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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有事要跟你说,是关于清树的!

    清树闷声闷气的,抱着陈沐白不撒手,把脸都埋进他宽厚的背去。
    他的背可真宽,像极了清树小时候枕着的父亲的背,清树枕着枕着,突然很想哭。
    “是不是因为我把孩子留下,所以你生气了......”
    带着哭音,清树的手又紧了几分,她的泪水毫不手软,没多久就湿了陈沐白的衬衣。
    凉意透过白色的衬衣,湿了陈沐白的背,也凉进他的心里。
    叹了口气,陈沐白转过身,把清树抱起来,放到绵软的大床上去。
    “我先去洗个澡,你乖乖坐在这里等我。”
    清树揪着他的衬衣不撒手,也没敢看人,只管低着头,明亮的眼眸里挂着未落的泪珠,煞是可怜。
    “十分钟,乖。”他扯开她的手,进了浴室去。
    清树看着空落落的手,又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心里乱乱的,脑子里全在想些有的没的。
    她仔细想着这两天陈沐白的反常,又切合到以前的陈沐白,清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太过放肆了些,仗着他对自己突然的温柔,就开始恃宠而骄。
    没一会儿,陈沐白就出来了,似乎十分钟都不到。
    水滴沿着他墨黑的发往下滴,他也全然不管,一身清凉就坐到了床上,下身只穿了件平角裤。
    清树又不受控制地脸热,她别开眼去,抬起手背擦过未干的泪珠。
    “你今天怎么了?”陈沐白平静地开口问。
    今天怎么了?清树哪里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心里不舒服,心情不愉快就是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直消散不去。
    人家都说,患得患失这种奢侈的东西,一般只出现在热恋后期的男女朋友身上,按理说人家陈沐白都娶了她了,她不应该拥有这种奢侈品才对啊。
    这种感受说出来实在是丢脸得很,清树不好意思明说,她绞着手指头无措了半响,才堪堪开口回答。
    “你这两天不理我,我很害怕。”
    害怕你还在生我的气,害怕你只是一时迷糊就把我给娶了然后现在突然后悔了,还害怕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更害怕你是不是跟顾清梦又有了什么.......
    这么多害怕,清树都咽在了口里,消化在了胃里,却如何也进不了她清明的细胞里去。
    她就是,这么害怕失去的人啊!
    提起眼看他,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陈沐白坐在床边,沉静的眸淡淡地看着眼前又快哭泣的小女人。
    她可真是个,爱哭鬼,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也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大人,得不到关注就开始害怕这也害怕那。
    “我这两天很忙,公司在纽约的项目突发了点意外。”
    他解释,清淡的语气里读不出太多的情绪。
    可陈沐白愿意解释,似乎就像是默认地宽容了她的无理取闹,清树眨巴着眼看他,兀自低下了头去。
    “对不起,我就是,最近总是喜欢想太多......”
    “没事,睡吧。”
    陈沐白站了起来,清树不知道他要去干嘛,下意识就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她怕他又要去书房,半夜才回来睡觉,她今晚还有事要跟他说。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说。”她咬了咬唇,决定抢夺先机。
    陈沐白看了她半响,道:“你等一下,我去吹个头发。”
    清树一听,眼睛突然一亮,立即道:“我给你吹吧!”
    以前看言情小说的时候,清树总会看到一个桥段,那就是男主角宠爱地帮女主角吹头发的情景。
    有人说,那是一个男人真爱你的表现;也有人说,那是一个女人最浪漫的时刻,因为——“穿过了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就像我绵延无尽的爱意穿透了你的胸腔。”
    清树也多希望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女主角,可陈沐白还没给她吹过头发,她也还不敢对他提出请求。
    既然自己还得不到,那么她可以先成为言情里的男主,给自己心爱的人吹头发。
    她对着陈沐白笑了笑,起身跑进了浴室,把吹风筒拿出来,然后她站到沙发上去。
    “你来这,我给你吹。”
    她喜笑着眉眼,指了指自己的跟前。
    陈沐白走过去,站在了沙发前,背对着清树。
    可他实在是高,即使清树已经站到了沙发上去,可也得辛苦地抬高手臂,再时不时地垫着个脚尖。
    可她很尽职尽责地做着这一件事,近乎于把它当成一件神圣的事情在做。
    陈沐白的短发并不扎手,相反的,滑过手里像个柔软的丝布,清树不由得夸赞出声。
    “陈沐白,你的头发很柔软耶,比我的还顺滑。”
    跟前的男人只是淡淡地道:“嗯。”
    可清树一夸就停不下来,特别是夸的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人,她的话匣子就止不住。
    “真的,像我小时候的头发一样。”
    想起自己小时候,清树可自豪了,声音都比之前的洪亮大声,刚才哭过后的沙哑声线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亮的雀跃。
    “以前我妈说,小时候我的头发很黑很柔顺,可是被我剪过好几次之后,它就变得粗糙了。”
    她扁了扁嘴,可惜得很。
    她竟用了粗糙这个词,陈沐白不由得勾了唇。
    她的动作很轻柔,似乎是害怕弄疼他,一下一下的轻软像个羽毛轻轻拂过陈沐白坚硬的胸膛,慢慢浸透进他的心脏里去。
    “我没有抓疼你吧?”说着话,手上的力道又少了几分。
    难不成是自己把他抓疼了?所以他一言不发?
    清树自顾说完了话,陈沐白没有回应,她顿了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不疼,反而很舒服。
    “哦,那就好,我要是抓疼你了,你记得跟我说。”她很诚恳地又道。
    清树看不到的画面里,陈沐白的嘴角不经意地又弯了一个弧度。
    这个傻瓜,还真是可爱得紧啊.......
    -
    吹完了头发,两个人一起躺在绵软的床上,陈沐白安静地躺在一边,清树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半天,她略微思索过后,蹭蹭蹭地蹭到了陈沐白的身边去。
    蹭到了之后,忙伸出手抱住陈沐白的腰,把自己的脸都贴到他的胸膛上去。
    真实的触感,熟悉的气息,清冽的味道,这是她一直喜欢的模样啊。
    清树缓缓松了口气,也出了口气,只有这样抱着他睡,才觉得安心不已。
    贴近了之后,她不动了,话也不说了。
    她侧着身,脱了内衣的睡衣里,柔软的胸口正好贴着他的侧身,陈沐白的胸膛渐渐地滚烫起来,呼吸开始不按正常频率走。
    陈沐白微僵了僵,轻轻把身往旁边侧了侧,在她的头顶出声。
    “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清树已经闭上了眼,听到陈沐白的话,才又缓缓地睁开来,眨巴着眼动了半天,她才从他的胸口抬起眼去看他。
    陈沐白也正低着眼,两人视线正好交错,清树动了动眼珠子。
    “其实也没什么事.......”
    她又重新贴着他的胸膛,缓缓道:“现在我的腿已经不疼了,可以自己走路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搬回去住呢?”
    清树这么一动,又紧贴住陈沐白,绵柔娇嫩的气息一点一滴地透过她嫩白的身躯朝着陈沐白慢慢渗透过去。
    毫无意外地,陈沐白某处开始抬头了。
    可现在实在不是时机,他也还不能碰她,熬过了初一,发现十五却近在眼前,陈沐白闭了闭眼。
    他顿了半天,平缓了下呼吸,才问她,“你想搬吗?”
    清树自然是想搬,恨不得今晚就搬,这样明天吃早餐的时候就用不着见到顾清梦了。
    可这样的话要是说出来,她觉得自己丢脸得很,也显得很小孩子气,她没勇气这么说。
    “我都可以,你如果想搬,我们就搬。”
    话虽如此,可是那话里浓浓的叹息声,陈沐白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唉,还好她当年没跟着秦裳进娱乐圈,不然这样的天分迟早会被人欺负惨。
    “嗯,那明天就搬回去。”
    惊喜如天上的大肉馅饼,猛地砸来,清树压根掩不住心里的惊喜和高兴,忙昂头看他。
    “真的?明天就搬吗?”
    她甚至坐了起来,灿烂喜悦着笑明晃晃地看他。
    “那我现在就收拾吧,不然怕明天我起不来呢。”
    话落,人已经蹦到了衣柜边去,清凉着一身睡衣,开始手忙脚乱。
    她这么大个动作,自然很轻易地就撩动到了陈沐白某个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地方,擦过的一瞬间,陈沐白轻轻地嗯哼了声。
    可清树激动兴奋的模样,哪里会注意到?
    她本也无意撩拨,就连自己已经把他挑起了火都不自知,就因如此,陈沐白觉得自己忍的可真是辛苦难言。
    这一夜,陈沐白忍得实在是,淡疼!
    -
    第二天起来,清树醒得特别的早,陈沐白刚从浴室洗漱出来,就见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梳妆台前绑着头发。
    “怎么那么早?”他拿着衬衣走过去。
    清树从镜子里看他,“不是说今天搬回去嘛,等会我跟你一起走,让阿进顺带着把我送到家里去就行了。”
    她绑好了,站起来,又往浴室去,“我洗漱很快的,你等我一下!”
    果然,她说的很快,是真的很快,几分钟后就出来了,额头上还沾着滑润的水珠。
    陈沐白扣着衬衣的扣子,看她心情明显兴奋的模样,挑了挑眉,搬回去住,有这么开心?
    她弯腰从衣柜底下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又把梳妆台上的几个化妆品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去,做完了这一切,她直起身来,笑得灿烂。
    “陈沐白,我得了,你好了没?”
    他把领带绕到脖子上,走向她,“帮我系。”
    亲昵的举动,尽管很平常,可也是多少夫妻不一定会有的甜蜜。
    陈沐白清爽的面容下,薄唇淡淡地勾起。
    清树学过,很自然地就给陈沐白打了个好看的温莎,“行了,走吧!”
    下了楼,大厅里,沙发上,顾清梦竟也起得这般早。
    看到清树和陈沐白一起下楼来,她明亮的眸暗了暗,下一秒不动声色地起身迎过去。
    “清树,今天起那么早呢?”
    她笑着朝餐桌走,“终于多了个人跟我们一起吃早餐,不然,每天只有我跟小白两个,吃得可真无聊。”
    要是略微懂得心机一点的女孩子,定是能读出其中的另一层意思:
    言外之意,我每天都起那么早跟你的陈沐白一起吃早餐,你不知道吧?
    可清树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啊,心机什么的,耍得浅嘛,她也就听得出来一丢丢,可你要是耍得深了点,她可就完全听不出来了。
    这不,面对顾清梦这个话,她道:“爸爸和妈妈不吃吗?”她看向陈沐白。
    “他们去京都了。”
    至于去做什么,陈沐白不是很清楚,他一向不问他们夫妻两恩爱的去处和内容。
    清树难得地胃口大开,喝了粥还吃了面包,又灌下一杯牛奶,吃完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顾清梦的眼睛。
    她静静的盯着清树的举动,喝下最后一口牛奶,她放下杯子。
    “清树,最近你好像胖了?”
    她淡笑着眉眼,说话间不经意地扫过清树的肚子去。
    清树猛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多危险,她忙放开手,顺势着举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胖了吗?我胖了?”
    她最近的胃口都不是很好,吃得也不多,怎么就胖了?
    顾清梦道:“不过没事,胖点好,胖点以后好生养。”
    这话,可真是模棱两可,说者似乎无心,可是听者往往有意,更何况说者本就是有心如是说,别人又如何听不出来?
    陈沐白微皱了眉,沉着眸色看向顾清梦。
    然而,清树沉浸在自己居然胖了的话里,没听出什么奇怪的味道来,她还在郁闷心塞,她怎么就胖了啊?
    -
    吃饱了早餐,阿进上楼去把清树的行李拿下来,顾清梦正好从厨房出来,见到那粉色的皮箱,皱了眉。
    “阿进,你这是干什么?”
    阿进道:“我给少爷拿东西。”
    给少爷拿东西?这一看,就是个女孩子的行李箱!
    他们这是要干嘛?去旅游?度蜜月?
    顾清梦紧走几步跟着出去,果然看到清树和陈沐白正准备坐进车里。
    “小白,你这是要去哪儿?”她笑着开口问。
    陈清树已经坐了进去,陈沐白还站在车门外,听罢顾清梦的话,他淡淡地道:“我们回白木别墅,今晚吃饭不用等我们了。”
    言罢,他也坐进了车里去,没一会儿,黑色车子卷风而去。
    顾清梦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车子,眼神一点点黑下去,她快步走进门去,拿出自己的手机,急速拨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就接了起来。
    “顾小姐,别来无恙?”
    “我想跟你合作,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在机场,怎么样,见吗?”
    “好。”
    吧嗒挂了电话,顾清梦上楼迅速换好衣服,带了个黑色的帽子,再拿了副墨镜,她驾车离开了陈家大宅。
    顾清梦驾车开了好长的一段路,最后在机场附件停下了车。
    她戴上了墨镜,还戴了个口罩,穿过人群涌动的机场大厅,朝着机场VIP候车区快步走去。
    VIP候车区里,一身中山装的男人早已等候,见到她走来,他立即站起来。
    “顾小姐,好久不见。”
    顾清梦越过他,走到男人对面的位置上坐好,摘下口罩,对着面前的男人开口道:
    “确实好久不见,江爷。”
    江爷一摆手,身后的人立即递过来一杯茶,江爷接过,亲自放到顾清梦跟前。
    “上好的黑茶,你尝尝。”
    可顾清梦此时哪有什么心思品茶?她摆了摆手,“今天我时间匆忙,就不品茶了。”
    从包里拿出份东西,她推到江爷跟前,“这是她的全部信息,我要你帮我设计一个局,把她从我弟弟的身边赶走。”
    顾清梦的弟弟,谁人不知是陈沐白?
    而陈沐白身边的女人,谁人不知是白清树?那天婚礼的新闻,整个西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何况是身为江湖人士的江爷?
    “据我所知,这是陈沐白刚娶的妻子。”
    江爷打开了手里的文件,不禁挑眉看着她,“为什么,顾小姐?”
    “江爷,你们江湖人的规矩,一般不问为什么吧?”
    她撩了撩长发,红唇微启:“这可是雇主的隐私,你不该问。”
    江爷淡淡地喝了口茶,放下,看着顾清梦,笑了笑,“这个问题,就当我以朋友的身份来问,行吧?”
    “那我很抱歉。”她也笑。
    笑完了,顾清梦起身,“我还要去公司,就先走了,下次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高跟鞋踢踢哒哒地走远,她娇艳的身姿也渐渐消失在机场的人海里,男人收回视线,看向了那摊开的文件。
    陈沐白三个字一点也不明显,不过就是写在白清树配偶的一栏里,可男人阴暗的眸色却死死盯着那处,久久不动。
    陈沐白?呵,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
    然而,他们这一番对话,竟不知,已经被第三个人知道。
    那个人,就是林时深。
    顾清梦的声音,他自然认得,可让他忍不住凝神注意的却不是她的声音,而是那个男人突然说的那句——“据我所知,这是陈沐白刚娶的妻子。”
    陈沐白刚娶的妻子,可不就是白清树?
    而白清树,可不就是他暗恋的已婚少女?
    林时深凝眸看去,VIP里的帘子重重,看不清人脸,他只好竖起耳朵认真仔细地去听。
    模糊的景象,迷糊的对白,林时深自然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这一整个对话连串起来,好歹也想得出该是个对清树不利的。
    举起自己的手机,林时深对着那男人的侧脸,拍了张照。
    林时深看了看手里的机票,狠了狠心,拿起自己的行李,快步出了机场。
    回到了家,他给自己的导师发了个长长的信,请了几天假,做完这一些后,他给陈沐白发了个信息。
    陈沐白一直没有回复,林时深等不及,只好给他打了电话。
    可是响了好久还是无人接听,最后一次终于有人接听,却是个秘书。
    林时深黑着脸挂了电话。
    回到家,林北北刚吃了午餐,见到林时深,她懵了,“哥,你不是去学校了?!”
    一拖再拖,林时深已经整整在家呆了个把星期了吧?这学业还要不要了?
    “我有点事跟你谈,你吃饱了没有?”
    她哥有事要跟她谈,她不饱也得饱啊,捎了碗汤,林北北坐直了身。
    “要谈什么,你说吧。”
    “清树为什么突然跟陈沐白结婚?他们之前在一起过,谈过恋爱吗?”
    他出国了这么久,期间虽然有跟清树联系过,可终究没有问过她这些少女情怀的事情,尽管他早已明晓她的心到底是牵挂在谁的身上。
    可若是问她,是不是真的跟陈沐白在一起了?这个问题,他始终是问不出口,有些事情一旦问了,就收不回来了,造成的后果也十分巨大。
    林北北实话实说,摇头,“没有,清树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
    林时深听罢,随即陷入了沉思,半天不说话。
    林北北看他这样,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顺便狠狠翻了个白眼,“哥,清树已经结婚了,你就别想了啊,好好攻读你的博士,别想那么多。”
    这番话,可谓是语重心长,可林时深不领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我得去找找陈沐白。”
    言罢,他朝着外边大步走去。
    “哎,哥你什么意思?你去干嘛啊?”
    林时深的面色不是很好,走的又快,林北北追出去的时候,他的车子已经开出去了。
    想了想,似乎大事不妙啊,林北北赶紧给清树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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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林时深不住拨打陈沐白的电话,终于接通,他冷着声就道:“帝豪包厢608,我有事要跟你说,是关于清树的!”
    包厢里,林时深换了身潮衣,见到西装革履的陈沐白走进来,他抬手举了举杯子。
    “什么事。”
    陈沐白径直坐下,面色沉冷。
    林时深给他递了杯酒,然后自顾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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