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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被江莫宸调戏了

    连端木佑都划破了两人的喉管,每发出一招都保证在命门上,前面还有五个人,他只有一成内力了,而那些黑衣人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攻击三哥那一下,他们的内力也快光了。
    打到最后,六对二,内力这东西,彻底消失,鬼泣剑看似轻巧,也有二十多斤,自是不能当作兵器来用,全体赤手空拳的进行着群殴。
    端木凌羽下手快准狠,脸上阴霾一览无遗,高大身躯游刃有余,见一人看穿他伤在何处,一拳打来,而另一个人还在跟他较劲,危险眯眼,侧身躲开一拳,右手不得不抬起,扯住一人头发呲牙抬膝,冲其脑门狠狠一顶,与此同时左手两指直戳入另一个眼眶,指尖活生生刺穿眼瞳,并以非人力量靠着两指就把人给甩向了高空。
    “啊!”眼眶被刺穿时,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身躯腾空才开始惨叫。
    端木佑都看傻了,这招也太阴毒了吧?三哥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招式?眨眨眼,被刺瞎的不是他,怎么也感觉这么疼?
    想不到没了内力,三哥也这么厉害。
    ‘咚!’一声,不光双目只剩两个血窟窿,这一摔,筋脉也被震碎,蹦蹦腿,歪着头不再动弹。
    端木凌羽许是杀红了眼,亦或者知道自己频临极限,当另两个人攻来时,也不躲开,承受住一拳重击的同时,一手揪住一个头颅,用尽全力那么残忍的一撞。
    ‘砰……喀吧!’
    两人在头颅裂开前,仿佛都听到了骨头破碎的声音。
    而紫红身影也因那一掌失去重心,身子向着悬崖倒着飞去,万千青丝自脑后飞舞向前方,挡住了男人所有视线,却也知道等着迎接他的是什么,死亡,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没有惧色,反而勾唇浅笑,带着无法言语的轻蔑,好似在说‘即便本王已死,该还的始终都会前来讨要!’
    人的求生本能让他感觉到左手似乎抓住了什么,刚要以舍掉右臂换回一命时……
    “唔,三哥!”
    难以置信的仰头,果真看到少年扭曲着脸紧抓着他不放,已经抬起准备拍打峭壁的右手慢慢垂下,来不及多想,抬脚寻找着支撑点,奈何半响才踩到一处并不稳固的小凹槽,咬紧牙关开始调整呼吸。
    端木佑一手抓着地面上一棵小松树,一手死死拽着悬崖下的男人不放,因为某些疼痛全身都在发抖,没有惊慌,也没急切,而是用最冷静的口气艰难说道:“抓紧了,我数一二三。”
    ‘嘀嗒、嘀嗒!’
    温热的液体不断打在端木凌羽的眉宇间,撇向少年抓着松树的手,血流如注,看来伤得不轻,血都顺过胸膛滑到右臂上来了,而抓住自己的手却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这个昔日动不动就对他冷嘲热讽的人,如今却在舍命相救,这一刻端木凌羽才意识到他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
    ‘他是无辜的!’
    上官楚楚的话不断在耳边回荡,或许吧。
    身边山风呼啸,月凉如水,本就淌血太多,身子也好似感受不到温暖,可心却灼热滚烫,挑眉浅笑:“你要再不快点,咋俩都得掉下去。”
    “一,二,三……”最后一个数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呲牙借助着松树的力量,狠狠一拉。
    端木凌羽也脚下一蹬,几个踏步便回到了地面,两人同时无力的就地躺平,此时才开始惊魂未定的接纳惶恐侵袭,端木佑捂着要蹦出胸口的心脏,粗声道:“吓死我了,真的以为咱们活不过今天,三哥,看见没?连老天都不让咱们死,命不该绝呢,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如今死的死,伤的伤,这一路会不会还有埋伏,尚不得知。”男人抬手扶住额头,闭目回想着方才险些丧命一事,还有放过上官楚楚和上官离,还有这小子……忽然觉得好累,怎么会变成这样?
    筹谋十多年的计划全乱了。
    就因为一个女人!
    还是个小胖子!
    其实早就预想到会有今日了不是吗?不管话说得再狠,真下手时都成了玩笑,呵呵,机关算尽,就是没算到一个情字。
    情?猛地坐起,极其排斥的捏拳,他什么都能有,唯独不能有情,可现在算什么?还不光一个上官楚楚,狭长凤眼冷厉眯起,斜睨向旁边少年,该死的,一个个全性情大变,老天究竟想干嘛?
    “三哥!”端木佑低落的扶着心口幽深道:“咱们反了吧!”
    端木凌羽无声嗤笑,翻白眼:“就凭你?”
    “我不是说反父皇,而是二哥,还有四哥五哥,他们就是畜牲,非要置咱们于死地,那些人是他们合谋派来的,我有些武功还是二哥的暗卫教的,还有四哥五哥,真当我看不出来?还请了杀手,今天我才明白什么狗屁兄弟情谊,在权利面前,什么都不是,他们为了各自的私欲,残害手足,真让他们谁当了天子,咱们都得死。”也坐起身,愤恨偏头与男人对视。
    “你还小,很多事看不清,还有你三嫂,你俩在我眼里,就是不谙世事的稚童,有些事不去经历一下是无法明白的,但不想失望的话,为兄还是劝你们莫要轻举妄动。”
    端木佑冷哼:“他们都撕破脸要杀咱们了,还不动,难道非要没了命才想着反击?哼,证据确凿,不容他们抵赖,等回去后,我一定哎哟……”麻木过去,整条手臂都开始钻心疼了,抬起血淋淋的左臂,该死的端木宇飞,端木宏,端木安,你们给我等着。
    某男摇摇头,用左手将袍子撕开,后半点不温柔的为其包扎:“你们想胡闹是你们的事,莫要牵扯到本王,今晚之事必须装作不知,不可声张,也别问原因,不是要状告皇后吗?先扳倒她再说吧,若连她你们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其他?”
    “三嫂那么厉害,还是上官离的女儿,父皇又很疼我,就不信这么多人作证,皇后还能抵赖不成?等着看吧,皇后倒了,二哥的太子之位也迟早不保,到时立你为太子,三哥,咱俩也算同生共死过,若你当了太子,我绝不跟你抢,还会帮你好好治理国家。”信誓旦旦的允诺。
    端木凌羽见他如此,起身粗略整理一下头发,哼笑:“还是想办法赶紧把你养在各城的那些草兵驱散了吧,否则又要尝幽禁之苦了。”
    少年心虚的爬起,边走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光为兄知道,其他人都知道,若有人利用他们去攻打皇城,量你三嫂巧舌如簧也无济于事。”
    端木佑大惊,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父皇最忌讳有人想弑父杀君了,上官离等人也不会放过他,天呐,他本是也不看好自己招来的那些兵马,一个个毫无纪律,哪里有军人半点气质?因此从不觉得自己有天能靠他们成事,需要多加操练,如今见识了三哥血狼队,早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再怎么操练,也还是无用的散兵,不堪一击。
    再无用好歹也有几万人,心想留着说不定哪天能用到,被端木凌羽一提醒,他觉得断不可再留,即无用还可能招来横祸,竖起大拇指:“三哥你真是高瞻远瞩,想得太周到了,等回去我就派人把他们统统解散。”
    “回去后莫要再对人口出恶言,即使再不高兴,能忍则忍,不能忍也得忍,好好学习治国之道,少说话多做事,聪明人只会选择沉稳内敛不浮夸之人追随,还要懂得慧眼识珠,别什么人上门都接纳。”用长剑拨开前方荆棘,想到什么,轻声哧哼:“这方面你倒可以请教请教你三嫂。”
    是说这次回去后会有人来投奔他的事吗?的确,一旦自己得到实权,某些怀有抱负无处施展的人会前来投靠,但他不想要那些一心只为升官发财的,而是像上官大人那样先民后己的刚正之人。
    对,三嫂看人最准了,她说吕清和张玄真匹配,结果那俩人就真看对眼了,三嫂说他一生窝囊,白活,如今洛城一走,他也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是真白活,三嫂说二哥不见得能登上大宝,他相信二哥就一定坐不上去,若自己广纳贤士,辅佐三哥上位,自己将来就是西秦国地位最高的王爷,门下贤能个个光宗耀祖。
    至于端木凌羽是否还对他心存芥蒂,一点也不担心,他能想着救自己,还告知他驱散隐患,说明是真原谅他了,以后乃手足兄弟,不像另外几个,成天都想着怎么当皇帝,却不办实事,若今天他和三哥真死了,那三人能和睦?啧,不知道会怎么你死我活呢。
    所以他觉得如今他和端木凌羽才算是真兄弟。
    这种感觉很微妙,令人神往,他终于有哥哥了,还有个疼他的嫂子,谁说皇家无情的?他今日便享受到了,患难与共,另外几个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手怎么受伤的?”
    “哦,当时我感觉到有股劲风直逼三嫂面门,就抬手给挡了,还能抬起来,应该不至于废掉。”无所谓的抬起左手晃晃,就算废掉也无碍,三嫂对他有再造之恩,一条手臂换她一条命,值得。
    端木凌羽见他说得轻松,便哭笑不得,难怪那女人不惜用上‘求’这个字。
    回去时,发现血狼精英死伤过半,余下的也个个体力不支,而那些随从也已被张玄真等人利用雄鹰招回,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那小胖子正给一断了半截手臂的婢女包扎,恐怕以后王府也要变天了。
    “王妃,谢谢您。”小丫鬟看着包好的断臂,当时若不是王妃够机智,恐怕全都已下黄泉,永远忘不了在那么危急时刻,王妃还冒头拉着她不放,更背着跑了好远,她只是个低下的小丫鬟,王妃千金之躯,居然背她,其实她当时也很想活下去,所以没开口祈求让大伙放弃她,幸好王妃没事,否则她就太自私了。
    另一个受到庇护的小丫鬟跪着将一盆水端上,感激涕淋:“谢谢王妃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扶起奴婢,奴婢恐怕已经……谢谢王妃,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说什么呢?咱们都是一个大团体,要互相扶持,救你们是应该的,哎,还是死了好多人。”苍白着脸望向那成山尸体,无论是敌军还有自己人,都觉得古代太可怕了,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死人,缺胳膊断腿的,缺头少身的,就在前面一米外一条手臂正被丑丫用脚拨开。
    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他们这么不要命?钱吗?钱能比命还重要?听欧阳释说最后剩下二十来个被制服的黑衣人,可他们却集体抹脖,用死来证明他们的骨气与骄傲。
    呵呵,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人命连草芥都不如,为了那可笑的尊严、权利、地位、金钱,命都不要,现代也有这种人,却不似这般夸张,瞧瞧,几个小时,几百具尸体。
    丑奴摸摸自己受伤的侧腰,同样迷茫地望着那些死去的人,这等场面她们也都是头回见,至今心有余悸。
    吕清依偎在张玄真怀中,对于那些白天还有说有笑的人如今却冷冰冰躺在地上很是惊惧,知道此刻张玄真心里不好受,因为有几个会武功的同伴也死了,十个训鹰人,如今只剩七个,江公子说他会安顿好他们的家人,也能得到些许安慰。
    “三嫂,你没事吧?”端木佑担忧的跑过去,上下翻看了下,确定毫发无伤才松口气。
    上官楚楚收回思绪,慌忙拉过少年的左手,面带痛色,她万没想到阿佑会用这种方式来救她,若不是他,自己脑袋早被射穿,这一秒,她真的很庆幸自己去找了扶雅,更感激扶雅牵了这条线,让她多了个好弟弟:“怎么这么多血?”
    一丈外,端木凌羽冷眼望着,后面无表情地走向欧阳释等人。
    竹习已躲回树上,精力耗尽,急需调养一番。
    江莫宸倒还好,除了较为疲累外,毫发无伤。
    欧阳释沉重地望着那些逝去的兄弟,加上落月城的十个,如今血狼队仅有五十一人,死去三十个,等大伙把他们都堆积在一起时才杵着长刀单膝下跪,若只是一个旋罗门,他们真不怕,弩箭下去,也能除掉四五十个,剩下的,不至于让兄弟们丧命,哪里知道太子他们会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谋。
    是他们大意了,才害死这么多人。
    “唔!”
    这时,一名黑衣人跛着脚走回,远远望着前方一群人,神色复杂地看向端木凌羽跟端木佑,老四负责杀王妃,而他则是追义王,哪里知道半路会杀出一条巨蟒和一条毒蛇,先是被咬,后是昏沉中被巨蟒纠缠,好不容易逃生,却看到两位王爷并肩而行,完全摸不清境况。
    看那样子,关系似乎还挺好,那么说还得感谢那条毒蛇了?王爷可是第一次做出尔反尔之事,啧,难怪都说迟早变天,看来是真的。
    而且以老四的本事,王妃不可能存活,真不知道王爷究竟想怎样。
    端木凌羽立到欧阳释身边,俯瞰着众多红衣尸体,拳头紧了又紧,最终同样单膝着地。
    此举吓坏了众多在包扎伤口的血狼精英,愕然的扔掉手上****罐罐,跟着下跪。
    “王爷?”欧阳释说着就要去搀扶,却被男人冷漠的挡开了。
    “吸!”
    周遭的人们都看傻了眼,即便属下为救主而死,那也是理所当然,哪有主子给底下人下跪的道理?还是个王爷。
    端木凌羽的喉结重重滑动,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声地凝视着。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个个表情不一,有不满的,有敬佩的,有痛心的,唯有江莫宸最是心知肚明,却不知能去怪谁,真要怪起来,他也有份,是他与凌羽商议出在此次埋伏中趁机杀了上官楚楚跟端木佑,真打起来时,他们都忘了那事,一心想着堵住敌人老巢,那些人便可安全。
    且上官楚楚身边有竹习保护,不可能轻易遇害,他们只要挡住大部队就行。
    直到凌羽抛下大伙突然消失,他也才想起老四他们可能已经去执行了,不是都让他们躲在土坡后吗?干嘛要乱跑?否则有凌羽在,不至于死去这么多人,心里还是有点怪上官楚楚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她何必多管闲事?有竹习在,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有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不会武功的注定无力存活,结果竟能留下几十个,可他又发现自己怪不起来,这就是上官楚楚,同上官离一样,有着仁义之心,但凡有丁点办法,她都不会不顾同伴死活。
    可知道就因为你的仁心,却害死了三十个顶尖高手?凌羽最坚实的护卫队。
    若没有血狼队,凌羽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到战场上,以一敌百都不为过。
    凌羽此刻一定很难受吧?这些人跟了他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提着脑袋誓死追随,却为了一个女人,弃兄弟于不顾,可笑的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失误造成。
    知不知道当时若不是竹习冲进去,振奋了军心,连他都起过放弃的念头,毕竟在不知情时,谁知道里面还有多少人?如果是上千,他觉得都没必要打了。
    他相信那一刻凌羽也不知道后面究竟藏了多少,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救上官楚楚他能理解,还跑去救端木佑,凌羽,为了他们,你连我江莫宸都能不顾吗?
    更让他不解的是,失望之余也存着庆幸,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不希望那女人死了?明明那么可恶,处处跟他作对,还总是在众目睽睽下让他颜面尽失,从来没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更没给过一个好脸色,这种人不是该杀之而后快吗?
    端木佑回头看向上官楚楚,还握着他的手不放,忽然间他发现三嫂是真的不爱三哥,明眼人谁看不出三哥同样受了重伤?而三嫂却只顾着担心他,感动归感动,但这种感觉他不喜欢,是真心希望他俩能和和美美,伉俪情深,抽回手,望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三嫂,三哥好似也伤得不轻,你去看看他吧。”
    傻子,你可知道他差点杀了咱们?
    算了,看来有些事阿佑还不知道,避免他们兄弟再生芥蒂,还是不要道明吧,反正端木凌羽真把他给救了回来,也答应不再计较,点点头,走过去弯腰将人拉起:“先安葬吧。”
    这回男人站起来了,闭目道:“好好安葬。”
    “是!”还能动弹的红衣人们前去挖坑。
    某女看看他被血染红的衣袍,指着某个方向:“那边有个水塘,小心蛇虫鼠疫,还有伤口,太医被杀了,不过没关系,吕清懂点医术,等清洗完了她帮你再好好上药包扎。”
    语气不温不火,眼中更没对端木佑时的真切关怀,端木凌羽清楚的感觉到某个地方传来阵阵抽痛,也知道即便答应放过她与她的家人,更完成了她的祈求,但并不代表有些事不存在,她会如此疏离生气也是应该的,可他并不觉得自己理亏,甚至更加愤恨,烦闷地一把推开,走向那所谓的水塘。
    上官楚楚被推了个趔趄,擦,讲不讲理了?气焰比她还大呢,凭什么?若换个人来,肯定会一笑而过,后在心里直接拉进黑名单,永无交集,可也不知抽哪门子疯,端木凌羽就是有办法一再激怒她,还有拿这件事来说,端木凌羽跟她说白了毫无关系,本就存着杀她的心,她早知道。
    如今非但放过她,还听她话去救回阿佑,身为一个爷们,是该去感激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这个才嫁入王府的吗?以后做兄弟,多好是吧?
    那她都在气什么?想不透,反正心里就是不痛快,难得抛开一切过来安抚安抚他,还被推开,该死的,满脑子都是过去找他咆哮争吵一番来发泄怒火,又找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用什么身份去争吵?妻子?那的确合理,可她喜欢的是妹子,而他也不喜欢她,婚姻只是个障眼法。
    兄弟?单纯只是兄弟,那么人家今天已经很够意思了,不顾江莫宸等人死活跑去救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唧唧歪歪。
    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搞得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正拼命梳理着心绪,忽地瞪大眼,望着那一堆黑衣人中猛然窜起一个,手里还拿着兵器,想也不想的飞扑向离得最近的人。
    这个动静拉住了大半人的视线,也就在女人扑倒要救之人的瞬间,利剑划空,也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支弩箭,正中行凶者胸口。
    江莫宸屏住呼吸,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上官楚楚壮硕的身躯倏然向他压来,心下大惊,立即运用起仅存的一点点内力护体,否则他不知道会不会被其活活给压死,后背着地瞬间,眉头还是痛苦地拧起。
    某女此刻都没看清被压在下面的是谁,但有件事她却很清楚,电视剧里最狗血的一幕被她活生生上演了,摔倒,后双唇紧贴,卧槽,嘴唇一定破了,都能感觉到口中铁锈蔓延,眯开眼,看清是谁后,并没多大反应,甚至有些后悔,为啥不是个漂亮的小丫鬟?典型英雄救美,结果……
    啧,也没啥,好歹是个大帅哥,总比邋遢欧吉桑强,刚想动身爬起,却发现腰部传来蚀骨疼痛,尼玛,知不知道胖子闪到腰会很坑爹?
    若她能看到此时自己的夸张姿势,非后悔当这个好人不可。
    如今是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边,包括走到一半的端木凌羽。
    丑奴丑丫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静静看着她们的主子众目睽睽下大肆非礼江莫宸。
    画面非常不唯美,身子骨偏瘦的高挑的男人平躺地下,发若黑瀑四散开来,饱满的前额被女人垂下的碎发挡住少许,即便浑身沾满血污,但俊朗脸庞上不沾丝毫,永远都是那个风度翩翩俊雅公子,此刻却正被女人狼压身下,比起他的镇定与风华,女子就显得狼狈不堪了。
    四肢大开,呈拥抱大地状,霸道无理的阻挡了人家所有出路,一副‘此物非我莫属,不容抢夺!’
    不知过了多久,江莫宸好似从她不排斥的眼中读懂了什么,鼻间再无恶俗香气,而是淡淡的清新气息,正一点一点呼在他的鼻翼旁,热腾腾的,内力用尽后,似乎也没觉得有多重,柔软唇瓣还不老实的接连蠕动,乌黑深邃的眸子弯起,他就说吧,上官楚楚怎么可能忘记他?
    若是放在以前,丑八怪这般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还如此豪放粗鲁,他一定直接抬掌打开,但现在他不想,甚至有着些许欣喜,虽说人前总是一派风流,又从不缺钱缺女人,可无人知晓,因忙于帮凌羽组建势力,并没**熏心过,还是个地地道道的童子鸡。
    第一次与人亲嘴吧?不难为情是假的,心跳也在加速跳动,他并不喜欢上官楚楚,甚至厌恶,却还是做了违背意愿的事,伸出舌尖在那嘴唇上轻轻一舔。
    本想等腰不那么刺痛时再起来,哪知江莫宸这个动作惊得上官楚楚铆足了劲翻滚开,那模样,就跟被针狠狠的刺到了一样,还想着等起来了一定大呸三声,并狠狠擦拭嘴唇,太尼玛恶心,可现在呢?哪还记得这些,不似其他人那样会惊慌羞愤狠瞪,谁也没看,故作镇定地揉捏腰部。
    刚才是怎么回事?因不适条件反射的用舌头顶走异物?不对,是舔,不是排斥的顶,至今还湿润温热的触感还残留在嘴上,若有所思的转头看去。
    没得来破口大骂,江莫宸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上官楚楚还疯狂的爱着他,也知道了来龙去脉,若真讨厌他,又怎会奋不顾身来救他?知道某人正注视着自己,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抓心挠肝的手足无措起来,双颊炙热滚烫,若前一刻还想不通的话,如今已是彻底明白。
    自那日山中回去后,他总会时不时想起这个丑八怪,先是满脑子如何惩治,等哪天上官离倒了,就用几十种刑拘招呼她,看她还敢跟他趾高气扬不。
    再后来出于报复,他跟了过来,一旦雨不到,就冷嘲热讽到她无地自容,结果看着她为了捍卫几个果子高举尚方宝剑时,又无端觉得可爱,恐怕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拿尚方宝剑干这事吧?
    那日都不嫌弃她做的面了,结果却被排挤,当时那个眼神还记忆犹新,看似在笑,却让人如坠冰窖,冷得心慌,放到以前,肯定会直接给倒地上,天生打又打不过他,能奈我何?可他没有,而是破天荒给放下了,望着他们其乐融融,心好似被什么东西剧烈搅拌着。
    更为那件事第一次和此生最重要的兄弟起了激烈争执。
    如此僵化的关系,在听到继续胖下去会得不治之症时,他担心了,还有真的被她搞来甘霖时,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为一件事那么震撼,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丑八怪了,变得越来越让人移不开眼,不管别人怎么羞辱唾骂她,都不会再张牙舞爪,见解非常独到,的确很丑,可里面那颗心是他人媲美不了的。
    如果……如果她真的还喜欢着他,他愿意回应她的感情,更不会亏待,思雨乃堂堂一国公主,他可以让她们平起平坐,绝不会因她丑,家世不及思雨,还成过亲就偏向思雨,他现在是真的愿意照顾她一生。
    “天呐,主子是在救他。”丑丫望着那些红衣人开始拿剑挨个在尸体堆里刺,立即明白过来,迅速跑过去将人搀起:“主子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伤到了?”
    火堆照耀下,端木凌羽没错过江莫宸泛红的脸,神色变得异常复杂,但再看向上官楚楚时,就是赤果果的阴冷愤怒了,闭目深吸口气大甩衣袖抓着包袱阔步走远。
    “腰,哎哟我的腰,轻点轻点。”呲牙咧嘴的按着腰上厚厚一层肥肉站直,轻微扭扭,待不再疼痛时才抬手擦擦嘴,烦闷审视向那布满红霞的脸庞,她并非青涩少女,哪里不知道对方传达出来的信号?根据她的判断,江莫宸是真的很反感小胖妞,那么他就是看上自己了?
    奇怪,她似乎跟他并无多少接触吧?难得几句交谈都是剑拔弩张,这尼玛是典型的被虐倾向啊,对他越糟糕,他就越喜欢,俗称自恋,男人的征服欲还有劣根性在作祟,若真在一起后,除非一辈子都不被征服,一旦顺从了,等待的只有分手。问她为啥这么笃定?前面不是说了么,咱家有个专业心理医生。
    就这胖墩身子,别说他江莫宸了,连她自己见了都会懒得多看几眼,更何况是青年才俊。
    所以说,她今天被一个自大自恋的男人调戏了,望向水潭位置,这个小插曲倒让她不再对端木凌羽的事那么纠结,想不通就别想呗,何必为难自己的脑细胞?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当那家伙再次回来时,还拉着大长脸,且明显是针对她一人,送药给他,人家丝毫不领情,慰问也不回应,脑门上好似都写着几个大字‘上官楚楚不得入内’,要杀人的是他吧?咋还一副她欠了他几个亿一样?
    爱咋咋地,还不伺候了呢,扔下纱布,起身到马车前,等着启程。
    自己人几乎都被安葬在了土里,而成山的黑衣尸体却无人问津,拉拉端木佑:“阿佑,这些尸体就这么放这里是会引起瘟疫等等疾病的。”
    “放心,会有人来处理的,而且不可埋,等着取证呢。”
    “取证?”
    “嗯,里面有一半人都是二哥四哥等人的暗卫,身上留有烙印,三哥说这件事先不声张,等能扳倒皇后时再说此事。”端木佑无奈的爬上马车,伤口焦灼刺痛,无法在马上驰骋。
    嘴唇抿起,出神的望着少年,无法相信他竟能用如此轻松的口气说出这话,还记得来时,只不过听到皇后太子有意杀他们,这孩子悲痛了好些天,如今得知几个哥哥全巴不得他死,却反倒平静了,轻轻叹息,都是被逼出来的。
    还记得那日在御书房太子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扒皮抽筋,难道在这里想活下去,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吗?
    怎么办?依旧无法习惯这种处处充满杀戮的世界。
    刚坐进去,紧接着帘子一掀,冷风吹起,眨眼间,一袭白衣的男人便坐在了旁边,姿态优雅从容,自带制冷效果。
    这小子,一会邪魅,一会不染纤尘、冷若冰霜,多久没见他白衣飘飘了?还是这样比较赏心悦目,等等,白衣……以叶为刃,今天好似也见到了这熟悉的一幕,还有隐约中似乎的确看到了一个白色身影在护着她,当时情况危急并未细看,一定是白衣姑娘,可后来自己被追杀,为啥她没及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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