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是秀的‘秀’
生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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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t型台，你我只是台上的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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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有早起跑步的习惯，可今天她没有早起，直至何荧荧，雪儿都出去了，才姗姗从房间里出来，在看到我时，她神色有一丝不安，眼神甚至不敢望过来。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从未抚平的褶皱上就能看出，昨晚她一定是未脱衣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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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在干什么？不去想她怎么伤害了我的雪儿，却为她穿没穿睡衣而思索不停，难道我已经原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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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早就消了，这就是我的本事。若是没点度量，或者是阿q的自我安慰精神，我早在死河马的两重折磨下沦为现代都市的牺牲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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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晚我也有判断失误的地方，张倩并没有带雪儿去酒吧，因为无论是张倩，还是雪儿身上都没有酒味，也没有烟草的味道，那是去过酒吧后，最值得考究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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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两个女人只是在路边小憩时，偶然碰到了一个与雪儿发生过‘关系’的男人，而那个该死的家伙在见到雪儿后，说了不该说的话，深深的剌伤了雪儿，才有了昨晚发生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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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张倩一眼，淡淡道：“早起的猫儿才有饭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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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还未说完，张倩就急了，丢下我向厨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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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比我恢复的还快，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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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倩的背影消失在厨房，然后听到里面传出的她的惊呼声，我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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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从厨房走出，看向我的眼神怪怪的，在扭捏了半天后，她才低声道：“你不怪我了吗？对不起，我不知道雪儿以前做过那种事的，真的，我好后悔带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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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打断了张倩的话道：“算了，把这事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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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眼睛泛红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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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样揭过了，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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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好没事找事的张倩变了很多，无事时，还主动的帮着做点家务，尽管她毛手毛脚的，言语中也少了含沙射影的话，面对我时，有时还不好意思，这是一个让我捉摸不透的行为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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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荧荧也没有以前那么忙碌了，一天里少有业务电话打进来，她也时常会留下在家中，不是搞她的设计，就是与张倩抢着做家务，看来她推掉了很多赚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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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则更加用功了，每天都抱着数本厚厚的课本，档案翻看着，查找着，甚是辛苦，也让我很是心痛。做一个好学生的标准就是要功课好，雪儿这么努力，会是为了她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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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会，她只要能完成学业，并顺利毕业，她就可以算是成功了，像她这种政法专业的人才，社会非常需要，是不会没有活可做的。那是为了什么？一定是为我，她答应过我要拿高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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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秀？秀是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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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装秀，就是时装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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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荧荧数天的努力张罗下，她为我谋了一个工作，一个暂时性的工作，一家新近开张的服装品牌店为了打出名气，吸引顾客，需要几个模特捧场，在店门前摆的平台上，展现服装的魅力，对，是服装，而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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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当然，那些出了名的模特，或是有身份，有地位，倍受众人瞩目的模特，是不会参与这项工作的，他们，或是她们，只适合于出席剪彩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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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工作酬劳低，而且，没有摄像机，没有闪光灯，没有高朋满座，没有掌声，没有……有的只是偶尔驻足观看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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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来出工的，是一水的业余模特，或是不得志的三流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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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拒绝，钱这玩意并不好挣。所以当我身穿着不属于我的高档服装在台上走动时，我并没有不好意思，这是工作，不是作秀，我没有秀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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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驻足，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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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的是身上衣服稀少的女人，女人看的是台上裸着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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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只是一种性别上的行为差异而已，若我在台下，我也会盯着台上女模的脸蛋，胸，腿看个没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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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聚集，路，有些阻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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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更多的人向这边走来，不是被从高音喇叭爆出的音乐所吸引，就是由路上发传单漂亮妞所指引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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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正在进行的是火辣的热舞，四个身上衣物少的可怜的女孩扭动着身体，跳跃着，旋转着，飞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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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错了，女人是不会飞的，飞的是她的媚眼还有短的不能再短的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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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而具有挑逗性的眼神飞向下面的人群，引来了一阵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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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等她们下来，你们就上去，来回走两遍……”管事的见女孩们的热舞快结束了，冲我们这十多个男女模特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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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儒子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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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大文豪的写真，此时用在我身上，也蛮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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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又要上去任人看了，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有点像待宰的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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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无数双眼睛射来，我有些招架不住了，为了安慰自己，我使劲的瞪大了眼睛，让眼前的景物出现重影，那样，我就无所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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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我在欺骗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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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驶近，在我以为它会消失时，却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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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摇下，我看到了一个女人模糊的影子，放眼望去，影子清晰了起来，那是一个表情很是惊讶的女人，韦青青，我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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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在望着我，我也在望着她，相隔着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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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走至台中，再转身，摆出一个动作，看去，车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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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离开了吗？像风一样？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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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的秀结束了，我们在管事的吆喝下，走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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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台上主持人煽情的索要掌声时那恶心的样子，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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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以往春风得意的阿呆，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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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鞋进入了我的视线，停在了面前，鞋子很美，很时尚，美的还有那双脚，腿，她们是那样的相配，我想，这双鞋的女主人，像鞋子一样，也一定是一个美若天仙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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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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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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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像是‘还好’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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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低声道：“你都看到了，能好到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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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的事我听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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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叹，道：“算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那是你的权利，我不会干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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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寂静，身后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嘈杂的声音，可我面前的却是死一般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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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哭了，一滴眼泪滴在了上面，我转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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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看那双流着眼泪的鞋子，她让我心碎，我无法接受她，所以我决定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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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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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我当然需要，可我摇头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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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我的苦处，即使要苦一辈子，那也是我的事，与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是绝不会接受她包含着内疚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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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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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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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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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了女人的话，道：“不要道歉，你没有错，唉，我要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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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想离开，手却被女人抓住，一张纸塞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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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我会满足你任何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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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哭着走了，带着那双流着眼泪的鞋子走了，我却呆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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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了，在刚才塞给我纸条时，我看到了女人挺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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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我开始恨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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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松开了，纸片，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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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吧，这个女人已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何必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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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了下心情，在管事的吆喝下，向台上走去，这就是生活，活着，就必须进行下去，就算是神，也无法摆脱被命运掌控的，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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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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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上的光鲜的衣服扒下，再穿上自己的那身旧衣，心中平添了一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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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我自己也拥有这么一套让人瞩目的靓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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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我也能活的有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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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我才能有属于自己的事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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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管事的手中接过两张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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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这就是我的酬劳，妈的，打的回去，还能剩下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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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没有希望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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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刘少杰，你没听到我在叫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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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发愣时，一阵喇叭响，接着我听到好像有人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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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耳熟，我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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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张倩一身红色靓装依在摩托车旁，正向我招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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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乐，终于可以搭顺风车了，我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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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好的问道：“美女，你要回家吗？搭车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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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轻笑，将挂在车旁的头盔塞到我手里，娇声道：“别美了，我才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搭车的，走，先去帮我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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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原来是让我做苦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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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恨的盯了眼张倩的胸脯一眼，这才点头道：“好，好，你说了算，只要事完了把我带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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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跨上车，道：“那坐好了，出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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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跳上车，可是张倩这个小妞显然在使坏，还没等我坐稳，她就一拧油门。那大家伙马力十足，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差点把我闪下去，赶紧往前一趴，搂住张倩的小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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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色房东……”张倩不满的嘟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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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那是我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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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还怪我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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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说我好色，那就色给你看看，我的手不老实起来，在张倩的腰上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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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娇哼了一声，险些把车子开上人行道，也险些把我吓死，赶紧老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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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可是落户在我的名下，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小命难保不说，还要受连带责任，那我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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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把女人比作难以驯服的马的话，那张倩这个小妞就是一匹火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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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脾气，我早就领教过，动不动就火冒三丈，拿我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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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就更野蛮了，不断的提速，让我在吃惊不已之后，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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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哀求道：“慢点，慢点，别撞上前面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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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的软弱，会助长她人嚣张的气焰，这是不变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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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这个疯妞，在一阵铃般的笑声后，非但没有应我的请求慢下来，竟然玩起车技来，在众多的车流中穿梭不已，有时从两辆并行的车间窜出去，有时突然转向超过前面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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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呀，让这个女人见鬼去吧，但别带着我一起去，我还没有活够，雪儿，永别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妈的，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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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闭上眼睛前，我郑重的向上帝许愿，然后，搂紧了张倩的腰，要死，你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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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啊，放纵！让情感在烈火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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