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算计

    又有人进来，却是我不太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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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我没有用眼去看，只是用耳听，用心听，一切，我所能感觉到的，当我看着三位美女含怒离去，却又在门前回首相望，眼中闪动的泪光时，心里有的，只有深深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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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闭上眼睛，躺回床上，在那短暂之间，回味适才发生的事情。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气息，声音，呼吸，脚步，乃至心跳之类的，都是不同的，而我却在回味中得到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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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之人，在生活中，为太多的旁枝错节所累，要应付这样或是那样的应该的不应该的应酬，从而忽略很多细节上的东西。只有最深切的观察，才能发现其中不同，历史上一些很著名的思想家，侦探，便是此层面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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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们不同，我更注重精神层面上的延伸。感觉着那人接近，却停留在床尾，静静的凝视，她的心中没有太多的悲伤，反而更似舞会上的邂逅，恰逢其会的游戏，却又带着一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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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本不该来的，张伟出国了，所以，他要我代他来，对不起，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张伟告诉过我关于你们的一些事情，怎么说呢，我挺羡慕你们的，这么多年了，还保持着大学时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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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低下来，而后悄无声息，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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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吁了口气，将胸中的沉闷，叹出，张伟的女友，实不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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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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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推开，苦笑，脑海里涌现大山那家伙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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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日，傻b，我就知道你这个呆瓜就会干蠢事，这次你怎么就傻的去抓毒贩，你你以为自己是谁？操，傻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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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头猪，上次不来也就算了，这次一进门你就黑我，你想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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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阿呆，我发现你才是头猪，你以为玩这手很有意思？告诉你吧，没进门之前，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小子先阴我的，所以，兄弟，你可别怪我用激将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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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眼看着大山那丑恶的嘴脸，我只想吐，认人不淑，交友不慎，还能有什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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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少，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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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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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抓毒贩，你小子还不知道吧，你的事都上电视登报了，兄弟，说不定过两天，你就是英雄了，要不要哥们帮你整一段事后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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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死，别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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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这可是你赶我走的，对了，有没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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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大山那张欠揍的脸，我真吐他一脸口水，让他颜面扫地，可这死鸟，能来看我，也算是还有点良心，想了想，道：“有是有，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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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只要能办到。”大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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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道：“说实在的，你我一走，丰华那边估计没人能坐阵了，知道我当时怎么对死河马说的吗？我还会再回去，可回去，那就要做丰华的老板，你也别笑，我知道这话不知轻重，嘿嘿，哥们，我也知你走也是被逼的，以你的才干，弄个部门经理，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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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山不耐烦道：“日，有话直说，别绕弯，不然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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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道：“得，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鑫荣那样的大公司，可不是你说进就能进的，是不是你卷带着客房资料去投石问路，说不定，你还骗了一堆信任你的投资人跟你一起过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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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你真不是人，连兄弟也算计，你不知道鑫荣那不是普通人待的地方？”大山不悦，神情有几分激动，可转瞬间他又静了下来，不安的打量了下身后的门，低声道：“兄弟，说吧，只要不是太苛刻，我这次，就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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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神秘道：“把你偷偷留下的那几个老客户分我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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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你也太黑了，那些可是我一手打拼来了，你……好吧，算你狠。”大山脸色骤变，情绪激动真情为，可又似刚才般安静下来，嘿嘿笑着，道：“只要料猛，兄弟这次也拼了，不过，你得给我几天时间，不然我可没法跟人家交待，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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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到时最好由你给我介绍，记住，明天开盘前给我打电话，你的明白？”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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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山脸上闪过狡黠的笑，点了下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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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大山有些得意的去了，我心下默然，万龙给我投了一千万，那也只是我事业成功的基石而已，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太多了，若不能多吸收几个，真是对不起自己的第六感。虽然这样做，有些投机取巧，可这也是双赢之路，我红，大山也跟着红，我绿，大山也好不到哪去，等他吃光了老本，他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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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思索间，门外走廊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脑海里浮现了一群黑西服围着几个人快速接近的景象，接着看到了虎子，还有一个垂头丧气的小子被推攘着过来，在他们后面跟着的，却是一群神情紧张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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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我怎么忘了警察也在找虎子，这可把事情弄砸了。”想到可能出现的问题，我心里也不禁一慌，赶紧重新躺好，一边等着房门被推开，一边心里想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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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了，虎子被人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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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门又被关上，那一群黑西服小兄弟将门团团围住，将警察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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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故，警察竟容忍了黑西服小兄弟的挑衅，只是将走廊封锁。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那就是小兄弟们的团结，起了威慑警察的作用，或是彼此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比如虎子从病房走出后，便由警察带走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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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出这种事的，我发誓，我只是想找乐子而已，没想到那杂种会带枪，要早知如此的话，我才不会傻的跟他们交往，真的，你就信我一次吧，我再也不跟那群杂种混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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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情到深处，别说是流泪，血也要流。可是像虎子这样没出息的样子，动不动就找人帮忙，哭鼻子，还真少见，说实在的，我打心眼里鄙视他，只有老李那样的汉子，才配称得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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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件事，始料不及，就这样将责任推给他，也有些对不起良心，苦叹了下，我还是决定跟虎子坦诚相对，睁开眼，低声道：“万虎，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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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立时有些傻了，指着我惊道：“老板，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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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死不了，找你来，也不是想让你给我抵命，唉，知道我为什么去那找你吗？”望着一步步走过的虎子，惊喜有加的摇着头，脑海里想起万龙那混蛋，苦笑道：“这全都是因为你哥，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可他不希望你跟他一样，所以才让你过来帮我，说白了，也就是监视，可实际上不然，他想用那一千万，改变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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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什么我的人生？”虎子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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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龙虽然是一个混蛋，可他是一个值得同情的混蛋，那是因为他大一时，高中相恋三年的女友跟了别人，一个比她大了三十多岁的男人，当时万龙差点疯了，跑去质问那个女孩，为什么抛弃他，那个女孩只说了一句话，万龙从些自暴自弃，成了学校最有名的花花公子，大学四年，不知玩了多少女人，可我们都知道，他只是在报复自己而已，那个女孩是他心里永远的痛，无论是过多少年，他还是无法忘怀……”我低声道着，看向窗外，一抹朝阳正冉冉而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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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话？”虎子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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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叹，娓娓而道：“唉，那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万龙与那个女孩相恋三年，有数次机会可以生米煮成熟饭，让两人关系确定下来，可是万龙没有，只因他一心想娶那个女孩为妻，所以对她深爱有加，不忍伤害，一个‘相敬如宾’就彻底的毁了万龙，了结了那段清纯的感情，一切都完了，万龙，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万龙，变成了一个追寻情欲的魔鬼，他疯狂的去追凡是能让他看上眼的女人，而后无情的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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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可能的，我哥从来没跟提起过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虎子拼命的摇着头，嘶声力竭道：“这不是真的，他只是还没找到中意的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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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道：“那为何万龙大学四年没有回过一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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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难道那个女孩是小妈？不……这不是真的，你骗我.”虎子傻了，冲我吼叫，不住的在室内跳着，使劲踢着墙，用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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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心里，都有说不出口的痛，即使是最亲的人，也不能。”低吟着，回想起毕业前夕，宿舍八人在小餐馆里大醉而归之后，躺在校园内的凉亭中，轮番道出心中愿望，末了，却在万龙低沉的哭声中，惊呆了，没有人会相信风流如他，却有着这样痛苦的遭遇，而那一夜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断了，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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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徒然的坐入墙角，无意义的重复道：“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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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下胸口的疼痛，我下地，走到角落里，将茫然举头的虎子从地下拉起，沉声道：“我本不想提及，让那个梦魇死去，可是你，就像那时的万龙一样，颓废，胡闹，茫然，冲动，做傻事……我想，就是因为这，他才将你推给了我，因为他不想让你也像他一样，在人生这条路上，走一条不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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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早已泪眼模糊，依在墙上，无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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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万龙在虎子心中，那就是偶像，可当残忍的现实驱散了万龙身上那层光辉之后，却是无尽的伤逝，试想自小崇拜大哥的弟弟，又怎能接受得了眼前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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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语重心肠道：“虎子，振作起来，不要选择跟你哥一样的路，否则长久以往，他迟早会因为无法面对你，而选择永远的离开，你也不想失去这样一位兄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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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对不起你，我怎么这么混，为什么从来不在意你的感受，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虎子泣着，突然挺直身，甩开我手，便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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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哪？”我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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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我哥，向他承认错误，求他原谅我……”虎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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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去了，他就在外面。”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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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脸色顿时变了，怔怔的注视着面前的面，抬起颤抖的手缓缓伸向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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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了，万龙面色阴沉出现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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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虎子凝视着门外的万龙，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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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像个男人一样。”低语着，万龙踏进室内，从闻言双手撑地缓缓而起的虎子身边经过，带着眼中深深的伤逝看了我一眼，抬手将身边的虎子搂住，沉声道：“你给我听着，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就算你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也不需要道歉，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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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都知道了？”虎子惊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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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龙冰冷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却没有言语，只是无言的搂紧了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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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突然挣脱了万龙的搂抱，抬头道：“哥，我对不起，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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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你？哼，我要杀你，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今天？”万龙徒然的收回手，走到窗前，遥望窗外，低声道：“虎子，你给我听好了，我算是完了，可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样就这么混下去，去自首，把事情交待清楚，以后离你那几个狐朋狗友远一点，再把毒瘾戒了，要是你能做到这几点，我还认你这个兄弟，要不然，我会亲手干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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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就是到死，你也是我哥……”虎子望了眼挺立在窗前的万龙，脸上闪过坚决之色，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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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开，虎子走出病房，一直未回首观望的万龙，这才幽幽的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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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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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事，还问它作甚，我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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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那你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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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哼，我的事，那里又用得着你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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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龙？你太小瞧我了，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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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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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万龙头也不回的转身向门口走去，转瞬间消失在门外，我心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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