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悲惨的身世,恶霸...
“我…哼…我家境贫寒,身子也瘦,邻居家的几个男孩从小就总取笑我,所以我小时候挺自卑的,走在街上都是低头走路,而且路上的行人都会有意无意的躲着我,就算有其他小男孩对我有意思,估计是没说吧。”
梦兰唏嘘着,眼眶变得湿润,她看着妙瑛,轻声的笑出了声。
“躲着你?为什么要躲着?!”
妙瑛一脸疑惑的神情坐在木椅上,她睁大眼睛看着梦兰,双肩不禁向上抬了一下。
“我爹本来脾气鲁莽暴躁,还沾上了大烟土,他烟瘾犯上来的时候和谁都打,不管认不认识,看见谁就动手打谁,曾经是南城这片儿出名的混痞子,我娘是我爹从别人家里抢出来的!”
梦兰说到这时,转身怏怏不乐的走回床边,她双腿的膝盖对齐并紧,轻弯腰,坐在客房床边。
“抢?!”
妙瑛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也有抢的。
“对!我娘和我爹本来是青梅竹马,我爹去我娘家里提过亲,但是我娘的家里觉得我父亲从小就是个大混子,就把我娘立刻许给了另外一家的公子,我爹心坏嫉恨,在成婚当日晚上,拿着刀把我娘给抢了出来,当年我爹抢我娘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为了抢我娘,我爹差点儿连命都搭上了!”
梦兰微侧倾着头,说话的语气很轻缓,她抬起右腿搭到左腿上,翘着娴熟的二郎腿,右手摆出兰花指的手势放在了她自己的右侧大腿上。
“后来那家人没来找吗?”
妙瑛问道。
“哪儿敢来找啊?!我爹这个亡命徒,他放话说,如果对方敢把我娘找回去,他就杀了人家全家!”
“你娘和你爹现在?…..”
“后来一年后,我娘身子弱,生我的时候难产,刚生完我就走了,没过半年,我爹就又找了个女的!”
梦兰说到这时,两条眉毛紧锁,放在她右腿上的兰花指一下变成了紧握的拳头。
“那她带你…….”
妙瑛看出梦兰的情绪变化都写在了脸上。
“这个死女人,稍微不高兴,就对我非打即骂,我现在身上还有她给我留下的疤,连后来的客人都问我是怎么回事,要不是这个疤,我还能卖个好价钱!”
梦兰的心头一阵苦涩,声音变得颤抖。
“那你父亲不管不问吗?!他不知道吗?!”
妙瑛的身体往前略倾着问道。
“哼!他后来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哪里还顾的上我!”
梦兰叹着气,身体往下一沉。
“怎么讲?!”
妙瑛问道。
“自从我母亲去世后,他就更疯狂的沾大烟土,后来这个女的就跟我父亲一起吸,家里的东西一天天的减少,身体也都变得没力气,最后我父亲和她整天在床上躺着,让我给他俩做饭,洗衣服!”
梦兰右侧的嘴角有了一丝的抖动。
“不是吧?!那时候你刚多大啊?!怎么会做家务啊?!”
妙瑛的心里像被砸进了一块石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养了我三年,不如说是打骂了我三年,三岁开始就强迫我做家务,做不好就挨打,我父亲重男轻女,他吸大烟土吸的神智不清,手脚都不利落,根本无心管我,他能想明白他自己的事就不错了!”
梦兰和妙瑛对视着,客房里的时间仿佛一下停止住又一下凝固住。
妙瑛明白梦兰的心里还有更多的凄苦和痛楚。
她不忍心再问下去。
“梦兰姐,没想到你这么苦,我不该问!”
妙瑛忍着内心的伤感,哽咽着嗓音说道。
“嗨!没什么的,你不提,我还真没想过,可我没有什么错过的人,没人会喜欢我这样的,我也麻木了,哪里还有心喜欢别人!”
梦兰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两行泪水,泪水像滚动的水珠一直滑落到她的下巴位置,又滴落到她抬起的右侧大腿上。
“是我不该问!我问多了!”
妙瑛坐在木椅上,红着眼圈,一再的重复着这几句话。
“梦兰姐再擦擦吧,挺漂亮的!”
妙瑛站起身,从脸盆里拿出擦脸布巾,拧干,双手捧着,走到梦兰姐的跟前,递给她。
“谢谢!妙瑛妹子!你真是个好姑娘!”
梦兰姐看着走过来的妙瑛,一下又破涕为笑,她打心眼儿里的赞赏妙瑛。
“这客栈里有没有人!出来!爷爷算账来啦!”
这时客栈一楼饭馆的大门口,一下涌出了几个人,把大门堵的严严实实。
只见这几个人,各个身宽魁梧,面露横气,双目凶狠,面色黑暗,嘴唇发紫。
六阿哥和牛录、大个驴坐在客栈靠里边的九号饭桌上。
六阿哥和牛录正边饮茶边商量着关于大鸭梨和黄毛的下落,还有今晚去南城的尽头寻找阎罗王庙的事。
牛录听到此时大门口的吵嚷声。
他坐在茶桌旁的木椅上,右手一下握在自己随手放在茶桌上的,大刀的刀把上,他转身回头审视着一楼大门口的事态动向。
“几位爷!鄙人是小店老板,有失远迎!”
客栈老板也同时听到大门口的吵嚷声。
他立刻放下手里没有摘完的青菜,拍了拍双手,抖掉手上的脏泥巴,从厨房里慌乱的弯着腰跑到几位壮汉的面前。
“你就是这家无名小店的老板啊?!”
“正是!正是!”
“听好了!打今天开始,这南城主街的西边这一片儿,就都是兄弟我们几个的地盘,每日上俸禄十两,傍晚酉时,太阳落山前会有兄弟亲自来取,到时不论是我们兄弟几个谁来,你都备好一盘小菜再来一壶酒,候着,听见了吗?!”
一位皮肤黝黑,声音嘶哑,块大膘肥的男人冲着客栈老板的脸,不停的用刀尖比划着。
狂妄叫嚣着说道。
“好!好!可是…..”
客栈老板面露窘相,哭丧着脸,双手合十抱拳,冲着面前的狂妄男人不停的鞠躬行礼。
“可是什么?!说!”
狂妄男人使劲儿晃动着肩膀,挺了挺胸脯,使劲儿将手里的刀片抖了抖。
“几位爷,我这小店是南城里的无名之辈,做的是小的不能再小的生意,几个人都是勉强维持,糊口而已,不是我们不想上俸禄,您看现在都没几个客人,让小店每日上俸禄十两真的是拿不出来啊!”
客栈老板一下抱着拳头,“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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