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六王被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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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此时还热闹着,浩瀚星空下,偌大院落灯火通明,大红灯笼随处可见。
酒过三巡,皇帝皇后和许多大臣已经散去,连上官离都摇摇晃晃的预备离去,险些栽倒时,见端木凌羽搀住了他,立马拉着爱婿到角落边打酒嗝边语重心长:“嗝……王爷,你既叫微臣一声岳父,那就听岳父一言……嗝……那些不属于你的切莫去惦记,而属于你的则要珍惜……虽然你一直恪守本分,无过错,可岳父知道……你心里有不痛快之事,孩子,女婿女婿,半个儿子,若是有什么不舒坦的就跟岳父说……岳父定会帮衬你,可莫要走错路,知道吗?”
“一定!”端木凌羽不多话的点头。
上官离醉眼朦胧的望着青年许久,后做了个深呼吸,拍拍其肩膀:“要试着去相信别人,好好过日子吧,告辞了。”留下这么一句意有所指的话,就与过来搀扶他的李月河双双打道回府。
男人渐渐冷下脸,意味深长的望着那步履蹒跚的老人背影,还不是一般的爱多管闲事,相信?他要相信他,早入地狱了,而且那脸上的慈爱又有几分真假?
“悠着点,还有人没走完呢。”
不知何时,江莫宸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站在了端木凌羽身前,替他挡住了俊脸上的阴霾。
端木凌羽白了他一眼:“你说他当真那么看得起我?”
“呵呵,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了,不过无论真假,你都要小心为上,既然竹习说那女人以自残来逼丫鬟不出去乱嚼舌根,那么很多事也会方便一些,的确是比以前识时务了。”若不是知道竹习那人从不会夸大其词,他都不敢相信那番话出自那个草包之口,地狱,呵呵,她还知道这里是地狱呢。
想到什么,饮下一口酒继续道:“你的那些兄弟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居然没一个人到场,当初他们娶妃时,你哪次缺席过?”
某男皮笑肉不笑地扬唇,环胸斜倚树杆,望着客人已走空的院子鄙夷哧哼:“他们何时将我视为兄弟过?明日还不知道要怎么参我呢,不过倒是另外一件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哦?很少有事让你这般感兴趣,说说看,什么事。”江莫宸故作夸张的挑高眉头,凑近俊脸,等待下文。
“我同那女人说每月会请你来府中做客一次,并准许她见你,而她却未有欣喜之意,且那日在御花园,她同我说她喜欢女子。”女子岂能喜欢女子?竹习还说,若没看错的话,曾经她差点就亲了她的贴身丫鬟。
江莫宸立即喷笑:“你听她胡诌,不过是打消你怕被烦的顾虑罢了,至于你说她无欣喜之意,凌羽,你不懂女人,就爱欲拒还迎,不是说变聪明了吗?自然花招也会换一换,咱不说她了,来吧,今夜我陪你喝两杯,或者你想找那位神仙公子去?”后诡异暧昧地眨眨眼。
端木凌羽一把推开他,向后花园走:“喂喂喂,等等我,走那么急干嘛。”
收拾残羹的仆人们望着两道风景离开视线,都表示遗憾,还没看够呢,哪怕是自家的王爷,天天能见,却怎么都看不腻,幸好这段婚姻只是做戏,否则真要哭爹骂娘了,如此美好的王爷怎能真娶一头猪?
白三叔已经打过招呼,南面的扶云居不需要伺候,完全当作是另一户人家就可,听到这个消息时,丫鬟们高兴坏了,说明王爷压根就不喜欢那女人,又胖又丑,别说王爷了,就是乞丐都会嫌弃吧?如此一来,王爷还是孤身一人,即便天雪阁内还住着一位神仙公子,可依旧满心欢喜,说不定哪天就能飞上枝头了呢。
男人嘛,就那么回事,就不信那神仙公子能勾住王爷一辈子。
说起那神仙公子天雪,她们也是见过一次的,真乃天人也!
可那地方同样不需要他们伺候,只有三个王爷钦定的男仆侍奉,还是血狼卫队里的人,血狼护卫队可是个个不好惹,武艺精深,王爷极为器重,居然让这种人去服侍那公子,就知那人在王爷心中地位多高了。
当初有名丫鬟受不了相思之苦,硬闯天雪阁,当场被那三个男仆给分尸了,四肢,头颅,鲜血,历历在目,自那以后谁还敢踏足那里?哪怕路过旁边的荷花池都不敢稍作停留,深怕看到不该看的也被分尸。
王府禁地众多,首要还不是天雪阁,而是天雪阁后面那座花园,那里常年无人打扫,却一尘不染,有初来乍到想在王爷面前表现勤快,私下跑去打理,同样再也没回来过,听说那里是王爷建造来祭奠逝去的云妃娘娘,因为云妃很钟爱芍药,因此满院子的紫红色芍药花,美不胜收。
可惜无人有缘去目睹一番,当然,不要命的除外,就像以前有个想自杀的家丁,自己下不了手就闯入花园,第二天尸体就被埋了。
王爷之残忍,谁不胆寒?
还有当初将有神仙公子这事传出去的家丁,四个,无一生还。
在这里做事,嘴巴一定要紧。
听闻那新王妃特爱在外招摇,胆大包天,专横跋扈,就不知她哪天因跟神仙公子争风吃醋闯入了会不会也是那等下场,即便不死,也会脱层皮吧?
翌日,朝堂上,果然如江莫宸所料,太子加三个王爷接二连三的跪在中央,要求撤了端木凌羽掌管的武陵军,虽然仅有五千人,却个个骁勇善战,端木凌羽凭靠这五千兵马可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总能一点点消弱他的势力,直到与他们一般无二,那时候就好扳倒了。
“父皇,定远王并不配拥有兵权,即便是江莫宸甘愿出钱,定远王也不该全拿来只为娶一个王妃,该拿去接济百姓。”
“父皇,您以前都错看他了,表面多么为百姓着想,实则根本不顾百姓死活。”
“父皇,您昨天也去他府里了,就那山珍海味,恐怕就是父皇也月余才可尝一尝,三哥太不像话了,如此铺张,让百姓听到了会如何讲?不是要说我端木家坐着江山只顾自己挥霍,不管他们饥寒交迫。”
“父皇,您必须惩戒他。”
群臣交头接耳,上官离始终不说话,就知道这些人会参奏,哎,愚不可及!
果然,端木合锟冷然瞅着下方跪在一堆的四个儿子,无时无刻不想着整倒老三,说他们同仇敌忾吧,私底下又相互较劲,是自己的心慈手软导致了他们肆无忌惮吗?没说别的,而是怒喝:“来人啊,将义王拿下,交由刑部幽禁义王府,十年不得出府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十年……端木佑傻眼了,立马跪着向前几步,不解的问:“父皇,您这是作甚?即便要惩戒,也不该是儿臣一人啊。”
“哼,朕命你闭门思过三月,这才多久你就敢私自出府,还敢跑到这里来参自己的兄弟,来人啊,拉下去!”毫无商量余地的呵斥。
见不是开玩笑,端木佑看看后面几位哥哥,发现竟无一人上来帮他说话,对了,太子哥哥说不会有事,闭门思过又不是不准上朝参本,立即焦急辩解:“父皇,您没说儿臣不可上殿参本,闭门思过又不是幽禁,请饶恕儿臣无知,求父皇饶恕儿臣。”末了开始惊骇地磕头。
十年,这谁受得了?他向来爱凑热闹,一刻都坐不住,被幽禁十年,非疯了不可,见君王犹豫,立马拉住太子:“二哥,你快帮弟弟说说话啊,你不是说父皇不会介意吗?二哥,求你了。”
端木宇飞大惊,该死的白痴,这下可被他害惨了,推开少年的手撇清关系:“六弟,你切莫要乱说,本宫何时告知你父皇不会介意?”
端木佑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对方不放,嘴角开始扭曲,后望向其余人:“四哥五哥,你们当时在场,可以为弟弟作证的对不对?”
“六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诬陷太子是要受责罚的。”老四端木宏。
端木安皱眉,眼见少年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一副要动手的模样,立马劝解:“六弟,你莫要惶恐,父皇金口玉言,十年而已,你还小,是需要好好刻苦磨练一番,在府内莫要荒废光阴,用功读书,好好听少傅的话,将来好辅佐二哥治理国家。”
察觉出那六王爷似乎气不顺,深怕打起来将事情闹得更严重,上官离快速站出求情:“皇上,请您念在六王爷年少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回吧。”
端木凌羽眸子一凌,斜睨向地上跪着的老人,杀意跃跃欲试,说什么半个儿子,呵,这些人个个都想他死,如今落难,他也没见他将他当作半个儿子对待,道貌岸然!
端木佑欲要伸出的拳头立即收起,感激地看着上官离,真是没想到啊,平时兄弟长兄弟短,兄弟出事了,却个个把他往火坑推,结果唯一为他求情的居然是这个经常跟哥哥们商议着要除去的人,端木宇飞,端木宏,端木安,你们好样的,你们给我等着,回过身继续求饶:“求父皇开恩,儿臣再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了,儿臣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端木合锟深深吸气,双目紧闭,满脸沉痛地冲那群不动作的侍卫咆哮:“还不快给朕将这逆子拖下去?十年内不允许踏出府门半步!”
“不许动,本王会自己走。”端木佑向那些要来抓他之人吼道,后垂头低低的笑着,最终开始仰天大笑,缓缓起身,没事人一样弯腰整理整理衣摆,这才继续笑对他的哥哥们:“二哥四哥五哥,今天你们可真教会了弟弟一个深刻的道理,弟弟会永远铭记于心,四哥五哥,你们可得小心了,六弟我能有今天,你们啊,也不远了,哈哈哈!”
大挥衣袖,抬头挺胸阔步潇洒走出太元殿。
父皇啊父皇,您舍掉了我这个儿子,自己睁大眼看看吧,那几个,有谁是像儿臣这般真心待你的。
上官离无奈地望向君主,一定很难受吧?这些皇子没一个能让人省心,大声禀报:“启奏皇上,众所周知,江公子乃定远王至交好友,家底富足,此次帮衬着打点婚宴,确实过于奢华,可我国兴商,护商,他愿这般做我等朝臣也无话可说,且微臣觉得此事并非有害无利,其一,定远王收到十箱金银财宝送做聘礼于微臣,并告知微臣可拿去救济卞阳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听说仅有五万两吧?光是排场就用了十五万两。”太子冷哼着反驳。
“太子为何不想王爷是因这五万两而同意江公子来协助操办呢?”上官离不卑不亢的与端木宇飞对视,没看皇上已经心力交瘁了吗?而且无论三王爷是否真这么想,也的确是做了件大好事,他一国储君不替百姓高兴,还一直想借机整夸自己的兄弟,算什么血亲?
赵飞敏也站出匍匐作揖:“启奏圣上,上官大人说得不错,微臣也觉得此事有利无害,您想啊,自开国祖宗那次外,咱西秦国何时有人这般豪爽过?钱毕竟是人家江莫宸的,他想怎么花是他的自由,都拿出五万两来捐助给难民了,再耗费个十几万两买个家喻户晓的名声,即能帮朋友撑撑场面,又能给自己的产业提高名气,更能让其余两国知道我西秦之富足非他们能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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