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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这个世界那么大,她才不会只喜欢他一人!

    秦裳连夜赶了两趟飞机,落地京都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圆润的太阳刚从东山那头露出个红彤彤的小脸。
    青峰早已经在机场等候,打开了车门,秦裳疲惫地坐进去,冷淡寡言的模样让青峰捏了把汗。
    “小祖宗,我们先回酒店休息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出声。
    秦裳靠着抱枕,扯过只小猪佩奇抱着,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开口:“去顾苏辞家。”
    青峰依言把车开了出去,车开到半路,天开始大亮,他想了想还是道:“顾先生毕竟不是一般人,小祖宗,这个时候,你确定要去他家?”
    秦裳睁开眼,冷冷扫了眼青峰,“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好好开车不行?”
    青峰忙转回头去,目视前方,“行行行,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开心。”
    车子又继续朝着目的地开去,可青峰的话,不住在秦裳的脑海里回荡,无疑又让秦裳的心里咚咚做响,离开陈家大宅之前,陈沐白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响,就像个警钟似的,不住在她的心里敲打。
    顾苏辞竟然有未婚妻了,还是这么个萝莉小姑娘?而且两个人一看就是两情相悦,秦裳是无论如何都缓不过这真相。
    心口的那股子气怎么也缓不下去,可要吐出来,也无处可吐。
    车子就这么滑到了顾苏辞的住处,青峰停下来车,在秦裳下车之前,还是不放心地叮嘱。
    “你出入记得都要带口罩,现在的顾先生不比从前,他身边也经常有媒体跟踪!”
    秦裳不懂青峰话里的不比从前是什么意思,可她此刻也没心情多问,带上了口罩,把头发都散下来,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门卫竟是认识秦裳,她刚走进去,门就应声而开,一身警卫服的高大男人走过来,十分恭敬地对她开口,“秦裳小姐请,少爷已经等你很久了。”
    这出乎意料的话,让秦裳不自觉紧绷起来,手心湿湿的,看来是出汗了。
    她松开手微微甩了甩,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踏入了欧式白瓷拱门。
    大厅里只留了盏昏黄的灯,偌大的空间都隐在模糊的光影中,沙发角落的昏暗处,一枚忽明忽灭的烟独自闪着诡异的光。
    那个男人坐在诡异的光里,黑暗给了他无限的虚幻,不知为何,秦裳突然想笑。
    明明知道他顾苏辞有了未婚妻,那么,此刻她还非要过来,是为什么?就为之前自己失约了?所以现在来道歉吗?
    想想都觉得搞笑,他顾苏辞也不见得非要见她秦裳一面吧?
    既然搞笑,那她又何苦哀伤难过地把自己的狼狈现出来给别人看?
    “顾总,还没睡呢?”她娇笑着踏入那明灭的光影里,“抱歉,昨晚清树突发了点意外,我去西城看她,太过匆忙,忘记跟你说一声了。”
    她的态度诚恳,解释到位,走了进去,自顾坐在了顾苏辞的对面。
    黑暗中,顾苏辞一言不发,冰冷的气息却渐渐从四面八方朝着秦裳涌来,她被包围在寒冷的光圈里,浑身不舒服。
    “我最讨厌失约的女人。”
    暗淡的空气中,响起顾苏辞清冽的声,带着平和的气,却藏着无数的压力和明显的厌弃。
    最讨厌失约的女人?恐怕最讨厌的,是她秦裳罢了吧?
    “是吗?那如果是梨树失约了呢?你会讨厌她吗?”
    心里的嫉妒如洪水遮挡不住,秦裳勾着唇角毫不掩饰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抛出来。
    “她是她,你是你。”
    毫无意外的回答,顾苏辞甚至没有一丝考虑就脱口而出。
    所以我们不一样,梨树是你心里的白月光,而我不过是惨白墙壁上的一抹蚊子血,是吗?
    秦裳突然轻声笑起来,“也是,我们怎么会一样呢,她是你的未婚妻,而我不过是一个跟你有过一夜qing的女明星罢了。”
    待下去,似乎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秦裳是爱着他顾苏辞,可也没有必要卑微委屈到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而她还要死缠烂打的境地。
    “顾总,顾氏的开年大戏,女主角还能给我吗?”
    情要不了,可这利益,秦裳也不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不是什么正规渠道得来,她就问这最后一句。
    一室安静,顾苏辞抖了抖手中的烟,忽明忽灭的烟不见了踪影,而他高大伟岸的身躯站了起来。
    一身肃冷,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向着秦裳走来,秦裳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地躁乱。
    “《倾城蜜恋》可是大手笔制作,你说你凭什么能当女主角?就因为你跟我睡了一夜?”
    他凑近,抬起她的下巴,捏紧了力道:“秦小姐,你的一夜,应该还没那么值钱吧?”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顾苏辞侮辱,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掐住下巴嫌恶,可这一次最不一样,不一样到秦裳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多年来的喜欢都是一个笑话。
    她眸中仅有的那点光,渐渐暗淡下去。
    “也是,不过是一夜罢了,这年头出去yue炮的人到处都是,我还庆幸自己约到的对象竟然是顾氏总裁呢。”
    她故意曲解,抬手握住顾苏辞骨节分明的手,“顾总,既然你觉得我没有能力担任《倾城蜜恋》的女主角,那我也无话可说,只不过,我的一夜值多少钱,还轮不到你来评论。”
    这世间最大的侮辱,莫过于被自己喜欢的人口气厌恶地定义自己的初夜。
    秦裳用足了力道,扯掉了顾苏辞掐在自己下巴的手。
    随即,她站了起来,在黑暗中媚笑着眼。
    “顾总,希望下次能有幸与您合作,再见。”
    外面已经大亮,秦裳速度戴上自己的墨镜,围巾抱住白皙的脸,快步走了出去。
    可明明清晰的路面,却越来越模糊,原本干燥的围巾,也渐渐湿了起来,秦裳抬手一抹,这才发现自己竟早已泪流满面。
    这一辈子那么长,她才不会只喜欢他顾苏辞一个人!
    他顾苏辞有什么好?
    冰冷如地洞,脾气如阎王,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家世好了点,可那么大一个世界,长得好看家世又好的人多了去了,她才不会死吊在他这颗混蛋的树上!
    -
    漫长的一夜,清树睡得浮浮沉沉,极不安稳。
    梦里,有个极致可爱的小孩子,边哭边向着她跑来。
    两只小短腿跟不上他奔跑的速度,他猛地摔了一跤,清树刚要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他却已经速度地自己站了起来,可他的脸上,除了泪水,还有丝丝血水沿着他白嫩的小脸往下滑。
    他不住向着她跑来,渗着血的嘴角不住叫着她,“妈妈,妈妈......”
    清树在脑海里告诉自己,不,这是梦,这是梦,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紧紧闭了眼,可那稚嫩的声音却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惊恐地睁开了眼,入眼的却是,那个小孩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她的跟前!
    嘴里还在叫着话,“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清树被吓得一身汗,大叫了一声,猛然惊醒过来。
    陈沐白早在清树抖着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见她眼神空洞地醒来,他伸手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抚了抚她的汗湿的背。
    “陈沐白,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清树扯着陈沐白的手,满身惊慌地看着他。
    “我梦到我们的宝宝了,他叫我不要抛弃他,他问我为什么不要他.......”
    满脸汗水的小脸苍白透明,陈沐白看得心疼,拿过纸巾细细给她擦汗,亲吻着她的额头安抚,“这只是梦,没事的。”
    “不,这不是梦,这是我们的宝宝给我们托来的信息,他想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不想走,他不要走......”
    清树近乎于胡言乱语,她死死抱住陈沐白的手,“我们留下他好不好?即使以后他哪里长得不好,我们也可以养着他不是吗?你放心,我毕业了之后也会努力工作,找个好单位,努力赚钱,一定不让你一个人辛苦!”
    她满脸是泪,哭得伤心不已,哑着声保证的模样无助又可怜,入睡前谈判好的都化为泡沫,好不容易达成了共识,却一个梦让她这般难过害怕,陈沐白低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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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说好要留下孩子之后,清树索性连课也不去上了。
    过了两天,腿没那么疼了,她给林北北打电话,约她在甜品店见面。
    林北北似乎刚去参加什么活动回来,一身的运动装,还背了个很大的书包。
    “快给我来杯加冰的,渴死我了!”刚坐下位置,林北北就对清树道。
    点好了餐后,清树给她递过纸巾,“怎么满头大汗的,你去做什么了?”
    “过几天不是院运会嘛,部长非要我们这些前辈去看看小的们,我这就去了,累死累活跟着忙了大半天。”
    婚礼之后,林北北就回学校去了,后续事情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话说婚礼的插曲,没什么事吧?陈沐白做事还真是干净利落,媒体方面什么负面的报道都没有。”
    这些事情,清树自然不知,她笑了笑,面色红润,“应该没什么了吧。”
    她搅了搅自己杯中的奶茶,淡淡的语气里是遮掩不知道幸福。
    “北北,我怀孕了,估计以后要到答辩才会去学校,今天下午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要去找一下我的论文指导老师。”
    林北北蓦地睁大了眼,看向清树的肚子,“你怀孕了?”
    清树点了点头,浅浅地笑,“嗯,一个月了呢。”
    林北北大灌了口冰水,噗噗地喘气,难以置信地看向清树。
    “你们这个速度,真是赶得上火箭升天了!一步一步地,扎得稳啊!”
    她重重放下杯子,抓起清树的手,“那我们快去学校,等会该放学了。”
    两人刚走出店门,迎面竟走来了林时深。
    林北北惊喜地亮起了眼,“哥,你怎么过来了?”
    自己好像才给他发了信息,他这么快就赶到了,难不成飞来的?不是说好的今天回去?
    清树乖巧地叫人,“时深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林时深上前接过林北北手里的包,顺带也拿过清树手里的袋子,“路过,见到你们在里面,我就停车了。”
    这里理由,还真是牵强,可偏偏清树还十分给面子地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哥,我们要去学校,你送我们一程呗。”
    林时深笑了笑,打开车门,“荣幸至极。”
    林北北默默捂嘴笑,拉着清树的手上了车。
    到了学校,清树马不停蹄赶往指导老师的办公室,林北北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办公楼的拐角处,才转身看着自己的哥哥。
    “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清树怀孕了。”
    她耷拉着眼看向林时深,有些无奈地叹着气,“早就叫你下手,早就叫你表白,你不听,现在好了吧,清树嫁人了,还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现在还怀孕了,你呀,是真没机会了。”
    林时深站在原地,高大的身躯一动不动,人还保持着看向清树消失的方向,听罢这话,他的手不自觉地在黑色牛仔裤边紧了紧。
    他漾出抹苦笑,“是吗,那真是恭喜她。”
    林北北看他这个模样就生气,忍不住锤了他一拳,“你怎么老是这样!我都替你着急!”
    林时深没说话,只是深远的眸色里,说不出的落寞和感伤。
    林北北又重重叹了口大气,“早知道我就不叫你回来了,应该让清树的孩子都呱呱落地了,我再给你说。”
    如此,也好过这会子,这样爱而不得就算了,连告诉她,他喜欢她的话都不能够,想想就觉得真是可怜得紧。
    “唉,在国外好好加油吧,给我捞个外国的大嫂,我也没意见的。”
    婚礼还没到之前,林北北还可惜清树没能跟他哥有所结果,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也无话可说了。
    想到自己之前还急吼吼地把自己哥哥从国外召唤回来,唉,如今还不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先去宿舍了,再见啦,我今晚不回家吃饭了,你自己吃吧。”
    林北北挥手告别,林时深却还站在原地,望着原来的方向始终不动,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在想着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对待清树的感情,是否还浓烈如初,也是否,要不要放弃.......
    -
    清树的指导老师是一个很和蔼的教授,拥有着独立的一间办公室,平时很忙,今日正好在学校里开会,清树就赶紧抓住机会。
    清树敲了敲门,等到里边传来了“请进”的声音,她才轻轻推开了门。
    “张老师好。”清树乖巧地问好。
    “清树啊,来,坐。”
    和蔼可亲的张教授站起来,指着一边的椅子,
    “你的论文选题我看过了,还不错,你回去就可以开始写了,我待会把学姐们的论文给你看看,你回去好好研究了再下笔。”
    他站了起来,从书柜里找出一沓书来,递给清树。
    “总共也就五篇,你好好看看。”
    清树接过那些打印好的论文,翻看了看,都是去年和前年的新论文,她由衷地感谢。
    “谢谢张老师,我回去会好好看的,写好了初稿我就发给您看。”
    张教授和蔼地笑,突然道:“跟沐白的婚后生活,还好吗?”
    清树忽地就睁大了眼,她的指导老师怎么也知道她结婚了的事?而且,还叫沐白?似乎很熟的样子?
    她的脸色淡淡地飘起朵粉红,不自在地扭了扭眼笑,“还好,谢谢张老师的关心。”
    “想不到沐白娶的女孩子居然是你,参加婚礼那天我还吓了一跳。”张教授笑得亲切自然,“放心吧,论文会给你过的,还有,回去替我跟你公公问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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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操场,清树还懵着脑子,手机响了好几遍,她才刚听到。
    “回来了吗?”
    手机那头传来陈沐白清淡的声音,清树握着手机甜甜地笑,“是呀,准备回去了,我刚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我跟你说,他居然认识你耶!”
    “嗯,在校门口等一会,我去接你。”
    “好的!”
    挂了电话,清树沿着青葱的路往校门口走,却走了没几步,竟看到林时深还站在原地。
    她惊讶地快步走了过去,“时深哥哥,你怎么还没回去?”
    “怎么样,论文的事情搞定了吗?”
    他答非所问,清树也顺着话下去,“嗯,我回去就可以开始写初稿了。”
    清树看了眼手机,“我要回去了,时深哥哥你要回去了没?”
    说着,她快步朝着校门口走,林时深看她欢喜的眉眼,抬步也跟着往出走,“我也回去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并排着走,林时深时不时问一下清树关于论文的问题,两个人聊得不亦乐乎。
    校门外,陈沐白斜靠着黑色车身,白衬衣黑西裤,英挺的五官下面容沉冷。
    清树一眼就见到那抹熟悉的挺拔身影,她快速跑了过去,“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陈沐白立即站直身,上前几步接住她,把人抱进怀里,声色清冷,“别乱跑。”
    鹰利的眸看向清树身后的男人,陈沐白一言不发,径直把清树带往车里。
    林时深淡淡地笑,向前走了几步,“清树,下次再见。”
    刚坐进了车里的清树听到这话,忙把车窗摇下,伸出了个头,“再见啊,时深哥哥。”
    陈沐白的面色瞬间冷凝,打开驾驶座的门,车子瞬间急速绝尘而去。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十分沉闷,清树看了看直视前方专心开车的陈沐白,隐隐觉得似乎,好像,也许他心情不好?
    她滴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扭过脸去看陈沐白。
    “陈沐白,你怎么了?”
    又是你怎么了?陈沐白的手忽地握紧方向盘,车子猛地转了个方向,在大道边停了下来。
    “林时深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他微微侧过眼,眸里暗光浮动。
    可偏偏清树看不懂这表面的平静下隐藏了什么暗涌,她如实地回答:“今天在甜品店遇到,他送我和北北来学校呢。”
    “以后离他远点。”
    陈沐白的五指骨节凸起,他冷冽的眸里聚集的暗光越发深浓,收回眼的瞬间,话也说得刺寒无比。
    清树被冷得一哆嗦,定在了副驾驶上,呆呆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陈沐白重新把车启动,然后车子迅速地窜了出去。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叫她离他远点?是林时深吗?可他们好像没做什么事吧,怎么他一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口气?
    清树忽地觉得委屈,到了家里,陈沐白径直下了车,也不等她,大步就进了屋去。
    清树一个人抱着那堆论文,走在后边,每走一步,都觉得心口的委屈又多了一层,最后积压成团,让她喘不过气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清树一点胃口也没有,而且闻到油腻的味道就已经开始受不了,她吃了几口再也吃不下,索性就放下了筷子。
    “清树,饭菜不合胃口吗?”
    清树勉强挤出抹笑来,摇了摇头,“今天不是很饿。”
    “这样啊,那喝点汤,对身体好。”
    说着,就叫佣人又给清树盛了碗汤。
    佣人的动作十分迅速,立即就盛上了一碗热腾腾的汤。
    唉,清树也只好低头喝汤。
    苏慈燕看了看自家儿媳,又看了看自家儿子,总感觉似乎这两只今天不太对劲。
    陈沐白淡冷地坐在一边,也不照顾清树,自顾吃着,脸色绷得跟尼龙绳似的,从上桌开始就沉默。
    她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自家儿子,陈沐白略有不耐地抬头看去,苏慈燕立即挤了挤眼。
    可陈沐白一动不动,淡然地收回眼,无所表示。
    桌上的暗潮涌动,立即被本就椅子观察着陈沐白的顾清梦看出了点猫腻。
    她略微思索了下,看向桌上那碟细腻红润有光泽的酱肉,微勾了勾唇,她抬手夹起一块,送往清树的碗里。
    “这个很好吃,可以长肉,清树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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