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是龙是虎(2)

    黄贡一声低骂，自己勤勤恳恳工作几年才让面前的女人记住自己这张奴才相，赵东这狗犊子为啥没来几天就在老板那挂了号？真是狗人有狗命！黄贡不敢露出太多埋怨，急忙回道：“的确，是咱ktv的一个服务员，没啥大本事，溜须拍马倒是一流。”
    “溜须拍马一流？”女人掐着光滑的下巴玩味一笑。“老黄，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不容易啊，能让你说厉害，看来这犊子还真有点小聪明。”
    黄贡不敢反驳，嘿嘿一笑，却听女人语气突然转冷，淡漠道：“去放话，告诉王铁军，只要人在金碧辉煌，他就是我的人，不能出一点麻烦！出了金碧辉煌的大门，跟我没关系，玩死了，玩残了，咋都行！”
    黄贡点头，倒着身子走向门口，刚走两步，又听女人补充道：“那犊子要是能挺过这关就让他在保安部挂个号，咱金碧辉煌虽然是潜水，不压人。”
    别看黄贡如今没啥恶相，当年也是能够拎着一把砍刀追人几条街的狠犊，疯狗的名字并不像ktv私下传言的那么不堪，能让他如此小心谨慎的自然也只有一个，金碧辉煌的神秘老板，燕姐，王燕！
    啪！厚重的木门慢慢关上，王燕转过身，从桌上抽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翻到一页空白，在上面写了娟秀的两个行楷字。“赵东。”
    字迹虽然轻柔，却透着几分硬气，王燕端详了好一阵又在后面加上了两个名字。“王铁军，李天道！”
    “一个人能走多高，要看他的对手有多强，一个人能走多远，要看他的朋友有多少！”三年前，一个男人这么说过，王燕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刚进城就惹了这样的对手，你这犊子不是出山狼，就是下海蛟，赵东，别怪燕姐心狠，是龙是虎，你得先让姐看看吧？”
    ……
    包厢里，孙浩身后一个站着看戏的男人走了出来，挺帅气，中长发，看了看表，轻笑道：“孙少，江海的妞就是霸道啊，今天看了一场龙凤斗，精彩！”
    这男人叫慕容羽，有个在银行系统关系通透的老爹，拿了一笔钱来江海做个融资，进庙拜神，慕容羽最近通过关系搭上了孙浩，这个半只脚踏进一线圈里的准纨绔。
    “让慕容兄见笑了，小把戏。”孙浩端起酒杯，示意一笑，在这种地方玩，有摩擦在所难免，尤其对手还是女人，今天要不是有这些外人在场他还真懒得做这些表面文章，直接摊牌，拿人，拿得住就扔在床上，骑在身下，拿不住就撒手。
    比家世？比排场？比花样？这些都是他几年前玩的，那时候孙浩正往一线的圈子里面挤，有人就因为这件事教训过他，说不改掉这些毛病，一辈子也钻不进来。
    孙浩当时没悟透，这些年才逐渐品出味道，啥叫一线？啥叫公子？穿上衣服是神父，脱了衣服是流氓，一线玩的是心机、城府、影响、圈子，至于闹市飚车一类的疯狂行径，都是些圈里的败类才会做的事。
    就拿今天这排场来说，孙浩在这招待几位外省来的朋友，谈笔大生意，都有些来头，但还达不到让他巴结的地步，按照他的理解，这帮南方佬有钱，而且心机深，要是不请出几尊圈里的大纨绔怕是没办法镇住这些过江龙，本来他请了个一线圈里的朋友来走走场子，可看今天这模样怕是来不了了，孙浩索性顺水推舟，借着由头演了一场戏，想表达的就一个意思，在江海，我说话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