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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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萧岁仰起头来,眯起眼对他笑。
程家琰没见过她这副模样,眼睛弯弯的像一轮月牙,咧开嘴笑起来时露出可爱的小门牙,脸颊一片绯红,让人一时挪不开眼。
“回答我啊。”
闻言,程家琰不自然地挪开眼神,萧岁却黏他更紧了,笑着对收银员解释“我男朋友比较害羞,不好意思啊”,然而并没有发现被她挽着手的男人耳垂红到滴血。
收银员一副“我做错了什么要干掉这碗狗粮”的表情看着眼前这对“情侣”,最后职业素养让她没有表现出什么,安静地将一大箩雪糕装进保温袋里,稳住声线说:“一百五十六块,微信还是支付宝?”
萧岁正想拿出手机付款就听见一直沉默的男人说了一句“微信”,然后把手机的付款界面递到收银员面前。
好几个星期的一幕再次上演。
萧岁:“”
走到超市外面,萧岁才松开挽着他的手,质问他:“明明说好是我请你,你干嘛给钱?”
程家琰站住脚步,落后几步的萧岁撞上他的后背,“嘶”地叫了声捂着鼻子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萧岁被他看得有点发怵,连底气也没那么足。明明就是他撞到她却那么坦荡,连眼神都是直勾勾的,丝毫没有躲避。她插着腰、挺起胸,眼睛瞪得极大,呛声,“干嘛!”
“我是男人,难道和和女朋友出去还要女朋友付钱?”
“刚才只是装而已,怕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
“直男。”萧岁吐槽一句,又问,“那刚才为什么还要说‘多拿的你给’?难道那时候就没有大男人主义了?”
程家琰转身,萧岁以为他不回答的时候就听见他说,“你不是我女朋友。”
“”
他的意思是,我这套法则只适用在女朋友身上,而你,萧岁并不是我女朋友,所以他不会因为跟她走在一起而主动买单也不会贪她小便宜。
啊,注孤生。
萧岁无言反驳,当目光落在他通红的耳垂,想起刚才在超市时他呆萌的表现,还有乱到不行的心跳声,忽然又觉得很有趣。明明他当时就可以拆穿她,却肯陪她一直演到离开超市为止。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车上,程家琰发动车子看见萧岁迫不及待地扒开袋子拿出一根冰棍。
“萧岁。”
“嗯?”她侧过脸看他,但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程家琰皱着眉头说:“别在车里吃东西,滴到到处都是。”
“我不吃啊。”
“不吃你拿出来干——嘶——”冰凉的冰棍包装袋贴在他的耳朵上,幸好车速不快,他稳住方向盘,偏过头去,低低地叫了她一声,“萧岁别闹。”
“我看你耳朵有点红,这是在帮你降温。”
这一下,不仅耳朵红了,连脸也涨红起来。
“我这是热的,吹一会空调就好了。”
萧岁无辜地眨眨眼,说:“我知道啊。”
“”不知为何,程家琰莫名感觉到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车驶入碧翠华苑停车场经过那辆白色的宝马时,程家琰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萧岁,“车子打算怎么办?”
萧岁一个激灵抬起头,“忘了。”
“人才。”程家琰如是评价道,他又问,“明天还要上班?”
“要啊,周日才会休息,有时候连周日也要拿来加班。”
这时,程家琰已经把车子停稳,两人下车后,萧岁听见他喊了一声“接住”,自己下意识地看向他,发现钥匙已经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她往后退了几步接住它。
“这是干嘛?”
“我明天不出门,你开我的车去上班。”他一顿,“你会开吧?应该和你那辆车差不多。”
萧岁看过他启动车子便点点头,可程家琰还是不放心,拉着她到车里操作一遍给她看才放心。如果不是萧岁说,这袋子里面的雪糕只能保存两小时,说不定程家琰就会指使她到外面溜一圈回来才放心。
到了八楼,程家琰又叫她把她的车钥匙给他,萧岁好奇地问:“这是一物抵一物?”
“”程家琰头也不抬从袋子里面把自己挑的雪糕拣起来,回答她,“不是。”
而后,他抬头微微蹙眉看她,“难道你不用修车?还是打算周日才送去4s店?”
萧岁瞪大眼睛,脸上就差写着“你怎么知道”五个大字张告天下。萧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所以你是要帮我把车拿去修吗?”
程家琰嗯了一声,“你有没有平时去的4s店?”见她点头,他继续说,“待会儿发到我微信上面。”
“哦。”
直到萧岁关上门,她还没弄懂他为什么忽然间对自己这么好,她提起手中的雪糕,想:难道是因为我请他吃雪糕?可是雪糕钱都是他出的啊。难道是因为把片子退回来让我重做,然后良心发现?可是这良心发现也未免太迟了吧?
就在她没有一点儿头绪的时候,一个可怕的想法涌入她的脑袋。
难道他喜欢她?
我屮艸芔茻!!!
不会吧就因为刚才戏精上身演了一场戏,挽着他的胳膊,就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丘比特射中了心???
她抚摸因刚才的想法而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
转念一想,两人是邻居,自古好乡邻胜过亲,嗯,一定是这样的。
最终,萧岁把那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选择相信看上去最有可能性的想法。
——
夜晚,大街上亮起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过往的行人或是步伐匆匆,或是依依不舍地分别,或是朝着大街大喊。
程家琰坐在吧台,脑海闪过一个画面,是头顶刚到他肩膀的女人像一只小猫一样温顺地靠在他的手臂,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他们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那是不同上回在家中无意靠近时闻到的沐浴露味,似乎带着水果的甜味。
程家琰抿了一口酒,旁边的位置就有人落座了。
“怎么没在外面看见你的车?”沈劭卿扯了扯衬衫,接过酒保递来的酒。
“借给别人开了。”
“借给别人?你还有除了我以外的朋友?”
两人从小到大一块长大,沈劭卿很清楚程家琰。他这人话少,又不爱跟别人交流,这些年就他自己一个忍辱负重跟在他身边叨唠,不嫌弃他而已。
以上为沈劭卿的个人观点。
“借给萧岁。”
“哦,萧岁等等,你叫她名字了?”
程家琰看见沈劭卿一脸惊讶,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平时不都是用‘她’、‘住在隔壁的’称呼她吗?什么时候还这么认真叫人家大名了?”
“有吗?”他心虚地问。
沈劭卿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不见你一个星期就有新情况了啊啧啧啧。喜欢人家吗?”见他不答,沈劭卿以为他怂,推了推他,“喜欢就上啊!”
喜欢吗?
好像也谈不上,应该是心动了,有好感了,想要更加深入地了解她,比如她喜欢吃什么,她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喜欢的运动是什么
沈劭卿发现他真的不给自己半点反应,就以为自己猜错了,便岔开话题,问他:“萧岁借你车干嘛?”
程家琰在想事情,心不在焉地回答:“她的车启动不了,我今晚也不能多喝,明天帮她把车拿去4s店修。”
“”若是这么主动把自己的车借给别人,还帮别人把车拿去修,都不算是对别人有想法,他沈劭卿这些年就白活了。
另一边,萧岁已经敷完面膜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合上眼,一道低沉带着警告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她认得他的声音,是程家琰。
“萧岁。”
他叫了她的名字。
“萧岁别闹。”
萧岁鲤鱼打挺一样弹起来,睁开眼是漆黑一片的卧室,手捂着心脏感受它快速的跳动。
是它疯了,还是我疯了?
萧岁迟疑,从猫眼看见门外站着一名穿着运动服的男子,并不是外卖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