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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闪开不就害你跌倒了?而且很明显推你的人就是要把你推给我……”吃吃豆腐?“不是吗?”
“叶宝,你在耍什么宝!”的确是叶宝多管闲事,楚蓁蓁无法反驳段予书,只得又转头吼叶宝。
“楚姐,我认识你那么久,从来没看过有像这位先生如此英俊斯文的男人来约你,你再不好好把握机会,怎么对得起你爸爸对你的期望……”
“叶宝!你再多嘴,小心我扣你薪水。”楚蓁蓁怒斥道,瞪得叶宝赶紧缩起脖子,乖乖回去干活儿。
“蓁蓁……”
“不要只喊我名字,我听不习惯。”
“你是哪条神经没接好?别人的善意你都看不出来吗?”段予书被他搞得耐性全失。
“我不想理你。”楚蓁蓁别过脸,不想看他,更不想被他看。
“那你就是没种跟我出去啰?”
想激她?她才不上当。“对,我是没种。”
“喔!难不成你怕会爱上我,所以才不敢跟我出去?”他挑眉,反将她一军。
“谁怕啊!”前一秒她才信心满满说不会上当,谁知下一秒就踩入陷阱。“要出去,走啊!”
“楚姐,你凶了半天,结果还不是要跟人家走,那你刚才是在ㄍㄧㄥ什么?”叶宝不客气的取笑她。
“臭叶宝,你做你的事,别管我啦!”楚蓁蓁拿出放在柜台内的包包,头一甩就走出去,也不等邀约她的人。
段予书与叶宝相视一笑,非常有默契的双手一摊,异口同声说:“女人。”
嘉义的仁义潭长堤边,在仲秋午后,金色夕阳斜照在潭面上,渲染出晶莹多彩的波光,堤上行人来往如织,话语声不断。
楚蓁蓁将视线投向前方,心底的感觉颇为复杂。
长堤并不宁静,她却隐约可听见身旁的段予书呼吸声,以及随风缓缓飘过她鼻尖的淡淡烟味。
世事难料,楚蓁蓁以为七年前一别,从此不可能与段予书再见面,只是做梦也没想到,他俩的命运仍然无法清楚切割。
往日,多得是剑拔弩张的厮杀场面,何曾并肩走在一起过?
现在,他却走在自己的身边,想起来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七年前,你们究竟为什么要搬走?”彼此无言地走了好长一段路,段予书终于打破沉默。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不妨先说说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找我?”这是楚蓁蓁唯一的疑问。
“这个嘛……”
老实说,他也不太明白,只是单纯认为分隔七年的朋友还能重逢,这种际遇算是万分难得,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或是留下些什么。
说穿了,也可能是想解开几年来潜藏在心底的许多疑惑。
“怎么不说话?你那又是什么表情?”见他似笑非笑,态度轻忽,楚蓁蓁绷着脸,不太高兴。
“如果我回答不知道,你会怎么样?”
“我会把你推下去。”楚蓁蓁睨了潭水一眼,神情无比森冷。
“你的狠劲不输小时候。”段予书笑了,觉得她不苟言笑的样子,美极了。
怎么以前都不曾觉得她可爱,现在却看她顺眼极了?
人生果真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你废话可以再多说一点。”
要说废话是没什么关系啦,只是可能会教他继喝臭沟水之后,再一次喝潭水罢了。
“不然这样吧!你给我一些时间想一想,到时给你一份完整的报告,你觉得如何?”
“据我所知,你以前也不是什么用功的好学生,干嘛还特地为我做一份报告,你这个人未免也太假了吧!”楚蓁蓁丝毫不感动,还扬起令人头皮发麻的冷笑。
“你是七月底来不及回鬼门吗?”好端端的一个美女,干嘛笑得那么阴森,活似个冷面飘魂。
段予书发出抗议,但心里却欣赏起她的锋利。
长达七年平淡无奇的生活,教他发觉现此刻被她无情的左削右砍,竟是件刺激的事,正所谓太久没被揍——皮痒。
“段予书,是不是这些年你找不到势均力敌的吵架对象,觉得人生无趣?”
“咦?楚蓁蓁,你这话说得有理。”段予书的眼中闪出亮光,赞叹着她虽是讽刺却无端有理的分析。
“你真是欠人骂的最佳代表。”楚蓁蓁忍不住失笑。
“好!我让你骂没关系。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搬家吗?”
“你何不想想最后一次见面的中秋节,你和我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虽然这七年间,段予书对她的记忆愈来愈淡,但对两人临别前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