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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逃到一处横巷,由这里往外望去,正是香玉山他爹开的那间翠碧楼的外墙和大门,内中院落重重,规模确实胜于倚红院。
天色随著西下的太阳逐渐昏黑,翠碧楼的灯光亮了起来,一片繁华的镜像落在两人眼中却有种凄艳的感觉,反映两人不安的心情。
到了入门处,他们跟着一辆华丽马车驶进门后,才尾随而入。
六、七名把门的大汉分出两人迎过来,见他们衣著光鲜,神采照人,不敢怠慢,其中一人恭敬道:“欢迎两位公子大驾光临,不知……”
寇仲最懂充阔,随手塞了一串钱到他手里,摆出一副阔少模样,傲然道:“我们是贵公子香玉山的老朋友,玉山来了吗?”
众汉更是肃然起敬,说话的大汉忙道:“小人何标,两位公子请随小人来。”
寇仲一挺胸膛,道:“带路吧!”
何标再打躬作揖,领路前行。
两人随他穿过摆了最少十辆马车的广场,往主楼走去。
步上楼前的台阶时,一名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花枝招展地迎了过来。
何标趋前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后,便施礼走了。
那美妇眉开眼笑的来到两人中间,转身挽著他们臂弯,嗲声道:“原来是香少爷的好朋友,不知两位公子高姓大名。暧!差点忘了,唤我作凤娘便成了。”
寇仲享受着她慷慨送赠的艳福,边随她往楼内走去,边道:“我叫张世,他叫李民,哈!凤娘你生得真美,引死我们了。”
也就寇仲这等没尝过女人滋味的愣头青才会如此享受,若韩星来了看到这么一个徐娘半老但偏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模样,恐怕连看看的意思都欠奉。
凤娘笑得花枝乱颤道:“张公子原来年纪轻轻已是花丛老手。不要随便哄人哩!否则给奴家缠上你一晚时可不要后悔哟。”
又抛了徐子陵一个媚眼道:“李公子比你老实多了。”
寇仲这时把沈落雁或杜伏威的事全一股脑儿忘了,心花怒放道:“莫看这小子一副老是模样,实质闷的紧,凤媳不信可以试试看。”
徐子陵大窘道:“不要听他的,我……嘿!我……”
凤娘此时挽这两人来到大堂十多组几椅靠角的一组坐下,笑道:“不用说了,我凤娘怎会看错人。”
凤娘吩咐了人去通知香玉山后,媚态横生道:“以两位公子这样的人材,那位姑娘不争着来陪你们呢?”
寇仲向她道:“姐姐不用招呼我们了,我们兄弟有密话要说。”
凤娘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听寇仲的话,便识相离开。
寇仲兴奋道:“试过这么风光吗?不若我们今晚就留在这里欢度良宵吧,或许沈落雁那婆娘根本就没想到我们会躲在这里?何况这些风光都是拜李小子所赐,就索性捱到明晚好混上东溟号去,也算为他尽了力。”
徐子陵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了不是来找姑娘的?怎么现在又想了,不怕去到紧要关头,沈婆娘突然杀出来。我可听师傅说过了,男人要是去到紧要关头被人吓一吓,一个不好就会变成太监。”
寇仲显然也想起韩星偶尔提及的这件事,也是心戚戚的,不过他还是安慰自己道:“或许等沈婆娘来了,义气山会替我们拦截她呢。”
“义气山?”
徐子陵愕然道:“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么?坦白说我觉得他不太可能会为了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去得罪瓦岗寨。”
寇仲听了也是一阵泄气,便和他讨论起该怎样应付沈落雁和杜伏威。
二人讨论来讨论去就是想不出个妥当的办法,这时香玉山已经来了,此时的香玉山精神已经恢复了很多,已经没有今日在街上遇到他时那一副窝囊相。
隔了丈许香玉山便大笑道:“什么张公子李公子,原来是两位仁兄,失敬失敬!”
两人见他态度仍是那么热诚,颇不负“义气山”的大号,放下心来,起立敬礼。
就在双龙跟香玉山互相寒暄的时候,翠碧楼另一处的贵宾房里,韩星正骑在任媚媚身上进行第N次登顶。二人今天做一会睡一会,到现在二人都忘了自己做了多少次了。
“……不行了……又……啊……”
任媚媚娇声媚哼着,终于喷了出来,而韩星亦被她一浇,干脆就她的体内。
“哈、哈、哈……”
任媚媚在韩星怀里喘息着:“天啊,太美了,难怪你那么有信心我了,人家真的舍不得你离开。”
“那当然。”
韩星得意的笑道:“你要是不舍得,不如我们抓紧时间再做几次吧。”
任媚媚大吃一惊,惊慌道:“你还来?人家那里被你干得痛着呢。”
韩星哈哈大笑,心中不是一般的得意,要把一个处-女干得求饶不算什么,但把这样一个成熟的蜜桃干成这样可没有多少个能坐到。
他撑起身道:“媚媚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的,其实我不叫韩柏。”
任媚媚一惊但很快便平复下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韩星,她知道他既然说了就表明他打算说给自己听。
韩星会意道:“其实我是韩星。”
“什么?”
这下任媚媚不淡定了:“你就是那个一招将宇文化及打成重伤,后又击败杜伏威的韩星?”
“嗯。”
韩星点点头道:“我今早来本来是想随便赌赌-钱,不想那么多人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便用了个假名,那想到会认识到你这个大美人。”
任媚媚似乎想到什么,娇哼一声道:“是吗?我可是听说了,韩大侠可是有不少红颜知己,会看得上奴家这点蒲柳之姿吗?”
韩星哂笑道:“媚媚是妒忌了?若媚媚能完全满足本公子,以后本公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又如何。”
说着作势将任媚媚压在身下。
任媚媚吃了一惊,娇呼道:“不要,人家真的不行了。”
见韩星笑嘻嘻的退开,她才道:“人家有点不满也不行吗?我才不信这世上有女人能独自面对你呢。”
韩星得意的哈哈大笑:“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有的资格了。”
又道:“好了,我们快穿衣服吧。我有预感今晚会有有趣的事发生,我可不想错过。”
任媚媚皱眉道:“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旋又道:“人家那里还痛着呢,怎么陪你出去?”
韩星哈哈大笑:“就是因为痛才要出去。”
把这么个成熟的女人干得腿软,被外面那些人看了,那是多有面子的事啊。……
主楼里双龙跟香玉山寒暄一番后,香玉山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装作不在意的道:“不知两位是做什么买卖呢?”
两人呆了一呆,寇仲压低声音得意地道:“实不相瞒,我们干的是盐货生意,嘿!就是不用货税的那一种。”
香王山欣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和两位一见投缘,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合作的可能性哩?”
徐子陵惊讶道:“香兄也是走运盐货的吗?”
香玉山从容道:“是比盐货更一本万利的发财生意,不过请恕小弟暂时卖个关子,等两位享受过我翠碧楼的各种服务后,才和张兄李兄研究发财大计。”
寇仲惊喜道:“竟有生意比海盐更赚钱?那一定要洗耳恭听。”
香玉山淡淡道:“小弟尚有一事相询,然后小弟就可领两位去增广见闻了。”
两人大喜,同时点头请他发问。
于是香玉山问了几句话,想要套出二人来历,寇徐二人跟他并不熟络,心中对他仍有警惕,那会老实告诉他,于是寇仲又随便胡诌一番蒙混过去了。
香玉山那想得到寇仲满口胡言,哈哈一笑站起来道:“两位请随小弟来!”
寇仲和徐子随着香玉山步出主楼,这才见到后院原来宅舍相连,一条碎石路把主楼后门与另一道大门相连,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园,此时贯通两处的道路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寇仲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喧闹之声,似有数百人正众在该处,奇道:“那是什么地方?”
香玉山得意洋洋道:“那是彭城最大的赌场。”
徐子陵吓了一跳道:“我们并不想赌钱!”
香王山笑道:“小弟当然明白,不过在历史上嫖和赌从来就分不开来。没有妓院和赌场的地方,就绝谈不上兴旺。我们翠碧楼之所以能傲视彭城,就是把这两种生意结合起来,带旺了整个彭城。”
两人对望一眼,开始感到这义气山非如表面的简单了。
他们在扬州时虽然只是小混混,但也明白没有强硬的背景,休想沾手这种发财大生意。
三人进入宏伟壮观的赌场大门时,香玉山大声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你们要好好招呼。”
此时两名女侍笑脸如花的走上来,奉上香茗糕点,又为二人卸下外衣。不但体贴周到,动人的胴体更不住往他们挨挨碰碰。
那两名女侍脱下二人衣服,看到二人那健壮的体形后呆了一呆,然后显得更加热情如火。
两人还是首次受到这等厚待,一时魂销意软,不知身在何方。
香玉山则伸手摸了摸寇仲的皮背心,讶道:“这是上等的熊皮,只产于北塞之地,价比黄金,小弟千辛万苦才弄来一件,不知张兄是在那里买来的呢?”
寇仲怎能告诉他这是李世民送的,胡诌道:“香兄果然识货,这两件皮背心,是我们用盐和一个行脚商换回来的,确实价比黄金。”
香玉山点点头,然后对两名女侍道:“张公子和李公子暂时不用你们伺候,有事才唤你们吧!”
两女失望的回去工作了。
寇仲大乐道:“现在我明白什么叫嫖赌合一了,香兄的老爹真有生意头脑。”
香玉山似是想起什么,苦笑道:“平时确实是一本万利,不过若遇上那些江湖奇人,一个不好连本钱都要赔了。比如今天早上,我们足足输了一千两黄金。”
“什么?”
二人齐声惊叫,他们见到李世民那价值百来两银子的黄金都要咋舌一番,现在听到一千两黄金更是惊讶的可以。
香玉山摇头苦笑,自嘲道:“你们今天早上是不是见我一副窝囊相,那便是刚输了一千两黄金之故,现在想想都觉得心痛。”
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道:“玉啥子,不就赢你那丁点黄金么?用不着记到现在吧。我真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