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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刻骨铭心的惩罚

    湘山行宫。
    一行千羽精骑的人马护卫着中间一辆华丽骚包的巨大銮车,从林中道路上缓缓驶向行宫,在行宫的门口停下来。
    周围所有士兵和护卫都离开了銮车周围,原路返回的原路返回,进行宫的进行宫,銮车周围很快就空无一人。
    一身玄色底扶桑花刺绣丝绸衣袍的绮里晔从銮车上下来,眼带笑意,朝銮车里面伸出一只手。
    “好了,心肝宝贝儿,现在周围没有人,可以出来了。”
    銮车的车帷后面露出水濯缨的半张脸,小心翼翼地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了才从车厢里面出来,啪地一下打掉绮里晔想扶她的手。
    “不要你扶!”
    她现在连脸都不敢在这些士兵和暗卫的面前露,还不就是这个杀千刀的死变态害的!
    之前绮里晔答应她,给她的惩罚是只做一次,不超过半个时辰。当时她觉得就算再恐怖的狂风暴雨,半个时辰她还是能挨得下来的,结果很快就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图样图森破,绮里晔的恶劣和变态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定的这半个时辰,就是他们从瀚州知府府里骑马出来,一直走到瀚州城郊外的时间。水濯缨跟他共乘一骑,外面严严实实地裹着一顶大斗篷,斗篷下面什么也没穿,面对面地被他抱在怀里每次因为马匹的走动颠簸而从马背上传来震颤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绮里晔挑的还是上午时分街道上人最多的时候,整条街的人都在奇怪地看着他们的古怪的坐姿和装扮,更不用说后面跟着的那些千羽精骑士兵和“蛇信”暗卫。
    众目睽睽之下,水濯缨无论有什么样的感觉,都只能竭尽全力地苦苦忍着。绮里晔还偏偏动不动就让座下的马匹跺一跺蹄子,转两个圈子,甚至是小跑上两步,存了心地折磨她,非要看到她实在忍耐不住时的反应。
    尽管她做了最大的隐忍,她敢肯定周围还是有人能看得出来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只不过不敢说出来而已。现在想起当时的那个感觉和场面,她都仍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怪绮里晔愿意只做一次限时半个时辰,他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这半个时辰对他来说满足了他最大的变态恶趣味。而对她来说,简直比十年都要辛苦和煎熬。
    极度的羞耻而又不得不拼命地忍耐,不单单只是**,而是**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比以前用尽各种变态手段长时间折腾她来得还要可怕。没有比这更加刻骨铭心的惩罚。
    绮里晔故意磨磨蹭蹭地在瀚州城里走了大半个小时,出了城门后,到了已经没有什么人的郊外,这才把几近崩溃的水濯缨从马背上接下来,上了马车。这时候他答应的半个时辰还没用完,被他紧接着在马车上用掉了,一秒钟也没浪费。
    这之后水濯缨两天没搭理绮里晔。一直窝在马车里面不敢出去,完全没有脸面对外头那些士兵和暗卫,就算他们一个个表面上恭恭敬敬低眉顺眼的,一脸“我还是个纯洁的宝宝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啊”的表情,鬼知道心底都在想些什么。
    “心肝宝贝儿别生气。”
    绮里晔没理会她的抗拒,一把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带着笑意哄她。
    “要不我补偿你一下,后面的这五天时间,我都不碰你了怎么样?”
    水濯缨冷笑:“你好意思说?我的月事明天就要来了,你补偿个鬼!”
    绮里晔揉了揉挺拔的鼻梁,从善如流地:“那就不补偿了,你月事明天来的话,今晚我们多来几场如何?”
    “滚!”
    瀚州附近的深山中。
    楚漓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肩膀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睁开眼睛,视野里一片模糊,影像半天才渐渐清晰起来。
    她的上方是一片结满蜘蛛的屋顶,稍稍一转头,就看见了一堵圆木搭成的墙壁,以及上面一个草草开出来的窗口,窗板残缺破烂,窗口外面是一片黑暗的夜色。
    “醒了?”
    旁边传来一个犹如冰凌一般清冷而又带着硬质质感的声音,楚漓转过头去,正看到只穿了一身里衣的聿凛坐在她的不远处。
    她所在的是一间似乎已经被废弃的木屋,屋里的家具全是破破烂烂的,上面落满了灰尘。缺了一角的木桌上插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把。
    “你”
    楚漓想要坐起身来,却忘了肩膀上的剑伤,一动扯到了伤口,痛得她啊一声大叫起来,又倒了下去。
    “你肩上的伤很重,别动。”
    聿凛连忙走过来。楚漓第一眼就看到,他走路的姿势竟然是一瘸一拐的,顺着他的腿往下望去,他的右腿小腿处,厚厚地裹着一圈白色的布条,上面渗透出暗红的血迹。
    “你也受伤了?”
    楚漓的记忆就到聿凛在茶棚里救了她为止,后来她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嗯。”
    聿凛简短地应了一声。过来看到楚漓的伤口没有崩裂开,便转过身去,慢慢地走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口灶,底下点了火,上面盖着一块木板作为锅盖,冒出一缕缕隐约的白汽,似乎里面正在煮着什么东西。
    楚漓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肩膀上衣服半敞开着,伤口已经用干净的白布包扎了起来,里面应该裹有上好的药,透出一种清凉的感觉,虽然仍然很疼,不过还在能忍受的程度内。
    “你是被那群不讲理的神经病伤到的?”
    “那群人是北晋的江湖门派玉山派。”聿凛说,“你怎么跟他们起了冲突?”
    “谁跟他们起冲突了!”楚漓一说到这个就恼火,“我就是个无辜躺枪的路人甲!在茶棚里面倒霉坐到那个斗笠男的对面,他点了我的穴道,拿我当挡箭牌,以致于那群傻缺不分青红皂白就以为我是斗笠男的同伙,还好死不死地帮他挡了一剑!”
    “难怪。”聿凛似乎并不觉得意外,“那个戴斗笠的是玉山派的前掌门程昭雪,前不久因为败坏门风而被玉山派革了掌门之位,这些门人是来杀他的。”
    “我们现在在哪儿?”
    楚漓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夜色,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还是瀚州附近,周围没有人烟,我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是哪里。”聿凛说,“我是骑着马带你逃进路边树林里的,把那些玉山派的人甩脱了之后才停下来。”
    “你没跟玉山派的那些人解释清楚?”
    “我没时间解释,你的伤太重,我又不知道你们之间只是误会而已。”
    “我们在这多久了?”
    “半天。但我的马在树林中被毒蛇咬伤,已经死了,我的脚上又有伤,暂时没法带你离开。”
    楚漓抽了抽嘴角:“那现在怎么办?你脚上的伤严重么?”
    她本来想问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毕竟她跟聿凛两个孤男寡女一起被困在这种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而且又知道聿凛对她抱着特殊的心思,总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但转念一想,这种话太没人情味,还是别问了。毕竟聿凛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伤势还好。”聿凛还是回答得十分简短,“过十来天之后应该能够走远路。我的护卫会来找我。”
    楚漓一听这十来天就觉得有些头大,但又不好再问他的护卫大概多少天能来,问了他自己肯定也不知道。
    而且要过十来天才能走远路的伤势,想来应该算是十分严重,单是看他走路时候的困难样子也看得出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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