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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星看来寇仲这一击应该用第二诀‘冰封三尺’,毕竟他先前已经积累够,要是在此刻使出来必可用形成三尺冰封,那厚重的冷壁必然极难打破,纵使让拓跋玉打破了,也会让其真气耗尽,气势跌至最低点,那时便是寇仲胜利之时。
可寇仲却选择了用‘踏雪寻梅’,以硬碰硬,倒不是说这招用得不是时候,这招本来就是遇强越强的刀招。面对拓跋玉全力进攻的一击,倒也用得不错,但问题是寇仲根本没完全掌握此招的真髓。
“轰”的一声巨响,寇仲和拓跋玉全力对轰,灼热的热浪纠缠着凛冽的寒气向四周弥漫开来。刘黑闼等人顿时如掉寒冰与烈火两狱,全身冷的刺骨而皮肤却有是灼热难耐。忙运起全身的功力抵挡。韩星亦将两女护在身后,施展出天魔力场隔绝这两股强大的气劲。
再看场中,寇仲与拓拔玉各自被震退了三大步。
两人静静的站定,相互凝视着对方,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不闻一丝间隙。
寇仲由衷的赞道;“拓拔兄好高的功力,小弟佩服。”
拓拔玉亦抱拳赞道:“寇兄的武功小弟也是佩服的紧。”
此战,两人旗鼓相当,大有惺惺相惜之情。
韩星却看得暗暗摇头,寇仲果然未掌握‘踏雪寻梅’的真髓,他的刀气的确实已经做到跟随拓跋玉的攻击游走,成功伤了拓跋玉,但却做不到不沾败气,给拓跋玉的炎阳真气伤了。所幸拓跋玉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再战之力,不然寇仲此战将会一败涂地。
而拓跋玉最后的表现也不错,明显已经恢复了冷静,不然执着于对胜利的渴求不肯罢战,那就落了下乘了。
拓拔玉朗声笑道:“敢问寇兄刚才所使的内功可是《长生诀》中的密法吗?”
寇仲答道:“呵呵,拓拔兄说的不错,我刚才用的内功确实是来自《长生诀》中,这《长生诀》小弟也修炼不到两年。”
至于修炼《长生诀》之前还修炼了一年《九阴真经》还有得到舍利元精的事,寇仲自然懒得交代了。
拓拔玉听后面露惊色,心下凛然道:“才只修炼了一两年就能与我这钻研了近二十年的功夫斗个旗鼓相当。那么如此下去,他们的前途不可限量。寇仲和徐子陵同时修炼的《长生诀》这寇仲的身手已经如此厉害,想来那徐子陵的身手亦不在寇仲之下。虽然这次打平,也有我轻敌大意的原因,但他们的实力也绝不可小觑。若两人联手恐怕我已经难以应付,何况旁边还有个更加深不可测的韩星在,即使加上我此次带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恐怕也未必留得住他。这《长生诀》能不强抢,还是不强抢为好。”
想到这里,拓拔玉道:“这《长生诀》被称为是道家的不世奇书果然不假。不瞒寇兄,此次家师命小弟前来中原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想向三位借这《长生诀》一看,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徐子陵悠然道:“呵呵,我看拓拔兄本意不是借书而是抢书吧。只不过是没料到仲少的武功如此之高,更是推得师傅的武功定在你之上,在加上我们身边的其他众人,所以拓拔兄才会转而说成是借书吧。”
一阵娇笑自屋外传来,倏忽间后左方大窗处多了一位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
她悠闲地倚坐破窗,一足踏在窗台上,另一足垂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好不写意。
此女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寇仲,似乎其它人都并不存在般。
众人的眼光却落在她正在手上把玩、造型奇特的腰刀去。
这种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的刀子,最利马戏,刀型微弯,前锐后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着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极为尖利。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极品,在梁衍上的灯笼光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浸浸。只从她出现的突然,便知她的武功绝不逊于拓跋玉。
这娇娇女小嘴一撅,目光移往徐子陵,不屑地道:“原来中土尽只是些夜郎自大之徒,难怪杨广会不自量力远征高丽,不过也只有高丽那样的弱小国家才会被你们中原欺凌的。换了是我们强大的突厥则是另当别论。”
拓跋玉哈哈笑道:“我这师妹一向被师尊宠纵惯了,各位请勿介意。今趟小弟奉命来求《长生诀》并非强取硬夺。师尊有言,把《长生诀》翻看一趟后,立即归还,兼且可传三位每人一手绝艺,请三位兄台勿误以为家师只想占人便宜。”
众人交换了个眼色,均感到毕玄不失一代宗师的风度,只有韩星露出不屑的神色,他还有大把绝世武功未练,那会贪几门雕虫小技。
“你的功夫还不错哩!”
淳于薇向寇仲甜甜一笑,又看向韩星,那双俏皮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彩,道:“你是他们的师傅,想来功夫也更好。不过我们今趟来的除我们师兄妹外,还有师尊一手训练出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人人悍不畏死,动起手来,怕你们没多少人能活得了。”
顿了顿又悠然道:“人家还忘了告诉你只要你们尚有一口气,我们就有方法为你们续命,那时《长生诀》还不是手到拿来。”
她的声音既娇且甜,又带点外地口音,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
这师兄妹两个一唱一和,配合倒是默契。
韩星淡笑道:“看来两位对那‘多北塞十八骠骑’似乎很有信心。”
“不错。”
淳于薇有趣的看着韩星,傲然道:“‘多北塞十八骠骑’是师尊一手训练出来,他们每个人的功夫虽不如师兄,但精通合击之术。十八个人联手施展弓骑阵,威力倍增加,就算十八个师兄那种级数的高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武功或许比师兄厉害,但绝不是我们‘多北塞十八骠骑’的对手。”
“哦?那我倒要试试。”
韩星看看拓跋玉,道:“拓跋兄的功夫我已经有个大致了解,现在小弟想了解一下那‘多北塞十八骠骑’的合击之术又有多厉害。”
又转向徐子陵,低喝道:“小陵!剑来!”
“是!”
徐子陵应了一声,将帆布包着的绝世好剑解了下来,递给韩星。
淳于薇惊道:“你该不是真要试阵吧。”
韩星从徐子陵手上接过绝世好剑,傲然道:“我不止要试阵,还要破阵。”
淳于薇不怒反笑,道:“嘿嘿,笑死人哩,人家才不信你能一人破阵。我劝你还是不要去送死了,‘多北塞十八骠骑’的弓骑阵极其凶险,一旦施展就很难收手,一个不好还要伤及性命。”
能发不能收,证明这‘多北塞十八骠骑’还没做到收放自如,那就更不需要害怕了。
韩星听了淳于薇的话心里分析着,信心更盛,哈哈一笑道:“我这人偏就不信这个邪。小丫头你不用再吓唬我了。”
“谁是小丫头了!”
淳于薇跺脚道:“你这人哩,当真是不识好歹。人家好心劝你,你还要恶言相向。”
双龙和刘黑闼三人心中无不大讶,这娇俏可人的少女,怎地好像看上了韩星似的。
素素和楚楚也察觉到淳于薇对韩星有好感,不过她们无暇会淳于薇会不会加入她们的大家庭,她们更关心韩星的安危。淳于薇明显对韩星有好感,应该是真心不想韩星受伤的,那么那个弓骑阵恐怕是真的非常凶险。
“大哥。”
素素和楚楚齐声唤了韩星一声,也想把韩星劝下来。
韩星连忙摆手道:“你们两个莫要惊慌,我身俱‘道心种魔’和‘幻魔身法’最不具群战,至于那合击之术,但凡合击之术只要破了他们合击的平衡,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又转向淳于薇道:“喂!小妹妹,既然你对那‘多北塞十八骠骑’那么有信心,不若咱们打个赌,如何?”
淳于薇虽对韩星叫自己小妹妹有点不满,但听到打赌,也来了点兴趣,点头道:“怎个赌法!”
韩星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后的奸笑道:“赌法很简单,我若能破阵,那就是我赢,反之就是我输。至于彩头,你来说吧。”
“好!”
淳于薇兴趣大增,道:“若你输了,就要做我的奴仆,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
“师妹!”
拓跋玉一听淳于薇在说胡话,心中大急,道:“我们只要《长生诀》就好。”
淳于薇道:“只要他做了我的奴仆,那他手中的《长生诀》还不一样是我们的。”
拓跋玉苦笑不已,淳于薇的条件实在太过分,他怕韩星输了会恼羞成怒,矢口否认,到时双方肯定是要闹僵的。至于韩星会不会真的成功破阵,拓跋玉还真不是太担心,他怕的只是韩星若执意逃走,他们会留不住,到时问题就麻烦多了。
拓跋玉还想阻止时,韩星已轻喝道:“若你输了,那就换过来,你给我为奴为婢,做我的丫环好了。”
为奴的条件是淳于薇先提的,韩星愤然提出同样要求,众人自不会怪韩星了,却不知这完全是韩星有意引导下的结果。
“好呀!”
淳于薇信心满满道:“反正我肯定不会输的。”
顿了顿又道:“我出去吩咐他们下手不要那么狠才行,我可不想要一个断手断脚的奴仆。”
“不必了,你们稍等片刻便可。”
韩星话刚说完,身形已经消失在破屋之内。
淳于薇面色煞白道:“糟了,他真就这么去了,万一死了可怎办?”
拓跋玉眉头一皱,师妹这次难道是动了真情?
这时,屋外喊杀声响起,显然双方已经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