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男妹痴汉
没看见夫人来接；而江美丽的母亲骑着电动车在学校门边等待；她坐上去，向我使劲挥手；我也一样。
她母亲比夫人小几岁，盘头抹粉，十分靓丽；身穿黑纱衣，下着袜裤，一条花色齐逼短裙，隐隐约约露底——没跟我打招呼，骑着车，转个弯就不见了。
其她的路我不认识，只能走原来学霸拦路的地方；说实话，我才不怕他们，江美丽如不抱我的腰，一拳一个保证把她们打翻。
我边想边从那地方过，没发现学霸；却意外看见不要脸的皮甜甜；本想绕道走开，已来不及......
她的脸比城墙厚十倍，像狗一样尾过来，老远笑得比阳光还灿烂，挥挥手喊：“嗨，正太，姐姐在这里等你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才等到！”
我一句话不说，露出阴森森的脸，从休闲装里掏出手机，点一下拨通，不到一分钟，传来夫人的声音：“怎么了？”
“妈，我想去医院；爸爸怎么样了？”
我的眼睛盯着皮甜甜，意思她可能会走开......
她见我这样，使劲赔笑，却原地不动。
接着传来夫人的声音：“别来了，没钱人家不做手术；爸爸还那样！只打消炎针；嘴皮多处破烂，门牙全部打掉，鼻梁粉碎，不做手术，连门都出不去！”
我蒙着话筒，悄悄骂：“活该！这下好了，看他眼馋！这样丑，还会有女人要吗？”
夫人见半天没人说话，把手机挂断......
皮甜甜在我身边，死皮赖脸陪着，我紧紧捏着手机，把目光移到皮甜甜脸上说：“你也听见了，医院要用钱，拿两万来？”
她傻笑一阵，想一想回答：“我虽然没有两万，但有颗爱你的心；你可知道，爱比金钱重要！”
我真是无语，不说她两句心里就不舒服：“爱能当饭吃吗？爱能医治正太父亲的病？你是高中毕业生，难道也图样图森破？”
皮甜甜干脆说明白点：“正太，我爱你！等姐姐大学毕业，找到一份好工作，会正正规规把你娶过来！”
我想好好骂她两句：“你的想法太遥远了！可是正太的父亲在医院，马上要用钱！如果你爸爸有，赶快回去，等我拿到钱，再来谈爱情！”
皮甜甜既不打电话，也不回去；我走哪，就跟到哪，一直跟到公交站台，巴士来好几趟，我还是犹豫不决上不了车，只好悄悄对着她的耳朵威胁。
“再敢跟着，我会打断你的腿！”
她一点不怕；既不走开，又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终于忍不住钻进公交车，她紧紧跟着，一会来到四楼铁皮门前。我用钥匙打开门，她把门使劲推开，先钻进去。我只好把她锁在家里，却不敢进屋；心里能想的都想了，一点招木有？在门边徘徊很长时间，终于忍不住拨通夫人的手机号码，传来声音问：“怎么了？”
“妈，皮甜甜又来了，直接影响我的学习；怎么赶，也不走！”
夫人一听，这不是小事，喊我把手机拿给她；可我又不想进屋，只好说：“她在我们家里，我在门外；你不是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声音有些犹豫，说：“没有她的号码，直接进屋把手机拿给她。”
真烦透了，躲又躲不开，没办法；只好把门打开，钻进去......
不要脸的皮甜甜躲在门后，趁我不备扑上来......
手机里传来夫人的声音：“喂喂，怎么了？我马上过来！”通话挂断。
皮甜甜伸手抢我的手机，露出破绽，我用手肘打中她的腰部，往后半蹲，双手抱住她的头，身体一拱，一个仰翻天从我头上砸下来，一转身，骑在她身上，对准头部就是一大拳，她甩一甩，晕头转向；我又重重打了两拳，就变成了大傻逼......
说实话，打这种没功夫的人，真是太简单了！又不敢打要害，否则，又要赔钱了。
可她像死人一样，软软趴在地，按理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夫人出现在客厅门口，惊得眼睛快鼓出来，忍不住问：“正太，她是不是死了？”
我才不相信，不过打了三拳，又没打太阳穴......
尽管这样，夫人心里还是没把握：“既然没打要害，为何不会醒？”
刚才我还问自己，的确令人想不通......
夫人慌慌张张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使劲摇晃，大声喊：“甜甜，甜甜，快醒醒！”
我特么反对夫人的做法，像这种男妹痴汉，喊她做什么？死了就算！不顾夫人反对，冲过去，拽着双腿，从沙发上拖下地，翻身在屁股上狠狠跺几脚，还大声喊：“我叫你装死，你以为骗得了我？”
皮甜甜身体晃几下，跟死人一般，木有疼痛感......
夫人露出不解的表情，瞪眼吼：“都这样了还打？真的怕她不死是不是？你看看，她的头打出三个大青包！”
我才不想管她死活，真不要脸！第一次看见这种人，像跟屁虫一样，死皮赖脸缠着不放......
夫人见躺在地下的甜甜，一着急哭起来，边拭泪边唠唠叨叨说：“你爸爸那样，还没钱做手术；万一她死了，再赔一条命，叫我怎么活呀？”
这句话触动我的心，憋得无奈才说：“妈，她不是女人！”
“啊！”夫人的眼泪也没了，立即想到很多问题，情不自禁问：“你怎么知道？”
我不得不把发生的情况告诉一遍，最重要的是......真的说不出口。
夫人感觉情况很严重，冒出一个念头：“等我打电话！”
“妈，打电话干什么？让人来抓我吗？这种事别人想隐瞒，都隐瞒不了，谁会这么傻？”
夫人却不这么想，还有巧辩的理由：“她是成年人，你未成年，涉嫌犯罪，反正纸包不住火，早晚人家会知道。”
我看她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蒙着脸，身体女人化，还有明显的第二特征。
“万一，伦家不相信她是男滴怎么办？”
这句话引起夫人的注意，凝视着在地下歪歪睡着的皮甜甜，仿佛看见一个怪物，想一想：“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我本来就知道；这个不要脸的人，是什么德性！
夫人是过来人，不在意......
我目视窗外，不关心夫人如何做......
夫人虽然蒙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但眼睛还是睁到最大，露出奇特的光......
正在这时，甜甜身体动一下，款款睁开双眼，几秒钟恢复神志，自己从地下爬起来，东张西看，想半天才弄明白，尴尴尬尬问：“阿姨，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的牙紧紧咬着；若夫人不在，医院没病人，非把她打扁不可，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喊得出阿姨来？
夫人有很多话不能让我听，悄悄拽着甜甜进了大房间，还把门死死关着......
这个动作让我很好奇，偷偷躲在门边，里面传来夫人压低嗓门的声音：“甜甜，你到底是男还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