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亲我一下,这事就算过了
冯雨柔也在这吃饭,不过她那个是两人桌,就她一个人。
“那不是那天那个小男孩吗?”郝休也认出来。
“嗯。”我点了下头,然后蹙眉走过去,拍了拍男孩的肩,他抬头时,眼里泛着泪花,还没流出来,这可怜相,真让人同情,我问,“你怎么了?”
而后,我便看着冯雨柔,她当然也看到我,可她没有说话,反而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瘪了一下嘴,懦懦地说:“我饿了。”
饿了?
我实在惊异,就问:“那你爸爸妈妈呢?”
男孩看了眼冯雨柔,低头摇了摇头。
“你看我干什么?”没想,冯雨柔竟突然暴跳如雷,简直颠覆了我对她的三观,“你给我离远点!”
瞧她这样,好像这个男孩是个什么病毒垃圾似的。
如果男孩不哭,我可能不会发飙,但男孩终于没忍住哭了,估计是被吓的,而且看着特别伤心,所以我也怒了,冲冯雨柔喝道:“你有神经吧,对一个这么点大的孩子大呼小叫的。”
冯雨柔像中了邪似的,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我:“我有神经?他才有神经吧,都跟着我一天了,你说我一个女人后面无缘无故拖一个孩子,别人会怎么看我。是,他说他饿了,我看他可怜,已经买给他吃过了,可也不能这样一直跟着我吧?”
这,他一直跟着她,是什么意思?
我当下拧眉,把小男孩拉到一边:“你为什么要跟着她?”
男孩哽咽着,一边看着冯雨柔,一边跟我说:“因为她会买东西给我吃。”
这……
“如果她不买东西给你吃呢,你还要跟着她吗?”这男孩的话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啊。
这么一问后,小男孩居然点头,我真的有些无力。
就在这时,郝休走过来,忽然问:“她是你什么人?”
小男孩没再看冯雨柔,而是直接摇摇头。
看来,什么关系都不是,就是因为她会买东西给他吃?
“那你爸爸妈妈呢,在这边吗?”郝休问了一个跟我一样的问题。
小男孩仍然摇头。
看来,他爸妈是不在这边了,难不成,他就一个人?想起那天他一个人过马路和情形,我就更加确定了。
就跟他说:“那去阿姨那边吃吧,好不好?”
可他却摇头,还真是犟的可以。
“你离我远点行不行!”冯雨柔又叫起来。
我也是火大了:“你叫什么呀,我马上带他走。”
一皱眉时,居然看到顾容从门口进来,而且径直走到我们这边,看了看眼下的情况,冷声问我:“怎么回事?”
搞的他跟个大家长似的。
可我怎么跟他说?
这时郝休露出笑脸,向顾容伸出手:“你好顾总。”
顾容看了眼他的手,并没有伸手,而且眼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郝休也没有尴尬,把手收回来后,说:“是这样的……”
“不好意思。”顾容打断他,“我问的是纪小离。”
顾容看着我,有点莫名其妙的愠怒:“你哑巴了还是怎么了,连说个话都要别人帮你说?”
他这是没事找茬吧?
我怼他的同时,他竟然看向冯雨柔,从怀里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我这才发现,这冯雨柔什么时候哭了?
可让我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顾容的手帕,他这手帕我平时都碰不得,不小心碰了还被他说一顿,可现在呢,他居然把它给这个女人用,还那么顺其自然的,什么鸟意思?
这女的到底什么来路,顾家的两个男人都被她迷上了?还是我想多了?
我气的连话都懒得跟他说,转身就带着小男孩走,却被顾容一把拽住胳膊:“去哪?”
我垂眸看着他的手,抓在我胳膊上,还真的用了不少力,我真疼。
拧眉道:“晚饭还没吃完,继续去吃,有意见?”
顾容眯眼,漠然道:“家里有事,我就是来找你回去的。”
有什么大事,需要他亲自来找我,电话都不会打了?
我当然不信,他就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
就在这时,郝休接了一个电话,看他神色不好,等他挂了电话后,我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郝休沉声道:“我爸病又犯了,真不好意思,我必须要走了。”
说着就要转身,我赶紧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纪小离!”顾容喝住我,他的手居然还没松开,“真的要走?你别后悔!”
我连嫁给你都还没有后悔,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后悔的?
冷漠地看他一眼后,我拉着小男孩走开。
我把小男孩交给柏林她们:“先代我照顾下这个孩子,晚点再跟你们联系。”
跟着郝休赶到医院后,郝总正在手术里,郝休的妈妈正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张望,不停地抹泪,她身边跟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阿姨,应该是她们家的管家。
“妈,爸怎么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郝休担心地眉头一直没有放松过。
他妈妈还没开口就又流泪,身边的阿姨也是红着眼说:“先生说要帮夫人浇花,没想到脚下滑了一下,这就不省人事了,唉。”
“方姨,医生怎么说?”郝休赶紧问。
方姨说:“说是脑子里积了淤血,必须要动手术。”
郝休看了看手术室,将他妈扶着坐下,宽慰道:“没事的妈,你先坐会儿。”
他妈坐下时,瞄到了我,又多看了一眼。
以前在百川上班的时候,她也来过公司,打过照面,但没怎么说话,估计她也不认识我,不过既然来了,人家又有点印象,我也不能装哑巴,只好走过去跟她说:“您好夫人,我是纪小离,以前在百川上过班,今天过来是想看看郝总的。”
“哦。”郝休的妈妈看向我,点头,“你真是有心了。”
虽然郝总不是我什么亲人,但作为我曾经的领导,他对我也是百分之百的教导,那份真心毋庸置疑。
现在站在手术门外,我心里也很忐忑。
方姨说郝休的妈妈还没吃晚饭,她出去买点吃的,我自然是揽下这个事,让她们在这,我去买。
等我买来,手术已经完成,门刚刚打开。
我不敢上前,只敢远远地听着,直到医生说手术顺利时,我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郝总不能再摔跤了,如若再有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而且,年纪大了,身体也经不起折腾,不适合再进行手术。
一个多小时后,郝总醒来,一看到我就笑了,说:“没想到我一睁眼就看到你啊,纪小离,我正想找你呢。”
他的声音很小,很虚弱,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也都很诧异,尤其是我,不解地看向郝休时,他也正看着我,看他的样子也挺吃惊的。
医生又做了全面检查后,确认没什么问题了,让他多休息。
“郝总,您想跟我说什么?”
高级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了,他把其他人都叫到外面去,说有话要单独跟我说。
上次就听刘研说郝总身体不好,我还说哪天来看看他,一直都没来,没想到一来就碰到他做手术。
这人一病,就没了以前的精神状态,虽也是个大公司的老总,可现在看着,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还挺可怜的。
郝总靠在床头,手上还挂着点滴,他深深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我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就是担心哪天一走,这公司怎么办?”
都说人年纪越大越怕死,我想,郝总应该也是吧,连忙宽慰他:“没事郝总,生病而已,每个人都会遇到,您看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手术多顺利啊,以后会更好的。而且我看小郝总最近也挺上进的,您不用太操心,养好身体就好啦。”
郝总却是摇头:“我那个儿子啊,就是缺乏管教,整天不学无术,你说他最近上进那也是给我逼的。他妈惯得很,也就我能管得住,你说我这一走,他不是要上天了,这么大公司哪敢交给他呀。”
郝休有这么差劲么?
要是放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最近几次接触下来,感觉他挺好的呀,而且听柏林说,好像是在认真上班了。
连柏林这个以前特别不喜欢他的人都能这么说,那说明郝休是真的想好的。
“慢慢来郝总,您别急。”我能怎么说呢?只好这么说了。
其实他把我单独留下来,说想跟我说话,我还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而后他看着我,忽然说:“小离啊,你以前在百川的时候我就很看中你,只可惜你离开了,要不然……”
说到一半他又没说,又是沉沉地叹气,我也没法接话,只好静候着下文。
心想,他说的对呀,那时候郝总对我是真好,什么都是亲自教的,简直把我当亲闺女了。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他再次开口,可这个问题却把我有点搞懵,而且我竟脑补了他的问题,他不会是要我嫁给他儿子吧?
极有可能啊。
我眨巴着眼,迟疑地应他:“哦,您说。”
“我听说你现在在千盛上班,而且工作的还不错。假如,我是说假如有那么一天,你要离开千盛了,我希望你还能回到百川来。一方面是公司确实很惜你这个人才,另一方面也是我私心,希望你能帮着我那个不争气地儿子管理公司。”
原来说的是这个,我松了一口气。
郝总说完,直直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类似的话,其实前不久郝休跟我说过的,如果我在千盛混不下去了,他百川的大门永远向我开着。
不得不说,能听到郝总这番话,我心里是感动的。
真的,特别感动。
同时很感谢那么认真的自己,之所以对工作认真,认真对待每件事,才会让我得到这么多的认可与信任。
但这一切的源泉都是因为郝总。
百川是我第一份工作,一做就是好几年,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可我最后却弃他而去,真是太不讲仁义道德了。
当初离开,我心里是存着愧疚的,现在他还能这样说,我当然没有任意意见。
笑着跟他说:“谢谢郝总的信任,如果我以后混不下去了,还希望百川能重新接纳我。”
这一番谈话是愉悦的,看得出来,郝总很高兴。
他夫人跟郝休进来时,都听到郝总笑出了声。
郝休跟我玩笑说:“纪小离,我发现你真是我爸的开心果,我妈都没那个本事让他开怀笑一次。”
这马屁拍的……
“说真的,今天真的谢谢你。”
时间也不早了,郝休送我回去,他特别感谢我,还为此送了我一束花。
我真是有些惊恐,连忙推拒:“谢谢我就收了,但这花我就不要了,你还是别吓我了。”
郝休也是固执的人,更何况人家是富家子弟,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反正已经送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要是真不想要,扔了我也没意见。”郝休仍然笑着跟我说。
这么一大把捧花,得不少钱吧?
当着他的面扔掉多缺德啊。
可我觉得实在没必要弄个花出来啊,这不是让我为难嘛。
“小郝总,您太客气了。”我是有点不敢接受的,但又拒绝不了。
这花不是乱送的。
当然,恐怕也只有我这么想,他们有钱人送个花无所谓,不一定就是喜欢你就会送花的意思。
我对这花还是挺敏感的,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不少同学送花,那时候不知道,送的也不是玫瑰啊,可最后却搞出乌龙来。
后来工作的时候再有人送花,不管是什么花儿,我都不会接受了,而且拒绝地很彻底。
可郝休这性质不一样啊,我知道他意思,就是因为他爸难得心情这么好,他也跟着高兴,所以才会送我花,所以我要是想歪了,就显得我太矫情。
不过听我这么一说,郝休立马拉下脸,却是:“不是说私下就叫我的名字么,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叫我名字?”
看吧,其实他也没把这花当一回事呢。
他忽然又笑起来,有点恶作剧:“我还没听你叫过呢,不如现在就叫吧,免得你以后叫错了我还要纠正你。”
这家伙,真拿我当纯情小姑娘呢?
“郝休。”我从容地开口,冲他笑,“满意吗,郝休?”
“嗯,满意。”郝休低头笑了一下。
最后,我也没让他送我,我是自己回去的,可巧的是,居然在别墅区门口碰到顾容跟顾承了。
这两人虽然是兄弟,但很少见他们在一起,就算是回老宅吃饭也难得见一次。
就更别说像这样两人离得这样近的在说话了。
不过,好像不怎么和睦啊,似乎在争吵什么。
我放慢了脚步,有点好奇这两人在说什么。
反正天也黑了,我往旁边一闪,他们也看不到。
具体说什么我还没听出来,不过听到冯雨柔的名字,我大致就知道了,估计是顾容在为家族的事让他弟弟反省吧,但顾承这人倔,肯定不会听他的,两人吵起来很正常。
可我听到顾承说:“哥,你已经有纪小离了,为什么不让我跟雨柔在一起?”
这话其实我没太听懂,然后就听顾容冷着声音:“不管我身边有谁,你都不能跟她在一起?”
“为什么?”顾承问。
我也想问呢?
我貌似还闻出了根本原因不是什么祖宗规矩呢。
“你这是大逆不道,还敢问为什么?”顾容咣火了,“顾承,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怪我最后不认你这个兄弟。”
哟,这么严重呢?
可顾容的话却引来顾承的一阵嗤笑:“哥,你早就不认我这个兄弟了,是吧?”
瞧这架势,这兄弟俩之间好像真有什么大的矛盾啊。
上次就听苗英说,他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
现在我也这么认为了,从顾承的话里就能听出来,两人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闹了很大的不愉快,而且这种不愉快一直持续到现在都没解决。
我想听听顾容是怎么回答的,可他居然沉默,这沉默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默认?
虽然是晚上,离的也有些远,但顾容是正面对着我的,所以我能看到他的脸,眼神虽然看不到,但从整个轮廓来看,他整个脸都是阴冷的。
“我果然说对了。”顾承的语气有些沉,“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然不肯相信我。可我现在只想好好谈场恋爱,什么大五岁,我相信只要你在他们面前替我说句话,一切都不是问题。”
“所以,”顾容淡淡在问,“你是故意的?”
“我是认真的。”顾承回答。
这兄弟俩的对话怎么这么难听懂呢?本来我还以为能听懂,可最后发现,我已经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真心烦躁啊。
正好脚下的草丛动了一下,我以为是什么蛇之类的,直接吓得我大叫着跑出来。
小时候我就怕这些,什么蛇啊,赖哈巴,看到它们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跑。
这么一叫,两人自然发现了我。
顾承没说话,顾容却是冷声问:“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睨他一眼,走过去:“听你们说话啊。”
顾容马上沉下脸去,顾承却是笑出来:“哥,有这么个有趣的媳妇,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珍惜,别哪天她跟人跑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也不要用什么祖宗的规矩来压制她,纪小离肯定不会吃那一套。是吧,纪小离?”
顾承倒是有几分了解我,要真把我逼急了,我宁愿死,也不会妥协。
我白他一眼:“就你嘴贫。”
他嘿嘿一笑,上车离开。
我继续往前走,顾容也上车把车开进去,却是慢悠悠地跟在我后面,还故意摁喇叭。
我顿住脚步:“我已经走到很边缘了,你不会开到前面去?”
顾容却勾着唇,坏坏地看着我的后面:“发现你走路的姿势挺好看,我在后面欣赏不行?”
真是个混蛋,害得我都不会走路了。
现在比较晚,也没什么车从外面进来,顾容可以一直得瑟,但我却不好意思让他一直这么看着,瞪他一眼后就往前跑去。
没想,才几秒后他就追上来,还把车拦在我前面,我惊的连忙刹住车。
顾容开门下车,一脸的不高兴,把车门哐一声关上,那响声都能震到天上去。
又怎么了吗?我跑还碍着他了?
他绕过车头来到我跟前,睨了我一眼后,又看着我手里的花,冷笑了一声:“我才注意到你手里有这么大一捧花,难怪那么嚣张。纪小离,不说说这花是谁送给你的,好让我去感谢他让我老婆都敢跟我顶嘴了。”
哟,这什么世道,还不准女人跟男人顶嘴了?况且以前也不是没顶过,也没见他有这么大反应。
我猜测,肯定是因为跟顾承的谈话不顺利,把这火就乱撒在我身上了。
我漫不经心地瞄他一眼,好像是真的不高兴呢。
“顾容,如果你也送我这么一捧花,我就告诉你。”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猛然上前,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花扔到一边,轻而易举地就把我捞过去,撞到他有力的胸膛,生疼生疼的。
“我让你告诉我,你还跟我讲起了条件?”
我脑子还停留在那一捧花上,我还打算放家里香上几天呢,他怎么就这么给扔了?
况且那是别人送给我的,就被这么扔了,多不尊重人啊,多没礼貌啊。
顿时那个火大啊,我两条眉头恨不得揪到一起去,朝他吼起来:“顾容你有病吧,那是我的花,你凭什么要把它扔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把花拾起来,都沾上了些枯草叶子了。
我一边吹,一边把上面的污渍弄走,突然,手里的花又不翼而飞了。
我扭头对着顾容,肺都要被气炸了,咬牙切齿道:“顾容!”
“到底谁送的,这么珍惜?看来我是要把这个人揪出来,让他知道,勾引我老婆的下场。”
说着,就绕过车头要上车。
他什么意思,还要把人揪出来,他打算干什么?
瞧他这样子,就是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在发泄呢。可真要把郝休找不出来,我这脸可往哪搁呀?
顾容这货一般说到做到,我真是怕了他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你就是故意的顾容!”
可不管我怎么喊,顾容已经不睬我,这次倒是开得很快了,一溜烟就不见了。
我只好小跑着过去,等我到他家门口,看到他刚下车,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还说什么花。
我简直无语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上前就把他手机抢过来,看都没看,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顾容,你真是好劲,有必要吗?”我皱着眉似要问出个所以然。
可同时我也在忐忑,我这么抢了他的手机,挂了他的电话,他会不会不高兴发火呢?
然而没有,他却是靠在车上,曲着腿,坏坏地看着我笑。这样子真是酷毙了,我最不敢看他这样,心会莫名地悸动慌乱。
“请把手机还给我。”顾容淡淡地说。
我抿着唇:“那你要答应不追究了,我再还给你。”
“你先过来啊。”他朝我示意。
我慢慢靠近他,还有一步之遥时,他伸手捞过我,贴在他胸前:“真不想我追究?”
那不肯定的嘛,真要追究,像什么样子啊,一束花而已,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蹙眉看着他,他勾唇低下头,眼睛扫过我的唇:“这样,你亲我一下,这事就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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