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套路反套路
“傅总为什么会点名让她也一起过去?她才转入我们部门多久,什么关系啊这是……凭什么……”
杨姐通知之后,我跟着我们部门参与项目的数十人一起坐公司包车去凯撒,美茵在车上补妆,举着化妆镜一边抿着唇,一边用怪异的眼神时不时瞧着我,语气有着明显的贬低。
没人知道傅总让我们过去凯撒做什么,但和凯撒有关的就是合同,大家都想当然的以为是合同进展有新的眉目,都很高兴。
有不少同事一期就和凯撒合作,跟着一起过来正常,也有一些跟我不是很熟,见我没有多少业绩的人会嘀咕我资历不高没资格过来,美茵是这些嘀咕的人中比较直接的。
我也能理解美茵的贬低,毕竟我确实是刚刚转入部门,和这些前辈是比不了的,尤其办公室除了容扬和杨姐外,美茵是我们这群部下中能力最高的,往往站在高处的人,会很容易对站在低处的人不怎么看得起。
默不作声时,杨姐知道团队关系有些矛盾,做中间人笑着为我解围:“可能是向总推荐,向总很赏识林意呢。”
“赏识?呵。”
美茵呵了一声,很为不屑,不过也没继续再说什么。
我不跟她计较,和杨姐聊昨天看了设计图对设计图的一些意见。
聊得不知不觉,很快到了凯撒公司楼下,有凯撒的前台出来迎接我们,领着我们上十楼的大会议室。
前台小姐安排我们坐下,又让人送上来茶水之后,傅言跟两个助理也进来。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诡异的笑,再是落座,和杨姐以及容扬礼貌打招呼。
我们都等着这次来会议室能让合同有新进展,不料傅言让助理打开投影仪,在助理调设投影仪时,傅言和我们说道:“今天,主要请大家过来看一场戏。”
“看戏?”
团队的人各自面面相觑,不明情况,也好奇。
我也好奇,有什么戏那么好看,让傅言浪费大把时间请我们过来。
容扬就坐在我旁边的位置,轻敲了下我面前的会议桌,小声问我:“你是不是得罪傅总了?”
我摇头,唯有那次甩了他巴掌是得罪,可后来千辛万苦赔过罪,这事也过了。
容扬的时手改成在自己的桌上轻敲,若有所思。
接着,投影仪上面,出现了影像,旁边的音响里面也传出来了声音。
我的身体,好像被寒风一下子冻住了一样。
大屏幕上,播放着我和神秘人第一次见面的场面。
那个神秘人和我讲着话……
那个神秘人拿出银行卡……
那个神秘人把卡塞到我面前……
接着,我把卡收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和林意讲话的这个人是谁?”
“不是吧,林意把钱收下了……”
录像播放着,四周的同事开始交头接耳,连杨姐看我的眼神,都闪现着失望。
而在播放完了这段录像,又跳出来另外一段,是傅言家里的书房,正面对着我的人的摄像。
我走入了书房……
我接近了书桌……
我打开抽屉……
这些画面,摆在眼前的事实,我震惊得麻木起来,身上的力气好些被掏空了一样,想苦笑都无力。
真是太可怜了,傅言啊,他反设计了我一把。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有人在跟我交易,从一开始,他就是放长线钓大鱼,从一开始,他都在等着我上钩,好看我一步步踏入错误,最后毁于一旦。所以才会喊我去他家,才会看着我进去他的书房,才会拿到证据证明我居心不良。
“看不出来,你这么下贱,有钱你连道义都不要!真是恶心!”
本就对我不满的美茵,看完这些,直接大声嘲讽出来。
紧接着,几个和她有共识的同事都一呼百应,唏嘘我人品的下作。
“傅总,和林意对话的人是谁?”
容扬沉着气,理智的面向傅言。
“哦,一个我们被对手公司安插在凯撒的间谍,之前几次出卖公司信息查不到人。”傅言不波不澜的说着,再把视线投向我,嘴角斜斜往上一勾,“如果不是林小姐和他对接,恐怕,还无法抓到这个人的狐狸尾巴。”
容扬再看我,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神情复杂,张了张嘴之后,意外的和傅言再说,“林意绝不是这种人,会不会是傅总误会了?”
“容经理,你跟她认识也没多少时间,怎么知道她不是这种人,我看啊,连杨姐都被她骗了!”傅言没有回答,一旁的美茵鄙夷接话,又讨好的对傅言说道:“……傅总,我们公司出了这种败类,真是抱歉!”
至始至终,我听着他们讲话,无力反驳任何一句话,觉得自己愚蠢可笑到不行。
傅言没有理会美茵,又开口:“其他人都先出去,我和林小姐单独谈谈。”
他一命令,其他人都起身,陆陆续续的从会议室离开,杨姐经过我身边时,把手放在我的肩膀按了一下,我听到她失望的叹息,心里更加冰冻。
人全部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我和傅言,他就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等着审讯我这个‘罪’人,如鹰眼般的视线把我彻头彻尾打量。
“林小姐,是不是觉得很庆幸?如果在书房得逞了,现在你应该跟那个叛徒一样在监狱吃牢饭。”
我听得木木,看向他时,满腔的愤怒,用火山爆发去形容心里的怒火也恰当。可我就是无力,对职场上的尔虞我诈,升起一股无可奈何的无力。
“生气了?”他明知故意,却跟逗猫儿一样,愉悦的态度。
“你……很有心机。”我开口,苦笑:“为了找出公司的奸细,在我面前演足了一场好戏,你早就知道那个人盯上了我,也早就知道他让我做什么,所以配合的拿走我的戒指,再让我知道你家里的门锁,让我去你的书房。可是何必呢,何必这样测试呢?以你的身份地位,直接让我在这个城市无立足之地应该不难,何必浪费那么多心思跟踪我?”
我指出的这些他没有反驳,平静的讲出他的定义:“对于背叛我的人,让他没有立足之地的惩罚还太轻。”
“身败名裂最好是吗?”我反唇相讥,“真了不起,我服了!”
经过这一次,辞职是必然的事情,今后事情流传出去,说不定在这个行业我也混不下去,这才是真正的毁掉一个人,我又在他面前败了一次。
“事实上,我到现在都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他对于我的小爆发持着看戏的态度,悠悠的继续审视我,渐渐的眼中露出些许让人产生惧意的锋芒:“林意,三番两次的碰面,一次次的往我怀里钻,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不可能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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