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来了 1

    “江爷是不是有话要说?”
    话,自然是一堆淤积在心口。
    可是否还需要倾吐而出?男人心里自然明白得很,他不是毛头小子,更不是没经过女人的男人。
    把那些不该有的情绪都咽下去,昏暗的灯光下,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的男人,神色淡淡地继续朝前走。
    “没什么,走吧。”
    她认识这个男人,已经快三年,可她似乎从来没真实地了解过他。
    在外界人的口中,他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在利益面前,他可以抛弃一切的情义廉耻,为人果断又直接。
    但,从没有那么一刻,她真切地从他淡然的神色里,读出了不一样的感情来。
    那是什么样的感情?
    顾清梦再了解不过了。
    -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木板床上的女孩子缓缓睁开眼来。
    可她的眼前仍旧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眼睛上的布依旧原封不动。
    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脚,又动了动自己的手,最后还是只能失望至极地一动不动。
    “姑娘,你醒了?”
    耳边,传来了慈祥的声音。
    又是一个陌生的男音!清树立即警惕地叫出声来,“你是谁?”
    长时间得不到水喝,喉咙干哑难受,一说出话来,干涩至极。
    可清树还是强忍着那股子难受的干涩,惊慌出声,“这里是哪里?你是什么人?”
    周遭的空气都不一样,这里的安静比之前的那种寂静,还带着点潮湿的味道。
    “姑娘,你先喝点水。”
    那人不回答她的话,只把水递到她的唇边来,声音和蔼。
    清树的口那样干,如果可以喝下水去,该是如荒漠看到了绿洲,可是,陌生人的水怎么能乱喝?
    她别开头去,把自己的唇抿住了,过了会儿她才开口道:“我不喝陌生人给的水。”
    她的声音很低,坐在木板上的医生听罢,有些焦急地靠近过去,凑到清树的耳边。
    “姑娘,这帮人不是善类,你要活命最好喝点水,而且你肚子里的宝宝已经饿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宝宝着想!”
    他又把碗递了过去,“我是医生,是好人,你不要怕,喝吧。”
    说到宝宝,清树的心一揪,脸色立即就白了,紧张不已,“我的宝宝没事吧?”
    她摸不了自己的肚子,也看不见什么,她细细地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可除了浑身无力,头晕脑胀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目前还好,可是如果你一直这么不吃不喝下去,那宝宝极有可能有危险。”
    医生也焦急着话,“你现在发烧了,我在给你物理降温,外边守着人,我没法把你救出去,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他又把水递到清树的唇边去,催促着她。
    清树一听这话,混身都发抖起来,纠结再三,还是张开了口。
    等到清树喝完,医生把碗拿开,探了探清树的额头。
    “已经降温些了。”
    他松了口气,然而,刚要说话,门就被打开了。
    “她的烧退了没有?”为首的那人脸上留着一条长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声音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医生忙起身,收走温度计,“还没有,还有点低烧。”
    “那也行了,你可以走了。”说着话,就上前来带走了人。
    清树自然什么都看不见,可她听得见,这些都是陌生的声音,这里肯定也是陌生的地方,她真是想到哪里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怎么就惹到了什么人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少废话,不该问的问题别问。”
    那疤痕男恶狠狠地扔下了一句,然后清树的手突然一阵疼,那是针扎的疼痛!然而还不等她喊叫出声,那人拿着一卷胶布把清树的嘴一把封上。
    忽地,清树只觉自己的脑子混沌起来,全世界似乎暗了下来,那人离去的脚步声咚咚咚地响起,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了声音和温度,清树哭喊不得,求救无门。
    寂静的时间和空间里,一切事情的发生似乎都被拉长了宽度和长度,所有清树看不见的东西和人物,都在悄然地进行着。
    眼睛被蒙住,人也躺在床上,可她哪里睡得着?
    清树强制镇定下神志,竖起耳朵不住地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那近乎于等待被判决的窒息,简直让她身心煎熬。
    可她动不了,也喊不动,就连呼唤都不得。
    仿若过了一个世纪之后,就在清树的意识迷迷糊糊之际,门又被打开了。
    什么人又走近了她?什么人又靠了过来?什么人又在她的耳边说话?他们又说了什么?
    整个人似乎都被议论,被围观,被注视,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接着,迷迷糊糊之际,她被人抱了起来。
    那人抱着她,走出了这个地方,又上了楼梯,咚咚咚的空洞声响在清树的耳边,她还听得见外边风吹树叶沙沙响的声,像足了魔鬼到来的前奏,冷意袭来,清树只觉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把她放到这来。”又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抱着清树的男人,依言把清树放到了宽大绵软的床上去。
    “可以开始了。”把清树放下后刚弯腰起身的男人,听到耳机里传来了命令。
    那人对着屋子里的人点了点头,于是,全部的人开始行动了起来。
    浑身无力之下,清树就这么被人扯开了衣服,而床尾处的摄像机已经开始做起各种准备,正在进行调光。
    她能感觉得到危险就在跟前,也能感觉得到别人对她的无耻和侮辱,更知道有人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蒙着她眼睛的布条被拿开了,迷蒙的镜像里,看到的那些人都是陌生的嘴脸。
    封着她嘴角的胶布也被撕开了,疼痛席卷,可清树早也麻木,她努力地想要张开口呼喊,可是喉咙里却发不成话,只有唔唔唔的声音。
    这一切,都在残忍地无声进行着,是魔鬼扛着清树走向地狱的开始。
    可是清树无能为力,她动弹不得,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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