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深陷绝境
“呼~”
不知过了多久,傅宇长吁一口气,睁开了眼睛,整个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之色。“这欲念果然厉害,稍有松懈就被它趁机侵袭。”
看着再次进入磨练状态,盘坐在附近的曦妃嫣三人,脸色不断变幻,知道他们正在和自己的欲念抗争。只见曦妃嫣脸色时而柔和,时而娇羞,说不出的艳丽,也不知她抵抗的欲念究竟是什么。
而龙在天则是满头大汗,面色狰狞,咬牙切齿,应该正和什么深恶痛绝的对手展开惊天大战。
休息了片刻,傅宇又开始进入磨练状态。
就这样一道道欲念侵蚀,一次次全力以对,随着不断的破解这些欲念,傅宇也觉得自己的心性越发圆满,真正能做到泰山崩于前也不失色,心境坚定犹如磐石,面对任何诱惑岿然不动。
最开始,傅宇战胜一道欲念要花费许多心力,不得不停下来养精蓄锐。慢慢的随着抵抗力不断上升,一次可以战胜两道,慢慢增加。到了最后,干脆就不用醒来,破除一道立即接着开始下一道。
进展越来越快!
不过,就是傅宇这般强悍,那欲念似乎有无穷,傅宇这一坐,待得他回过神来,已然三个月过去。
此时,这无穷的魔音已经跟微风没有什么两样,再也勾动不起傅宇心中任何涟漪。而其心中也是平静了许多。眼中犹如一潭深水,深邃无比,让人一看,便不由自主的沉迷。
没有立即起身,傅宇看了看龙在天三人,略微恢复了一下,才站起来活动一番手脚。此时,他已经磨练完毕,逗留此处已然没有任何作用。
看曦妃嫣等人的情形,看样子还需要一段时日。
这里灵力匮乏,修炼基本没有什么效果,难道就在这里枯等他们?傅宇向深处走去,想看看里面到底情况如何。
哪知他刚一动身,便有一个中年修士开口道:“小伙子,里面不能再进了,到这里就是极限了。里面最后一层乃是绝地,从来没有人进去后能出来的。哪怕大乘修士也一样。”
傅宇回头看了那修士一眼,点了点头,向他微笑表示感谢。
“我不会走远,就在这附近看看。”
既然那最后一层不能进入,傅宇也不会逞英雄傻傻跑进去送死,他可没有大乘修士的能耐。更何况连大乘修士都有进无回的地方,自然恐怕异常。
周围除了无穷的杂音,环境确实极为荒凉,傅宇在周边转了一圈,顿感无趣,正准备往回走,突然感到撞上一屏障上。
傅宇心里一惊,这才走出不到五里,下一层屏障应该在数百里之外才对呀。怎么在这里就遇到屏障了,这个感觉他已是极为熟悉,进入厌魂谷他已经穿过了三道。
正欲往后急退,却是觉得一阵空间变化,便已消失众人的面前。
“哎呀!忘了提醒他不能走出这里方圆一里,下一层的屏障是移动的,没有想到这小子运气这么差,才走几里就撞上了屏障。可惜了!”那个提醒傅宇的修士突然反应过来。
“我看这小子心性真不错,怎么运道如此差,曾经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深入了几百里也没有事,他居然一出去就碰上了。”
看着傅宇消失,那些清醒的修士也不禁大叹,惋惜不已。
傅宇眼前一花,刚刚落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打量周围的环境。便有各种令人心神震动的声音将其淹没。
傅宇闷哼一声,不由自主跌坐在地。心中无数的念头疯狂的闪动,一下子犹如火山爆发出来。
如果说外面的各种声音乃是人世间所有声音的集合,那么此间的声音就如仙音、神音和地狱中魔鬼的声音。
恐怖、陶醉、狂喜、嗔怒、嫉妒、自大......,但凡人类所有的情绪、欲念全部在这声音的勾动下涌上心头。
一瞬间,就将傅宇的心境轰破!
傅宇脸上时而微笑,时而恐惧,时而惊怒,时而满是贪婪,整个人也随之时而手舞足蹈,时而身形收缩颤抖,时而怒目竖发,时而满口奸笑。
随着被心神被彻底泯灭,所有的自主意识彻底沦陷。傅宇陷入深深的绝望,仅剩的最后一丝意念发出一声叹息,果然是绝地,连一点抗拒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傅宇便彻底失去对自身的控制,脑海中混乱一片,完全被那些恐怖声音勾动的欲念操纵,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傅宇也将会像其他误入这绝地的修士一般,意念毁灭,惨死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时光流转,在外面的龙在天三人也已经从磨砺中醒来,三人从其他修士口中得之傅宇被卷入绝地,全都脸色剧变,曦妃嫣更是摇摇欲坠。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悲剧,难道是老天妒忌英才,让得傅宇这样莫名的陷入死地。
再等了几日后,三人终于彻底死心,知道傅宇恐怕是凶多吉少。此地离云州距离太远,如果在云州还可以立即到浩然宗询问傅宇的生死。
最后,龙在天深叹一口气,艰难的涩声道:“走吧!”
唯有两个沉重的字,没有其他言语,让人感到无限的伤悲和痛楚。几人相交莫逆,已是肝胆相照,突然间惊闻傅宇噩耗,自然无法纾解,久久难以释怀。
曦妃嫣心中更有无数悲意转过,心如刀割,痛彻心扉,整个人一下陷入绝望。如果此处无人,恐怕早已放声痛哭。早知此等情形,自己何必矜持,早该向他敞开心扉,哪怕时光短暂,也比这般爱未开口,心上人便已逝去好上百倍。
整个人犹如灵魂出窍,浑浑噩噩跟随龙在天和楚戈一道出了厌魂谷,曦妃嫣回首看向那秽气弥漫的山谷,再也忍不住泪雨磅礴而下。
而傅宇也是陷入极大的危机。
意念不断的被无穷无尽的欲念反复冲刷,不断穿梭,就如一块木头,漂浮在欲念的大海中,被侵蚀,被腐败,沾染了无数杂念。
这一晃就是一个月,绝地中傅宇早已是满是灰尘,犹如一段朽木倒伏在地。