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选择立场
“是啊,”烈龙也有些担心:“要不,我们加大点药的剂量?”烈虎断然道:“绝对不行,再怎么样,我们也不能拿性命冒险。”
烈虎是深知这药的厉害的,第一次的时候,他只注射了比现在多一点,就“一时冲动”做出了件本不该做的事,要不然,他的药可能也不会丢,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不会这么被动。
烈虎想了想,又道:“我有这么一个想法。”
烈龙:“什么想法?”
烈虎看下烈龙,微微思索了一下道:“现在,我们三兄弟联合在一起,遇到鬼面人还不可能打赢,但如果我们三兄弟经常在一起训练,让彼此之间更有默契,甚至三人相互配合,达到一种战术效果,再遇到燕雨楼的话,就算不能打赢他,支持一阵子还是有可能的。”
“对呀,”烈龙有些兴奋地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嗯,这个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烈虎:“不过,阿豹的身体还没康复。”
烈龙道:“阿豹身体恢复的很快,这一点不用太担心,而且,一个月内,我们跟这只鬼冲突的可能性也不大吧?”
烈虎点了点头,道:“嗯,这一个月,我们就尽量避着他点,阿豹那边呢,就交给哥你照顾了,康复越快越好。”烈龙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
烈虎又道:“等下我就去见一见周自言,我给他的时间够久了,想来他也该考虑清楚了。”
烈龙:“嗯,是该到了让他做决定的时候了。”
两兄弟商量完后,烈龙就回去了,见周自言的事,烈虎一个人就够了,人多有些话反而不好说。烈龙回去后没多久,周自言来了,这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周自言进房看到烈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忙客气道:“烈护法,你找我?”烈虎微微一笑道:“周老哥客气了,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叫什么护法不护法的,你要是看的起我烈虎,就叫我二虎好了。”
其实,周自言在有人的地方就是叫的烈虎,阿虎,或二虎的。他两人的身份在堂里是同等的,而且,论资格,周自言还要老一点,他若不这么叫,直接叫他护法,反而可能会引起猜疑,这也算是配合烈虎需要。不过,现在没有人,周师爷可能是为了以示尊敬吧,不过这么叫尊敬没感觉有几分,生疏倒明显的很。
“那好,那老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二虎你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吗?”周师爷问道,烈虎把话已经说到这一步,周自言若再叫护法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有,我找周老哥你来呢,就想问你一件事,周老哥也知道,我们兄弟和二哥的关系,在外间人看来,我只他的下属,事实上,其实我们是敌非友。所以,我现在想知道,我们兄弟和二哥对立的时候,周老哥站在哪一边的?是我,还是二哥?”烈虎一开口便开门见山,没有半分隐藏。
“这、这,”周师爷没想到烈虎会这么直接,竟一时语塞。
烈虎还是笑容不改:“怎么?这选择这对周老哥来说很难吗?”“没、没有”周师爷结结巴巴地说道。
烈虎耸了耸肩,表示理解:“其实周老哥你难以抉择我也能理解,毕竟,二哥对周老哥你有知遇之恩,而且周老哥你又跟了二哥这么久,人非草木对不对?周老哥没法对二哥无情我是可以理解的。”
“这、我......”周师爷有些紧张了,烈虎外号笑面虎,笑里藏刀可是有名的,这表情,说出这话来,实在算不上什么善言。
烈虎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所以,我给了周老哥你足够的时间考虑了,其实要换了别的时候,我可能还会给周老哥你多一些时间考虑,但现在情况有些危急,我已经没有时间更没有耐心了。”
这个周师爷当然清楚,现在,烈虎刚刚吞并清风堂受挫,威望受损,而且弟弟烈豹又受了重伤。烈家兄弟一重伤,一轻伤,实力大损,这是烈家兄弟控制李二以来,第一次出现危机,此时,便是李二反击的好时机。
烈虎道:“怎么样?二哥,你决定在哪边呢?”
周自言思忖着,李二现在在烈家兄弟的监控之中,就算想对付烈家兄弟,也难有机会。那么,这个时候,作为会里举足轻重的师爷,他的立场就变得十分重要了。
如果此时他站到了李二的那一边,和李二内外策应,李二就有了极大的翻盘机会,毕竟现在墨鱼会还是李二的墨鱼会,墨鱼会的堂众多数都还是忠于李二的。这也是烈家兄弟急着拉拢他的原因。
周师爷有些犹豫了,他跟了李二多年,李二对他恩深义重,他是真的想帮李二,可细想之下,这场对立,李二虽然有些机会,但烈家兄弟还是占上风的,因为李二还在烈家兄弟掌控之中,他周自言要和李二联合,固然有胜的可能,但李二被烈家兄弟控制,他连见一面都难,更别说合谋了。这可是动辄要人命的事,半点马虎不得。
周师爷犹犹豫豫,他平时被人看作胆小,其实他胆子并不小,至少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小,只是他太过理智,太过谨慎了。他也想热血一回,可却总在事前看到了后果,烈家兄弟岂是等闲之人?他们一早就将李二完全掌握在手里了,就算他有心帮李二又能怎样呢?
而且李二的情况很特殊,并不是从烈家兄弟手里救了李二就行了的,而是要灭掉烈家兄弟,不留后患。他能透过烈家兄弟的监视和李二串通,毕竟作为墨鱼会资格极老的师爷,他在会里还有有些人的。但他能一举灭掉烈家兄弟不放过一个活口吗?烈家兄弟向来小心谨慎,做事也极为周密,想要将他们兄弟全做了,显然不太现实。
烈虎看周师爷犹犹豫豫地没说话,又接着道:“周老哥你在墨鱼会里地位很高,对墨鱼会的贡献也很大,这能力肯定也是非同一般的,我敬周老哥之才,惜周老哥之识,所以想老哥你能为我所用。但我知道周老哥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出卖二哥对你来说当然是比较难,只是,除此之外我还想提醒一下周老哥你,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家人考虑一下。”
对于周师爷,烈虎算是有耐心了,而且他没有选择逼迫,而是动之以理,晓知以情,因为他是真心想把他收归已用的。
但烈虎的耐心毕竟是有限的,这句话软中已经带硬了,周自言的心理开始慢慢瓦解了,烈虎可不是什么善茬,说对他家人下手,就绝对不会开玩笑。
周师爷愣了好一会,终于叹了口气道:“我可以为你做事,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烈虎道:“你说。”
周师爷犹豫了一下道:“我就一个条件,妥善家排好二哥的后路,不能伤害二哥,也不能伤害他的家人。”
“好,”周自言提的要求,烈虎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应道。烈虎这时心里竟开始有些佩服周师爷了,以前他只人听说周师爷聪明,人胆子不大,还是个墙头草。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这么重情义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竟还要替李二考虑。烈虎最欣赏的就是这种人,要是周自言直接就答应他了,他还有些不放心呢,他是要重用周自言这个人的,如果周自言是一个能随便出卖大哥的人,能值得信任吗?
烈虎接着道:“其实你从二哥那倒向我也不能算是背叛,这不光是为你自己好,也是为你家人好,更是为二哥好,我要的是墨鱼会,墨鱼会都是二哥旧属,我要收这些人的心,必然会礼遇二哥,就算二哥退休了,该有的还是一样不会少。”
“好吧,”周师爷终于点了点头道,烈虎说的是实情,墨鱼会的老兄弟们都是跟李二一起混的,自然都忠于李二,若是烈虎强行将墨鱼会从李二的手里抢走,墨鱼会还不集体造烈虎的反?这么做也符合烈家兄弟的利益。
周自言忍不住叹了口气,烈家兄弟来抢李二的墨鱼会,他能为李二做的可能也就这么些了,而且眼前也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你希望我做什么?”
烈虎没有直接回答周自言,而是反问道:“周老哥,你知道现在道上的形势吗?”
周师爷叹了口气,烈虎这算是考教他了,这是要试试他这个师爷是不是称职吗?
周师爷道:“现在我们刚刚受挫,会里人心不稳,尤其清风堂这个突然出现的二当家,连败你和阿豹,不光把我们好不容易抢来的地盘又强抢了回去,还大大震慑了我们会里的人心,这样,便使我们收服清风堂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烈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周师爷接着说道:“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清风堂内都士气高涨,而且,这次之后,清风堂也一定会对我们有所提防。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闪电收服清风堂的机会了,不过,对于清风堂我们也不要太担心他们报复,毕竟我们的实力一直都在他们之上。而且,虽然这次我们失去了才抢来不久的三条街,但实力并没有受损,相反,其实总的来看,他们的损失比我们还是要大的,我们的实力现在也还在他们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