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9 我都快十八了，该懂的都懂了

    李进看了一眼窗外冷清的街道，三三两两的行人，明亮的街灯闪烁中，却始终没有繁华的味道。笑道：“江哥，这里的夜景不怎么样，空气却蛮好的，要不要打开窗户呼吸下新鲜空气？里边的空气都给封闭得太久了，没外边的好。”
    我点点头，道：“是啊，这里的夜景不怎么样，这是小城，人太少了。”转言道：“兄弟，咱们现在手里有多少可以收钱的地方，想必你也很清楚，这DSQ总共这么大，即便是咱们把所有赚钱些的黑道产业都弄到手里了，也不过每月收入两百万不到，要养活下边的小弟，要各方面的开销，最后到我们自己手里的，只怕不超过二十万。兄弟，每个月你有二十万净收入，满足不？”
    李进呵呵笑得脸都歪了，道：“以前，那可是想也不敢想呢，没想到一夜之间，就能拥有了这么多，哪里还能不满足的！”
    我摇了摇头，道：“要是加上各方面进贡的钱，摆平临时发生的纠纷的开支，只怕这二十万都拿不稳当吧！我不满足，真的，兄弟，虽然咱们现在比以前的日子是好过多了，但是咱们不发展，只怕很快就会被其他大些的势力打倒，到那时候，想保住这二十万都是做梦了。”
    李进眨了眨眼睛，道：“那，江哥的意思是——？”
    我笑道：“你别问我，现小在这片儿是你说话算，你想怎么做，现在我都支持你，只要不做杀人放火贩毒卖军火的事儿，你要人给人要钱我给钱。”
    李进嘿嘿笑道：“江哥，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儿了，我也正想着带些人去邻县找他们的晦气呢。”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要是你做事真这么鲁莽，我就不敢挺你了。兄弟，说真的，现在你手底下有了这片儿的小弟，也算是风光的了，难道你就想着带着这帮子兄弟似以前那样耀武扬威地坐着几辆大卡车去邻县打地盘？”
    这李进是不是真的猪脑子？还是一时行意让他昏了头？小孩子都看得清的事儿他偏要去傻子一样做？！这一大票人要去砍人，只怕没到地头就给警察当暴乱分子围起来了，再说邻县的情况一点不了解的情况下，你就算把那边的黑势力扫除了，那边的某些政府掌权人不但不会感激你，还会因为断了财路，首先把你几个给法办了。毕竟现在还是他们的天下，你手底下有几个人算什么，人家手里有军队！你拿得出M16，他们就能搬出坦克迫击炮，黑势力再强大，都只能是走暗门的，哪里能与政府做正面抗争来？！真以为这里是意大利？黑道的可以端着AK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跟警察玩枪战？只怕你的枪没上膛，政府的火箭弹就把你炸成青椒肉丝了。
    李进嘿嘿笑道：“这事儿不是正跟江哥您商谅么？去年跟邻县的打了一场，这里的好些兄弟都吃了亏，现在有了江哥的高手在场，只要一打过去，保准把那些瘪三一下子给打散了。”
    我头痛得紧，这家伙还真是有些秀逗了，还是我没看清楚这片儿的形势？难道在这片儿黑势力打架没警察管？政府默许的？想想不大可能，奶奶地，在国没看哪个地方的黑势力能这么猖獗的。可能这家伙说的以前吃亏那架打的时候是临时起意打起来了，这边人吃了些亏，要不然，真是有目的有组织的行动，只怕警方早就会得到线报了。现在做线人的可是种时尚，哪个地方要是没警察的线人，那真可谓是的天堂了，只是，这种地方到现在为止还没听说过。
    这次来打下迪厅，要是不都是自己人，只怕也会走漏了风声，出了事了。
    所以现在办事儿，必须得先跟警方勾通下，要不然，只怕你的事情没办好，人倒先进局子里去了。而且现在警方好似也大多喜欢与匪匪们勾结，一方面自己可以把握住尺度，另一方面，自然就是有好处可拿，当然，相当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以尽快地抓到人尽快结案，以示自己有多能耐（虽然抓来的人多半只是顶缸的，但只要符合法律程序了，又有谁敢站出来指证说半个不字的？）。
    要似李进这么鲁莽地去打什么地盘，只怕是肉包子打狗，地盘没打下来，人倒没了。
    只是这些事情要跟这家伙说的话，只怕要分析解释个三天三夜他才会明白，这会子哪来这么多闲功夫？还是先把他压下来，以后慢慢来吧。
    我干咳两声，道：“兄弟，这事儿不急，先放放，这里的事情还没先搞明白，就去想着别人的地盘，哪里忙活得过来呀？别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虽然我也想早些时候把地盘弄大，自己收获也多些，但咱们做事总得脚踏实地地，你说是不？”
    李进深表受教，猛点着那颗不知道装着什么东东的大光头，嘿嘿笑道：“江哥说的是，我记下了，明儿起我就先整顿下这片儿的势力，把不必要的人没用的人都他娘扔得远远的，只留些管用的人。”
    我呵呵笑道：“兄弟，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话呢，这事儿得细心，别把有用的人给扔了，要不然，以后想找个帮得上手的都难呢！”
    打开窗户，吹了会儿风，看李进摸着光头有些受不了这凉意的样子，不由好笑，没事儿弄个光头干什么呢！真是的，现在又不流行！
    关上窗户转身下楼，一边对李进道：“没事儿的时候多约束手下的人，别乱搞，这片儿是咱们吃饭的根据地，要是弄得人们都怨声载道了，还怎么混呢！”
    走下楼来，仙儿几个正站在灯光明亮处聊得开心，见我下来了，忙奔过来拉着我嘻嘻笑道：“江哥哥，这里的老多人都叫我嫂子，嘿嘿，吃东西也不用给钱，真开心！”
    我拍拍仙儿小脸儿笑道：“自己店里吃东西也好意思不付钱，真是的！”
    仙儿嘿嘿笑道：“也不是我不给，只是他们不收嘛，关我什么事啦！”
    我正色道：“即便是他们不收你也得给，要是你不给钱，他们怎么入帐？难道还写上一笔：某年某月某日仙儿嫂子喝饮料一瓶，吃无花果一份？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一时方便给别人造成不方便。”
    映雪也嘿嘿笑道：“就是就是，过两天我就要过来管帐了，要是遇上这种乱七八糟的帐目，我可要头疼半天呢！”
    仙儿瞪映雪一眼道：“就你忙死了！”
    映雪嘻嘻笑道：“我不忙，哪有仙儿姐姐忙呢，仙儿姐姐可是咱们几个的主心骨儿，哪天不忙得睡觉也睡不好呀！”一边坏笑着瞧瞧我。
    仙儿见映雪说好话，也没细想映雪话里的意思，只哼了声道：“给钱便给钱么，真是的，还好今晚儿要去接那LK的高材生，要不然，身上还真没想着要带钱呢！”一边过去吧台那边把付钱。
    映雪便蹦蹦跳跳到我身边停下，拉着我的手笑道：“江哥哥，我可不是存心说你的哈！”
    我轻轻一笑，道：“小聪明别耍在自己人身上，要不然，吵起来就不好了。”
    映雪乖乖地应了声，讨好地道：“江哥哥，咱们跳舞去不？”
    我看了看新起的摇滚音乐，忙摇头道：“这可不行，老胳膊老腿儿的了，要跳个慢三慢四的还行，真不适合这种激烈运动。”
    映雪笑道：“谁敢说江哥哥老了呀？三十岁不到，正是青春好年景呢。你可是我内定的男人了，以后还得陪我一起逛街串亲戚去呢，要真老了，我哪敢带出门儿！”
    想着映雪这丫头居然这么死贴上来，不由又有些头疼，道：“要你老爸老妈知道咱们的事儿了，只怕第一个先掐死你。”
    映雪哼了哼道：“我要嫁谁，谁也管不着！虽然他们是我父母，但这事儿还是我拿主意的好。要不然啊……。以前，他们还介绍我跟那乡长的儿子相亲呢，那家伙把他爹的那辆老爷吉普开来，自以为风光无限，人见人爱了，我老爹老妈眼睛都笑成一道弯了，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留在家里的话，没准儿现在都嫁了那乡长儿子了呢！”
    我呵呵笑道：“那不更好？你老爸老妈也喜欢，你也嫁了个如意郎君，”
    映雪手下便不留情地在我胳膊上死命扭了一把，恨恨地道：“没良心的，本姑娘对你这么用心，你倒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巴不得我嫁了别人才好是不？”
    我叹了口气，道：“映雪，你还小，也许现在觉得跟我在一起很风光，过些年，你大些了，就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映雪嘟着嘴儿道：“江哥哥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子呢！我都快十八了，该懂的都懂了！”
    我呵呵笑道：“嗯嗯，好，十八了再说吧，现在你还是小丫头，别跟我说什么你什么都懂了之类的话。”
    映雪咬咬牙，光洁的脸上愤愤不已，却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回应我，只气得鼻子里呼呼往外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