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次入学
本来就没见过面，到哪去找？我心很烦，口气非常生硬：“别啰哩啰嗦好不好？马上要迟到了！”
“正太，走呀！别张他，烦！”传来一位女同学的声音。
我回头看，是位十五岁的姑娘，身穿校服，头扎马尾辫，相貌一般；可能是正太的同学，指指门卫说：“他不让！”
女同学冲上去，拉着脸跟门卫大声嚷嚷：“凭什么不让上课，耽误课程你要负责？就你事多，别人为何不这样？”
这一吵吵，反对门卫的人很多，围观的同学，高举着手喊：“打，好好扁他一顿就老实了！”
我本来就喜欢打架；正太的父亲还在医院躺着，不就是我打的吗？鉴于这种情况，不敢打人......
门卫慌慌张张下不来台，死要面子，就是不肯放我走，帮忙的女同学跟他没完没了大声吼叫......
从人群中挤进一位男老师，了解一下情况：“我是辛正太的班主任，有什么事跟我说！”
门卫吵吵半天，就是为校服的事，其它也说不出来......
王老师不能看这么多学生堵在学校门口，只好说：“早上就算了，不能耽误课程，下午来上学，穿上不就完了吗？”
门卫知道我就是跟他打架的人，很想报复，但没机会，只好摆摆手喊：“算了！”
王老师带着我，边走边教导：“穿校服是学校规定的，并不针对某人，记得你以前穿得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我心里委屈，忍不住哭起来：“你可能还不知？爸爸住院，我在那里熬夜，校服放在家里了！”
王老师了解情况后，跟我告别，进自己的办公室......
刚才帮我的女同学迎上来喊：“正太，马上要上课了，咱们走！”
我跟着她爬上二楼，进初二三班教室，里面很宽，能容纳六十多名学生；前面大黑板上，有乱七八糟的字，放着一张教桌；学生课桌后墙上，到处贴着规规矩矩的信纸，看不清写什么？
外面音乐声响起，播放一位成年女人的声音：“同学们，上课铃响了，赶快回教室，这节课，希望对你有所收获！”
我不知自己坐的地方，到处看......
帮我的女同学已在座位上，向我猛挥手：“快过来呀！傻了是不是？”
我磨磨蹭蹭不敢肯定，拘拘束束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不知会不会有同学来赶我？
一个男生大高个，跑到黑板面前，用小刷子，把黑板擦成大花脸，一扔，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王老师从门口进来，站在教桌前，把书本放在上面，翻开拿出一张纸说：“先点一下名！”
我认真看，仔细听，一个也不认识，都是陌生面孔，连身边的女同学也弄不清叫什么名字。
王老师大声喊：“辛正太，来了没有？”
我才回过神来，莫名其妙答：“到！”
王老师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比正太的父亲小不了几岁，留着普通发型，国字脸上没有胡须，相貌一般，身穿一套教师服，脚蹬一双假牛皮鞋；形象自然......
他有话要说：“我点名的时候，要注意听，尤其是上课，更应该如此！”接下来，又喊一声：“江美丽。”
在我身边的同学叫一声，我才知道她的名字。
这节课很重要，第一天来，并不知它的重要性......
王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大大的字——语文，转身用手指来指去，把目光落到我的脸上喊：“你来回答？”
我一脸懵逼，不知回答什么？
江美丽悄悄告诉，让你解释语文两个字。
王老师在黑板前大声喊：“不许说话，起来回答问题！”
我非常紧张，教室里的同学，只有身边这位刚认识，其它都是陌生人；只好拘拘束束站起来，背上冒着冷汗，慌慌张张说：“所谓语文，就是语言文字！”说完，看看周围的同学，有个男生向我竖起大拇指，其他同学举手要求回答。
王老师左看右看，把目光落到江美丽的脸上：“你来补充一下！”
江美丽早等不及，“噌”一下站起来，看着王老师说：“语文的语，代表人们说话；而文，是记录的符号！”
王老师挥手让我俩坐下，还有许多同学举手；他看看表说：“她俩都答对了！我们之所以要学习语文，是因为它在社会活动中非常重要。人们交流，要不要说话？写书信，要不要用文字表达？在各行各业中，都离不开语文！今天我们就语文话题，布置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第一节语文课》明天把作文交上来！”
下课铃声响了，传来那位女人温柔的声音：“同学们，课间时间别呆在教室里，要出来活动，对你的身体健康很有帮助！”
江美丽紧紧牵着我的手走出教室，我比她高一头，在这个班，比大高个男生还高。
教室外，有很多同学在玩耍，只有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正太的父亲还在医院，夫人不知找到钱没有，顺便掏出手机，从联系人中找到莫丽萍的号码拨通，一会传来娇滴滴的声音：“亲爱的；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
真是太难找了，昨夜打了N多次电话，死个舅子没打通，难免要抱怨几句：“钻到哪去了？”
莫丽萍的声音毫不在意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跟老公去见人；还以为是个很大的派对，没想到在一个宾馆，除了谈生意，就是夸我有多美！还说我老公找到一位真正的美女，露出羡慕的目光！”
我不想听她卖弄，正太的父亲住院要用钱，只好说：“你可能还不知，我一夜没合眼，家里出事了？”
这话莫丽萍想听，着急问：“出什么事？”
我趁机把发生的情况告诉她：“能给我一点钱吗？”
一谈到钱就伤感情，莫丽萍考虑很长时间试探：“要多少？”
我心不大，能治病就行，钱少了；到处也不好找，悄悄说：“十万！”
她倒抽一口气，声音很大，“十万呀？你要这么多干什么？大小也是个家庭，难道一点积蓄没有吗？”
我只好把昨夜在医院的情况告诉一下：“十万，不一定够！”
传来莫丽萍娇滴滴的声音：“不嘛，你打了人家，让我赔钱，太不合理了！世上哪有这种怪事？”
我只好使用最后一招：“想想吧！爆菊还是痛的，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说会把我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
莫丽萍迟疑很长时间，没有回话......
上课铃响了，不得不关机，钻进教室，坐在自己的课桌边，心情坏透了！
往往是这样的，一到关键时刻，人就变了！如果夫人也借不到，手术可能......
以后的课不知说什么，也没怎么听，大脑乱七八糟......
传来放学铃声，同学们心很慌，把桌椅弄得特响，书装进包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