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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祸根株连

    我本想把手机挂断,又有洪老师的眼睛盯着,憋得无奈,只好回答:“妈,是我。”
    夫人声音很大,充满怒火:“叫你好好学习,怎么就听不进去?跟人家打架,给妈妈带来多大的麻烦?”
    吼得我大脑直迷糊,只能狡辩:“学霸三人,欺负一个,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
    “真想气死妈,是不是?家里还有一大堆问题没处理,又出去惹祸,日子还过不过?一点也不像女孩,在什么地方,马上过来?”
    我把情况介绍一遍,夫人要让我发一条信息,又问一下洪老师,由她帮我写明地址发过去......
    手机依旧挂在脖子上,心“嘣嘣”乱跳,脊背冒出冷汗,不知还会发生什么。
    门边出现一位陌生男人,向洪老师招手;她走出门去,声音又小,藏在外侧,不知说些什么......
    只能怀疑说我的事,心更慌,拼命乱跳,无法平静下来,又不能离开,只好强忍着。
    洪老师出现在门边,面对我和一男一女说:“你们先等一等;我还要去上课。”
    我不说话,男人却有意见,比比划划喊:“事情还没处理呢?”
    洪老师耐心解释:“家长不知什么时候到,我一会就过来。”她匆匆忙忙离开。
    我和一男一女无语;他俩总想跟我答话;又不认识,我才不理。听刚才男人说,他就是曾太强的父亲,女人身份不明。
    正太发来信息,我心里明白,坐在沙发上,把目光翻过去,只能看见自己的五脏六腑,却不见正太,用心跟她交谈:“你看这事怎么办?”
    信息说:“以前我也怕学霸,经常被他们欺负,自己又不会功夫,只能忍气吞声;我支持你,出不了什么事!”
    情况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随时都有变化;这事本来就不想管,摊上了怎么办?我有一大堆苦要诉,跟身体里的正太全说了。
    门外走进一位男人,身后是夫人,在人家的安排下,坐在长沙发上。
    夫人见我,阴森森的脸拉下来,一直盯着看,一句话也没有。
    知道恨死我了,尽给她找麻烦;怒火憋在心里压着。
    刚进来的男人,身穿自由装,普通发型,长形方脸,个头约一米七二,嘴上没胡须,脸色正常,坐下后,把目光移到一男一女脸上问:“你们是?”
    男人回答很简单:“我是曾太强的父亲,她是母亲。”
    刚进来的男人要自我介绍:“我是校主任,姓旺;请你们谈谈自己的情况?”
    一男一女通过商量,由男人出面说话:“通过了解,辛正太在学校横行霸道,不听班长的管理,还扬言要打人,没想到事情真的发生了,现在还在医院,怎么办?”
    我几乎要暴起来:“真是胡说八道!三个欺负一人,还敢乱放屁,想害我是不是?”
    旺主任已看出情况不对,挥挥手,让我平静下来,本想再问一下,也就免了。把目光移到男人脸上商量:“我们先到医院看看?”
    我把心里的怨恨强压下,憋着怒火紧跟着旺主任下楼,来到公交站台;看见到处都是人,心情所缓解。
    此时,大脑挤得满满的,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好强忍着。
    来了一辆中巴,糊里糊涂跟着挤上去,只能站......
    车未启动,座位上一男一女吵起来,听半天才明白:女人说男人非礼她。
    中巴上的人,不知有没有人看见;驾驶员也不管,启动车,沿路线行驶。
    吵架沸沸扬扬,男人态度不好,非说女人诬陷他。
    女人暴跳如雷,站起来大声嚷嚷,让驾驶员停车。
    乘客议论纷纷,是非难断,意见挺大;有人说:“我还有事,不能停!”
    也有的人喊:“这是你们的问题,应打电话;不能耽误别人的时间。”
    驾驶员谁的也不听,顺路线开,到下一个站台,车自然停,眼看着女人封着男人衣领挤下去。
    中巴启动,一会在医院门口附近下车,由男人引路,来到病房;映入眼帘的真令人吃惊;曾太强躺在病床上,脸色正常,吊架挂着盐水瓶,针头插在他的手上,贴着胶布,见我们来,没什么反应。
    旺主任要了解情况,站在他面前,露出关心的样子:“你是曾太强同学吗?”
    他点点头,不吱声。
    旺主任几乎没考虑,按自己的处理方案问:“把情况说说?”
    曾太强突然变了,脸上浮现紧张,忍一忍,想暴起来,把目光移到我脸上,恶狠狠喊:“就是她打的!我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现在还痛得要命!”
    大家都会看,痛得要命还能大声咋呼?
    从门外走进一位穿白大褂的人制止:“安静,这是医院,病人要休息。”
    旺主任心里明白,把夫人和一男一女叫到门外一侧:“你们有什么想法,在这里说?”
    男人也没跟女人商量,按自己说的办:“我们要求索赔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并向我儿子赔礼道歉。”
    我忍无可忍,终于暴起来:“你儿子把人家打伤?他的损失由谁来赔?”
    男人不承认,还瞪眼哼哼:“我儿子从没打过谁?我不想跟你说,只找旺主任。”
    夫人听半天,也觉得有很多问题,忍不住问:“你儿子说的都是实话吗?正太说了,他不是一个人打人家......”
    我大喊大叫:“曾太强是学霸,经常欺负人,打伤人不说,还要什么医疗费?”
    男人心里本来就不平,一直压着怒火;说话很难听:“他当然是学霸,学习成绩全班第一,年年都有优秀奖状;你说这些话,有谁信吗?”
    我一句,你一句,问题也没解决。
    旺主人终于找到处理方法:“其他的都别说了!别人的事由校方处理;曾太强躺在病床上是真的。”把目光移到夫人脸上问:“你看怎么办?”
    夫人当然不能白掏钱,正太也住过院,要了解情况,提出一个问题:“我要看看病历本?”
    由男人带路,找来找去,四处寻问,找到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一段路,出现走廊大柜台,里面有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说明情况。
    眼看穿白大褂的女人,在大柜里翻了好一阵,拿出一个小本本,递给外面的医生,查看一下,递给男人说:“这是他的。”
    男人翻开看一看,拿给夫人,里面有一条最重要:“拍片,左手食指......”其它都属于正常。
    夫人要求看片,病历本放在大柜台上,里面穿白大褂的女人收走。
    由医生引路,进了一个小屋,跟里面的人商量,从片柜里拿出一张,放在白色显示屏上,灯一亮:出现整个左手指拍片,又看不懂,全凭人家解说。
    情况就这些,出门商量,说话的还是旺主任:“你们商量一下,如何处理?”
    夫人心烦透了,不愿意掏所有费用,更不能接受,正太赔礼道歉。
    旺主任处理这事有许多年,心里有数,包括自己在内,也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把目光移到夫妇脸上解释:“具体情况不明,也许被打伤的同学家长,要找到学校来,赔礼道歉的事,等所有的情况都弄清,才能定下来!曾太强被正太打伤,情况属实,等出院算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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