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我们见过
南京路,整个江南最为繁荣和美丽的步行街,在这条街道上都不需要你特意去看,只要随意扫上几眼,满地都是白花花的大长腿,看得人心痴醉。
在这热闹非凡的步行街中,陆子明安静的走着,而石达则是小心翼翼的跟着,仿佛这周遭的喧闹和他们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自顾自的走着,直到几分钟后,在一家看上去很儒雅的古董店门口,石达停住了脚步。
“陆先生。”他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就是这里了。”
“清远斋?”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招牌,这名字确实取得还算讲究。
在这闹市中清远二字,有闹中取静之意,确实符合中隐于市的格调。
“嗯!”那你就在外面等吧。”他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古董店里。
“这位贵宾,请问你买点什么?”
他刚一进门,一个看上去有些年轻气盛的青年站在柜台边开了口,虽然口里喊着贵宾,但是他那不可一世的态度,很难让人理解这贵宾到底贵在哪里。
“我来找人的。”他看青年不怎么搭理,懒得啰嗦的标明了来意。
“找人?”年轻人顿时有些莫名的窝火“你来我们这里找人?看你穿的这一身都是什么破烂玩意。”
“来我们这里的不是达官显贵,最少也是富商巨贾,你穿个百八十块的便宜货也敢来这里说找人?”
“识趣的,我劝你赶紧离开,莫要等一会我动起手来把你扔出去,到那个时候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好好好,既然你说我没有资格来这里找人,那我不找人也就是了。”
他瞟了这店内一眼,别致的风格再加上一层层的木架子上摆放的古董彰显这小店的不平凡。
“既然不是来找人的,那还不快离开?”青年横了一眼,略微显得有些气场。
“我说我不是在找人的,但是我就不可以做点别的事情了吗?”他不快不慢的走到一个书架旁,拿起来一个看上去品相还不错的碟子。
“你放下。”青年见他拿起一个龙纹碟,顿时紧张起来“你立马给我放下。”
“噢?很贵吗?”他把龙文碟左右看了两眼,然后一脸戏谑的双手一松。
“啪啦...”
龙文碟就这样从他的手上滑落摔到了地上,发出一阵悦耳的碎裂声音。
“好你个泼皮无赖。”青年撸起袖子向他走来“居然敢来这里撒野。”
“你别动。”就在青年怒气冲冲的打算动手之际,他又拿起了书架的上一个琉璃瓶。
“你,你想干什么?”青年见他拿起琉璃瓶,大有一种你过来我就松手的意思,不由得心里一紧。
“我说了既然你认为我不是来找人的。”他挑了挑眉“那我就是来砸场子的呗。”
“砸场子...”青年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真不要命了?”
“什么地方?”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管你什么地方,我想砸就砸,就是那么任性。”
“这是南部神宗。”青年面红耳赤“知道南部神宗是干什么的吗?你要是在敢放肆,小心不得好死。”
“南部神宗?”他平静的眨了眨眼,不假思索的把手中的琉璃瓶往后一扔“早说不就完事了?”
“啪啦...”琉璃瓶被这一扔,也碎了个稀巴烂。
“你找死。”青年怒不可遏,那握紧的拳头迸发出一阵微妙的道术波动。
“青风,你在干什么。”就在青年握紧拳头打算大打出手之时,阁楼的扶梯上忽然走下来一气宇轩扬的中年男人。
“师,师傅。”青年立马把头低了下去,眼中略有畏惧之意。
“这个泼皮无端闹事,所以我才...”
“泼皮?”男人看了陆子明一眼,玩味道“你说他是泼皮?”
“难道...不是吗?”青年有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狐疑。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中年人走下扶梯,搓了搓青年的脑袋瓜“如果刚刚不是我感受到了一股至强的道术波动,怕是只要你敢出手,当场毙命的就会是你。”
“什么?”反映过来的青年忽然间猛的向前看去,刚刚双手一直放在身前的陆子明,居然有一只手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放到了身后。
“你阿,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男人使劲在青年耳朵上拧了一把,才是恭恭敬敬的看着他道“陆先生,小徒顽劣,还请你不要介意。”
“我们见过。”陆子明看他微微鞠了躬,也是把右手从身后拿了下来,道“不知这位朋友叫我来,所谓何事?”
“汉京陆先生,请。”中年男人坐了一个请的姿势,把手掌摊开指向了楼上。
“好。”他点了点头,走过青年身旁的时候不经意的瞪了他一大眼“你呀,心肠不坏,就是太浮躁了。”
“陆先生说的是。”青年一脸铁青的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生怕又有什么地方惹得他不满。
因为他可知道,这位风头正盛的陆先生是不久前汉京涌现出来的绝世妖孽。
据说,十年前令他们头疼的丁阔,就是败在了此人的手上。
“说吧。”来到阁楼上选了一个蒲团席地而坐的他摆了摆手“找我什么事。”
“陆先生,实在抱歉。”男人歉意的给他倒了一杯清茶“这次采取这种方法让您过来实属无奈。”
“你无奈不无奈和我没关系。”陆子明冷道“你只要告诉我你让我过来,到底所谓何事。”
“是这样的。”中年男人神色凝重的叹了叹气“我是南部神宗的燕南天,负责江南道宗事物。”
“这些年我们一直对陈家和杨家密切关注,因为我们总觉得,好像他们两家之间的矛盾或多或少的都和另外一个邪恶势力有着某种联系。”
“邪恶势力?”他不禁笑了出来“那你的意思是,你们就是武林正道咯?”
“这...”燕南天犹豫了会“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我们做事一般都是按规则来的,而他们毫无规则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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