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猴子派来的逗比含800+900钻加更
冤家路窄。n姐才刚提醒过她,她还真就碰上冯孝刚的人。
领头的可不就是之前没有眼色老抢冯孝刚话的那个小喽喽。
他居然还能继续留在冯孝刚身边?真够醉的。
目测逃跑的几率偏且要真当众闹乱子也会给“风情”造成影响,更不想被翁思宜看她的热闹,方颂祺斗转心思后暂且按捺住脾气,抢在小喽喽说话前开口。
“原来是你们啊这么说冯总也在?太好了,他人在哪儿呢?我去和他打个招呼叙叙旧”
边说着,她上前来,主动挽住他的臂弯。
小喽喽不久之前发现了这娘们,本也是要捉她去见冯孝刚的,此时不仅被噎了话,还因她的亲昵靠近软了手脚,盯着她娇嫩欲滴的唇晃了晃神,旋即哼哼着继续狐假虎威:“小**,挺识相!”
“在几个哥哥面前,人家肯定得识相嘛。”方颂祺笑眯眯,心里问候了他十八代祖宗。
妈妈个鸡!带她上二楼进包厢之前,咸猪手还往她屁、股上摸了一大把!
走着瞧!
她一定会找机会剁了他!
季老幺在鎏城人脉宽广,作为“风情”的常客更是动不动就碰上熟人。
眼前的这位他碰巧也认识:“高兄?出什么事了?来和我说说。”
本就是误会一场,轻而易举顺利解决。
解决完,季老幺暧昧的小眼神开始徘徊在沈烨和翁思宜之间。
“喂,还是不是兄弟?你认识翁主播,竟然不介绍给我?”
说着,季老幺主动向翁思宜伸出手:“你好,翁思宜,我叫季存希,很喜欢你的节目”
“谢谢,谢谢季先生。”翁思宜回手与他交握。
沈烨是见人家姑娘被几个男人欺负,举手之劳解个围,这会儿季老幺的话倒叫他愣了一愣:“翁思宜?你是翁思宜?n是你录的?”
季老幺抢先答了话:“就是那个翁思宜,还有哪个翁思宜?”
翁思宜随后小心翼翼地点了头:“对,是我。”
沈烨打量她两眼,自我介绍道:“我是s的主编沈烨。”
这下反过来翁思宜愣了一愣:“s”
“对。”沈烨点头,“之前我们杂志社有编辑联系过你的经纪人,希望你能抽空和我们见个面,谈一谈那篇文章的相关事宜,但很遗憾,你的经纪人说你的行程安排不过来。”
翁思宜小有尴尬,因为实际上是她要经纪人推掉的。
“原来如此,那我和沈主编真是有缘。”
“既然碰到,能否占用翁女士一些时间?”沈烨询。
“那篇文章的事,我的态度不是已经很明确了?”翁思宜婉拒。
沈烨笑笑:“我很喜欢n,也想请教翁小姐几个问题。”
季老幺从旁助力:“原来这么有缘啊那肯定得去喝一杯不是?”
翁思宜迟疑:“我不太方便在这里逗留太久。我的经纪人很快就来接我了。”
“那正好!我在这儿有包厢,翁主播可以先进去坐着等经纪人过来”季老幺嘴快动作也快,没给翁思宜拒绝的机会迅速带路,偷偷给了沈烨一个眼神,“怎样?兄弟我够意思吧?邦你泡妞。”
这情况暂时解释不了,沈烨也就随他去误会,掂回心思打量翁思宜,心里头打转一会儿闲聊的腹稿。
二楼包厢呈环状布局,左右各一楼梯,他脚下随着前招呼着翁思宜的季老幺从左侧的楼梯上了来,视线不经意在对面的过道上捕捉先前亲完他就消失的那抹张扬的红头发,正由一个男人带进包厢。
而楼下那群正在找她的人,也从右边楼梯往二楼上来,似要继续找。
迎面是辛辣的烟酒味和刺耳的噪音。
后者来源于冯孝刚,搂着个公主放声对唱情歌。
方颂祺的进入并未中断他的兴致,她还偏偏不能捂耳朵,只能站在那儿生生忍着冯孝刚把整首歌鬼哭狼嚎结束。
一结束,其他人全部欢呼着拍手称好。
方颂祺没输给他们,即刻灿笑着殷勤凑上前:“冯总的歌喉真叫我大开眼界原来世界上有唱歌这么好听的人?你要是去参加比赛,哪儿还有新歌声冠军的事儿?”
冯孝刚对奉承之言的免疫力似乎有所提高,哼了哼。
小喽喽在旁闻屁一样解读冯孝刚的意思给方颂祺给听:“得罪了我们爷儿,这么套套近乎就想一笔勾销了?”
“哪儿能啊”方颂祺立刻从桌上取过一**不曾开封过的酒,再拿了个新杯子,立马斟上,“人家今天就是主动来给冯总赔礼道歉的”
嗲声嗲气之后,是她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干尽。
等冯孝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接连喝完四杯,整**酒差不多光了。
他们根本还没要求什么,她却一上来就这么生猛,包厢内安静,数人倒抽凉气。
方颂祺假装晕乎乎地揉了揉太阳穴,旋即头一侧,靠上冯孝刚的肩:“冯总,你太坏了,都不拦我一下”
来自她身、上的幽香若隐若现,冯孝刚直了眼珠子。
颜值高的女人,外表装得娇弱一点,语气调得莺莺燕燕一点,很容易博得男人的怜惜,几乎百试百灵。要不怎么世上那么多碧池白莲?还不是因为“表子易当,牌坊难立”。方颂祺自认为得心应手,打不过他们这群臭男人,利用女人的优势哄一哄骗一骗根本不在话下。
在冯孝刚的手搂上来她的肩时,她的头离开他的肩膀坐直身体,从桌上的水果盘摘下一颗冰冻葡萄,亲手将葡萄送至他的嘴边,气吐幽兰:“冯总,我上回说的话是真的噢,吃完这颗葡萄,我们单独离开吧”
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冯孝刚看着她,眼神直勾勾,抓住她的手,吞了葡萄不算,还顺势吮她的手指头。
胃里翻滚出一股恶心冲上喉头。方颂祺强迫自己忍了下来,挣扎着抽回手,笑得妩媚,拉冯孝刚:“走吧冯总”
冯孝刚顺利上钩,反握住她的手起了身。
包厢外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人来找。
被扫了兴致,冯孝刚原本特别不开心,待小喽喽报了来人的名字,冯孝刚缓了神色,改变主意放人进来。
见竟然是她刚邦教训完的那个漂客,方颂祺又在心里日天日地日空气!
“怎么了高兄?听下面的人说你在找一个女人?”冯孝刚分明和他是熟识,两人在包厢里交谈了起来。
虽然她当时很谨慎地没有露脸,但人家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方颂祺的心不免提了提。被堵着出不去,她只能等冯孝刚赶紧和人家聊完,继续带她出去独处。
对方看了她一次又看第二次、第三次。方颂祺多少有点心虚,和冯孝刚打了个招呼,走去包厢里的洗手间先避避。
冯孝刚不是没发现高一铭的视线频繁落往方颂祺,连方颂祺进洗手间也要目送。
他有意挪动身体,挡住高一铭的目光:“我这里没有高兄你要找的人,不过会让手下邦你留意的。”
高一铭收回眼,笑得格外意味:“哪里找的妞儿?n私藏了好东西,给你不给你?”
冯孝刚怕他动心思,护着:“这不是风情里头的人,是我以前的员工进贡给我的。”
“用完了介绍给我?我不介意多手货。”高一铭眨了个眼,手里递了个东西给冯孝刚,“送你的,助兴的玩意儿,新配方。干这事儿别着急直来直去,前头的玩兴才更有意思”
瞅着时间差不多,方颂祺从洗手间出来,却发现高一铭不仅没走,还和冯孝刚一起坐下来了。
缓了缓神经,她重新端上笑脸去找冯孝刚:“冯总,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别让人家等太久”
最后一句她是往冯孝刚的耳朵里吹气的。
冯孝刚分明受用,浑身颤了一颤,却是坐定在沙发里,摸住她的手:“别急,我们玩个小游戏。”
她就知道越耽误时间越容易出状况!心内咆哮,方颂祺表情未变,继续假意晕乎乎:“人家刚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玩不了了啦。”
“没关系,很简单的!”小喽喽显然得了冯孝刚的授意,马上抽出一张纸巾介绍游戏的规则,“从第一个人开始,用嘴含住这张纸巾,第二个人呢,用嘴从第一个人的嘴上撕走一部分的纸巾,以此类推,依次往后接龙。直到谁的嘴里没有纸,要么罚酒,要么脱衣服。”
呵呵,这游戏,早烂大街了,方颂祺怎么不知?
而没等她的反应,他们就七七地张罗起来。
高一铭和他的手下并没有参加,坐着不怀好意地旁观。
方颂祺隐约也猜出来了,多半是他给冯孝刚出了馊主意!
那边小喽喽领了打头阵的第一个,接着编排了参与游戏人员的顺序,一共七八个左右,故意把方颂祺安排在最后一个,她的前一个则是冯孝刚。
真踏马深谙此游戏之精髓!
他们刚开始玩就潮得不行,每个人皆极具热情。冯孝刚的手下自然全邦着冯孝刚,都只撕走一点点,到倒数第三个人的时候,纸巾还剩一大半。
当轮到冯孝刚,那一大半的纸巾却是一下被撕走只剩一小块,随即,冯孝刚转过猪头脸,面向方颂祺。
沸点随之爆发,催促冯孝刚和方颂祺。
方颂祺盯着冯孝刚。他嘴里所含的那点纸巾,小得压根都称不上纸巾,或许该叫纸沫还差不多,尤其他的唾液几乎将其浸湿。
此时此刻,如果她接下去撕纸,那么她势必会和冯孝刚吻上如果她不撕纸,那么她自然而然成了输家,得喝酒脱衣服。
无论哪种,都冯孝刚占便宜。
“脱衣服!脱衣服!脱衣服!”
“接吻!接吻!接吻!”
众人继续催促,邦方颂祺把两种选择都喊出来。
冯孝刚的脸上挂着饱含期待的笑,直勾勾盯住她。
选择哪种呢?还真是进退两难呢方颂祺做苦恼的害羞状,眼角余光偷偷瞄桌面上的酒**子。
不行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闯祸也只能闯了,好歹能引来n姐,麻烦n姐,总好过被冯孝刚这群人糟蹋。
却听“砰”地一声,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进来。
“sn乡亲们,久等,爷儿我回来了!”闯入者高声大喊,大家的注意力霎时被此番动静所吸引,悉数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斜侧着肩靠在包厢门口,手里提着只酒桶,酒桶里搁着一**酒,他摇头晃脑,歪歪扭扭地朝里走,讲话有点磕磕巴巴,“爷儿今、今、今儿个高兴!全部包场!你们尽管喝喝喝喝喝!喝多少算多少!爱开几**,就开、开、开几**!”
言毕,他甚是自以为潇洒地甩了甩头发,冲大家丢出来一记风骚万千的笑。
丢完后,他倏然一愣,自言自语:“欸?进错包厢了?”
众人:“”
方颂祺仿佛感觉身周温度骤冷,头顶有一只黑色的乌鸦“嘎嘎”飞过,划出一串无语的省略号。不过倒是认出来,这男人貌似是之前在楼下站在冯火华身边的?
冯孝刚率先认出人来:“季老幺?”
高一铭补了句:“怎么又是你?”
“原来你们俩凑一头去了?”季存希嘿嘿笑着过来和他们二人勾肩搭背寒暄上,眼睛则悄咪咪瞄向方颂祺,细细打量好哥们上心的姑娘,他怎么能不好奇?
方颂祺巴不得没她的事儿,兀自将自己屏蔽在角落里和酒**子一处,一方面等待等会儿可能将继续的战斗,也趁着没人盯着她,赶紧向n姐求助。
还有就是,她隐约觉得口干舌燥,喉咙紧得很。
桌面上的酒水她不敢乱动即便刚进来的时候,她也是特意选没开封过的酒和新杯子。
见果盘里用来冰镇水果的冰块还有两三块没完全化开,她捡了一颗放进嘴里,“咔哧咔哧”咬了两口解渴。
碎冰的温度立马在嘴里散开,她在所难免受了刺激,脸上表情不禁微微皱起,一抬眸,恰与季存希的视线触上。
感受得到他目光里的友善。只是,除了友善之外,还蕴有某种不怀好意。
方颂祺眸里蹙起一抹狭光,笑眯眯丢了个电眼过去。
季存希稍一愣,笑了哟喂,沈烨这妞儿有点意思!
转回心思,他继续应对冯孝刚和高一铭:“都碰上,要不就整一个包厢呗?人多热闹”
冯孝刚婉拒:“我这儿玩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回去了。”
“这么早回去?”季存希先是质疑,而后懂了什么,笑得暧昧,“成成成不打扰你本来还想说正好你们表兄弟能凑一块呢!”
冯孝刚蓦然怔出:“表兄弟?”
“可不是嘛。”季存希凑他耳边低语,“沈烨回来了,我约了在这儿给他接风洗尘。你自个儿知道就成,回去可别告诉你爷爷。”
冯孝刚神情变幻,即刻捉住要走的季存希:“在哪儿?我跟你去!”
“那你这边不是正忙着?”季存希指了一指。
冯孝刚回头瞥了眼方颂祺,这种时候还是选择了正事:“没关系,女人什么时候都能玩。”
季存希扭头看高一铭:“高兄你呢?刚不是在逮人?找着了?”
正问着,手底下的人来向高一铭汇报好像抓到人了,要高一铭下去确认。
方颂祺都还没怎么反应,包厢里的人一下子就就全都往外涌了。
季存希临出门前回头也抛了个电眼给她,俨然回应她之前的那个电眼。
方颂祺:“”挖槽这绝对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吧?
没多久的功夫,只剩她一个人。
既如此,她自然无需再逗留,嚼掉最后一块冰,拎上包抓紧时间走人。
门口却是又冒出个人,颀长的身影溶在微暗的逆光之中。
方颂祺微微眯起眼,看着对方的的身影晃进来,逆光中的五官渐渐清晰在她面前。
“你?”她目光清越,微勾唇角,“呵,猴子。”
“嗯?”沈烨像丈二和尚一般,一脸的不解和茫然,“你说什么?”
他没听清楚,方颂祺可没想要给他重复,再开口时已回归正题:“怎么又是你?”
“来找你。”沈烨回答得干脆,拉起她的手就走:“跟我来,先离开这里。”
方颂祺垂下视线,瞥了一眼他握在她腕上的骨节修长的手指,既没挣扎也没反抗。嘴里则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蹦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包厢?又跟踪我?”
“你找我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那个逗比是你朋友?”
“他和冯孝刚认识,你和冯孝刚也认识?”
“你和冯孝刚都姓冯,是什么关系?”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
“”
她甚至刻意掐时间,编排着每几秒钟问一个。
到了停车场,沈烨扛不住了,终于无奈开了金口:“姐姐,问完了吗?”
方颂祺下颔微侧:“不错,我从阿姨辈降到姐姐辈了。”
那点小仇,她居然还小心眼地记着,沈烨不由苦笑。
“来找我干嘛?”方颂祺重新问一次。
其实很明显,他是来给她解围的。
她此般非要深究,叫沈烨记起她那强烈的防备心理,便满足她:“找你算账。”
“还有,”他补充,“你欠我人情。”
两个指的均为不久前洗手间外面那个吻。
方颂祺抽回自己的手,抱臂:“你想怎样?”
沈烨将车钥匙丢给她:“代驾。”
他方才让季存希以他的行踪为饵,现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方颂祺摊着掌心上的钥匙:“我好像并没有答应?”
沈烨已兀自坐上副驾驶座,从车窗探头笑言:“你好像也并没有拒绝。”
方颂祺的眼角轻轻瞥着他,默了两秒,没有甩手走人。
沈烨系着自己的安全带,见状唇畔禁不住旋笑。
然,待她坐上驾驶座,车门一关上,他倏然察觉出不对劲。
他倾身凑近她,在距离她尚有一只手掌时止住,嗅了嗅空气,当即折起眉心:“你喝了多少?”
之前在“风情”里,周围本就酒气浓重,掩盖掉了她身、上的味儿。眼下限于车内,想闻不出来都难。倒是他一时疏忽了。
方颂祺抱着手,头一歪,扬唇坦诚:“不少。”
沈烨即刻伸手去拔车钥匙:“下车!”
方颂祺拍掉他的手:“你不是要我代驾?”
“是我没搞清楚。”沈烨摇摇头,“你现在的情况可是酒驾不是代驾。”
他再次伸手试图去拔车钥匙,不想,车子在此时启动,猛地冲了出去。
“你干什么?”他吓了一跳,急忙喝止她:“快停车!”
方颂祺浑然不以为意,自顾问他:“去哪里?”
“停车!”沈烨神色肃然,“快点靠边停!”
“哧,胆小鬼。”方颂祺半嘲半笑地送他一个斜眼。
收回目光时,瞥见车上放着印有“五洲国际酒店”的纸巾,她有了方向,脚下加重踩上油门。
车子在夜晚的公路上飞速地行驶,开车的还是一个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女人。
无力阻止的沈烨坐在副驾驶座上,脑海中随着窗外不断掠过的光影闪现出无数零碎的片段,表情越来越僵,面色越来越白。
鎏城机场。
飞机降落,魏必打开手机,期间错过的消息即刻涌入。
他率先挑出其中一条查看,然后立马汇报给蔺时年:“先生,方小姐又惹麻烦了。”
蔺时年睁开眼,嘴角微沉。
不知多久之后,猛地一个急刹车,车子终于停下来。虽然系着安全带,但因为惯性,两人的身子还是往前掼了掼。
沈烨稳了稳心神,偏头看定尚趴在方向盘上的方颂祺,眉宇间蕴上抑制不住的恼色:“翁翠花女士,我严重怀疑你是否具备驾车的基本常识!既酒驾!又超速!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很好玩是吗?!”
他自然察觉到了她的恶作剧成分,所以才更加生气,嗓音全然失了平日的温和:“你是在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
最后一句的尾音久久回荡在沉寂的车内,而自停车之后一直不曾有过反应的方颂祺在这时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搭在他的手臂上:“冯火华,带我上去开间房。”
极具暧昧含义的话令他着实惊了一惊,不过下一秒沈烨便反应出异常来来自她掌心的温度热烫无比,而她的嗓音不如之前清冽,有点抖,显然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以为是刚刚刹车的时候她撞到了哪里,他连忙去扶她。
方颂祺这才自方向盘上抬起脸来,额上不知何时竟是出了满满的汗。
沈烨神情一紧:“翁翠花,你怎么了?”
“你听不懂人话吗?”方颂祺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瞪他,“我说带我进酒店!邦我开个房间!”
她承认,她确实将火气迁怒到他身、上了。
而估计是她的态度反差太大,那一吼似乎把人给吓到了,他稍愣怔,并未马上反应。
见状,方颂祺自己解安全带要下车,安全带却偏偏和她作对,怎么都解不开。
她心底的暴躁不由“噌”地升级。
妈的!她还能怎么了?!
刚刚在包厢里,虽然有点燥热,但嚼了两块冰后,她以为已经没事了。没想到现在
问题是她根本没想明白冯孝刚在哪儿动的手脚她怎么给中招了?最后那个破游戏她不是连纸巾都没来得及碰?
草!
深吸一口气,方颂祺稳下心绪。
旁侧伸过来的手刚邦她解完安全带。
旋即,沈烨率先下车,绕到她这边来,恰赶在她着地前抱起了她。
“你干什么?”方颂祺抗拒着质问。
“别逞强!”沈烨垂下视线看她,潜定的眸子里浅浅带着叫人不容拒绝的光泽,“你不是要我带你上去开间房?”
说话的同时,他步子不停,只管搂紧她迅速往酒店里走。
方颂祺默了一默,向外别开脸去,闭上眼不再吭声,有意无意和他的身体保持距离。
沈烨没有浪费时间再去给她另外开个房间,径直进了电梯,摁了自己所在客房的楼层。
抵达后,出了电梯,眼看还有三两步就到房间门口,怀中忽然一阵热燙的触感。低头,原来是她整张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她急促的呼吸穿透布帛喷洒上他的皮肤,嘴里无意识闷哼出细碎的婴咛。
紧接着,非常突然地,她的手胡乱摸上他的身体。
沈烨瞬间大惊:“翁翠花,你快松手!”
方颂祺半眯着眼,眸色迷离,好似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手臂攀上他的脖子,把她自己的脸往他脸上贴,贴着贴着,唇瓣甚至凑上来,轻轻擦过他的唇。
沈烨当即僵了身体。
过道上有经过的人撞见此番一男一女的亲、热画面,投来非礼勿视的目光。
沈烨窘得不行,下意识放开手。
方颂祺一下着地,脚下没站稳,整个人往地上掉,噔地坐到地上。
眼瞅着她的身体往后倒,脑袋竟要砸上墙,沈烨一着急,又上前重新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烫而柔软如绵,荡漾着有致的起伏。除了酒气,隐约还有一股香气。他记得这味道,美食街遇到的时候他便记住了,鎏城大学时他进一步加深记忆,今晚洗手间外面的过道上他彻底烙进脑子里。
沈烨将她从地上扶起,她整个人便又靠上来。
不过这一回她克制住了,未再对他动手动脚,只安安分分趴在他的肩上,手指紧紧揪住他的衣袖,借着他的力站稳了。
“今晚被你占了两次便宜”她的嗓音略沙哑。
沈烨正腾出一只手用房卡刷开房门,闻言一顿,对她的恶人先告状相当无奈:“大小姐,究竟是谁占谁的便宜?”
方颂祺无力地牵牵唇角,微n:“你再不把我送进浴室,小心我忍不住吃了你。”
她是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了。
如果不是身、上没什么力气,她是不会让自己对他投怀送抱的。要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嗅觉和触觉扩大了好几倍,来自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味儿,异常地好闻,异常地诱、人。
她的衣服简直都要被汗水渗个透,沈烨不再耽误,连忙依她的要求抱她进去,放她到浴缸里。
“你一个人没问题?”他担忧。
方颂祺抬眸,眼角和唇角挑着,均流媚生香:“你想邦我?”
几次接触下来,他已多少对她的语言系统有所了解。即便如此,沈烨还是被她的话挑豆得不自然地呛了呛。
方颂祺没再闹他:“我需要冰块。越多越好。”
“噢嗯好”沈烨应着,有些慌不择路地离开浴室,带上门,然后立马用房间里的座机打电话给前台。
前台的效率挺高,不出五分钟便送来满满的一桶冰,寒气阵阵飘散雾气。
沈烨带着它叩响浴室的门:“翁翠花,你要的冰块到了。”
浴室里,水声停止。
浴室门的上半截是用磨砂玻璃镶嵌的,此时站在门外,沈烨可以看见有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过来,在门后停住。
随即,门打开一个缝。
沈烨将冰桶递过去。
里头伸出来一只手臂。
她的甲油特别艳,如她留给他的印象,张扬、高调、醒目,不容人忽视。
她的手腕特别细,仿佛轻轻一折就会脆弱地断掉,和她所展示出来的强势感觉丁点不相匹配。
她的皮肤特别白,此时沾满水珠,在灯光的照射下,依稀可见透着淡淡青色的血管浮现。
她的掌心特别凉,与之前的热烫形成极大反差。
猜测过她可能会洗冷水澡,眼下真实触摸到她的体温,沈烨有点担心:“差不多就行了,冰块还是不要用了。”
说着,他打算收回冰桶。
方颂祺握紧两分没松开:“你管的事有点多了。”
声音隐约携着些许浴室里的回音,如同她的体温一般凉,语气的不好彰显出她情绪的不佳。
沈烨真真佩服了她的脾气,总是隔几分钟一个变,突发性的,没有规律的,完全令他琢磨不透,简直应了那句“女人心,海底针”。
他妥协,任由她。
她掌控住冰桶后,手“咻”地缩回去,门也“砰”地关上。
沈烨正准备走,浴室的门突然又打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丢出来s哒哒的一团。
“麻烦邦我送干洗,谢谢。”
最后那俩字似附带的,命令式的口吻根本未传递出其该有的衷心和诚挚。
紧接着,门再次关上。
沈烨本能接住东西抱在怀里。
低头一瞅,他神色立窘。
她丢出来的是她换下来的脏衣服没错。
可,叠在最上面的偏偏是
咳咳。
沈烨忽然觉得房间的气温偏高,他有点热,叫来酒店服务生送走衣服后,他行去窗户前,打来窗吹风透气。
冰桶送进去之后,浴室里便没再传出水声,她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手机的震动声格外清晰。
来源于她随手丢在地板上的包。
沈烨循了过去,弯身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