉她,今天休息够了再起来,不用着急学礼仪,今晚上,本太子还要在这里过夜,让她准备好酒菜等我!”宇文毓沉声道,没有丝毫因为娜侬的闯入而恼火的意思,反而让香儿觉得他似乎心情很好,难道说……他喜欢……公主?这……是不是在偏宠她?
但是这也是香儿的猜测而已,等陈茜醒来后,已经是近中午时分了,香儿帮着她穿衣服,也看到了她柔嫩白皙的身子上斑斑的吻痕,这次小姐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疼痛难忍,香儿红着脸看着她,脸上一派地平静无波的淡然表情。
“公主……太子是不是喜欢你呀?”香儿低声而有些脸红地在她的耳边问道。
陈茜淡漠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将衣服的纱带系好,“他对哪个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吧,你怎么以为他是喜欢我呢?”
“公主,贵妃娘娘说那娜侬是太子最宠的妃子,你想想,因为她闯进你的寑宫,太子把她当时就赶了出来,那一定是因为不想让你觉得难堪吧……”
“哼,我想他是因为不想这些他后宫的女人干涉他的生活吧?依我看,宇文毓该喜欢娜侬那样的女人的……但是也没有人敢妄图挑战他的底线……”陈茜冷漠地笑了笑,要说娜侬的床上功夫可能很厉害她信,想要博得宇文毓那样的猛男的喜欢,这个当然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但是宇文毓是那种强势霸道型的男人,要想在他的后宫兴风作浪,争风吃醋,也一定不在他忍受的范围内的。
“公主,你都一点不想抓住太子的心吗?他现在这是在宠你呢,你得抓住机会的,要是不能在他失宠于你前怀上龙种,那你可惨了,他是将来的皇帝,皇宫妃嫔肯定不会少的,你要是没生出小皇子,那……很快就会有年轻漂亮的女人取代你的位置的……”香儿想的还是挺多的。
陈茜却什么也没有说,她不是没在皇宫呆过,也不是没见过她的父皇的嫔妃成群,可是争宠能怎么样?女人的容颜无法年轻漂亮一辈子,谁也无法一辈子锁住一个皇帝的心,更何况她连博取他的宠幸的心思都没有,她倒宁可宇文毓不来找她,她还落得个清闲。
东宫御花园深处,夜黑更静,在此时是断不会有人来的花房暖棚中,一对男女紧紧相拥,激烈的亲吻的声音在花香四溢的空旷空间更有种扩音的效果,唇齿交缠『舔』咬的声音,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放浪的呻『吟』声不觉于耳,健壮的『裸』『露』的年轻勇猛的男『性』身躯在女人成熟白皙丰满诱人的玉体上冲锋陷阵,激情不绝,风光旖旎。
036 只迷恋她们的身体
“啊……啊……舒服死我了……想死我了……”女人饥渴难耐的肉体终于得到了满足,虚软地喘息着,双臂无力地搂在他的身上,久久不想放开,她甚至于仍然余情未了地张着檀口,重重地咬在男人厚实的肩膀上,很有发泄她的不满和思念之情的意思。
“呵呵,饿坏了吧?我这不是给你了吗?”男人慵懒的声音却满是浓情与温柔的诱哄之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手臂也抚上女人汗湿的头发。
“不够,我想天天都要,我晚上躺在床上都睡不着,就想你来狠狠地要我……”女人眼中闪着无法满足而积郁的痛苦神『色』,就那样张着即使在夜『色』中都闪亮的凤眼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如狼。
“呵呵,怎么,你等不及了?可是你必须忍耐,我现在还不能天天跟你同床共枕……”
“可你现在天天在跟她同床共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我可以给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地跟另一个女人恋恋不舍,天天做这种事情,我的心都要碎了……”她眼中闪出了女人嫉恨的狠戾光芒,心中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杀了千刀。
“婉如,你不用这样,我跟你说过了,别的女人我只『迷』恋她们的身体,可是对你……我是『迷』恋你这个人,在这一点上,她们永远也比不上你……”他闭了闭漂亮的双眼,甚有些疲惫了,想要睡了。
“可是……可是我想你也只『迷』恋我一个人的身体,你十六岁的时候,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那时我就想让我是你唯一的女人,我……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需要的,我不想你有别的女人……”她泪水滑落面颊,不是她独占欲强,这是任何一个女人的梦想,想要唯一拥有她所爱的男人,但是这个她所爱的男人只能答应给她唯一的爱,却不能唯一拥有她一个女人。
“婉如,有些时候女人不能太贪心,我的身体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就是你也一样!”他虽然平淡但是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要知道,如果不是躺在他的怀中,说出这番话的女人是他最能够纵容宠溺,唯一用心爱的人,他早就狠狠地一脚将她踢下了床了。
她泪水潸然,更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痛哭失声,为什么可以爱她,却不能为她守身?
“陈公主,你有没有搞错,这样简单的动作,你怎么还能做得这么费劲?”娜侬瞪着大环眼百般地刁难,陈茜都已经被她折磨得汗水湿了衣襟了,她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动作还有哪里不到位的地方呢?一会胳膊太弯,一会腿又太直,一会又迈步鞋离地面太近,有没有搞错,她就是存心在欺负人,陈茜不会不明白,香儿也看得干着急,竟是替她的公主担忧,公主那身体如此娇弱,哪里经得起她这般地恶意地捉贱?她狠狠地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黑塔般的娜侬,心里骂她千百次,眼睛也恨不得变出两把刀,将她身上剜掉两块肉一般。
037 强龙不压地头蛇
陈茜心里当然也非常鄙夷娜侬,她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论她做得多好,她也一定能挑出『毛』病来的,可是她就算不把这个当回事,但她的身体却已经吃不消了,这副身子虽然现在不像以前动不动就咳血,可是……她也忍不住久站久坐,更何况是这样地在她吹『毛』求疵的挑剔下反复训练呀,一上午没坐下来歇一会儿,肚子也饿了,腿脚更是不受控制地软掉了……
“歇一会儿吧,我累了……”陈茜只好开口道,看娜侬的意思,是想一天也没意思让她休息一会儿了,她再不开口,恐怕连午饭也吃不到嘴了。
“哼,陈公主,你这个简单的步态已经练了两天了,你以为还有几天你就要大婚了呢?那时候再练不好,丢人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吧?连我也要受到贵妃娘娘的苛责,你说……你这样不长进,是不是想连我也连累呢?”娜侬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瞪着大环眼,这几日观察下来,陈茜虽然几乎夜夜都侍太子寑,但是未见得多受宠,她也知道宇文毓是什么样的人,女人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子,谁能在床上满足他,他就想睡谁,但是他也不偏疼任何人,那天她闯进陈茜的房间,看到他们睡在一起,却是犯了他的忌,宇文毓向来不让别人看他的床事,倒不是因为对陈茜多偏疼,这一点儿,她心里有数。
“可是……可是我累了……”陈茜真是没法同这个凶婆娘讲理了,看来娜侬真的是欺负她柔弱好欺负了,陈茜不是没脾气,只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而已,按理说,她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是这个鲜卑贵族的侧妃可比的,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她哪里有强的地方呀?
“如果你不把这个动作做好,那么歇了就更做不好了,你会更懒更怠的……”娜侬丝毫不让步。
“可是,我现在已经没力气做了,我饿了……”陈茜真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无理取闹了。
“哼,想不到你这副身子骨,还会饿?吃也吃不了多少吧?”她鄙夷地上下瞄了瞄陈茜的身子,从齿缝中挤出的都是嘲弄的意味。
“你……”陈茜看着她气结,却没有办法。
“我什么?”
“你这副身子骨要是饿了少吃一顿,也是万万不成的吧?”突然而来的戏谑声音,让陈茜惊讶地扭头看向了来人,她惊讶地张大了樱桃小嘴——
038 齐王宇文宪
一个华服少年就那样玉立在她和娜侬的面前,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高大完美,修长挺拔健朗不说,那张脸……剑眉修长斜飞入鬓,桃花眼『迷』离,如秋水清泉般黑白分明,深不见底,挺俏的鼻子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唇型完美如画,不薄不厚,非常适中,『性』嫣红,含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在嘴角,更将他那完美的脸部轮廓增添了一抹动之处,墨黑的头发随意一挽,未戴鲜卑的『插』着野稚『毛』的头冠,反而更让他看来飘逸如仙,神采飞扬,她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男,韩子高号称南朝第一美男,将她的父皇陈蒨『迷』得数年不离左右,甚至于疼宠到同自己的亲生女儿吃醋的地步,可这个男……一点也不输给韩子高,韩子高美的完美,却不脂粉味,但英气中总是透着些阴柔,近乎妖孽,眼前这个男子却美得有型,阳刚,让女一见就有种垂涎欲滴的觉,对,垂涎欲滴,这种男天生就是该魅『惑』女心的那种,美得诱,却能给一种安全,他……不是的那种,陈茜可以断定,连她这样平时向来冷静,对男相貌不是很看重的女子也为之心一颤,她竟然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他,与他的桃花眼对在一处,半晌回不过神。
“齐王爷,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娜侬显然认得他,不像陈茜,见到他就看得走了神,美男谁不爱看,只是娜侬却不会也不敢对他有什么幻想,因为……她是他的嫂子,也因为宇文宪不同于宇文毓选女以要么有利于他要么在肉体上能够满足他为准,他的品味高雅脱俗,选女是相当有一套原则品味的,可以让他这样的皇子看上并且娶到家,做他的齐王妃的,据她所知,还没有出现!
“陈公主,宪这厢有礼了!”宇文宪给陈茜礼貌地施了一礼,并没有理会娜侬,对于他不屑的,他向来没兴趣理会,但是对于陈茜,他也礼貌周道,因为不光她将会成为他的大嫂,也是他四哥喜欢的!
“齐王爷,多礼了!”陈茜方才回了神,有些懊恼自己的失神,唉,原来……他竟然是宇文毓和宇文邕的异母弟弟,五皇子,齐王宇文宪,但是因为不同母亲所生,他并不像宇文邕和宇文毓那样起码有了个七八分的相像,甚至于都看不出来哪里相像,看来宇文宪应该是长得更像他的母亲吧。
“陈公主不用客气,你是南朝公主,是我北朝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国母,也是宪的皇嫂,在这里,除了我父皇,我大皇兄,你无需听命于任何的发号施令!”宇文宪不高不低的音调,虽好听却也是不容置疑的,他是在说给陈茜听,让她拿起南朝嫡亲公主的架式,也是在警告娜侬,不要太过分!
“齐王爷……”陈茜抬起盈盈美目看着他,他……是在维护她吗?
039 和他的缘分已经尽了
“陈公主,你饿了吧?本皇子也饿了,正好,娜侬能烧得一手好菜,我已经好久没有尝到她的手艺了,今天你有口福了,同我一起尝尝吧……”宇文宪戏谑的笑,说出的话,却让陈茜惊讶不已,她马上转向娜侬,看到她那双大环眼张得更大了,可是那嚣张的气焰在宇文宪的面前却被硬生生的压了回去,那脸上分明不情不愿不服气的表情,半晌就那样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怎么?本皇子想尝尝你的手艺,难道你还不肯吗?”宇文宪又笑笑地道。
“臣妾遵命!”娜侬很是乖顺地给宇文宪行了个礼,马上走了出去,目标竟然真的是东宫的厨房,让陈茜看着她走去的壮实的背影,甚有些奇怪,她……虽是侧妃,不也是宇文宪的嫂子吗?
“没正式婚嫁的女子都还不能算是我宇文家的媳『妇』,她不过是我大哥的陪睡女人之一,说她是侧妃,那是我父皇许的一个诺,如果她生下了皇子,才能给她补个名分,因为她目前在我大哥的身边是出身最高的,所以大家才已经叫她侧妃了!”宇文宪聪明地简单回答了陈茜的疑问,原来如此!
陈茜着实饿了,宇文宪也没有说错,娜侬一副粗鲁的悍女样却真是厨艺不凡,虽然陈茜吃不惯这种鲜卑族的食物,可是饿了什么都好吃,更何况是和宇文宪这样的品味高雅的超级美男在一起吃饭呢?可以说宇文毓和宇文邕是标准的鲜卑皇室贵族做派,虽然也学得汉文化,但是未见得造诣多深,宇文宪却不同,不但汉语流利,长相汉化,连言谈举止都非常汉化,让陈茜竟然有种回到南梁那会儿和她的丞相公子未婚夫谈话一般的感觉。
“陈公主,你该多吃点,不然身体一直这样弱,可是受不了北方风沙的……”宇文宪非常亲切,但是对娜侬却并不友善,甚至她给做的饭菜,他连邀她一起和陈茜用餐的意思也没有,陈茜奇怪,但是却无法问他原因。
“我尽量多吃,齐王爷,谢谢你给我解围……”陈茜由衷地道。
“呵呵,没什么的,我也是替我四哥来照顾你的……”宇文宪莫测高深的笑,说出的话却让陈茜心陡然一动,她抬起如水般的双眸惊讶地看着宇文宪,泪水却差点夺眶而出,她努力地去忘记那样一个人,他让她一见心动,但是却给了她莫大的希望,又在她遭遇宇文毓恶意的糟蹋意图强行霸娶后消失不见,她都怀疑他对她的情分究竟有几分是认真?
“对不起,陈公主,你也生在帝王皇室,是知道的,我们有些时候真的是无法自主的,不是对感情的执着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宇文宪沉声道,也让陈茜泪水更大滴大滴地滑落面颊。甚至身躯都哭得在打颤了。
“我……和他的缘分已经尽了……”
“陈公主,不要再难过了,四哥去边疆查看敌情去了,大哥是故意把他派走的,他不是不想来看你,只是……你是要嫁给我们做皇嫂的人,我们要为大局着想……”宇文宪已经是委婉地劝陈茜死心了,其实说不说,陈茜已经死了心了,她想要和宇文邕有什么,其实本身就是存在着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