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一起为小姐姐们的钻石加更!
许安被拖了下去。\r
当他听到许寅南说出许漾辰的名字的时候,立刻发出了绝望的哀嚎。\r
“畜生,畜生,他是你哥哥呀,畜生。”\r
许安后面还说了什么,只是因为嘴巴被用一团塑料纸给堵住了,发出来的声音只是不明所以的呜咽声。\r
阿且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r
她刚刚听到的是什么?她疑惑的望着许寅南——他有个哥哥?\r
还有什么供体,是什么意思?\r
她在许家住了两年多,虽说不是对许家了如指掌,但是却是从来都没听说过许寅南还有个哥哥呀?\r
许爷爷一直都说,许寅南是许家的长孙,将来背负的责任也是最大的。\r
她作为长孙媳妇,站在他身边应该拿出手段跟魄力来。\r
如果许寅南还有个哥哥,他又怎么可能是长孙?\r
只是刚才许寅南跟许安对话的样子,谁都不像是在说谎,许安的模样,几乎叫人可以肯定那个叫许漾辰的男人就是许寅南的哥哥。\r
而且,器官供体是什么意思?\r
对于这个词,阿且只能理解它的字面意思,就是许漾辰生病了,如果需要,他可以从许寅南这里得到任何器官。\r
肝,血,肺,肾,骨髓……\r
这种情况阿且只在狗血的电视剧里看到过,一般就是夫妻两为了防止体弱多病的大儿子突发紧急病情,从而要了第二个孩子……\r
……一般第二个孩子不会得到多少的爱跟呵护,因为他的任务就是健康长大,在其哥哥或者是姐姐需要任何器官移植的时候发挥作用就行了。\r
难道许寅南在许家的存在是这样吗?\r
阿且突然抬眸盯着许寅南,一瞬间,她无法将自己面前这个天之骄子跟现实里面那个悲惨的角色联系在一起。\r
“你想知道关于许漾辰的事情?”\r
许寅南坐到了阿且身边,伸手替她摘下了手上的手套。\r
他的手指白又长,就算只是摘手套,动作也缓慢而美丽。\r
阿且觉得这种东西毕竟是别人家的隐私,她不好打探,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点了点头。\r
她想敲自己脑袋。\r
听起来许寅南就跟那个所谓的哥哥感情不好呀,她还要人家介绍一遍,这不是掏人家心窝子么?!\r
“起来。”\r
许寅南突然站了起来,让阿且也起身。\r
阿且仰头“啊”了一声,急忙撑着身子起身,只是刚才的事情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了,她踩在地板上的时候脚上一软,整个下半身都使不上劲儿的往许寅南的怀里扎了过去。\r
许寅南手快的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r
阿且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急忙伸手揪住了许寅南的衣服,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了他的胸口。\r
硬硬的胸口地带,隔绝了房间里充斥得满满的血腥气味,有一股好闻的须后水的味道,还带着点点消毒水的药水味,使得阿且莫名安心。\r
“你要带我去哪?\r
等到他不动了,阿且才抬起头,盯着他冒着青黑色胡茬的下巴问。\r
许寅南垂眸看她。\r
他的眸子是内双,从阿且这个角度看上去,能清晰的看到他隐藏的双眼皮。工厂外面,天已经亮开了,有阳光跳跃进他的眼眸里面,那双眼眸桃花潋滟,风情妖冶。\r
阿且没有见过比这还要美丽的风景了。\r
一时间竟然连许寅南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r
再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她逮到了工厂顶楼的一处套房里了。\r
套房装修得很好,黑白简约的调调,从房间里东西的摆设可以看出,这房间平时是有人住的。\r
许寅南抱着阿且大步的跨进了浴室。\r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了,当温温热热的水浸泡裹住了阿且的身子的时候,她惊得“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r
“许寅南,你干嘛?!”\r
她扑腾着水,问正在伸手解开她衬衫扣子的男人。\r
男人的手指已经快速的剥落掉了她衬衫的一半扣子,此刻,她正衣衫不整的与他对视。\r
“你想满身鲜血的去学校?”\r
许寅南沉沉问了一声,目光从阿且胸口的嫩白扫过,眼神里点燃了一片火热。\r
阿且赶紧捂住胸口,缩着腿,试图隐藏肚皮上的那一大条的疤痕。\r
“那你出去,我自己洗。”\r
“我十点有个董事会,还有四十分钟,你想我迟到?”\r
赶时间,必须要跟阿且一起洗澡了。\r
许寅南站直了身子开始脱衣服,上衣脱掉,牛仔裤脱掉之后就没再继续了。\r
阿且臊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而许寅南注意到了阿且这个反应,勾了勾嘴唇,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去打开了花洒。\r
花洒打开,整个浴室里面立刻就被雾白的水汽给笼罩了。\r
就在阿且以为许寅南赶时间洗澡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的时候,突然,她的肩膀被什么东西给搂住了。\r
她急忙转身要起来的时候,许寅南搂住了她的腰身,整个人也滑进了浴室。\r
他把阿且抱住让她坐在了他大腿上。\r
两个人的肉体如此紧密的触碰,让阿且浑身血液立刻像是煮沸了一样的沸腾了起来。\r
她头晕目眩,身子都在颤栗。\r
挣扎吗?\r
她全身无力怎么办?!!\r
“放松。”\r
感觉到了怀中小人儿的紧绷,许寅南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将她身上带血的外衣脱掉,丢到了浴室的外面。然后浴室自动放水,不一会儿,干净温热的水又重新将两人包裹在了一起。\r
他的手游走在阿且的肌肤上,如白瓷一样白嫩的肌肤因为他的触碰而微微有些绯红。\r
阿且无法放轻松。\r
“你别这样。”\r
她颤颤巍巍的开了口,背后抵着许寅南的胸口,赤裸相接。\r
这样氤氲诱惑的一幕,跟许寅南结婚之后独守空房那几年阿且没少自己看小说意淫过,但是当这件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竟然是一片空白的。\r
“我,我们是,是要离婚的。”\r
她小小的手掌推在了许寅南还要继续乱动的大手上,只是力气太小了,许寅南听到了离婚两个字,微微不喜之下,将搂着她的手臂倏地一下收紧了几分,迫得她正面跟他相对。\r
阿且急忙用双手捂住了胸口,就算是穿了内衣的,这样跟许寅南面对面还是奇怪得很!\r
“手给我。”\r
许寅南低声开口,没等阿且回答,自行拿过了她的手往他身上摸了过去。\r
他这是要干涉?\r
打,打飞机吗?\r
阿且脑袋里一瞬间的像是炸烟花一样的炸开了无数的颜色,她头脑眩晕,想骂许寅南是精虫上脑的变态的时候,却摸到了他肚子上的一大条伤疤。\r
如果说她自己身上的那道伤疤已经很大了,那许寅南肚子上的这条伤疤,是她肚子上伤疤的两倍。\r
几乎横着贯穿了他整个肚面。\r
凸起的伤疤给阿且带来的震撼,让她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许寅南。\r
“这,这……”她突然慌了,再也不管什么羞人不羞人的了,她低头分开了许寅南的大腿,把他的内裤往下拉了拉,看到他肚子上那条有如手臂长的伤疤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开始在颤抖了。\r
这样的伤口,阿且身上也有。\r
只是她只是一半的肚皮上有。\r
而许寅南……\r
“这里这一颗肾,几乎要了我的命。”许寅南拿着阿且的手放在了他左边腰身上,盯着她看的目光里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因为我十岁那年,许漾辰去澳洲潜水,骨髓移植五年内复发了,感染之后肾衰竭,他从我身上拿走了它。”\r
“而这里的一颗肾,救了我的命。”\r
许寅南将阿且的手放在了右边的腰身上,让她用手掌轻轻抚摸。\r
阿且的手在颤抖。\r
她的嘴唇哆嗦,心里涌上了一种奇怪的感觉。\r
她抬眼看着许寅南,等着他接下来的话。\r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浴室里全是水器的原因,许寅南看到阿且的睫毛上有挂着晶莹的水珠,她的眼眶有点红,像是染了胭脂……\r
脆弱的模样,一时间,让许寅南有些不忍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了。\r
“那是十年前,从你身上拿给我的。”\r
最终,他还是开了口,酝酿了太久的话说出口,带着莫大的勇气。\r
阿且只觉得“轰”的一声,在自己耳朵边上炸开的,是那个缠绕了她那么多年的梦——不,那不是梦,那是现实。\r
在那场车祸里她的肾脏被取走,她竟然浑然不知……\r
……难怪许家要资助她,难怪许爷爷许奶奶对她那么好,难怪,许爷爷要留那么大一份儿遗产给她。\r
阿且的手在颤抖,整个身体连同发丝儿都在颤抖。\r
她盯着许寅南看,睫毛颤抖之下,挂在睫毛上面的那晶莹的水珠终于是滚落了下来。\r
是哭了吗?\r
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突然又笑了。\r
只是笑得比哭得更难看。\r
“许寅南,我把肾脏都给了你,你还要跟我离婚,你真没良心。”\r
玩笑的话语,却带着浓浓的讽刺。\r
阿且觉得有什么东西掐着自己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r
太难受了。\r
这种感觉。\r
她突然从浴缸里爬了起来要往外跑,而许寅南追上来拉住了她,将她摁在了花洒下面的墙上,他紧贴着她,呼吸都喷薄在了她的脖子上。\r
阿且挣扎,红着眼眶盯着他。\r
“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离婚。”\r
许寅南突然一字一句开口,语气肯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