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同病相怜啊！

    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张小凡，白洁脸色有些不好看，想起两人刚才在办公室的对话，她就有种被噎到的感觉。
    对于这种刺头学生，按照惯例，老师都是要敲打敲打的，让他不要惹是生非，所以白洁在张小凡进办公室后就故意将他凉在那里，自己忙着手里的事情。本来以为他会沉不住气，但是等了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白洁一脸疑惑地从正在做的教案上移开目光，一看之下，差点嘴巴都给气歪了，原来这小子正抱着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书名是《寻秦记》。
    张小凡学习成绩虽然是垫底的，但是性格倒是比较好相处，在学校里只要别人不惹他，张小凡也很少惹事，但是和他要好的几个人却是出了名的差生，不但成绩差，品德也真不咋滴。张小凡又是挺讲义气的一个人，老师办公室，他也称得上是常客了。对于白洁虽然不了解，但是也挺同学提起过，白老师人漂亮，课教的好，但是对学生的要求很严格。
    对于老师的敲打，张小凡完全没放在心上，他可不是那些坐在教室里的乖宝宝，对老师有种与生俱来的害怕情绪，毕业后在社会上混了那么长时间，虽然一事无成，但是脸皮却早已经练得厚实无比。学校里那些只会用嘴说服教育的老师，他自然是完全不当回事。
    真漂亮！张小凡心里暗赞了一声，看着白洁的俏脸，瓜子脸蛋、粉面桃腮、淡眉杏眼、樱桃小嘴，至于身材，他也给了九十分的超高分数，尤其是在和梁韵儿发生了关系后，张小凡对于成熟的女人有了新的认识。
    注意到白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张小凡咳嗽一声，说道：“白老师，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
    同病相怜？什么意思，白洁没有疑惑多久，因为张小凡已经自顾自解释起来：“我知道自己成绩不好，但是家里非要逼我来上学，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是自愿的。我知道你并不想收下我，觉得我是差生，不但自己学习差，还好影响班里其他同学，但是明德中学校长最大，校长都开口了，你也不能违背他的话，被逼着收下我这个差生。”
    第一次听说，原来同病相怜还可以这样解释的，白洁听了张小凡的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张小凡见白洁皱眉的时候都这么好看，心想难怪校长那个老不羞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只怪白洁实在是太诱人了。
    “白老师，既然我已经分到你的班成为你的学生了，那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谈一下好了。” 深吸口气，张小凡不等白洁开口，自顾自说道：“我保证在学校里绝对不给你惹事，不影响其他同学的成绩，当然你也别管我，我上课睡觉也好，看课外书也好，旷课也好，总之你都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到。你就当我是透明的好了，我只想混张毕业证，说不定以后也能考个三本……”
    白洁看着张小凡，普通学生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少有能正视自己眼睛的，可是这个学生在自己面前，竟然挥洒自如，说话条理分明，她心里不禁暗自感叹道：“这个学生怎么思想这么成熟，虽然成绩的确很糟糕，但是似乎并不是不学无术的学生。”
    白洁伸手捋了捋耳旁垂下的秀发，上下打量着张小凡道：“来了学校，自然是要学习的，你天天混日子，对得起辛辛苦苦花钱送你来读书的父母吗？再说你既然是我的学生，我就要对你负责，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对你不闻不问，你以为老师是当着好玩的吗？”
    这个年代老师是很负责任的，不像后世，如韩寒小说里的写的那样：“教书是肯定不行的，但是遇到合适的女学生，育人这个目标还是可以实现的。”
    而且很多禽兽老师，育的还是小学生。
    张小凡很无语，他已经摆明车马，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她居然还想着逼着自己学习，难道真的是教师的神圣使命心理在作祟，要不是白洁长得漂亮，他真想骂她一句：“学你妹啊！”
    张小凡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白老师，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班里可是有好几个尖子生，他们可都是考大学的苗子，将来的天之骄子，国之栋梁。你把精力重点放在他们身上就好了，我真不是学习的料，而且我有‘读书综合症’，一读书就犯病，到时候同学们被我影响到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听了张小凡的胡扯，白洁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而且虽然是在软话，但是白洁还是听出来了，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呢！
    “白老师，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现在还帮我爸是管着公司里的事情，学校这边是要公司没事的时候才能来的，你可别指望天天来学校准时点名报到啊！你也是大学毕业的，应该知道现在的教育系统是多么死板，现在学的东西，拿到社会上有什么用？找工作有用吗？在实际工作中能够用到吗？不能吧！所以就按照我们刚才的约定，我们各不干扰，你好我好大家好。”
    谁和你有约定呢？白洁忍不住白了张小凡一眼，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觉受到他成熟语气和思想的感染，心里竟然没有那种面前的男生是自己学生那种感觉了，否则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感受到白洁身上隐藏在教师光环背后的诱惑，张小凡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里暗道：“真是个妖精！”
    走在去高一二班教室的走廊上，白洁还心里想着张小凡最后说的“现在学的东西拿到社会上有用吗”，她有心想要反驳，可是白洁也算聪明的大脑想了半天，愣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张小凡的话是社会冰冷的现实。
    所以两人一路都沉默着，白洁的脸色很不好看，比校长要她接收张小凡的时候还要难看。
    最终白洁也没有和张小凡有什么约定，虽然他说的天花乱坠，但是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白洁给自己鼓劲，一定要让这个聪明的学生好好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