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艳遇
人格，有时也可以用来出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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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出卖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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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雪儿，我的女人，为了荧荧，我的情人，为了张倩，不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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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理由，改变那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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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谁会真的在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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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倩的大力的‘周旋’下，我先是装做不近人情，而后唯唯诺诺的一付小男人模样，让她玩弄了个够，最后才在她的淳淳诱导下，‘接受’了她的规劝，决定接受那个银行保安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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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人，总是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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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对我的回归，颇感意外。按他的理解，像我这么倔的人，是铁定不会吃回头草的。可显然这个从部队‘回归’社会的老兵油子，也有他的一套，并未询问面带尴尬表情的我，而是很麻利的给我安排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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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银行保安的工作，其实并非苦差。银行内部的保安系统非常完善，到处都是监控设备，报警装置。一有异常情况时，系统会直接将信号反馈到保卫室，或是公安局的监控室，我们只是做为保安系统的一个组成，人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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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是昼夜不停值班的。每时每刻大厦都有相当数量的保安按照固定的路线巡逻，检查房间有无上锁，检查走廊中的监控系统是否正常，检查大厦内有无危险的因素……这个工作，对我来说，缺少年轻人的激情，我不甚喜欢，可就目前而言，也只能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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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新丁，还有我每天要照顾家里两个美女，不想，也不愿值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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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科长，也就是老李那个混蛋，我还是很在意的。或许是因为臭味相同的缘故吧，我跟他特别投缘。没事时，便到他不大的办公室里坐一会，抄起他的茶杯喝口大茶，没大没小的闲聊上一阵，感受下老李的人情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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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还算随和，也不太爱招惹麻烦，所以，我很快便结识了几个说得上话的同事。虽然说不上是关系有多好，但起码平时说话时少了那些顾虑，偶尔开几个低俗无伤大雅的玩笑，彼此互相取笑一番，生活也很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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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在一楼的大厅值班，因为那人多，有生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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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穿梭不息的人流不断的涌入，离去，我有一种淡淡的成就感。在我的保卫下，如此多与钱有关系的流通，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难道还不能显示出我的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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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有点阿q的自我安慰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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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来就平淡异常，难道偶尔自我安慰一下，也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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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个工作，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我可以一直做下去，到我退休的那一天。但我却又不甘心就此沉伦下去，有时面对空荡下来的大厅时，脑海里还会偶然冒出年少时的抱负，只是，这一切都开始远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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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为，我会终老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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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命运却再一次捉弄了我，而且改变了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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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天下午，值晚班的小马晚上要与女朋友一起压马路，便央求我替他值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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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有很多的理由推辞的，可我还是答应了，因为看到小马，就像看到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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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前与雪儿，还有荧荧打过招呼后，我留在银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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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厦固定有两人值班，与小马同班的是一个老保安，四十岁上下，工作还算认真，唯一不好的就是平时爱整上两口。也是那天该着出事，老保安多喝了点，熬到八点钟时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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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保安难受的样子，我也是一时糊涂，便让他在保卫室里的长椅上躺一会，谁知老头一倒便打起呼来，怎么叫也不醒，没奈何，这巡夜出更的事就由我一力承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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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面对数十个画面连动也不动的监控，那可是一件相当乏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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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了近半个钟头之后，我的困劲也上来了，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我开始在楼道内闲逛，在走到电梯门口时，突然想起老李那有一包刚开封的好茶，便想去弄点解困，就这样我鬼使神差的进了电梯，并按下了17楼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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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不到的是电梯刚升了两层楼便突然住了，正疑惑间电梯门却向左右滑开，我本能的向外看去，正好与不期而遇的田小姐来了个四目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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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真是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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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大厦里，我最不想遇见的就是这位冰美人了。却想不到竟在这个时候跟她撞了个正着，没奈何，只得强颜欢笑道：“田……田小姐，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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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话有多傻，晚上不回家在这里不是加班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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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时我确实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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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真是一次糟糕的见面，但每每回想起来，却又有几分滋味，让人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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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姐，不负我为她起了冰美人的雅号。见到我竟只是眉头轻皱，出奇的没有搭理我，便那样抱着几个卷宗走了进来。俏手随手按了下行便站在门口，等待电梯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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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中，我悻悻的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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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悄无声息的滑上，电梯颤抖了下，继续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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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姐起初还不太在意，可没过几秒钟，感觉不太对头的她扭头看向门边的提示牌，神色一怔，随手便又去按下行，可就在她这无意识的举动发生之后，没一秒钟的时间，就听到头顶一声巨响，电梯竟停住了，接着灯光在闪烁中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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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无可救药的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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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当时内心的感觉，想不到貌若天仙，‘财气横秋’指点人事部的田小姐，也会做这种没品的事。姑且先不论电梯中途罢工是否是她的错，就以她的才识难道不清楚，我要上，她要下的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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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黑暗中，我冷哼，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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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死一般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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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听不到田小姐的呼吸声，我想她也在懊悔自己的不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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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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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对不起，工作时间是不允许带手机的，这是银行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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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讲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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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不屑的缘故，田小姐的声音听上去很冷，让人感觉不舒服。我的回应也很冷淡，敷衍而已。可是面对田小姐的追问，我也只能摸黑取下肩上的对讲机呼叫还在值班室的老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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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呆，呼叫老头，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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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死一般的静，面对对讲机的矜持，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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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黑暗中，一声低低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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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看来老头要倒霉了，妈的，我也是贱，为什么非要喝茶呢？”感觉着田小姐声音中的恼怒，我也只能哑巴吃苦莲，有苦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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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下去，老头酒后上岗的事，便有可能被抖出来，说不定会被开除。一个四十几岁的人了，熬到这个地步，还能有什么盼头，我若是举手将他卖了，试问，我良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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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着，我急中生智，趁继续呼叫的功夫，偷偷推开对讲机的后盖，将电池挖了出来，本想将电话颠倒着再装进去，却又怕弄出声响来，只好捏在手心里，佯装道：“对讲机没电了，田小姐，您有手机吗？我通知一下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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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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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田小姐沉吟了，似乎是有意在回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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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没办法了。”见状，我不无得意的冷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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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很静，仅呼吸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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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尴尬，令我无以为继，只好想找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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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敲电梯吧，这里距离值班室不是很远，说不定老头能听到……”说着，我便抬手敲击电梯内的金属壁，很用劲，声音却很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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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停下，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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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令我茫然，感觉田小姐的反应太过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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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即听到有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而后是田小姐在地上摸索的声音。虽然我并不想多事，可总不能太失礼，心里很无奈的蹲下身，在地上摸索。其实，我敢起誓，我只是想帮下忙而已，可谁知却鬼使神差的与田小姐的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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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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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姐警觉的将手缩回去，这让我意兴阑珊，随口道：“你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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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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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鬼使神差也就罢了，可想不到竟又是一次，而且这次还可能碰触到了田小姐什么重要部位，当然，不是我的手，是手中的卷宗。可是田小姐的反应，却出奇的强烈，竟然尖叫了声，将怀里的卷宗一股脑的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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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干什么？”我恼了，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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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过来……我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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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有刀又能怎么样，我又没强奸你。”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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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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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你以为你很有魅力呀？告诉你，我玩过的女人多着呢，碰你，老子都怕连性欲都没了。”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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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没音了，可能被我的恶毒的话语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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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事，明天老子就辞职，不干了。”我心里不爽，暗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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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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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冷哼，没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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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尴尬无言的沉默，谁也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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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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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跟你说话。”我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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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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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有意的了，我的脸都被弄破相了。”摸了下脸上的伤处，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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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赔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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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你以为你有钱，就很了不起吗？告诉你，我不稀罕。”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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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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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样？我想跟你上床，干的你欲仙欲死。”我低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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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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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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