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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启程返回

    也不知过了多久,轻声苦笑:“你的心中当真无任何烦恼吗?”明明在那个世界也非一帆风顺,从小被父母当男孩儿养,习惯时,却又让恢复女儿身,各种误导喜好上女人,家中父母一定很苦恼吧?自古阴阳调和,他不觉得哪个父母受得了这个,一定没少逼迫,又无端来到这你所谓的落后年代,还变成这副模样,既然如此,你的心又为何如此开朗?
    没有怨,没有恨,仿佛哪日沦落为乞丐都依然快快乐乐面对每一天。
    小胖子,这里不是那个和平的未来,处处暗藏杀机,你究竟何时才会明白呢?明知王府是地狱,你还要硬闯,没听过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吗?
    “没心没肺也挺好的!”纠结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扬手熄灭最后一簇烛火,脸颊感受着女人头顶发丝传来的凉意,在黑暗中,唇角勾勒着绮丽弧度,安心吧?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对她再无防备,哪怕看到他在烧着密信也不担忧,即便她知道骆风的身份,亦或者发现禁地里藏着什么,他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反应。
    这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不论多么值得信任,依然做不到,更不会留。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又是什么?想着想着,呼吸开始均匀,屋内也陷入针落可闻的寂静,女人睡得很是安详,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始终挂着笑意,而男人则侧身半搂着她,如此看去,倒是一副恩爱夫妻的温馨画面。
    次日某女起床时,男人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揉揉缩骨处,怎么感觉肩膀这么酸痛?
    “天呐,王爷居然穿着夫人做的亵衣入寝了呢,我还以为他早扔了。”
    “原来王爷还留着,前面那么炎热怎么不穿?而且我最近感觉王爷对主子越来越好了。”
    “还有他的那些手下,对王妃也有着敬意,连我都有跟着沾光,欧阳释居然叫我姑娘,终于有点王府大丫鬟的感觉了。”
    “咱们主子可是天才,有道是英雄惜英雄,恐怕王爷也开始对咱主子刮目相看了,虽然知道他俩不可能成真夫妻,但还是希望真的和睦,那在王府咱们的日子也会好过点,那么多佣人,哪怕帮咱们打个下手也好啊。”
    是哦,上官楚楚诧异的望向被俩丫头整理的白色衣物,她们不说她都差点忘了这事,端木凌羽那么洁癖的人,能接受自己碰过的东西已经是奇迹,如今这贴身的衣裳可是老娘做的,每片布料都摸了个透,他居然会当睡衣穿,昨晚还特别珍惜的整理了几次,深怕起了褶子。
    这尼玛什么情况啊?她可不是无知小妹妹,谈过那么多女朋友,对爱情绝不陌生,那家伙该不会是……不不不,不可能,天雪阁还住着一位绝世美男,甚至谁闯谁死,占有欲那么强烈,又怎会喜欢上别人?那个别人还是她上官楚楚,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呵呵,丑奴说得对,英雄惜英雄。
    而且她觉得他的洁癖也并非真的是太爱干净那种,有一种洁癖叫心理问题,一旦被他接纳,哪怕再脏也不会觉得排斥,若不接纳,就是刚洗白白也会反感,老妈说过,这种人并非天生如此,而是某件难以忘却的事所造成,俗称心理阴影。
    尼玛,他心里的阴影面积究竟有多大?按理说到这个程度了应该会是晚期,好吧,世上真有比她更坚毅的人存在。
    从那以后,每天清晨醒来上官楚楚都会觉得全身舒爽,唯独两侧肩膀,特别是挨着端木凌羽那边,着实发酸,好似整晚都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等梳洗完又会好转,估计是那小子睡觉不老实,尼玛,咱度量大,不跟他计较,只要不是把脚压她胸口就行,否则非拿刀直接给剁了不可。
    眨眼间,大伙已经在洛城待上了一个多月,起先都争相期盼天降甘霖,如今是巴不得赶紧归家,无论什么地方玩腻了都会思念起自己的小狗窝,连上官楚楚都潜意识里把落月城当作了家乡,那里有她的爹娘,有扶云居,虽然在王府那些下人看来,扶云居形同冷宫,但对上官楚楚却非如此。
    那里有着她很多回忆,是不论走到哪里,腻了乏了,都可以归去居住的地方,俗称家!
    山上不再枯木光秃,仅仅一个月,已是绿油油一层,树虽死,种子忍在。
    空气湿润,水涨河满,当初是求着她下雨,如今是深怕她在让人去降雨,再来几天恐怕真得引起水患,得知降雨一事宣告结束后,如今田地内人们开始努力耕种,洛城曾经之所以富足,并非只是土地肥沃一个原因,而是地势好,山少田多,能人辈出,会利用产出的东西制造许多商品。
    纺织编织技术一流,做出的布匹别国都会前来购买,还有产出的五谷,颗颗饱满量足,昔日皇宫御用大米都是从洛城运去,除去这一场干旱,很少发生天灾,整个西秦只有三城最富有,第一为落月,第二为卞阳,第三为洛城,若洛城倒下,对西秦国来说等同于断了只手掌。
    定远王妃和义王靠非人天资将这只手掌完好复原,可谓轰动了整个西秦,许多别处百姓都争相前来一睹真颜,甚至连其他国家的人都有跑来见证这罕见奇迹,无不称赞。
    洛城内早已人满为患,特别是听说今日各位贵人将要离去,人头从城内排到城外,互相拥挤推搡着。
    也有纯属想看看那所谓的第一美男究竟怎么个第一法,更有想见识下那对拿二十万两办下婚宴的夫妻有多恩爱,定远王妃乃世间最胖的王妃,却深得美王爷之心,义王一生无作为,却能一鸣惊人……太多太多原因让人们恨不得他们个个站在正中一饱眼福。
    “西秦国不简单啊,竟有这种人才。”
    “年少有为,比起他们国君,青出于蓝胜于蓝。”
    “真知道有什么是他们西秦国做不到的。”
    几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女站人群中小声议论,面带艳羡,若莫月国也有这种人才该有多好?听说那定远王曾一句话便解决了水患问题,如今连莫月国都在效仿如何囤水却不怕山洪暴发,处处都是坚固的水坝,想放就放,想收就收。
    如今再来个能解决干旱的王妃,西秦国了不起,可惜这次他们效仿不来,君主派他们将降雨配方带回,结果打探到至今,也不知老鹰带到天上的黄色粉末究竟如何做成,说什么是草木灰,泥土,海带,都试了无数次,还是以失败告终,变不出黄色东西来。
    而那义王跟定远王妃誓死不肯泄漏半分,只说此物危害太大,不可流传。
    呵呵,不就是怕被别的国家知晓么?能如此大旱的地方能有多少?不愿给他们也不稀罕去求。
    如果这些人生在莫月就好了。
    驿馆中,此刻同样人声鼎沸,处处挂满红绸,人们穿着喜庆,在上官楚楚的帮衬下,吕清早摘下那个木镯,今日是她履行承诺的一天,很多妇人听说吕清要出嫁,虽舍不得,但还是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不少人前来帮忙操办婚宴。
    端木凌羽在这里算最具权威的一人,地位仅在太子之下,由他亲自主婚,也是无上荣耀。
    正坐大红喜字下方,双方都无父母,却有显赫的人主持,周青石也担得起长辈这个名头,坐在端木凌羽下面一点,官服威风凛凛,笑得合不拢嘴,他对那个张玄真非常满意,真真的老实憨厚,可以托付。
    上官楚楚当然坐在端木凌羽旁边,自从嫁入王府后,除非去尚书府和进宫,她基本不会穿得这么正式,紫红色钩花长裙,标准王妃发髻,金色步摇衬托,加上已经看起来没来时那么臃肿的身材,倒显得有那么点俊俏贵雅。
    而端木凌羽是同样的紫红华袍,花色相同,头戴金冠,美若神祗,也因此,完全抢走了新郎官的风头。
    “丑丫,看着王爷和王妃这样,有没有觉得很般配?”
    “那还不是你手艺好?跟王爷穿的完全一致,丑奴,你简直是未卜先知,居然把这套服饰给带来了。”
    “出门在外,主子难免遇到正式场合,很多东西都必须准备齐全。”丑奴自豪地歪起小脑袋,很多东西做主子的会粗心大意,当奴婢的却不能。
    丑丫羡慕的将人挽住,难怪主子这么喜欢她,丑奴确实是个细心称职的丫鬟,像如今这场合,主子若再一身男装,的确有失体面,既已抬出王妃的名号来主婚,就必须是王妃的打扮,否则会落人口实。
    端木佑也是一个王爷该有的贵气打扮,坐在周青石旁边,同大伙一样,笑容满面,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挺新鲜的,也很有成就感,终于他也被百姓们敬重了,还并非只因他是个皇子,每次面对那些对他下跪道谢的百姓,他都会不断发誓今后要努力做个像上官离那样的人,多为百姓做事,这比争权夺利有意义。
    他会对得起端木这个姓的,王爷嘛,当然要帮着天子治理好国家。
    “你就不能笑一笑?”上官楚楚趁新人还未到,偏头冲身边人挤眉弄眼,这大喜的日子,他一副公事公办是什么鬼?如今见的不是大臣,而是普通百姓,搞那么严肃给谁看?
    端木凌羽嘴角抽抽,笑吧,说太假,不笑吧,也不高兴,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像话了,面对这活跃氛围,心情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尝试着扬唇,似乎也没那么难,便直接裂开嘴,笑得明媚。
    “哇!”
    “王爷真的好美。”
    不笑不要紧,这一咧嘴,可谓迷倒无数,甚至连男人都看直了眼。
    上官楚楚倒吸冷气,眨眨眼,再眨眨,凑近些许,死死锁定那裂开的薄唇,我去,他居然有虎牙,认识这么久真没看出来过,以前经常看他笑,但从来都是闭着嘴的,说话也时刻讲究,更没想过仔细伸脖子瞧过,几个月了?算一算小半年了吧?竟才发现这个秘密,可想而知此人多冷淡无聊了。
    而且那虎牙皓白润泽,搭配他的脸型,不大不小,恰到好处,令本就勾魂摄魄的五官越加光彩夺目,如此阴暗邪魅的一个人,愣是给她看出点可爱因子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她穿越到他身体里去?配上她绅士阳光的性格,绝壁能迷倒全天下所有妹子,等等……没记错的话,好似倾云美人也有一对小虎牙,也有两排如此洁白整齐的牙齿,古代人的牙口都这么好吗?她自己的也不错,古代人的牙口真会长,压根不需要什么矫正技术。
    “看够了没?”男人边冲其他人笑如春风边自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来警告某些花痴。
    上官楚楚一惊,赶紧坐正,她肯定是疯了才会对着他的小虎牙发呆,不怪她,太惊奇了,也总算知道他为何总是抿着嘴笑,原来是怕虎牙露出来有失威慑,本来二十五,又装得老成,言谈举止稳重,有二十七八的成熟感,一裂嘴,说他二十都抬举了。
    哈哈哈哈,无论什么年代,男人的外在形象太嫩的话,很难让那些年长许多的人信服,估计若可以的话,他定会立即到牙科将虎牙磨掉,其实挺可爱的,干嘛将其视为一生败笔?偶尔露出来才显得亲切。
    不过媒婆一声大喊,人们还老偷觑这边,清清嗓子,无奈地翻白眼:“你还是别笑了,搞得咱们才是主角一样。”
    男人哧哼,收起所有表情,肃然盯着那款款而来的一对新人,对于当主婚人一事可谓哭笑不得,以前哪做过这些?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为百姓主婚,亏她想得出来,至于为何明知是胡闹还愿意坐在这里,他也不知,短短三个月,很多事已经彻底改变,而这些改变他并不喜欢,更加抵触,然而又会难以自持的去做。
    既不舒服,又难以抗拒,好似在两极中苦苦挣扎,却又不知究竟想要挣脱掉什么,或许即便挣脱了,剩下的依然是痛苦,不挣脱还是痛苦。
    第一次尝试到畏惧,诡异的是他至今都找不到会畏惧的原因。
    苦笑着摇摇头,他相信以他的能力,总一天会明白的。
    “一拜天地!”媒婆大红手绢一甩,高声大喊。
    新郎牵引着盖头下的新娘对外跪地叩拜。
    “二拜王爷王妃!”
    端木凌羽愣愣的望着新人在眼前双膝着地,深深拜下,刹那失神,因为新郎脸上洋溢着幸福和难以言语的喜悦,再想当时的自己,比起他们,他和上官楚楚那场盛大婚礼就像个笑话,朗无情妾无意,他们真的算拜过天地吗?无心之人,不会得到神明的庇护吧?也是,他和她,终究无法百年好合。
    都在期待着回程,畅想着回去会要做些什么,会怎样被人厚待,殊不知迎接大伙的不是欢喜,而是无尽悲痛。
    “起来吧起来吧。”上官楚楚笑意盈盈的抬抬手,没想到这一遭还能促成一桩美好姻缘,瞧瞧这吕清,楚楚动人,比那贪慕荣华的泼妇强几万倍,她从不觉得夫妻会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是他们不懂何为爱情,一旦明白,死也要死在一起,绝不抛弃自己的伴侣,两个脱离父母羽翼的人,就该相依相偎,成为下一代的羽翼。
    孩子也会离开,最终相伴到老的只有另一半,那才是此生最最最重要的人,怎能遇到凶险就把对方给抛弃?
    “送入洞房!”
    张玄真从没这么紧张过,揣着红绸的大手不断颤抖,感激地冲上官楚楚点点头,后拉着他的妻子走向里屋,洁净的脸红似火,王妃说他前一次娶的是妻子,所以心如止水,而这一次娶的是爱情,因此时刻期待这一天到来,不管是什么,他早喜欢上了这个女子,此生都不辜负。
    因赶时间,二人并未真的洞房,回屋后就开始换装整理行囊。
    “好了,咱们也回房准备吧。”上官楚楚摸摸头上厚重的步摇,总算可以摘了,每次戴这玩意儿都跟千斤压顶似地,脖子都要断了。
    端木凌羽见她急不可耐的想拆除繁琐头饰,英眉并拢,沉思了会才跟着撤离。
    院子里摆了几十桌,邻里街坊们边入席边连连祝福,更拉着张玄真要一醉方休。
    收拾妥当后,上官楚楚挽着吕清来到前院,见张玄真已有醉态,吕清便要去阻止,某女安抚道:“没事啦,看得出这些街坊很敬重你,如今就要被他给带去落月,不舍是肯定的,就让他陪他们喝个够。”
    “王妃说的是!”吕清笑逐颜开,望望高空,一个月里又一次定了终身,希望这次真能白头偕老。
    “吕清,你究竟喜欢他什么?”某女暧昧眨眼。
    吕清抿唇,脸蛋一直都带着红霞,半响才看向张玄真的背影道:“很实在,也很傻,待我比他自己还好,也很真诚,与他在一起时,我觉得很安心,即使天塌了也不必惶恐,很庆幸此生还能遇到一个他。”
    “跟你前夫比呢?”
    “一样也不一样,那个人待我也极好,王妃娘娘,吕清知道您担心什么,吕清并非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更不会因讨好张大哥就贬低莫大哥,莫大哥是个好人,但即使他如今死而复生,我的心也只会在张大哥一人身上,不会跟着这个还念着那个,吕清懂这个分寸。”张大哥能得到王妃如此重视,也是福分。
    上官楚楚抓抓后脑,一脸迥异,卧槽,竟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幸好吕清没介意,她等同于是在亵渎那位莫大哥,有怪模怪,您老放心,张玄真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吕清的,相信您在天之灵,也希望这个你曾经最珍视的人得到幸福。
    真笨,吕清能为那人守寡这么久,即使新的爱情来了,依旧考虑了半个多月才拿下木镯,已经说明那人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她能那么对待莫大哥,自然也会这般对待这个张大哥,更有颗七巧玲珑心,以后她还会继续跟他们来往的,坐看他们生宝宝。
    三十五并不大,还能生,加油吧!
    “大家都静一静,听本官说,为了不耽误贵人们的行程,婚宴便到此结束,吕清近年来为咱们洛城做出了莫大贡献,更是妇德典范,说真的,你们舍不得,本官也舍不得,今有落月城张玄真真心相待,本官甚是欣慰,毕竟吕清实在不容易,父母双亡,莫恒虽逝,她也无怨无悔服侍着莫家二老,直到双双殡天,多少人想为她介绍良缘都遭拒,如今终于能看开,也算了却了大伙一桩心愿,还有王爷王妃亲自为他们主婚,是她之福,本官代表全城百姓祝贺二位夫妻和睦,早生贵子,请出吕老牌位。”
    几个汉子将摆着牌位的桌子抬上。
    周青石拍拍张玄真,指着牌位道:“张老弟,这是吕清的父亲,你的岳父,以后就将他们托付给你了,快来,拜见岳父,完事后就启程吧。”
    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这一幕,许多妇人都开始抹泪,好舍不得啊。
    张玄真按捺住醉意和紧张心情,他是真不习惯被这么人行注目礼,豁出去一样,将衣摆甩开,单膝跪地冲牌位抱拳,大喊:“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弟一拜!”后弯腰行大礼。
    嗖嗖嗖,一片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落地,静谧过后就是哄然大笑,连本来在哭的妇人们都掩嘴直不起腰。
    “噗!”吕清无奈的捂住嘴,看来张大哥是真喝多了,幸好他面对的是牌位,若是爹爹本人的话,指不定怎么吹胡子瞪眼呢。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本王了,这个张玄真原来也有这么好玩的时候哈哈哈哈。”端木佑抱着肚子狂笑不止。
    张玄真已经忘记刚才说了什么,只是不解的望向大伙,他现在真的快支撑不住了,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瞧,很多保证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快速起身将牌位包好,走到吕清面前,不温不火的问:“娘子,他们为何发笑?”
    吕清干咳一声,笑着摇摇头,将牌位接过:“我们走吧。”也不等人,率先向门外而去。
    张玄真一头雾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上官楚楚没有笑,而是抬抬眉毛,拍拍男人肩膀道:“张玄真啊张玄真,你能泡到妞儿,简直是个奇迹,我墙都不服,就服你。”无语的摇摇头,也走开了。
    “哈哈哈,的确是个奇迹。”端木佑同样没解释的意思,追向上官楚楚。
    端木凌羽则带着浅笑直接越过。
    江莫宸心情颇好,见那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他,便玩味道:“会跟自己岳父称兄道弟的,你是第一人!”
    轰的一声,张玄真感觉自己被五雷轰顶了,脸也急速涨红,埋头加快脚步尾随着众人,那不敢抬头的模样好似恨不得挖个洞直接人间蒸发一样。
    “吕清,记得常回来看看。”
    “呜呜呜张老弟,我们就把她交给你了。”
    “恭送定远王、义王、王妃!”
    驿馆外,等恩人们都坐进马车后,大伙才齐齐跪地拜别。
    而周青石骑在马上为他们送行,本来还在担心即便洛城死灰复燃,但毕竟两年灾害,经济难以恢复从前,可见着那么多外来人拥在人群中,洛城名声将会更响亮,看来不出五年,将再创辉煌,很多为官之道他明白,上任知府乃丞相苏国志的亲属,见落难了便要求被调走,如今会想办法来取代自己,不是要求朝廷减税三年之久的时候,但他不怕他们,为百姓做事,天经地义。
    如今两位王爷和王妃也亲眼看到他为洛城百姓矜矜业业,又有上官大人保着,这个知府位子应该丢不了。
    否则太冤了,他与这边百姓早有感情,很期待同他们一起将洛城继续发扬光大。
    除去那些外来人外,洛城与周边村镇百姓待马车队伍一靠近便纷纷匍匐呐喊:“恭送两位王爷殿下,恭送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跪地跟着喊,还有别国来客,均不敢怠慢。
    如今这三人在洛城所有百姓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若谁这时候对他们不敬,不被群起而攻之才怪,几万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们。
    “恭送两位王爷殿下,恭送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恭送两位王爷殿下,恭送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端木凌羽和端木佑骑马并排而行,眼睁睁目睹着黑压压人群全体跪地,喊声震天,场面之震撼,与来时有着天壤之别,基本王爷出行,不下地时,百姓无需早早静候着一路叩拜,只有一国之君才有这等威慑力,而如今,整个城的人都到来了,从驿馆到城外,一路喊一路拜。
    端木佑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难免有些兴奋,说道:“三哥,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以德服人,以前百姓向我下跪,那是因为披了层皇子的外衣,可现在不一样,他们除了敬畏外,还对咱们存有感恩之心,以后我一定要多为百姓出力,这种尊重才是实实在在的。”身为王爷,为黎民苍生谋福泽本就是他的义务。
    他会做到的。
    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敬重,三嫂彻底扭转了他的命运,休想他再做一个窝囊废,即便会惹来杀身之祸也在所不惜,三嫂说这叫一个人活着的价值。
    端木凌羽毕竟干过不少为国为民的事,这种场面见惯不惯,但心境还是有所不同,同样的画面,唯有这次最心安理得,可笑的是这次他不过是陪衬,或许以前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并非真心为百姓着想,只为做给人们看,但这回不是,他有想过保住周青石,更期待过小胖子救他们出水火。
    点点头,笑容可掬:“你能有此领悟,为兄替你感到高兴,想必父皇听了这番话,也会欣慰。”
    端木佑顿了顿,继续笑着驾驭马儿,期间又偷瞄了那人一眼,三哥还是很讨厌他吗?干嘛总跟他这么生分?当时他已经接了他的道歉,虽然知道他喜欢伪装,但很多事上只要他点头了,那么就会毫无意外,还是说自己那次的诚意不够?好吧,回去后找个机会再正式的来一次。
    反正他不想跟他为敌,于私,以前不懂,如今知道他那些伪装也是迫不得已,而且又是三嫂的丈夫,他只有与他交好,于公,如今皇后和太子想要他们的命,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三哥接受他,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需要齐心协力共同抗敌,三哥那么厉害,有他护着,自己不至于终日活在担忧中。
    其实他们真合到一起,还真不怕二哥四哥五哥皇后他们,父皇疼爱他,三哥的地位仅次于太子,三嫂又是上官离的女儿,上官离又有很多同僚深得父皇重视,三嫂还那么聪明机智,用得着怕二哥他们吗?
    而且他和三嫂都商议好了,回到落月城,第一件事就是去状告皇后,证据确凿,不容她抵赖,皇后一倒,二哥等于断了条胳膊,在想办法让父皇废了他,贬为庶民,幽禁起来,那么太子之位就非三哥莫属,哼哼,这些连自己兄弟都要杀害的畜牲,绝不能手下留情。
    至于四哥五哥,虽然痛恨,可毕竟还是亲兄弟,他会求着三哥放他们一条生路的。
    上官楚楚也第一次遇到这么大阵势,初来洛城也有不少百姓如此,但却没这么多,天呐,应接不暇,全是人,都出城好久了,怎么还跪得到处都是?估计是别的村镇里的人全都到了吧,就为给他们送行,我去,爷们这真是一举成名了,若是在洛城生活的话,绝壁每天都是皇帝待遇。
    总算知道为啥那么多人想当皇帝了,估计无论到哪里,都是这副场景吧?
    天下敬仰,唯我独尊!
    如果不成天被关在皇宫里批改奏折,每天五点起床准备早朝,她其实真想弄个皇帝来当当。
    不对啊,当不成皇帝,她可以当皇后嘛,那太子一看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大老二都下台了,剩下不就是老三吗?我去,皇后的待遇可跟君王差不多,天雪公子,不好意思了,谁让你无法被公开?即便端木凌羽做了皇帝,这皇后位子也还是她的,玩腻了再搬出去住。
    而且做端木凌羽的皇后,永远不用担心后宫尔虞我诈,有也是一众男妃,她成不了他们的敌人,他们又坐不得东宫,所以只要自己不想走,那皇后大门将永远为她敞开。
    当然,前提得消除端木凌羽心中灭顶的恨意,否则幻想就只能是幻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终于没了人影,周青石同一众洛城周边的大小官员下地叩拜:“有道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下官等人就在此恭送二位殿下与王妃娘娘了,望一路平安风顺。”
    “嗯,周大人,你且安心规整洛城,减免赋税一事,本王替你做主了,后会有期!”扬手大喊:“出发!”
    周青石万分感激地点点头,让开路目送一行人离开,难怪三王爷会深得民心,上官大人有此女婿,一定很宽慰吧?可惜他不是太子,那才是西秦未来之福。
    当今太子生性暴戾,好轻视百姓,哪次不是三王爷独自带兵出征打仗的?关键时刻全都躲在背后享受福荫,可惜自古长幼有序。
    空气清新湿润,轻风相伴,穹天下,旗帜飞扬,浩大队伍马不停蹄的向前行驶,个个神采飞扬、眉开眼笑,毫无来时的狂躁烦闷,一切都变得那般美好,却不知凶险早已在路上等候多时。
    途径丰城时,道路两旁同样站满了人,虽不至于下跪叩拜,但也是面带敬仰,并弯腰作揖相送。
    “呼风唤雨,这等本领,不简单啊!”
    “咱们西秦国就不缺人才。”
    “皇上知人善用就好。”
    不少这类话逐渐传入端木凌羽的耳朵,也只有少数人知道降雨配方是一人所谓,人才吗?的确是个人才,若为男儿,绝对高官俸禄,想到什么,抓着缰绳的手骤然收紧。
    察觉到好友的不对劲,江莫宸也握紧了拳头,自然知道端木凌羽在想什么,他也不想那样,几个月下来,他发现上官楚楚真的改变了,说起来她并未做错什么,上官离也没做错,只是他们永远也走不到他们这条路上来,还极大可能会坏了好事,这种事情赌不得,一子错满盘皆输。
    只有一条路,披荆斩棘,如果可以重来,他想很多事都不会做得那么绝,当年凌羽为收卞阳,没少收受贿赂,由祝家镖局从各地运来,可有一次因山贼拦路,祝家没能护好镖,导致箱子被一个个打开,全是金银,当时祝家镖局就起疑了,他们并不知里面装了什么,既然发现,自然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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