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的颜色
第三只眼的威力,若不去动用心术,是调动不出来的,也就是说我平时的视觉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为了不影响我工作,我还是先别急着看这个看那个,一大早我就早早赶到了车间,周围人都穿着工作服,我也根本看不到谁耳垂的颜色,至于印堂颜色,车间里都是忙忙碌碌的,我就是看到了又有什么作用呢?
刘枫一直是跟在我身后做着记录,有时也代替我检查一下卫生,这个订单要在半个月交货,今天已经是第四天。q国客户要的不是我们平时加工的螺贝和蔬菜制品,而是已经被南方抢占去的出口星鳗产品。我厂以前加工过星鳗,货源不成问题,第一天下了订单,第二天凌晨货就到了。至于加工方式,这次只要了蒸的和煮的,且都是单尾包装,不用切片和摆盘,又省了不少人力和功夫,不用太多加班,半个月之内保证能装箱。
这次订单,以及与胡媚关系的建立,我为和韵食品厂立下了汗马功劳。以牟总和太行的性格和一贯的做事方式,我知道这次的红包小不了。自己来厂一年,至此在事业上才有了质的飞跃,我从一个单纯的小翻译成为了一个可以自己联系客户的管理人员。感谢于老妖提供的信息,感谢圣月教给我的种种绝技,也感谢自己的坚持。
在车间里忙了几个小时,我回到办公室,开始整理新产品资料及加工工艺的各种记录。胡媚的一个电话,又让我的工作环境发生了变化。
胡媚先是问了一些工作的进展和订单任务完成情况,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想挖你一个墙角,你不会心疼吧?
我一下子想到了刘枫,估计胡媚是在打刘枫的主意了,但还得陪着笑:胡姐看上谁了,不用挖,我给您送去!
胡媚那边笑得很有内容:估计你也能猜到是谁了,我想把她介绍到我一个朋友公司去,她在你那边只是个文员,不难再招聘一个吧?
我觉得胡媚挖走刘枫的确有点内容,但也不好问,只好打着哈哈:是我跟她说呢,还是胡姐您亲自打电话给她?
胡媚继续着她有内容的笑:你怎么不问问我会突然挖你的墙角呢?你这什么都不问就答应放人,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我只好强忍住好奇心:胡姐看上人家小姑娘了,肯定有您的原因,我就不打听了,我这就联系她。
胡媚止住了笑:不是不能跟你说,你去问问你那个同学于经理吧。
我有些明白了:于老妖是想把刘枫调到她身边上班啊?放在我这里不放心?她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我没他那么小心眼。
胡媚的语气越来越一本正经了:小莫,你和小于都是同学,你说你们两人的心机差距咋就那么大呢?我不得不说,你的思维也太单纯了,还缺少锻炼啊。好了,不说了,我下午就要人。
我接着打电话给于老妖,于老妖根本没好气:跟你这头脑简单五肢发达的人讲不明白!——我跟黑驴一个档次了。
我用内部电话让刘枫回办公室,刘枫跟着我工作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说实话也有了一些感情,而且毕竟她也是个足够养眼的美女,又懂礼貌还勤快,突然让她走掉,我有些舍不得。
另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她都要走了,我为啥不用第三只眼看看她的耳垂,看看是粉红色的呢,还是颜色很深了?然后看看她的印堂,看看她对我到底有没有想法。想到这里,我那里竟然挺立了起来。
为了有所比较,我开始动用心术,然后看看外间综合办的几个女人的耳垂。质检部长下车间忙了,生产部长正在统计上午的一些数字,她孩子都两三岁了,我看见她的耳垂是那种纯粹的正红色,也就是说,她只有自己老公一个男人,看那纯粹的颜色便知。
坐在另一组办公桌上,也就是刘枫对面的那个人力资源部长,却让我很是失望,她的耳垂颜色有些发黑,也就是说,她恐怕不止她老公一个人那么简单。但那种黑,黑得有些暗,看来心情也不怎么样。而这二位的印堂颜色,都是非常正常的绿色。
人做了什么,以为自己瞒过了这个,瞒过了那个,首先瞒不过的,还是自己的身体,首先在自己的身体上已经体现出来了。人啊,总是在自作聪明的掩饰,却不知道自己周围有第三只眼在看着自己。
刘枫很快就回到了办公室,我第一眼就去盯她的耳垂,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刘枫的耳垂,黑而发亮,连一丝一毫的红晕都没有!也就是说,天知道她的历史有多么复杂!
刘枫朝我笑了笑:莫经理,您找我?
我说你进我办公室谈吧。
刘枫进了办公室便坐在沙发上,我知道她以后坐在这个沙发上的机会恐怕不多了,所以接着看她的印堂,她印堂的颜色,比她黑而发亮的耳垂都让我意外,那是一种深蓝色,一种接近于黑色的深蓝色!也就是说,她对我不仅仅是排斥,而是非常厌恶和抗拒!
而这样一个讨厌我,并且历史严重不简单的姑娘——我姑且称之为姑娘,我把她带到了我的办公室,并且还在努力培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