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迫害前奏
许是没想到秦裳会说地那么直白,尹珵白皙的脸上一晃而过微微的红,但随即淡去,黑夜给了掩饰,秦裳并未看出什么。
见他不说话,秦裳似笑非笑地道:“既然蒋少爷没兴趣,那我先走了。”
可她的手才刚碰上车门,还没触及门把手,门就被人拉开了。
然后拉开了门的那个人,笑眯眯地看着她。
“别,如此刺激的场面,我怎么会没兴趣呢?”
男人说完,弯身一跨,立即进了车里,悠闲自得地坐在了驾驶位上。
“走吧,我的七七。”
暗淡的车里,他笑得无害极了。
秦裳那个气啊,脸色都被气红了,这个男人怎么能那么无耻?!
“尹珵,你下来。”秦裳沉了脸色。
可尹少爷要做的事,谁人拦得住?别人不止拦不住,还被迫选择:
“我不下,除非你上来,要么我开走,你选一个。”
时间紧迫,还选?秦裳有的选吗?
恨恨地上了车,秦裳没好气,“我去机场。”
尹珵熟练地把车开出去,扭过头看她,“不是说去约-pao?怎么,现在年轻人约-pao的地点都这么高级了?在飞机上?”
这人讲话,真是越来越不成听了,秦裳扭过眼去狠狠瞪了眼,“你好好开车行吗?废话那么多?”
尹珵收回了眼,看着黑色的路,不再言语,可那嘴角却是真真实实地上翘着。
到达西城,秦裳立即给陈沐白打去电话。
可是响了好久,都无人接听,秦裳担心得很,又给清树的手机打去,可依旧跟第一次一样,无人接听。
而此刻的陈沐白,面色沉郁,黑色的车子在暗夜里飞速行驶着,就朝着一个目的地而去。
副驾驶座上,坐着阿进,陈沐白亲自开车。
急速行驶没多久,车子东拐西拐,最终来到了东城的旧城区。
下了车,陈沐白大步就往前走,沉稳的步伐下,是坚定的往前。
阿进看着四周黝黑的环境,安静地如通往地狱的道,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没有路灯,没有狗叫,甚至没有空气的流通气息,有的只是下水沟里时不时传来的恶臭气息。
“少爷.......”阿进担忧出声,这里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陈沐白沉默,继续朝前走。
等到一栋楼房前,他停下了脚步。
“通知阿一他们。”
落下话,他推开门,大步就往上走。
很快,陈沐白来到了指定红点的房间,阿进率先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敲了好一会,里面的人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下,陈沐白冷淡出声。
“盛先生,好久不见。”
盛先生一身的睡袍,慵懒地靠着门,睁眼笑,“陈先生,别来无恙?”
陈沐白也笑,笑得没有温度。
“听说盛先生把我的媳妇儿请来了,现在夜深了,我来喊她回家睡觉。”
陈沐白这话说的淡定如斯,面色沉冷不动,声线淡然,仿若跟眼前的男人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可他盛穆是西城区的地头蛇,陈沐白是东城区的地头蛇,两人如何会是朋友?
“哦,陈先生找媳妇?”
他退开了身,“还请便。”
那悠闲随意的姿态,很明显地在表明,你的妻子并不在我这里。
陈沐白即将踏步进去,盛穆忽地又凉凉出声,“陈先生踏进来之前可要想好了,你这一脚,代表的可不止是你陈先生个人而已。”
把威胁说得这么直白的人,听来可真是可笑,陈沐白冷冷一笑,坚定地踏了进去。
阿进也随即跟上。
一房一厅的小地皮里,几乎没什么家具,到处透露着发霉的气息,任何东西也都一目了然。
这么破败的房子,若不是为了藏人,盛穆会来这里住?
几乎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可没找到人,清树明显已经不在这里。
“盛先生,我的媳妇呢?”陈沐白的面色已然抹上了冰霜,说出的话也冻得空气都稀薄。
盛穆淡淡一笑,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烟点着了,狠狠吸了口。
“陈先生不是都检查过了吗?既然没见到,那就是没在,不是吗?”
空气,仿若凝结了,陈沐白握着拳头,肌肉都绷紧了。
“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扰盛先生了。”
昂首出了门,快速又直接。
阿进最后出去之前,回头看一眼吸着烟的盛穆,后者凝着目光看过来,他缓缓收起了放下的手。
“少爷,他肯定是在撒谎。”
走到楼梯处,阿进咬牙切齿。
这事,陈沐白何尝不知?可是不能硬碰硬,他可以那么淡定地一个人坐在家里等着,越是说明暗地里的水很深。
“清树大概已经被转移了。”坐上车,陈沐白立即把车开往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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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分钟前,刚才陈沐白站着的地,清树就在那里被抱上另一辆车子。
盛穆站在阳台,看着陈沐白把车开走,嘴角的笑冷淡不止。
呵,还真当他盛穆是傻子,没有眼线吗?随随便便找来正局的人帮忙,以为他就不知?
放下烟,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盛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西城那边的地,谢了。”
短短两句对话,暗地里的交易就已经达成。
灯光明亮的大厅里,坐着一男一女,等到眼前的男人挂了电话,桃木椅子里的女人,才缓缓站了起来。
“江爷,西城那块地,可是宝地,你就这么拱手相让了?”
据她知,西城那块地,可是众多大佬争夺的目标,好不容易得手了,江爷居然舍得?她不禁有些玩味地看着他。
“我的宝地已经够多了,不差那一块。”
江爷往后看去,放下手里的扇子,“顾小姐要不要下去看看?”
带上口罩和墨镜,顾清梦抬步往下走,阴恻恻地勾起嘴角,“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当然要去看一看。”
两人并排着往出走,拐出走廊,尽头再右拐,推开一个侧门,有一个阶梯,顺着阶梯往下走,一个宽敞的地下室里进入眼帘。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潮湿的霉气无处不在,最角落里放着一张木板床,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的手脚都被绳索绑住,眼睛也被黑布蒙住,黑色的发垂下来,挡住了她半边脸。
“给她吃过东西了吗?”顾清梦刻意压低了只记得声音,把原声去掉,变成了另一种低沉沙哑的女声。
“没有,我们喂给她,可她吃了没几口又吐出来了。”其中站着的一个男人道。
“她现在醒着吗?”看着床上的女孩子一动不动,顾清梦不由皱眉,“她是不是昏迷了?”
那些手下一听,立即有人上前看了看。
其中一个人拍了拍白清树的脸,白清树没反应,他又拍了拍,还是没反应,那人的脸色有点害怕了。
“江爷,她好像昏迷过去了,这.......”
顾清梦快走几步过去,低下头去,也拍了拍白清树的脸,可她毫无反应。
她又贴了贴白清树的额头,竟然烫得吓人。
她直起身,“她发烧了,赶紧叫个医生来。”
顾清梦脸上的焦急,众人都看在眼里,江爷看罢,不由得勾唇淡笑起来,“顾小姐居然还担心她?”
如果他没记错,这可不就是抢了她男人的女人?
顾清梦皱了皱眉,脸色不是很好看,“快叫个医生来,她这样下去很危险。”
江爷对手下人点了点头,那人才急忙跑出去。
没一会儿,医生就来了,诊了诊脉,脸上有些担忧,“这个姑娘怀有身孕,现在还高烧了,看来得送一趟医院。”
顾清梦皱眉,送医院的风险太大,一旦送了医院,陈沐白肯定很快就知道了。
“没有什么物理降温的方法?”
“有是有,只是.......”
“那就用物理降温。”
众人都被顾清梦奇怪的模样弄得蒙圈了,白清树不过是发烧,反正也死不了,用得着还要这么麻烦地照顾?只要过了今晚,不就行了吗?
江爷看着她急匆匆往下走,沉了面色,跟着她一起往上走。
“你那么紧张她?”
顾清梦脚步不停,道:“毕竟她肚子里怀的是小白的骨肉。”
那个骨肉里流着陈沐白的血,那是陈沐白的东西,就是她该珍贵的东西。
江爷听罢,唇角边不由得讥讽些,“可那是陈沐白和别人的骨肉,顾小姐......”
一直往上走的顾清梦终于停下了步子来,“你想说什么?”
江爷也站定了脚,静静看着顾清梦。
“那是他跟别的女人的孩子,让她直接发烧过去,即使过后如何也不关我们的事,直接一了百了,不是更好?”
顾清梦抽了抽嘴角,声音冷静,“我没那么恶毒,我只是想要把小白抢回来而已,不至于要搭上一条无辜的人命。”
男人的手,紧紧握了起来,面对顾清梦时常常柔和的冷硬面孔此时忽地苍白了些许,他镇定地低下了眼眸,嘴角勾起抹苦涩。
“顾小姐还真是执着。”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七年时间,她就这么放不下?即使他都结婚了,他都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还不愿意放手吗?
他的口气,实在有些怪异,顾清梦不由得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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