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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152:结婚之后再给;刺杀后的畏惧

    阎甜甜精神挺焉的。
    七班的科任老师见了,只当是奥数比赛没考好。
    老师们都过来安慰,“你已经很优秀了,人生就是一场马拉松,往前看。”
    全国各城都挑出尖子生,去参加奥数比赛这个盛会,可想而知有多么激烈。
    水仙高中能拿到奥数比赛的名额,还是两个,连校长都很诧异。
    水仙高中地处偏僻,虽然努力跟城中的高中交流,有些设备和师资,还是有差别。
    更加别说城里孩子参加各种补习班。
    越是这样子,他们越是不能自我放弃。
    两个奥数名额,对于水仙高中来说,那是一个好兆头,是一种激励。
    他们压根就不抱有拿奖的念头。
    特别是,石震回来时,苦着脸去了办公室,找了数学老师,寻求安慰。
    那表情,一看就是被奥数毒打到怀疑人生。
    阎甜甜一个女孩子,也是够坚强了。
    碧蓝如洗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留下一道飞机划过的痕迹。
    天气越来越闷热。
    又是一年灿夏来临。
    课间操时间,姜访雪找阎甜甜在教学楼里打羽毛球。
    这是高二高三最喜欢玩的活动。
    高二教学楼形状如同“口”字,大家就在里面打羽毛球。
    两边种了银杏树,还有矮竹。
    盛山荇去水房打水,回来时,碰巧看见阎甜甜跳起来接羽毛球。
    校服衣角上升,露出一截奶白色的细腰。
    游戏里,他们进了一间别墅,正搜索装备时,一个定时炸弹扔了进来。
    他拿着一个吹风机小猪,懵在原地。
    她迅速跑过来,拉着他的手,破窗跳下一楼。
    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身子落在了干草堆上。
    他搂着她的细腰,滚落在地。
    那细腰,一只手也圈得住。
    柔软得不可思议。
    对方的球扇得太高,阎甜甜跳的幅度有些大。
    奶油色的腰际,白得令围观的男生们起哄。
    盛山荇就很不舒坦。
    “科学证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暴脾气,是因为睡眠不好。
    肯定是昨晚刷宝霸刷太晚了,没睡好。
    对了,他的宝霸排名变成了700+。
    他腿长,三步做两步,上了二楼。
    阎甜甜的羽毛球挂在了银杏树上。
    卡住了。
    一仰头,就看见盛山荇。
    一楼的男生,立马起哄,要主动帮忙阎甜甜。
    阎甜甜拿着羽毛球拍,上了二楼。
    “盛山荇你出来。”
    突然一声吼,八班的人都被吓了一条。
    盛山荇潜意识站起来,走了出去。
    这么乖?
    张南城惊呆了,感觉错过了一个g的信息。
    出了课室,盛山荇才懊恼。
    肯定是打游戏太听她的话,留了后遗症。
    大魏说了,男人怕女人是个窝囊废。
    他不是窝囊废,“干什么?”
    两人待在阳台处,这里风大,将阎甜甜的秀发吹得凌乱。
    她实在是憋不住了,“你别看那种东西,我长得不丑吧?还抵不过几个纸片人?”
    “你在说什么?”
    “你别看那种不健康的书或者视频,”阎甜甜跺了跺脚,“我可以跟你谈恋爱啊,我一直都等你。”
    少女的感情,单纯又热烈。
    更是一辈子。
    她的杏眼很大,却不显呆板,眼珠灵动有神,装着宇宙最璀璨的星辰。
    最后一句话,像是火星撞地球,那感觉太震撼。
    如果无感,那只会是冷漠和无所谓。
    可前一句,让盛山荇腮帮子紧绷,“你从哪里听说的?”
    “你别管我从哪里听说的,总之别看那东西,对身体不好,”阎甜甜说得特别笑小声,“青春期荷尔蒙躁动,我能理解,我可以让你亲一下,至于别的……”
    她不在仰头看他了,掌心出了一层冷汗,“就等结婚之后,再给你。”
    随着最后三个字的出现,她脸颊已经红得能滴血了。
    整个世界都是燃烧。
    她侧开身子,跑下了二楼。
    张南城从后门出来,正打算看一下热搜,差点跟盛山荇装了个满怀。
    “盛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想到什么,“阎甜甜跟你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
    平日那般直,直得甚至听不懂表白的盛山荇,还害羞了。
    盛山荇一脚往他屁股踹去,“少调侃我。”
    他个子高,坐在学校的标准桌椅上,特别突兀不舒服。
    刚翻开一本空白练习册,他脑子灵光一现,侧过头,“你是不是出卖了我?”
    全班,他就跟张南城玩得最好。
    “瞎说什么?”张南城摸了摸鼻子,他一心虚,就腿抖,他自诩悄无声息按住大腿,别抖!“咱们多铁的关系,你还怀疑我?”
    “行了,我就随口问一下。”
    午休后,上交数学作业本时,陈剪月见自己的作业本放在张南城桌面上。
    “快点。”
    盛山荇盯着张南城。
    张南城:“……”
    *
    孟亦欢风波后,盛一南将重心回归竹细工。
    按时上课,按时练习。
    巫灵给盛一南专门量身打造了一套教学方法。
    上午学几个新知识点,剩下七成时间,就给盛一南练习。
    手工这东西,意会和实操是两回事。
    盛一南的基础很好,专心研究纹路这块,学起来也快。
    “咱们不图快,只求稳中有升,万丈高楼平地起,打好了基角,以后啥也不怕,”巫灵的思绪有些缥缈,“这是我师父跟我说的,现在转赠给你。”
    从她拿竹子起,就记到了现在。
    “我会谨记的。”
    巫灵很重视抓基础,对于同一样作品,要求盛一南反复雕琢。
    连蒋潇潇都说,看得要吐了。
    盛一南没说一句话,对于巫灵布置的作业,没有一丝敷衍了事。
    只要是她下定决定做的事情,自然会用心。
    午饭时间,工作室的同事们,都在讨论艺传院主办的第98界竹细工创意大赛。
    “这次大赛,大咖云集,能接到邀请参赛函的,都是工艺界有名气的大师。”
    “每年的盛会,我只能在网络直播上观看,现场时不敢奢望的。”
    一票难求。
    那位三层眼皮的女生兀地问了盛一南一句,“你拿到了参赛函吗?”
    三眼皮女生读的是相关专业的研究生,参加过一些知名的比赛,有些小名气,自然拿到了。
    那参赛函分四个批次。
    s级,a级,b级,c级别。
    s级邀请参赛函,就是首批,份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她年纪不大,靠真才实学拿到c级别,算是不错了。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盛一南身上。
    能进巫灵工作室的人,水平都甩外面的同行一大截。
    大家都是靠层层筛选进来的。
    独独盛一南是空降。
    没有相关竹细工从业证书不说,连初中文凭都没有。
    一来还是巫灵唯一的徒弟,打破无数想拜师求艺人的幻想。
    他们也没见过盛一南的作品,平日清冷如谪仙一般。
    他们压根喜欢不起来。
    午餐是鱼粉。
    盛一南不爱吃鱼,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喉咙,特别不喜欢。
    蒋潇潇喜欢吃鱼,盛一南用干净的筷子,将全部鱼肉加起来,放在她碗里。
    同事们看她没立刻说话,兴奋地逼问起来。
    坏人的心不一定是全黑,好人也不可能是一辈子的好人,内心也有邪恶。
    此刻,他们想看盛一南下不来台面。
    “作为国师的唯一弟子,怎么也得拿a级以上的参赛函吧?”
    “咱们国师的唯一徒弟,排面必须得有,拿s级的也绰绰有余。”
    盛一南放下筷子,用调羹舀了一调羹的浓汤,溢出浓香。
    骨子里流淌的,都是雍容端庄之态。
    “没有,我什么邀请参赛函都没有。”
    这句话从她嘴里冒出来,坦荡,从容,没有一丝忸怩。
    这不是什么好羞愧的事情。
    谁的名气不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同事们满腔嘲讽的话语,在嘴里绕了个圈,吞回了肚子里。
    接下来的饭局氛围,静得有些压抑。
    盛一南将自己那份鱼粉付款,她不会为不喜欢自己的人买单。
    她往工作室的方向走,蒋潇潇追上来,怕她心里不舒坦,特意来开导,“我刚来工作室的时候,他们也这样,职场上,鱼龙混杂,没必要太在意。”
    “嗯。”
    盛一南轻轻一句话,倒是让蒋潇潇有种自己多此一举的错觉。
    随着竹细工创意大赛的日子越来越近,讨论的热度越来越广泛,甚至还上了一次热搜。
    盛一南的心情,没有收一丝的影响。
    该怎么练习竹细工手艺,就怎么练习。
    她日子过得很充实。
    这是她喜欢的感觉。
    再忙,她还会种菜种花。
    巫灵坐在不远处,对于盛一南宠辱不惊的表现,很满意。
    她右手抽屉里,压着一份邀请参赛函。
    那是s级。
    一翻开,上面写着盛一南的名字,自己苍劲有力。
    本来,她是做评委的。
    主办方一听她收徒了,立马寄了s级的参赛函。
    巫灵的徒弟,自然应该以殊容对待。
    盛一南与何玄白的日子,就像是一壶茶,越泡越有味。
    权蓉想要在创意大赛上一鸣惊人,跟打桩似的发力练习。
    平日八点多才下班。
    像往常一般,独自去车库取车。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人影。
    对方大吼大叫,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往权蓉身上刺。
    “你去死!去死!我要杀了你……”
    短短半个月没见,孟亦欢哪里有半点往日的风华?
    憔悴又枯瘦,神经也不大正常。
    权蓉被吓得花容失色,用宝宝打了对方几下,尖叫着救命。
    她胳膊和腰部被割伤,又崴了脚,特别狼狈。
    眼看那刀子往她脸上划下,一道力量将孟亦欢推开。
    是值班的保安,救了权蓉。
    权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刺杀,缩在一辆车子边上,眼泪止不住地留。
    孟亦欢是来报仇的。
    权父和白子晴说要报复对方时,权蓉直摇头。
    对于第一次如此商量的女儿,权父母感到诧异。
    “别问了,不追究就是不追究。”
    权父一脸担心,话语还有逼问的意思,“蓉儿,到底怎么了?”
    看来,她的好父亲真是薄情,连昔日的床伴侣都忘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他们,自己能被人伤害?
    权蓉脸上迅速舔了三分厌恶,“我累了要休息,你们走。”
    权父和白子晴不满她的态度,终归考虑到她受了伤,没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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