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就不能叫一声我的名字,嗯?
我的视线扫过他时,他还朝我挑了挑眉。
然而,秦萧这嘴快的,相信没人不佩服,他马上就接着自己的话往后说:“听说,这位美女曾经还是千盛的员工呢,是吧顾总?而且听说很能喝啊,怎么到了百川这里,就不会喝了?郝总,你员工这是不尊重我还是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这个秦萧,真心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上次看到他光听到顾容的名字就显得很拘谨,怎么现在当着顾容的面,而且明知道我曾是千盛的员工,甚至曾是顾容的女人,他反而还如此不尊重。
到底是不尊重我,还是不尊重顾容?
我已经傻傻分不清了。
但有一点我也弄明白了,是顾容的女人那是曾经的事,现在我在秦萧眼里,可能就是别的男人不要的破鞋。
也难怪他那日会对我说出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不想男人的话来。
他应该很清楚,被顾容不要的女人,就是一无是处,可以随便蹂躏,哪怕当着他的面。
瞧他这样,如果不是郝休在这,我真要上去给他两巴子。
“秦总。”我适时喊了他一声,“难道您平时就不体恤下属的么?”
他挑眉看向我的时候,我给自己满了一杯,迎向他:“既然您这么看得起我,又很想跟我喝,那我只好奉陪了。不过,我会喝酒那是以前的事儿,现在还真不太会喝了,秦总,你不会想占我便宜吧?”
秦萧笑:“那哪能呢?只要你把这杯干到底,我连喝三杯这样的,满意吧?”
顿时,这场局变成了我跟秦萧两个人的。
我一杯到底,他真的连喝了三杯。
要知道,我们喝的可是白的。
这个秦萧太小看我了,以为我一杯肯定就倒了,但没想到,这一杯下去,我根本无所谓。
他吃惊地看着我喝完,自己喝了三杯后已经很晕乎了。本来他跟顾容在这里就应该喝了不少,现在又连着灌下这么多,肯定不行了。
秦萧摇摇晃晃地站在我面前,打着难闻的酒嗝:“美女,今儿我开心,不如晚上送我回去,一切好商量。”
我故意问道:“好商量是指什么?”
“哼哼。”他眼睛移向郝休,冲他打了个响响的嗝,然后回头对我说,“当然是跟百川合作的事,而且,而且,我还会介绍其他生意……”
“秦总……”这是于成的声音,显出不满,“您要想清楚,如果您出尔反而,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秦萧却是一把搂过我:“我,我不要江山,只要美女。”
“不好意思秦总,您喝多了。”郝休拉着我,试图要把我拽过去,可秦萧的酒力还比较大,而我也没有挣脱的意思。
郝休看着我,冲我摇了摇头。
我却跟他示意,没事。
以前做销售的时候,像秦萧这样的人,我遇到的太多了。
我很清楚,对付他,我游刃有余,只是,这心里也是过了一遍,今天这一局,到底是顾容给我设的,还是郝休?
从头到尾,郝休几乎没有什么阻止,好像有种乐见其成的感觉。
而顾容呢?通程更是看戏的成份居多,到底是想证明他说的话,还是有其他意思?
我只有把这件事做完了,才能看出一点苗头,或者说,可能我什么也不会看到,但总要去试一把。
突然就觉得,人性太过险恶,哪怕跟你再亲近的人,都不能相信。
此时此刻,我倒是想起姜越的话来,让我要小心提防着郝休这个人。
我其实是不大愿意相信他对我有什么其他想法的。
这个做法,也是想证明,姜越他说错了。
秦萧带我出去的时候,于成还想上前拦他,但被顾容阻止了,而郝休却是凑到我耳边跟我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有他这句话,我倒是宽心了不少。
只是我跟秦萧刚上车,秦萧就用砍刀手将我打晕,在我昏迷之前,听到他很清楚地跟前面的司机说:“回去。”
原来,是我小看了他,他根本就没喝多,不仅如此,他酒量可以,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
我晕晕乎乎在车上晃了一阵,竟就这么被晃醒了,但我已经感觉到阴谋离我越来越近,就算要醒也不能现在醒,只好继续装着。
车子终于停了,秦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后,哼了一声:“臭娘们,终于得到你了。”
感觉到车门打开的声音,然后秦萧抱着我下车,一阵急促的行走后,我被放在一张柔软的东西之上,直觉应该是床。
我在想,如果接下来秦萧要对我做什么的时候,我最好要怎么办?
但好在,在他给我解釦子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听到一声烦躁的抱怨后,有声音传来:“已经到了,放心,顾容那小子没跟来。”
不知道对方讲了什么,又听秦萧说:“我说小郝总,还是得你亲自出马这事才能办成啊,哈哈。哦哦,没事,她还昏着呢,听不见……”
那句小郝总,让我心跳猛然加快,真的是他?为了得到这次合作的机会,他真的将我卖给了秦萧?
所以,姜越的话是对的?
这怎么可能呢?我还是不敢相信。
他应该不是那种人才对。
我同时又想到顾容,如果他看出来秦萧要对我做什么,更是看出了郝休的计划,他连提醒都没有……
呵,我又在想什么呢?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而且他先前已经提醒过我,说秦萧是个好色之徒,我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
不知何时,身上多了一双手,一定是秦萧,他已经结束了电话,开始专心对待我这个愚蠢的猎物了。
躬起膝盖,我一下顶到秦萧的肚子,他吃痛瞪眼,而我已经从床上爬起来,冷眼看着他:他诧异:“你,你不是晕过去了吗?”
我好笑道:“晕过去又不是死过去了,难道你喜欢玩一个死人不成?”
这么一说,秦萧一挑眉,倒是笑起来:“纪小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刚才这一下,可踹的不轻啊。”
我扬起下巴:“有游戏规则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却是问:“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这么问的意思,就是想探探我刚才他跟郝休的通话。
几乎没有犹豫,我勾唇道:“你要是没那么猴急,说不定我还能多睡会儿。”
他眼睛一转,往我这边走了一步,说:“这样,先前我也说了,只要你让我开心了,跟百川合作的事绝对没问题。”
我不禁故作诧异:“可我记得,你已经跟千盛签过合同了。”
“哟。”他却是一叹,“你以为千盛的顾容有多好?别以为你曾经是他的女人他下不了手,我就跟你说白了,他跟我丢过这个话,说你肯定会为百川牺牲自己,只要我成功了,他不仅不要我的赔偿金,还另外送我大礼。”
难怪刚才他就跟个看戏的一样,那么悠哉呢。
我喃喃一句:“你们男人还真是有意思,纯拿我玩呢。”
“那不是。”他连忙摆手,“不管这千盛和百川怎么对你,只要你跟了我,我就拿你当祖宗供着。”
我哼了一声,看着他问:“那你家的祖宗不要了?”
他一愣,笑道:“要,你也要。”
我眸色一沉:“你能这么顺利把我带到这里来,恐怕小郝总帮了你不少忙吧?”
我的话倒是让他微微一顿,随即一笑,说:“我想要你,可没跟任何人谋划什么,这一点不能乱说。但我还是那句话,那两边都不是好人。”
“秦总的意思,只有秦总是好人喽?”我挑眉看着他,心里早已经不能平静。
我只想尽快从这里离开,我要当面问问郝休,他打给秦萧的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肯定比他俩实在。”
秦萧笑的我想吐。
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怎么长着一副四五十岁的皮相了?
我掠过他,拿起沙发上的包,将里面的合同和公章拿出来丢在茶几上,扬了扬下巴:“这样,合同已经拟好了,秦总看看,要是没问题,签字盖章。这样才是诚意,是不是?”
秦萧看我一眼,又看看茶几上的合同,此时才有些许的冷静,呵了一声:“哟,家伙都备齐了。”
“这不正好用上了?”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还是有些犹豫的。
不过男人就是男人,他认为的,到嘴的鸭子怎么可能再飞得掉?
他有十足的信心能搞定我。
于是,这合同还真的就这么签了。
看吧,这人的心得有多大啊,名字可以随便签,我那上面的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想想我就觉得恶心,他们这几个男人,为了各自的利益,把他们最丑恶的一面展现得这么淋漓尽致。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正事是办完了,秦萧还惦记着他的正事中的正事呢,爪子开始不老实了。
我坐在他的旁边,眼睛一斜:“能洗干净吗?”
毫不掩饰我对他一脸的嫌弃。
我发现了,秦萧这人喜欢犯贱,喜欢被人虐,越虐,他越开心,越兴奋。
这一招对他很受用,嘻皮笑脸地问我:“你保证不会跑?”
“这样。”我仰头看着他,“咱一起进去洗吧。”
这话,无疑让他一惊,眼里泛出精光,这就拉着我往浴室去。
估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已经在脑子里十分地想了一遍了。
就在这时,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于成一下冲进来,看到正要进浴室的我们两人,一把从秦萧手里拽过我,那眼神,尤其在看到我衣衫不整时,顿时皱眉:“完了,真完了。”
“于成,你敢从我手里抢人?”秦萧的怒火一下子窜上来。
可他刚上前一步,一个黑影窜过来,原来是顾容:“你还真敢碰她!”
秦萧眸色一拧,看我一眼,眯眼道:“怎么不能?你自己不也说,只要我成功了,我可以随便碰吗?”
顾容没出手,倒是于成先踹了他一脚,正中那关键部位,惨叫声惊心动魄。
估计没个个把月还真好不起来。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抄起自己的东西,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跟秦萧招手:“合同我带走了,拜。”
不管最后他会不会履行,总之,百川不会吃亏。
而秦萧这个人,也彻底颠覆了我对男人的认知,他简直丢了男人界的脸。
我出去的时候,于成是跟在我后面的。
说实在的,他们能来,我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就像两边都说好的角色表演一样,他们可能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有郝休在前,我不可能再相信顾容他是真的到这里来解救我的。
如果要来,也是趁早,这个时候来,未免太迟,秦萧要做什么,也早已经做完,等他来还得及?
我走得很快,说了,我想尽快离开这里,尤其在看到顾容他们时,我心里就愈是烦躁,不想跟他们再多待一秒。
后面的脚步声是有些小跑着的,然后胳膊被人一牵制,我被强行身子往后移去。
眼神在对上于成的眼睛时,我顿时火不知道从哪里来,怒目道:“你干嘛?”
他也是蹙眉:“你火气干嘛这么大?”
我不解:“我都要被人家男的办了,你觉得我应该心情很好?”
“这不是没事嘛?”他没有一点笑的意思,“你能不能等等老大?”
我好笑道:“我等他干什么?他又不是我老大。难不成你还想我当面跟他道谢呢,不好意思,那不可能!”
于成更是拧眉:“你是不是怪我们去的晚了,其实……”
我打住他:“不用跟我解释,没有那个必要。”
“可是。”于成仍然拉着我,“你好像相信了这个秦萧的话了,他简直一派胡言,老大怎么可能会跟他说那种话?”
我眯眼看着他:“于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纪小离,不是冯雨柔,你拼死护卫的应该是她才对。所以,请你放手,我还有事。”
低眸看着他紧抓着我的手,真是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你要去哪?”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深沉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专属于顾容的,好像我是犯了什么错,他正在训斥我的那种调调。
我真是觉得奇怪,我一不是他的员工,二更不是他的女人,他凭什么对我用这种语气?
“我去哪跟你有关吗?”
这话一问出来,似乎他也在想。好看的眉头更是皱紧,眼睛一眨不眨地凝着我,似乎还想揍我一顿。
短暂的沉默后,我扭身就走,腰身忽然一紧,我几乎是跌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闻到是顾容的气息后,我眉头一紧,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
还好他也将我扶起,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顾容,你过分了!”
这个时候,顾容没有笑,反而还是板着脸:“我问你去哪?”
他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我去哪一定要跟他说?再说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他忽而眸色一暗,跟我说:“我没想到秦萧会这样胡说八道,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从这次的事你就应该知道,秦萧之所以会对你这样,你那个小郝总才是背后的那个人,他……”
没想到,他居然跟我解释起这个。
只可惜。
“够了。”我打断他后面还有的内容,“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现在只希望顾先生您能放开我,这样我实在难受。”
他低头看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是问:“难道你还想被人利用?都这样了,你还想去找他,把自己用色相换来的东西奉献给他?纪小离,你的底线呢?”
如果可以,我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以前,我就是因为对他太没有底线,所以才让自己沦陷至此。他现在居然还问我底线在哪里,他怎么开得了口的?
“我没底线,满意了吗?”我淡淡的眼神扫过他的眼,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想出卖什么就出卖什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敢!”他更将我搂紧,几乎要掐断我的小腰啊。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动情时他总是会问:“你这腰怎么这么细,跟蛇一样,会不会断?”
我还笑着打趣:“不是叫盈盈一握么?”
然后他就更用力。
当然,这种情况为数不多,也只在我们两人状态都还不错的时候,可那种好的状态,我们之间发生的太少太少。
其实我是疼的,而且他突然用力,我也毫不夸张,丝毫没有忍耐地叫起来。
一边的于成也是吓得不轻,连忙靠近,却被顾容给吼了一声:“滚!”
然后又乖乖地闪到一边。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哼了一声问他,“你不会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吧?如果顾先生您继续这样对我,我一定会告你。”
他倒是笑起来:“欢迎你去告我,就算我们没有离婚,你也一样可以告我,你行使你的权利很正常,我不会拦你。”
我瞠大瞳孔,简直不相信他还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说着,他竟真的向我凑过来。
本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已经很近,腰身那里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如果不是我有怒火在心,肯定早就胡思乱想了。
现在他更是凑近,近到我已经能看到他脸上的毛孔。
而且我们就在酒点外面的停车场,那点微弱的光线,让我看清他脸上所有的表情。
他是真的想侵犯我,就在这里。
我大怒:“顾容,你若真敢碰我,就算豁出去这条命,我也会将你告进去。”
有那么一刹那,他眉头忽地拧起,随后便又展开。
在扫了一眼我的嘴唇后,拉开一些距离,淡笑道:“亲你一下就要豁出去一条命,你觉得划算吗?”
我瞪着他,胸口因气愤而不停地起伏,他顿了一下后继续道:“命多宝贵啊,还是好好留着吧。不过,你得珍惜才是,不要去找郝休了,离开了千盛,不是只有百川你才能去,你还有很多地方可以。”
感觉到他的松动,我一把推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流海和衣衫。
包括自己的心。
在牢里的那些日子,每当我洗冷水澡,每当我想起为了抢一块肉跟乖姐大打出手,还有那么多个难熬的夜晚,只要想起这些,我就会想到,这一切都是顾容所赐。
还有我的妈妈,也是因为他,我才跟她隔的那么远,虽然看到了最后一面,可那怎么够?
那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说走就走了。
这个世上,终究只剩下孤身一人的我。
那段时间,我并没有刻意封闭自己的心,反而让它放大起来,对顾容的情感也在日复一日里变得寡淡。
我以为,我已经把他忘得差不多了,可没想到,仅仅一个拥抱,就让我如此心神不宁。
难道我还要重蹈之前的覆辙?
不,我告诉自己,管好自己,你跟他再不可能有任何好的交集,要有的,也只有交战。
顾容看着我手里被捏得变了形的合同书,抬了抬下巴,说:“这么上赶着,就是要给他送这个?”
我捏了捏自己的手,最后看他一眼后,再没说话,转身就走。
感觉到于成是想来拦我的,但被顾容制止了。
我走了很长一截路才上的出租车。
不是打不到车,而是我需要一段自己的时间好好冷静冷静。
打电话给郝休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在公司。
这让我很诧异:“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他却笑问我:“你不是应该问我怎么把你一个丢下?”
是的,我的确想问,但一想到秦萧的话,我哪里还能问得下去?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道:“我等你,你过来吧。”
当我把签好的合同拿给郝休看时,他一点也不意外,一边点头一边说:“小离,这是你重新回归百川后创造的第一份价值,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爸的眼光是对的。”
当初我问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计较地帮我,他就说了,希望我来百川上班,但对于他们这些商人来说,我得创造出多少多少成绩才是。
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价值?
“小郝总,你怎么不问问我,我是怎么得到这份合同的?”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想要问他这个问题。
因为秦萧跟他的通话内容一直盘旋在我的脑子里,总认为那是一个梦,不是真实的。一定是我在昏迷时听错了。
郝休看着我,看了许久,然后转身,在办公桌上拿起烟盒,从里面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然后又咔擦一声打响了火,眯着眼将烟点燃。
莫名地,我开始心里发慌,直觉告诉我,我听到的不是梦,也不是听错。
你看他,多悠闲,一点也没有我误解他后的不高兴。
郝休,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让我完全陌生的人。
我忽然觉得,此时此刻,我不应该来这里,我开始恐慌,真的,从未有过的恐慌。
至今,令我最不舒服的可能就是苏小天了,但郝休,他突然令我不安的这种心理,来得太快太猛,甚至更为恐怖的感觉。
然而,我却定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仿佛神经被他定住一样。
静静地,却又有种不能理解的期待在里面,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郝休抽了几口烟后,往旁边吐了一口烟,然后迈步到我面前,用手将我脸边的头发捋到耳后,还在我的脸上划了一下。
他碰到我脸时,我心里是震了一下的。
但随着他的手很快落下,我心里的石头又暂时放下。
垂了垂眸,他用夹着烟的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说话了。
不是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很早以前的问题,怪怪的语调:“小离,你怎么还是小郝总小郝总的叫,你就不能叫一声我的名字,嗯?来,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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