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路威风
我趁机卖弄一下,把目光移到体育老师脸上:“当年师傅教我练功的时候,不只教功夫,还教了很多扭伤治疗方法;伤筋动骨一般有......”
我一系列高谈阔论,把体育老师比垮……
他心不爽,大声喊:“好了!下课了!你们玩吧!”
很多同学过来翻杠;有高中的也初一的,都比大高个强;人家轻轻一翻就上去了,还有的能在上面转圈。
体育老师从我手里要过本子和笔走了,看他背影很讨厌!
同学们围着翻单杠的人,大高个也不想离开,看样子真的不疼了。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并非人们想象那么简单,要达到一定修复条件才能好。
又是江美丽出馊主意,还故意大声咋呼:“同学们,让正太表演一个单杠好不好?”
“啪啪”先鼓掌;随后有几个同学跟着附合;正在翻单杠的同学,也主动让开。
江美丽到处帮我买弄,不上台都不行。
同学们刚听我说——又有师傅,还学过武功,非让我表演不可,并大声叫:“正太,来一个好不好?”
我本喜欢卖弄,尤其不能让江美丽失望,走到单杠中间,面向所有围观的同学喊:“今天,我为大家来个精彩的,要不要?”
鼓掌的是本班同学,在江美丽带领下,放声呐喊:“好......”
人人都看见了,我个头很高,两米五的单杠,一伸手就能超出大半截。
他们想看的是,如何翻上单杠去......
我用右手握住单杠,双脚弹起,稳稳当当站在单杠上,压得摇摇晃晃;发现体育老师在教学楼走廊看。
江美丽大声喊:“好,好呀!”非常激动,猛拍双掌;同学们跟着叫唤;引来很多外来同学围观......
我身体前扑,手不抓杆,头朝下,“咚”一声,重重倒立下去,把沙砸个坑;金红色的头发,散散铺在地;衣边情不自禁下落,露出身体......
江美丽惊得眼睛快鼓出来了;同学们为我捏着一把汗,到底受伤没有?怎么可以这样?
正当大家疑惑的时候,我双手撑地,猛力一弹,头向上扬,抓住单杠,脚一抬,翻上去......
这个高难动作,迎得所有围观同学的掌声,兴奋叫唤:“再来一个!”
“别着急,还没完呢?”我在单杠上连转八十多圈,双手一放,人飞起来,空翻五个跟斗,稳稳站地,头一点不晕......
同学们无不拍手,远远看见被我扁过的学霸,吓得悄悄藏起来......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慌慌张张往教室跑......
江美丽当着这么多人,跟我秀恩爱,拖着右臂上二楼,大多数同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江美丽进去也一样。
只有我身上有很多沙子,边翻边抖,用手梳理头发......
老师进来了,看着我喊:“辛正太,请坐下!”
拜金男不愿见我,还有点怕,畏畏缩缩往外靠。
我除了扁他,还想骂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论老师在不在,依旧威胁:“不许超过分界线!否则,你懂的!”
拜金男高高举手,使劲摇晃;老师明白他的意思,站在教桌前说:“好了!把手放下,不许说话!”
这节化学课,讲什么也没注意,连老师叫什么,都不知道。
放学了,看一眼脖子上吊挂的手机,上面有很多石沙,擦一擦,显示17点30分。
江美丽主动过来挽着我的手,当众洋洋得意迈步。
有很多同学悄悄话说,不让我听见......
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事!凡这种现象,都是说别人的坏话。
出校门,江美丽的母亲骑着电动车,打扮极为艳丽,恨不得身上什么都不穿!大开胸薄纱裙透明透亮,身体内容清清楚楚,辛亏穿着胸衣内裤,否则......
同学们不敢多看一眼;江美丽坐在身后,向我频频挥手;随着我的视线远去......
我心里有种失落感;夫人没来;肯定还在医院,本想打电话问问......
米妮妮和卫静兰走过来:“正太,我们一起走,很想去你家看看?”
“反正家里没人,想去就去。”
我们来到公交站台,等好一会,挤上一辆大巴;掏出十二块,投十块,见人投,要回四块,顺利来到四楼铁皮门前,开锁进屋,把我们惊呆了!
夫人和牛振青坐在破沙发上,见我就说:“爸爸出院了,只能这样。”
他的嘴有缝补过的痕迹,鼻梁上贴着一块纱布,脸很白,人精神,不知能不能说话,只好问:“还‘啊啊’吗?”
牛振青要亲自说;声音不“啊啊”了,舌头裹着面团,说话含糊不清。
米妮妮见家里有人,跟卫静兰商量离开......
既然来了,带她俩到我小屋看看;夫人倒没说什么;牛振青好像有意见,又说不清楚,装没听见。
米妮妮进小屋一看;有个双开门纸合板衣柜和一张两米长,一米五宽的单人床,兴奋得叫起来:“正太,你还有写字台呀?”
好像米妮妮家比我们家穷,记得她说过,她家的房子很大,忍不住问:“是租的吗?”
她迟疑好一会才说:“是,一家四口,要住三室一厅,月租一千多块,妈妈没工作,生活很紧张。”
米妮妮这话真安慰我,起码自己家还有个破房子,而没房子的人家很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她俩参观一会;有大人在,干什么都不方便;又到处走走,送出门,看着从四楼口下去......
我刚迈进客厅;牛振青招招手,比比划划嘟囔半天,一句也没听懂。
夫人却知道:“爸爸说,以后别带同学到家来,有些人手脚不干净。”
“我一听就来气,这个家有什么?马上就要破了!原以为牛振青被扁后会改变态度,没想到还是这样。有句话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一点不假;既然他不许欢;为何要对他好?”眼不见心不烦,正想进小屋。
夫人的手机响了,从挎包掏出来,看一眼,拨通上阳台......
我怀疑是刀疤脸打来的;没想到牛振青比我紧张,一着急,“啊”出几声;从沙发起来,正想过去。我看他的丑样不顺眼,双手一推;踉踉跄跄退回,摔倒在沙发上;我握紧右拳,在她面前晃一晃威胁:“再管闲事,看我扁不扁你?”
牛振青心里明白,嘴和鼻子还有伤;翻爬起来,坐在沙发上没动。
我用眼睛紧紧盯着,同时也想听听夫人跟谁说话。
对方声音听不见;只有夫人在说:“振青已出院,家里一分没有,能不能给他安排一个轻闲的活干?”
回答不知说什么?牛振青坐在沙发上,竖着耳朵偷听,心里好像明白,却又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