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也太胖了
刚想转头,却发现异常艰难,好不容易转过去,尼玛,视线怎么这么高?脑袋也太大了吧?而且贴在枕头上的侧脸好似……有点厚实,但终于是看清了前方那一堆老少,清一色古装,三个穿着官服,最前方的是一对中年男女,莫非是她重生后的家属?
上官离张口结舌,满脸难以置信,只道可能脱离了生命之忧,没想到一下子眼睛就睁开了,还定定的看着他,颤声问:“乖女儿,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饿?都昏迷两天两夜了,一定饿了吧?月河,快去给女儿准备些清粥。”
李月河捂住嘴点着头就泪流满面的走开了。
“太医,她怎么不说话?你们快看看,是不是已经好了?”上官离急切地求助向三名老者。
其中一位细细把脉后,欣喜道:“回上官大人,令爱脉象虽依旧孱弱,可已无大碍,只要细心调理,复原指日可待。”
上官楚楚在心中冷笑两声,量你们也猜不到原主早以魂归地府,判官有说过重生后不可四处宣扬原委,否则只会引火烧身,自寻烦恼。
先不说无人相信,就是身为现代人的她也不相信这类无稽之谈,古代人比较迷信,若非要纠结此事,不被当疯婆子才怪。
看着上官大人向三个医生拱手道谢,某女很想大笑一番,一群古代人在眼前有模有样的做这些动作的样子太滑稽了,好吧,现在她没那个资本做过多表情,就是目不转睛的打量,并不知道古代的房子什么样才算奢华,就眼前这间卧房应该算五星标准,门口的屏风秀满牡丹与彩凤,红木桌椅,丫鬟婢女四五个,判官老爷果然没再坑她,一生富贵呢。
“小姐,丑奴都快吓死了,呜呜呜,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蓦然间一张阴阳脸放大眼前,令上官楚楚不由瞳孔一缩,却又无法转开身,只能任由那人越加凑近,我说姐姐,长这样不是你的错,但突然跳出来吓人就不对了,偶买噶,丑女见多了,这么丑的……生平头一回。
左半边的小半块肌肤还好,右边所有的肌肤都呈暗红色,且整片凸出,这尼玛是变异后的巨型大痣,比胎记还要坑爹,放到整容医院是要整块切除再植皮才能复原,妹子,你这辈子没机会恢复正常面貌了。
丑奴,人如其名!
丑奴察觉到自家主子眼底有着排斥,不解地询问:“小姐,您怎么了?不是早就习惯奴婢这张脸了吗?而且您还说丑奴这样刚刚好,不会抢您的风头。”凡事有利有弊,这张脸一直是她的痛脚,可正因为这张脸才没被卖给将死老人做填房丫头冲喜,小姐第一眼就看上她了,直接拿出大笔银两将她赎出,还要她贴身伺候,乃心腹之人。
来了尚书府后,跟着小姐吃香喝辣,无论主子对别人如何,对她反正是恩重如山,吃穿从不亏待,再也不用担心嫁不出去该怎么办,只要一辈子跟着小姐就行。
但小姐好似又被吓到了,心里划过委屈,长成这样,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啊。
小丫头眼眶溢满泪水,让上官楚楚颇为自责,身为一个爷们,可以以貌选人,却不能以貌取人,再丑也还是个女孩子,咱得有绅士风度,于是弯起眉眼,表示并不介意。
“小姐您笑了。”丑奴吸吸鼻子,也跟着笑出,单纯中不失可爱。
这倒让上官楚楚生了几许怜意,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入眼,果然,人的心灵美才最耐看,不像小傻缺,国色天香,气质出众,爱撒娇,爱臭美,样样都好,却是少了一颗忠贞的心,再美也是枉然,半个月前我们还游轮上晒日光浴,如胶似漆,半个月后,你我已经天各一方,永不相见!
眸中划过黯然,小傻缺,不管怎么说,你也跟了我一场,既然还能接受男人,便祝福你早日寻得一个好归宿,不要再背叛人家了。
丑奴没错过主子这个哀伤的表情,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您又在想江公子了吗?既然他已另寻红颜,奴婢希望小姐莫要再痴心,他根本配不上您,而且这种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小姐您身份尊贵,迟早会觅得良人,呜呜呜呜,都是丑奴太笨了,才让那几个毒妇有机可乘呜呜呜呜,害得小姐想不开呜呜呜!”
某女心中疑惑重重,江公子?何许人也?听那意思是前身朝思暮想的情郎,但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不懂怜香惜玉?不会欺负过前身吧?死因是被几个女人逼得自尽的,难怪腕部这么痛,估计是那时还有重重跌倒,要不快要爆裂的头部怎么解释?
前身的事与她无关,但从今以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爷们绝非任人欺辱的主,慢慢闭眼,太困了,先睡会,养精蓄锐。
三日后,上官楚楚再次睁眼,看到的还是那金色的帷幔,看来一切并非梦境,她是真的死了,入过地府,来过古代,上官楚楚,同名的千金小姐,也被爱伤透心,更在恶人的怂恿下结束了生命,有个了不起的爹,还有坐在床边看着她眨也不眨的丑奴,移开视线,抬手按住太阳穴慢慢坐起:“嘶,真疼!”
嗯?这声音未免也太难听了吧?就跟声带发育过旺一样,不对不对,这不是关键,快速垂头,偶买噶,这粗壮肥硕的手是谁的?左摇摇,右摇摇,卧槽,这是她的手,瞪大双目一把甩开被子,妈呀,眼前的圆滚滚是什么鬼?戳戳肚皮,鲜明的触感让好不容易醒来的人再次昏厥过去。
不知何时,意识已经清醒,却不愿睁眼,判官老爷,您搞错了,您老又搞错了,不带这么玩人的,这回要怎么联系到地府?等等,瞪大眼睛问向身边唯一的活物:“妹子,我叫什么?”记得晕倒前那妇人一直叫她楚楚。
丑奴欣喜万分地凑上前:“小姐,您醒了?我去叫老爷和夫人。”
“等等,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是叫上官楚楚?父亲在朝为官,家中独女?”见小丫头狐疑地点头,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某女哀嚎着摁住额头,不是判官搞错了,而是她忘记问外貌问题,死老头,一定是故意不说的,就为了早点把她扫出地府,胖,没关系,可这也太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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