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成亲
看见那幅画,周帝当下就道:“妙啊!四皇子这幅青山绿水美人图简直就是应景了,长乐公主,你认为呢?”
苏乐从中回神,淡淡的道:“题材选得不错。”也只能是不错了,不然她总不能说这画不好吧?
那不是自打嘴巴说自己不好吗?
所以苏乐也只能那么说了。
“既然长乐主都认为不错了,那么这一场比赛就算是四皇子赢……”
“等等,陛下,既然是公平竞争,微臣的画还没有看,您怎么就知道不应景呢?”
呃……?
冷君愖此言一出,众人立即疑惑的看着他。
难道……
冷君愖摊开自己的画像:“四皇子,不好意思,我这画似乎也应景了!”
哇~
众人一阵惊讶,因为冷君愖画的竟然也是苏乐,而且那幅画很奇怪,不似时下的画功,寥寥几笔,可是却非常清晰,轮廓分明,栩栩如生。
看着那画,苏乐笑了,因为看到那幅后,她就知道冷君愖会赢。
冷君愖与周祈天画的都是她,不同的是冷君愖用的是素描,而这个素描也是苏乐昨夜交给冷君愖的。
只是昨夜明明还东倒西歪的,这会已经有如此画功,看来冷君愖一刻都没有停的学习着,否则不会有这个效果。
“这画……”
周帝愣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画,太特别,太新颖了,明明没有几画,可是看来却是那么的逼真。
看着那幅画,周祈天心服口服的说道:“阿愖,看来你身上也有本殿下不知道的事,这一场本殿下认输。”
周祈天自认自己对冷君愖非常熟悉,可是看着那幅画,周祈天突然有种感觉,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了解冷君愖,否则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见冷君愖画过这样的画?
周祈天如此想着,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哪是他不了解冷君愖,冷君愖不过是临时磨刀罢了,而且这是苏乐教的。
冷君愖没有解释什么,他只是说道:“第二场,你选还是我选?”
周祈天:“文试已经比过,这次就武试吧!”
冷君愖:“比什么?”
“赛马如何?不伤和气。”
冷君愖点了点头:“可以!”
不稍片刻,奴才们就把他们的爱马牵来了,周祈天的是一匹的汗血宝马,而冷君愖的是一匹红色的赤兔宝马,各有各有特色,都是马中的神马。
“怎么比?比速度还是比别的?”冷君愖又问。
周祈天微微一笑:“刚刚是我先选择,这次你来决定吧!”
“你确定?”冷君愖懒懒的挑了挑眉。
“确定!”
“好,那就看看谁能赢得更多的欢呼或者是掌声。”
周祈天哈哈一笑:“这个不错,挺特别的,好,就这么决定了。”
周祈天把马骑到中央,然后让人拿来一个蹴鞠的球拿到场上,然后骑着马,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一边骑马一边用木棍驱赶着球,三两下就把球打进去了。
周祈天的速度非常快,而且身手非常潇洒,看来也非常的帅气,这样的周祈天,又身为四皇子,自然赢得许多的欢呼与掌声。
“四皇子好样的,厉害,真不愧是四皇子,再来!”
“四皇子好帅啊!冷王爷肯定比不上。”这是一些花痴姑娘们的欢叫,周祈天那迷人的身影早把她们迷得团团转了。
周祈天一连进了几个球,之后驾着马走到冷君愖的身旁:“怎么样?这掌声与欢呼声不错吧?”
“还行!”
噗哧~
周祈天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满场的人都在为自己欢呼,结果这小子就来了一句还行?
说得他好像很一般似的,只是周祈天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蹴鞠一直都不错,起码比冷君愖好。
毕竟这东西只有闲得下来的人才会玩,至于冷君愖嘛!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懂得如何去玩的人,因为冷君愖这个人心里藏着太多事了,这样的人,他的生气一直都很绷紧,不懂得如何放松自己,所以周祈天知道,这一局肯定是自己赢。
然而正当周祈天那么认为的时候,冷君愖竟然就那么上了马,什么都没有拿,也什么都没有准备,就那么驾着马跑到中央,而且过程中,冷君愖做着各种困难的动作。
“这是……??”
众人一脸懵逼,愣了好半响才有了反应,回神,众人就是一阵狂呼大叫,掌声如雷。
“花式跑马。”苏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周祈天的身边:“还不错吧?”
周祈天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教他的?包括刚刚的丹青也是你教他的吧?”周祈天虽然那么问着,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他就说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冷君愖还有那样的画功,原来是苏乐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而且以苏乐那不按常规的个性,也只有她会想得出这样的东西。
“我们曾经差点成为夫妻,现在和好了,然后有些东西也会教给他,不然我还能教给谁啊!你说是不是?”苏乐呵呵一笑,似乎在以某种方式在告诉周祈天,她现在与冷君愖的感情真的很好。
为此,周祈天心中有些感叹,一方面是因为苏乐与冷君愖的感情似和好了,一方面却是因为他们的感情越好,自己就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心中有些摇摆不定了起来。
半响,周祈天一声叹气,对周帝说道:“父皇,三场二胜,这一场儿臣也认输了,所以是阿愖……是冷王爷赢了。”
这就认输了?
苏乐有些意外,不过也不太意外,毕竟周祈天不比周空烁,他对冷君愖还是有感情的,所以只要方式对了,周祈天也不会太为难冷君愖。
周帝眉头一皱:“琴棋书画,马箭剑,一共是七场,你这才两场呢!怎么就……”
“父皇,是三局两胜,七选三,儿臣选了画与马,两场都输了,所以第三场就算儿臣赢了,也还是输了,所以儿臣认输。”
“你……”
周帝明显不愿意,可是周祈天都那么说了,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他总不能反驳吧?
毕竟周祈天是当事人,他都认输了,他若从中阻拦就有干涉的嫌疑了,那样的话他又怎能做到‘公平公正’?
周祈天在这个时候认输,冷君愖一愣,回神就冲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清爽,显然,冷君愖也很高兴周祈天做出这样的决定。
“父皇,看来还好儿臣加进来了,不然四弟这么一闹,呵呵……”周空烁没有把话说话,可是那笑声却很是讽嘲,似乎在说,如果不是他,苏乐嫁冷君愖就定了。
而他这句话也让周帝很是不高兴,当然,这怒火是冲着周祈天去的,周祈天这么认输让他很丢脸,也很失望。
为此,周帝突然觉得周空烁似乎比周祈天更得自己的心意。
当然,他这么想并不是说他不喜欢周祈天,周帝虽然很喜欢周祈天的正值,可是有时候正值也让人很讨厌,就比如现在。
而这种时候,周空烁虽然小人了一点,但却甚得周帝的心意。
“四皇子,你给孤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周帝丢下话就不再看周祈天一眼。
见状,周空烁得意的向周祈天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也有今天啊?
周祈天没有理会周空烁挑衅的目光,他直接对周帝行了个礼,然后退到一旁。
周空烁走到冷君愖面前:“冷王爷,我那个笨四弟与你感情好,也许会故意输给你,可是本殿下不同,本殿下绝对不会让着你,所以你就等着输吧!”
冷君愖懒懒的挑了挑眉:“各凭本事!”
意思是有本事就来,谁怕谁!
周空烁:“既然我家四弟已经破了规矩,三场两胜,那咱们就比三场,以抽签的方式决定比什么。”
“没问题!”
很快,奴才就拿着一个签筒上来,里面放着七根签,写着琴棋书画箭马剑这七个字,确定无误之后,由周空烁与冷君愖各抽一签,最后一签由苏乐代抽。
琴,书,剑。
“看来这一场偏向文赛呢!只有一场武试比赛。”周空烁甩了甩手中的竹签,上面写着一个琴字,而这个琴字也让他笑容大增。
因为在南国,谁人不知道他周空烁音律出挑,琴技过人,所以在南国,他敢认第二,大概也没有人敢认第一。
所以看到这个琴字,周空烁仿佛已经看见冷君愖对自己认输,因为除了琴之外,他似乎只要再赢一场就可以决定胜负了,那不是得了便宜吗?
“冷王爷,不如你认输如何?你应该也知道,本殿下平日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抚琴,所以琴技出神入化,少有人能及,而你不可能赢下两场,因为本殿下的书法也不错,这一点,本殿下相信你是知道的。”
比剑术,周空烁不敢说自己赢,因为那是要与冷君愖直接对搏的。
冷君愖可是边关的王将,与这种人比剑术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比剑周空烁自然会输,但琴技与书法却不同,这些都是个人技术,所以他有信心赢。
“还没有比过,输赢还没定呢!”冷君愖面无表情,也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但就算他一脸淡定无波,众人看着他们抽到的签,似乎都已经料定二皇子周空烁会赢。
就连周祈天也微微皱起了眉头:“阿愖,在琴技上你肯定不是我皇兄的对手,书法也……有点悬,要不你认输吧!你赢我一场,输他一场,平局!”
周祈天本想说书法肯定也会输,但他也只能保守的提醒一下,毕竟这是自己情同兄弟的朋友,他也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不是还没比吗?谁输谁赢还不知道的事。”
周祈天:“……”
他们这些皇子们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抚个琴,书写些什么,要么就蹴个鞠,这些玩意儿的事,没有人比他们更懂了,而冷君愖武力的话也许无人能敌,但文玩的东西他并不在行。
所以就算不比,周祈天似乎已经看见冷君愖输,而他之所以会劝说也是不想冷君愖输得太难看。
但不想,冷君愖竟然如此坚持,又或者说如此顽固吧!
周祈天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他只能看向苏乐:“你就不劝劝他?”
苏乐耸了耸肩:“为什么要劝?人生是本是无数个不确定的因素组成,还没比过谁能完全看透结果?也许他能赢呢?可是如果不比,那他就真的输了。”
闻言,周祈天只好无奈的道:“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懒得管你们了,我回去面壁思过。”
周祈天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又或者他已经料想到结局,所以不用看他也已经知道结果,也就没必要看下去了。
周祈天刚走,周空烁与冷君愖的比赛也开始了。
第一场是琴艺比赛。
不得不说,周空烁有狂傲的资本,他的琴技也正如他自己所言,非常娴熟,出神入化,少有人得及,而这样的周空烁,众人也赞赏不已。
“真不愧是二殿下,这琴声婉转动听,彷如绕梁三日,这样的琴音恐怕也只有二殿下能弹得出来吧!”
众人点着头:“不错,曾有人说,南国二殿下琴音第二,无人第一,果然是一绝啊!”
“嗯嗯,是啊!真的不错,看来这一场冷王爷只能认输了。”
一曲完毕之后,周空烁高傲的看着冷君愖:“怎么样?冷王爷还要坚持吗?”
冷君愖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意,顽味的道:“为何不?”
周空烁冷冷一中哼:“既然冷王爷不知进退,丢脸之时千万别怪本殿下没有提醒。”
“谢谢二殿下提醒,不过……”冷君愖呵呵一笑:“不需要!”
“你就嘴硬吧!一会就知道需要不需要了。”周空烁冷哼一声,走到一旁落坐,不再看冷君愖一眼,因为他仿佛已经看见胜利在向自己招手了,一个手下败将不值得他在意,可是……
铮——
冷君愖刚拨动第一个音,人们的心突然被捉紧了似的,之后仿佛看见了千军万马……
这是一首《十面埋伏》
当然,也是苏乐教的,冷君愖的琴技虽然不如周空烁那般娴熟,可是却贵在能捉住人心,就像有了琴魂一般,有一种不可言喻的魔力。
听到这样不一样的琴音,周空烁原本得意的俊脸当下就黑了一半,心中狂怒:这是怎么回事?
冷君愖怎么会懂这样的曲子?
冷君愖的琴音只能说差强人意,可是那首典子再配上这琴声却是一绝,总有一种让人深深吸引的魔力,让人萦绕于心。
不知何时,冷君愖站在周空烁的面前:“二殿下,不知本王这琴又当如何?”
“你……难听,就你这琴声也好意思弹奏出来,你也真是丢脸了。”周空烁定下了心神,直接说道。
虽然心里有些认同,但周空烁是什么人?
他会那么轻易认输吗?
比起琴技,自己经冷君愖更胜几层,冷君愖能打动人的只是曲子罢了,但他们比的是什么?
他们比的是琴技,可不是曲子。
似乎明白周空烁的想法,冷君愖也不在意,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好,既然二殿下认为本王的琴技差人一等,那这一局就算本王输了。”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周空烁冷冷一哼。
接下来的书法比赛,周空烁也没太在意,因为他知道冷君愖是个武将,书法只是一般,所以他只要再赢一声就够了。
很快的,两人又比起了书法,只是这一次,周空烁又或者除了苏乐之外,所有人都猜错了。
因为这一次,冷君愖很快就写出一个字:帝
而周空烁这边,冷君愖收笔了,他还没有开始,而冷君愖虽然只是一个字,却让他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冷君愖会耍这种小手段。
帝,那可是代表君王,代理周帝,他敢说冷君愖输了吗?
说冷君愖输,那岂不是说当今‘圣上’输了?
而且冷君愖写的帝字也很有韵味,不似一般的书法,写法很特别,是周空烁没有见过的,又或者说大家从来没有看过这种书法。
而这种字体便是艺术字体,是二十一世纪很常见的艺术签名,只是不同的是用在了这个帝上面。
见周空烁傻眼了,冷君愖暗暗与苏乐处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冷君愖也早就料到,如果比书法的话自己肯定会输,所以他就想了一个办法,如果真要比书法,他就写一个帝字。
不过苏乐认为,只是单单写一个帝字还不够,就算赢了也难以服众,所以苏乐便教冷君愖写了一个艺术的帝字,这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周空烁丢下笔,冷冷的道:“这一场你赢了。”
冷君愖都写出一个帝字了,而且写的也不错,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该认输,否则会冒犯君威。
而周空烁不是傻子,自然也自己进退,只是如此一来,他的处境就危险了。
“二殿下,论剑术,本王敢认第二恐怕也没有人敢认第一,您还要比吗?不如你认输吧!不然一会输了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冷君愖缓缓的勾起唇,把周空烁刚刚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周空烁:“……”
你丫的,周空烁暗地咬牙切齿,恨不得喝冷君愖的血,吃他的肉。
这小子太能装了,在这等着打他的脸呢!
“本殿下认输。”最后,周空烁只能咬牙的说道。
闻言,周帝脸色黑了一片:“既然二殿下也认输了,那么这次的赢家就是冷王爷,冷王爷,恭喜抱得美人归,大家没事就散了吧!”
话落,周帝也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也没理会众臣是否已经跪安,直接就离开了。
众人也看得出周帝的脸色不对,所以也没有人敢喧哗,周帝一走,他们也赶紧走人了,以免周帝回过头来拿他们当出气筒。
冷君愖走到苏乐面前,微微一笑:“没有让你失望吧?”
苏乐懒懒的挑了挑眉:“赶紧准备婚礼吧,否则迟则生变。”
冷君愖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以周帝的个性,他肯定不会这么认输,肯定还会想办法‘拆散’他们,所以他们得争分夺秒。
所以回去的当天,他们就拜堂成亲了,婚礼的过程很简单,只是请了苏府的人,还有几个相熟的人,再回几个证婚人,就那么拜了堂,成了亲。
这厢,听闻他们已经拜堂成亲,周帝气得火冒三丈,因为周帝完全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的速度,完全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一切成为定局,周帝就是再生气也没用,所以只能把周祈天与周空烁宣见宫,询问他们的意见。
“你们觉得这事该怎么办?”周帝问道。
周祈天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皱着眉,心中无奈叹气,看来这事真的要闹起来了,他本想着阻止冷君愖与苏乐的婚事,自己再拖延一下,应该可以避开这些不必要的内战。
可是最终,还是没能避开。
以往周帝本很信任冷君愖,可是如今,周帝想的却是怎么除去冷君愖手中的大权,因为冷君愖与苏乐的结合让周帝忌惮了。
而这也是周祈天最不愿意看见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搅和进苏乐与冷君愖感情的理由之一。
只是周祈天的能力有限,他阻止不了。
“父皇,要儿臣说,您应该尽早把冷王爷手中的兵权收回来,否则迟则生变,就怕他……”
“胡说!”周祈天打断周空烁的话:“冷王爷向来忠诚不二,皇兄提出这样的意见,就不怕寒了人心吗?”
周祈天说着声音微顿,然后有些叹气的又道:“父皇,冷王爷护守边关多年,继苏老太爷之后,他就一直守护着周氏皇朝,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这一次也只是因为私人感情,所以才一时犯了糊涂,而且就算他与苏乐成亲了,谁又能说他就一定会叛变?所以这事儿臣觉得应该从长计议,不该妄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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